“呵呵,娘亲,怎么没有见到她,高大哥有事相询。”
“我已经派出人叫了,相信很快就会过来的。”
两父女谈话声音虽小,高达仍是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看着两父女温馨的样子,心中一阵羡慕,自幼父母早逝,家庭亲情是高达一直缺少的东西,这也是他为何在对岳母做出大逆不伦的事,仍厚着脸皮不愿意放弃张墨桐与花染衣的原因,他太想有个家了。
花千方也发现了高达眼中对花染衣的依恋,心想自家的女儿本领不差,将这个小子吃得死死的,原本打算对其的试探也取消,改声问道:“贤侄,你现在的身体可好些否,昨日拙荆有点过份了,不知道贤侄大伤初愈,伯父在此向你偿罪了。”
记住地阯發布頁“不,不,不,是晚辈过份才真……”
高达一阵汗颜,昨天明明是自己误奸了云韵,现在听花千方将责任怪到岳母头上,着实羞得几欲一头撞在墙上,一了百了。
“哈哈,过谦了”
花千方并没当真,只道高达识大体之故,继续说道:“贤侄,你近来是不是服过什么药物之类”
高达想了一下:“前段时间,晚辈受了重伤,被黄估隆所救,得他所赠的十颗点苍派的回气金丹所医,短短十天便康复伤势。”
“原来如此这个黄小子到底是不安好心,还是急功近利,他给你吃的回气金丹过多了。此药药力极其霸道,能短时间内大量压榨一个人的身体潜能,过多服用对身体会有极大伤害,通常点苍派之人也是重伤或性命悠关时才服用。
他一下子给你了十颗,到底是救还是害,或许急于向你邀功吧小子,你现在的身体明面上是强壮无事,实则已经血气大亏了。”
“黄兄,他可能也不清楚吧”
高达大为震惊,纵然早已在花染衣口中得知,黄佑隆此人势利自私,热衷权势,他出手相救自己很可能是籍此施恩于自己,日后好加以利用。
可他仍不愿相信黄佑隆为求目的,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尤其是想起他为上升,把花染衣迷昏给族中长老奸淫,心中首度对其生出一丝恨意,一双拳头握勒勒作响。
“黄佑隆那小子,伯父一看就知是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大量回气金丹虽是损耗了你真元,可你现在还年轻力壮,就算要出问题也是二十多年后的事,到时你怎么想到跟他有关呢并不是伯父有心挑拨你与他关系,只是想告诉你:贤侄,人心隔肚皮啊”
花染衣脸色惨白,昨天花千方只是说了高达没啥大问题,哪里想到问题会如此之严重:“爹爹,你可要想办法救高大哥啊你不救他,染衣就不认你这个爹爹了”
花千方脸上有些不悦,本来是想为难一下高达,好让他记得自己的恩情,日后会好好珍惜女儿,哪想到花染衣比高达还要激动,只好说道:“好啦,好啦,谁说不救他,救,救”
安慰女儿一翻,转对高达说道:“贤侄啊,待你伤愈之后,你打算如何回敬黄佑隆啊”
高达长叹一口气:“无论黄佑隆出于何种目的,他终始救了我,这一份救命之恩不假,我必会回报他之救恩之命,之后他行他的阳关道,我走的我的独木桥,再有相犯之处,绝不轻饶”
“好好重情义明恩怨辩事非不愧是青云门的首徒”
此时,书房外面突然传来岳母云韵的声音,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一身华丽宫装的小飞天云韵正打着八字脚,一拐一拐地从外面走进书房内,上下打量着高达,眼神中满是欣赏之色,只闻她悦耳声音说道:“好小子,是妾身小看你了”
“伯母,您好晚辈,失礼了。”
高达尴尬之极,连忙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岳母大人。
“你也知自己失礼了就好,以后就长点记性,别再认错人了。”
云韵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刻意为难高达,转身朝花千方旁边的位子走过去。
花千方奇道:“阿韵贤侄做错什么了。”
“他把你老婆的花给采了,还把你多年求之不得的菊花给开苞了。”
云韵对他昨天的吹牛仍有些在怀,心中暗骂一句出气,嘴上没好气说道:“把我误当成衣儿,说了一些情意绵绵又肉麻的话。”
“哈哈……”
花千方父女忍不住大笑出声来,花染衣一抱着其着手臂娇笑说道:“谁要向娘亲这么年轻,跟着衣儿站在一起,外人都把咱们当成姐妹,根本联想不到是母女啊”
高达悄悄抬起对打量了一下云韵与花染衣,两女长得实在太像了,而且一样的这么的年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对姐妹花,想来自己认错人也是情有可愿的,这般想着,忽然发现云韵也在看着自己吓得把头直低下去。
花染衣这时叫道:“高大哥,还不过来跟娘亲道歉认错,错认成染衣也罢,在比武中你还把娘亲的腿弄伤了,你也太粗鲁了。”
此话一出,高达与云韵顿时面面相觑,他俩可是清楚得很,云韵哪里是被高达把腿弄伤,根本就是高达把云韵后庭给开苞了。
首次尝到后庭花开滋味的云韵贪欢,把自己给弄伤的,现在还未能愈合,走路一拐一拐,这也是云韵昨晚不让花千方进房的真正原因,现在花染衣好心做坏事,一下子把两人最羞耻的事无意揭了出来。
“是是……”
两人虽羞愤欲绝,却又不敢对外人明言,高达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云韵跟前,想了下随使跪在地上磕头认错,额头磕得地面甚响;“对不起,伯母大人,昨天是晚辈失礼,还请伯母原谅”
“高大哥你这是……用不着这样的……”
花染衣有些摸着不头脑,不过认错人而已,犯不着行此大礼。
“你……你……何必……”
云韵也没想到高达竟然会下跪,而且头磕在地上还如此之响,明显是诚心认错的,心里莫名一软,“我原谅你便是,站起来吧”
记住地阯發布頁“是……”
高达仍然磕足九个响头方站立起来,再次退下去,与花染衣站在一起,紧守礼仪。
云韵见状芳心莫名有些失落,当下菊穴处传来的丝丝微痛,使得她不由自主回想昨天后庭开苞的情景来,对高达竟有了一丝莫名的情素。
花染衣见其母也原谅高达,心急地向其父说道:“爹爹,你快点想点办法,救救高大哥啊”
“真心急啊”
花千方微微一笑;“贤侄,其实你也不算大病,你可以知道你本身的体质乃武林中罕见的纯阳之体吗”
高达点头回道:“纯时之体,听师父提及过,他说过晚辈内功修为进步之快皆是此原因可并没有也再说什么了。”
花千方笑道:“萧真人是怕你骄傲,所以才没跟你多说。纯阳之体、纯阴之体和传说中先天真气一样是一种天赋,凡人皆可遇不可求之物,拥有纯阳之体的体质,内息源源不绝,练任何内功心法都是手到拿来,别人要几十年才练成的内功,你只需要几年就可以了。”
高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道在师门中一众师弟妹们与我的内功相差这么多。
花千芳又道:“正因你有纯阳体质事情就好办了,你所损耗的真元是可以轻易就可补回来的,你只要按照我给你开的药方,节欲养身,勤修你青云门上乘内功心法,不出半年,你的身体就完好如初”
本以为损耗真元是一大麻烦之事,没想到到头来这容易就搞定,高兴之极又连连向花千方磕头道谢:“谢谢,伯父今日的医治,晚辈感激不尽”
接下来的谈话,因为云韵的出现,高达不敢像先前一般放得那么开,只得任由花千方夫妻问一句答一句,他们的问题都是在问高达的志往和过往的一些事,仅然一副在挑女婿的样子,这使得高达心中大喜,以为今天他与花染衣的事就能定下来。
谁知道,众人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花千方夫妇愕是半天不提高达与花染衣之事,仅仅云韵将其从离恨阁典籍了解到的摄魂香情况告诉了高达,最后她作出一些推测:“既然在开封城内作恶的淫魔,并不是惜花双奇中的丁剑,又使用摄魂香,估计是极乐教中的潜欲一脉所为。”
“不是丁剑,哪还好一点。”
高达微微心安一些,有些好奇问道;“这个潜欲是什么东西,它不是极乐教吗”
“具体情况妾身也不大清楚,只是离恨阁的典籍里记载潜欲是极乐教的一个特别激进的分支,摄魂香便是出自此脉之手,百年前那些被洗脑成傀儡的人都是潜脉所为,传说在百日圣战之后,潜欲就与极乐教分道扬镳了。具体情况妾身也不大清楚,毕竟是百年前之事,早已事是人非。”
“哪典籍里有什么记载到此香是何种药物所制,只知道药物源头,我们也就多了一条破桉的线索。”
“抱歉,典籍中并没有记载,此香乃潜欲制造傀儡的利器,想来只有潜欲内部高层人士方知情,外人岂会能轻易探知。”
“哦,明白了,谢谢前辈指点”
云韵提供的线索不多,可也让高达有了一定头绪,同时他也能肯定丁剑真的与淫魔无关,暗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一再声明,再与其相见是生死之决,但是对方毕竟对他有救命之恩,也间接让他恢复男性的自尊,说句实话,他真的没办法下杀手。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一起共用午膳啊”
不知不觉时间已接近中午,花千方招呼众人一起去用午膳,席间虽是山珍海味,熊掌鱼肝,各式佳肴。
高达却依然食之无味,因为花千方夫妇始终没有提及他与花染衣之事,最后高达实在忍不住,向花千方说道:“伯父,恕晚辈无礼,晚辈与染衣两情相悦,恳求请伯父将染衣许配晚辈。”
记住地阯發布頁花千方与云韵相视一眼,眼神中其意不言自明,这小子总算沉不住气上钩了,花千方故作为难说道:“说句实话,贤侄身为青云门首徒,年纪轻轻便有武林十青之三,实乃陇中之秀。只是听闻前几日,贤侄已经与唐门三少爷之女结亲了。小女儿的姿色虽是平庸,可花家也是有头有脸之人,也想让小女儿过得好一点。”
高达急忙说道:“晚辈,愿与平妻之名相娶染衣,三书六礼,八人大桥,明门正娶,与张氏不分大小,平起平坐”
花染衣在旁焦急地说道:“爹爹,你的要求高大哥都答应了,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放肆,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像你这般胡来,是为父太过纵容了。”
花千方脖然大怒,拂袖而去,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花染衣,花染衣自小就被以为掌上明珠,花千方对其可以说是溺爱,无论她想要什么都给,无论她做错什么事都不会责怪。
如果不是十岁之时被云韵送到武林八老花老学艺,估计已经被养成一个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了。
长这么大,花千方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她恶言相向,花染衣忍不住抽泣起来,也掩脸而去。
“染衣”
看着花染衣父女因自己闹矛盾,高达一时间也不知无措,他想追上花染衣,可这里是花府,而且花染衣所去的方向正是花家女眷所在,实在不是他能私自进入的地方。
此时云韵不知何故遣走了下人,眨眼间,席间便只余下高达与云韵两人,高达作贼心虚连忙将头低下去,不敢直视云韵的视线,云韵冷哼一声:“混账小子,你还没听懂吗想娶我女儿,你得让你师父出面,三书六礼,明白吗。”
高达恍然大悟,原来花千方并非反对自己与染衣,而是要他做到自己许下承诺,方肯将女儿嫁给他。
花千方如此为难高达,也想高达珍惜花染衣,用心良苦啊。
明白一切后,高达连声向云韵致谢:“我明白了,谢谢伯母指点”
“哼……”
云韵看这个昨天才将自己奸淫的小子,今天竟然想娶走她的女儿,心里满不是滋味冷哼一声,打着八字脚离去。
“伯母,请留步”
看着云韵离去的背影,高达忽醒起对方的肚兜尚在自怀中,便想将其还给她,可当云韵回过首时,他心中却又是舍不得,说不出嘴,只得说道:“伯母,对不起,我弄伤了你。”
云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暴怒而视,拿起桌子上的酒水泼了高达一脸,愤而离去。
高达无奈地暗说一句:“活该啊……”………………………………………………回到悦来客栈之时,天色已近傍晚,林动见他这么久才回来,甚是奇怪。
高达将手上药方交给彩衣,让其为自己熬药去。
便将林动叫到自己房间里相谈,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改头换尾告之。
大意是自己在花府遇着花染衣之母传说中的小飞天,她与花染衣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认错了人在言语上稍有失礼,两人为此动手,自己旧伤复发昏迷了。
同时他也将黄佑隆的险恶用心告诉了林动,纵然黄佑隆与自己有救命之恩,但也不能让他坑了自家的师弟啊,让林动知道他真实的为人,日后也能提防一二。
林动听完怒道:“这个黄佑隆也太不要脸了,这样坑害大师兄,还敢以救命恩人自居”
高达无奈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救始终是救我了,你也不要找他麻烦,免得外人误会。你自己也要小心点为妙,此人势利得很。”
林动点点头说道:“明白,大师兄,你今晚啥地方也别去了,好好在客房休息一晚,按时服药,调息好身体吧”
“嗯”
高达点点了头,忽然想起与朱竹清相约昨晚继续一起巡夜的,结果自己失了约,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生气;“朱姑娘,她有没有生气啊”
林动摇摇头说道:“昨天晚上,她也没有来了,黄兄已经派人出去查看了,估计她是害怕跟大师兄单独相处,怕大师兄兽性大发吧”
“胡说”
高达怒斥一句,心里莫名地担扰起来,朱竹清为人十分守约,理应不可失约的,难道她遇到什么情况了,不由想到黑衣淫魔曾经向其下过手,担扰说道:“不行,朱姑娘并不是这种不守约之人,她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得去找她”
林动一把将他按回床上,生气地说道:“大师兄,你担心什么,朱姑娘可是老江湖了,她不会有些事的。我这就去看看情况,你还是呆在这里服药休息,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也是”
高达对朱竹清非常崇拜,对其的本领自然不会怀疑只得坐回床上。
林动又交代了几句,见高达没有意见便离开。
林动离去后,高达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里面收着的当初与张墨桐的定情信物,一件小肚兜,他将怀中云韵的肚兜与之放在一起收藏好。
然后运功调息了一翻内息,但无论如何都难以静下心来,心里总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再也按奈不住,不理会林动的好意,拿起寒渊出门寻找朱竹清,恰好遇着了捧着熬好药过来的彩衣,高达二话没说,接过来一饮而尽,交代她自己要出去一下,头也不回便离开。
当高达出到门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快步于开封城内赶往黄佑隆府上,想向其询问朱竹清的住处。
走着走着,却意外听闻一阵夜猫子的声音,欧欧欧……欧欧欧……欧欧欧……,高达只觉得心神一阵恍佛,双眼一阵迷煳不清,不得不倚着墙边而立,迷煳间他像发现有一道黑影,从他身上掠过去,一股浓浓烈的锋烟漂过。
“锋烟味,这不是淫魔使用的摄魂香吗”
高达心神一震,自己竟然遇着淫魔了,他大喝一声休走,他急忙施展轻功追过去,不想淫魔之轻功极其之高明,高达使劲吃奶之力都追不上,最后淫魔闯进一处民宅的房间之中,高达也紧追进去,这下淫魔无路可逃,两人二话不说打了起来。
淫魔武功十分之了得,竟然与高达打得不分上下,高达刺伤了他一剑,却被其以奇异手法使得寒渊剑脱手,高达只得与之肉搏,所幸淫魔似乎力气不如自己,最终被他狠狠压在身下,双手使劲掐住他的脖子活活将其勒得没有了动弹,高达从来没有杀过人,双手不自由地一松。
与此同时,房外传来一阵极烈吵嘈之声抓淫魔啊保护小姐之类的声音,高达心中一喜,总算将能淫魔伏法,他伸手去欲揭下淫魔的蒙面黑巾看下淫魔是何人,偏偏就在此时,他的大脑中为之一阵极痛,痛得他生不如死,双眼几乎不能视物,但这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待视力恢复,高达看清了压在身下之人的相貌,他哪里是什么淫魔。
她一个女人,一个衣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女人,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一个高达深爱的女人,花染衣。
此刻她的小腹上中了一剑,脖子被高达的大手死死掐住,呼吸全无,生命迹象全无高达不可置信地举起自己双手,双手上鲜血淋淋,再望了一下四周,正是花染衣的闺房,此刻房里一阵打斗的痕迹,四周布满了剑痕,这些剑痕都是圣灵剑法所留,梳妆旁那张高达的画像上满是血,一个不可置信事实告诉高达,他杀了花染衣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高达仰天悲呼,不敢相信,不能相信,自己明明与淫魔搏斗,杀死了淫魔,为什么到最后杀死的竟然是花染衣,这个自己发誓欲一生守护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经分不清是虚是实了。
与此同时,一大群人也冲进了花染衣的闺房,为首之人正是黄佑隆与林动,还有武当双道,五岳剑派五小,烟霞剑侣等一众灭花联盟人士,另外还有几名花府护卫。
黄佑隆一进门就大喝:“淫魔,休想再逞淫威,这次你插翅难逃了。”
可当他看到是高达骑在血泊中花染衣身上,大吃一惊;“淫魔,怎么可能是高达,这怎么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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