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搬出斗狗场保安队伍。强行压下,那些输钱小事更多是憋一口怒气的大赌客纷纷扬言以后不再踏入斗狗场半步。
俞含亮回到斗狗场旁边一栋专门被他用来避暑的欧洲洋房别墅,坐在客厅摔了一整套茶杯才稍稍解气降火,他不是不知道这种赖皮行径无异于杀鸡取卵,但他实在没有办法在短时期凑足1100万,因为他前段时间在公海上地玛丽皇后号豪华游轮狂赌了两天三夜,不仅输掉带去地200万,还欠下1100万的巨额债款,虽然最终输红了眼瘫软在赌桌旁后猛然醒悟是别人合伙给他下套子,但他还没听说谁敢在玛丽皇后号赌船上欠钱不还有好下场,他银行里地存款加上低价转让一栋别墅才凑出750万,那已经是这些年给魏端公做事的所有家当,所以今晚这笔赌资是他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不妥当也得把400多万拿到手,否则到时候俞含亮恐怕就得跟郭割虏一样悄无声息地人间蒸。
就在俞含亮抹一把汗的时候,一个心腹保安进来告诉他门外商甲午带着一个女人有事要谈,俞含亮以为商甲午是急着分赃,心中冷笑,问道:“一起多少人”
“除了叫商甲午地家伙,还有一个女人和7个保镖。”俞含亮的心腹小心翼翼道,显然被那一伙人的排场震慑住,竹叶青的排场不算大,但胜在统一,显然不是散兵游勇所能媲美。
“让那小子跟女人两个人进屋子,你去把所有人都喊过来,眼睛放亮一点,我这里面如果有动静你们争取先动手,只要别弄出人命随你怎么折腾,对了,喊几个招子狠一点的进来。”已经被赌场风波刺激到风声鹤唳的俞含亮谨慎吩咐,等心腹转身又喊住他,补充道:“我房间里安排四个,其余的都放在门外,给对方再加一个人进来。”
最终进入这栋别墅客厅的除了俞含亮手下4个斗狗场相对比较壮实的保安,就是商甲午竹叶青和光头蒙冲三个人。
进入客厅。很扎眼地蒙冲就站在门口附近。像一尊门神。只有商甲午和竹叶青坐在俞含亮对面。这让原先还有些忌惮蒙冲体型地东道主俞含亮有些费解。一个小白脸加一个漂亮女人。俞含亮彻底松口气。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根cohiba小雪茄。附庸风雅地用雪茄剪夹掉雪茄帽顶。划燃特制火柴。点着那根其实并非在古巴生产地雪茄。斜眼肆无忌惮打量比周惊蛰还要妩媚精致地竹叶青。俞含亮是场合老手。称得上阅女无数。但这么有味道地女人还真是头一回碰上。就在俞含亮一肚子猥亵肮脏心思作祟地时候。商甲午左手把玩zippo打火机。右手看似漫不经心伸向西装领口内。就在俞含亮瞳孔猛然收缩。暗暗示意几名保安见机行事。结果商甲午掏出一包烟。俞含亮悄悄松口气。笑道:“商公子。钱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晚上需不需要一起找点乐子南京我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多少钱我这个人数学不太好。”商甲午微笑道。人畜无害。像是一只刚出道很没心眼地雏鸟。
“50万。”本来想说40万地俞含亮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竹叶青。不由自主加了10万。一脸财大气粗地模样。
“没想到还有比我数学更差地人。”商甲午唉声叹气道。
“50万不少了。年轻人。”俞含亮荫沉沉道。对面这个上海年轻人地伪善和嘲讽一定程度激怒这位南京地头蛇。众所皆知俞含亮在女人尤其是美女面前格外死要面子。在漂亮女人面前让他丢人那简直比甩他一耳光还要严重。显然商甲午地作态已经触犯俞含亮地逆鳞。
“50万就50万。”竹叶青笑道。她柔柔弱弱靠着椅子。两根纤美手指缓缓摩挲手腕上地沉香佛珠。
商甲午不再说话。
俞含亮心中一震,他显然没料到这个女人才是一锤定音的正主,在她身上游荡地放肆眼神略微收敛。
“剩下的钱什么时候还给我”竹叶青懒洋洋道。
俞含亮一头雾水。
“1100万,你上个月还我750万,加上利息,今天你需要还给我570万,加上这50万,一起620万,凑个整数,600万就够了。”竹叶青依然语调平静,轻描淡写,20万似乎就像一张两元钱的人民币,说不要就不要。
“是你”
俞含亮猛然起身,一头汗水,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脸孔狰狞,一小截雪茄灰抖散一地,可见似乎那并不是一根多少值钱的优质雪茄。俞含亮站来身后居高临下,又是在俯视竹叶青,加上四名保镖就护在他身后,拥有主场优势和性别优势双重保险地俞含亮就跟一头情的野兽,狠狠顶着依然沉静如水的竹叶青,声音扭曲道:“敢荫我的婊子,今天别说600万,你这个人都别想走出斗狗场,看我不玩死你。”
就在俞含亮张牙舞爪的瞬间,他身后不太职业的保镖都本能地把视线聚集在剧烈冲突的一男一女身上,商甲午不知什么时候右手从领口伸出,那竟然是一只,左手几乎同时装上消音器,如果行家就能一眼看出那是一把5点45口径的amthardballer,这款枪不算奢华,纯粹就威力而言远比不上中国9式,但近距离点杀5个人已经相当足够,额头,一枪干脆到近乎残忍地爆头,将俞含亮身后一名保镖,经过消音器处理,枪声沉闷而犀利,就在俞含亮瞠目结舌和另3名保镖打算放抗地时候,第二颗子弹已经射出枪膛,又是爆头,相信连俞含亮都没有听过子弹穿入头颅的声音,所以当第二名保镖瘫软倒地地时候,俞含亮和剩下两名保镖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剧烈颤抖,俞含亮手中的雪茄早就掉落在昂贵地纯羊毛地毯上,就在商甲午近似连贯本能开第三枪的刹那,竹叶青轻声道:“够了。”
而事实上是原本可以停手地商甲午还是一枪爆了第三个可怜虫的脑袋,就在仅剩保镖没骨气地想要嚎啕大哭的那一刻,商甲午竖起枪管做了个噤声的姿势,那保镖也听话,果真强忍住没哭出声,连续点杀三人这才满足的商甲午随后用枪抵住不敢动弹的俞含亮额头,荫冷笑道:“有本事再说一遍。”
欲哭无泪的俞含亮举起双手,面无血色道:“商公子。有话好说,一切好商量,千万别开枪。”奇书网。整理提供
远处静观其变地蒙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所谓的南京狗王
不能怪俞含亮怕死,要是早早有就义的心理准备,俞含亮也敢跟人火拼玩命,但前一秒还在想着怎么在床上蹂躏一个大美女,后一秒就眨眼睛被一个看起来只会糟蹋女人的小白脸连续干掉3个人。换做谁都转变不过来。
“没想到王符禹花两个月时间就是让你这种笨鱼上钩。魏端公挺雄才大略一个人物,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难道是怕篡位怪不得会被一个没有根基的陈浮生左手渔翁之利。”竹叶青撇了撇嘴,虽然对商甲午最后一枪十分不满,但她也懒得追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620万,我今天就是砸锅卖铁都一定给您凑齐。一分都不少您。”俞含亮不得不示弱,形势所逼,就是让他下跪磕头他也愿意,果然说漂亮女人都荫毒,俞含亮一肚子邪火和忌惮,只想花钱消灾把这几尊瘟神请走。
“我姑姑已经这么说,你还没上道”商甲午用枪管点了点俞含亮的额头,扭头望向竹叶青不耐烦道:“要不干脆做掉。和这种蠢人合作不靠谱。”
竹叶青摇摇头。不急不缓道:“620万是不少,但还不至于让我从上海特地赶来南京。我要的是斗狗场。反正照这情势,斗狗场迟早会落到陈浮生地手里。还不如交给我,我不妨给你一条活路。斗狗场所有权归我,经营权留在你手里,收益一九分,我想谁一谁九不需要我解释吧”
俞含亮张大嘴巴,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的狮子大开口。
“不同意”
一脸不悦地商甲午将枪管塞进俞含亮嘴巴,道:“信不信我一枪打穿你喉管”
“陈浮生好歹上头还有方家和钱子项撑腰,你有谁魏公公”竹叶青冷笑道,声调扬起,“你要是觉得自己还有选择权,不妨摇一摇头,也尝一尝amthrdaller的味道,你要是不甘心,我可以先让商甲午用格洛克18在你手上打一枪,再用m1911a1在你腿上打一枪,最后再送你一程,如何”
俞含亮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是祈求眼前这位年轻大爷手里的枪别走火。
“干你娘。”
脾气突然火爆起来的商甲午从俞含亮嘴里掏出那柄装有消音器地,朝仅剩一名还站着的保镖就是毫无征兆一枪,竹叶青对此没有丝毫的诧异,因为这正是她要的效果,今天这场密谈本来就不需要第四双耳朵听到,反正也不用她操心收尸的事情。
这一下俞含亮彻底吓破胆,有气无力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先把外面的人遣散,再喊一两个你信得过的心腹收拾这几具尸体,我想怎么安顿后事不需要别人教你。今天的事情我不管陈浮生通过什么渠道获知,只要不是从你嘴里泄露出去我都不管,接下来商甲午会坐镇斗狗场,你要是有那个脑子能把他挤掉,我欢迎,只要你别被弄死就成,暂时我还不希望你断胳膊少腿。”竹叶青依然慈眉善目,眉宇间没有一丝一毫地杀机,纤手红绳佛珠美颜,妩媚得端庄,颇像一尊修欢喜禅地观音,俞含亮越看她是越心惊胆战,色心锐减,到后来根本就跟看凶神恶煞一样,能把一个狗王逼到这种绝路确实也就竹叶青这种女人办得到。
竹叶青大胆放俞含亮出去办事,可越是这样,俞含亮就越觉得她是一座翻不过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相比处处险恶心机地魏公公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俞含亮就更不敢造次,安分守己地按照竹叶青要求办事,商甲午已经收起枪,竹叶青不动如山,静静沉思,久久回神,瞥了眼百无聊赖的年轻男人,这个家伙一出道就不以城府见长,竹叶青也不奢望他年纪轻轻就跟澹台浮萍那种老妖怪一样深不见底地喜怒不露于形,商甲午或应该说爱新觉罗云鼎最大的特长是术业专攻,例如他喜欢枪械,就沉迷其中深陷不可自拔,论搏斗,也许十个商甲午都抗不住大蒙虫地攻势,但只要给他一把伯莱塔93r或一把稍加改装的雷明登700pss,只要不被蒙冲近距离贴身,那双方胜利天平就完全倒向这名枪痴,竹叶青望着他无所事事地吞云吐雾,再看了眼他仔细看就现有点古怪的宽大西装外套,轻笑着摇了摇头,道:“甲午,你瘸子爷爷是老怪物,才能你这么个怪胎。”
“皇甫姑姑,我爷爷可没教我杀人,是你手把手教的。”商甲午一脸笑容阳光灿烂,哪里像刚干掉四个人的杀人凶手,一点都没有死后要入剥皮揎草小地狱或阿鼻大地狱的觉悟。
而这个看上去始终英俊到会被误认为是小白脸的男人如果掀开西装外套,就会现在衬衫外夹有一件紧身牛皮背心,镶嵌有琳琅满目的,一把sigp226,还有brownnhipower和pt145,可见这个变态对能装备消音器的格外青睐,甚至还有两颗手榴弹,一枚是德国迪尔出产的mdn21,还有一枚是相对体型庞大一些的rw709闪光弹,也难怪他的西装会特意要大一号。这简直就是小型军火展览,事实上如果加上他车里的武器装备箱,商甲午就等于一座不折不扣的移动军火库,这些货当然不是寻常涉黑成员能弄到手,也不是一般玩枪的业余玩家能全部上手,由此可见商甲午的职业程度甚至足够媲美国际一线杀手。
“狙击步枪是初学入门,再是,最后才是玩匕,可惜你太晚入这一行,这辈子没多少机会玩小刀。”竹叶青有些遗憾道。
“皇甫姑姑,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敢问。”商甲午好奇道:“如果你手里没枪,能不能干掉有我爷爷保护的老佛爷”
竹叶青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商甲午,没有理睬这个很大逆不道的突兀问题。“那如果你手里有枪呢”商甲午打定主意刨根问底。
竹叶青干脆闭目养神,缓缓道:“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手上有把枪的话一定塞进你嘴巴,让你闭嘴。”
第三卷
第12章 搓衣板
春风得意马蹄疾,起码在青禾实业上班的高级白领眼中陈二狗那辆奥迪4轨迹尤为生猛,因为企业内部以讹传讹的疯狂造势,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陈二狗非但没有鲤鱼跳龙门的暴发户气质,反而一身集团太子式接班人的磅礴气场,强大到让几位恰巧与方捷同时到达青禾大厦的集团大佬也放下身价一脸谄笑,愈发坐实了陈二狗是魏公公临终前钦定女婿的传言。
和方捷以及几个青禾领导走入一部专门提供给高层的电梯,站在逐步在青禾内部树立起绝对威信的方捷身后,打量电梯里的一幅郑板桥的画菊图报青帝,一首词,清平乐,虽然陈二狗还体会不出个中滋味,但他对宇却有发言权,那是郑板桥的六分半书,隶梢参半,如一丛苦竹,歪斜癫倒,陈二狗爷爷生前说到这位扬州八怪之首的时候对板桥体并不青睐,只是简略说一句“郑叟书,桃花岸,三宇提顿勾勒之间尤为明媚动人,如二八佳人“,当时喝了半瓶烧刀子的老人醉眼朦胧依着板桥体写了桃花岸三个宇,却很快撕去,老人一辈子一点不教陈二狗和陈富贵板桥体,只是让陈富贵临颜真聊清那幅凉椎浑气象森严的八关斋报德记,而让陈二狗数年如一日摹柳公权神策军碑,小时候陈二狗不懂其中门道,如今偶然听到曹蒹葭“少不看红楼老不寿三国“的解释后大致领悟老头子的良苦用心。
青禾实业被魏端公打造成处处玄机,宇画,瓷器,文化气息浓郁,陈二狗肯定是这栋大厦最能算作外人的稀客角色,虽然只陪方捷来过数次,但却是最能感受魏端公一画一瓶一桌椅心机用意的人。张家寨那个处事的根基框架,到后来却是上海孙老头曹蒹葭和魏端公这些要么大智若愚要么大智近妖地家伙来丰腴他的骨肉。
陈二狗朝偷窥他的一名青禾大佬微微一笑,旭尬的中年男人难掩窘态,讪讪微笑,电梯门敞开,陈二狗尾随方捷走出去,几名大佬都主动让这位敢在董事会议上亮刀子的年轻太子先行一步,显然默认他晋升青禾继承人的身份,最近南京总遮遮掩掩流传方乔两家的所谓内幕。还牵扯进一个浦东大流氓,据说都跟眼前这个身份神秘的家伙有千丝万缕的晦暗关系,这些个只在商界叱咤地财富精英不比谈心陈圆殊,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绑架撕票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小说中的荒唐事情,前几年苏南便广为流传一连串手法凶悍的绑架案,因为那伙绑匪还有点道德底线手法干净,不撕票也不砍手指头,所以只在围内引发轰动,人人自危。那段时间有些个商人甚至都早早在家里放好现金当作赎金,黑帮,涉黑团体,这些东西。都是不沾上还好。一沾上想要甩掉就得连皮带肉大出血一次。
“韩坤,你带浮生去人力资源部参观一下。“方捷走出电梯后吩咐道。现在她已经掌控青禾实业,执掌小到渚洁人员大到高级副总裁的一切生杀大权。说话的份量远大亍当初那个动辄便被逼到手足无措落魄境地的她。
韩坤是青禾实业人力背源部的一把手,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光第一印象就是走纯技术流路线的金领大叔,陈二狗虽然判意跟青禾高层保持一段距离,但对青禾一些个主要大佬地底细并不陌生。这位坐镇人力货源部经常扮演恶人角色的韩坤长袖善舞,一般来说做m极少能让被畿的员工感恩载德,但在员工流动串极高的青禾却是韩坤奉受好评,在方北上台初期地例戈运动中韩坤也是极少数没有鼓噪地高层领导之一,陈二狗本以为这是一个拮长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扮演好好先生的墙头草,可事实上韩坤从陈二狗进入青禾第一天就保持不冷不热地态度,即使到形势明朗的今天,依然一如既往地跟,,未来接班人“维持一段距劣。韩坤礼节性地带著陈二狗来到人力资源部,进入大厅,拍拍手掌,等所有人停下手头工作,悄悄润润嗓子,礼节性微笑道:“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人力资源部地陈浮生经理。”
陈二狗也象征性挤出一个自认和煦的笑脸,陈副经理,这地确是一个挺新鲜的称呼,望着那一张张神态各异地陌生脸孔,陈二狗从他们的眼中看到艳羡,嫉妒,敬畏,还有极少数的麻木,但没有一双眼神像在阿梅饭馆的食客那般轻视鄙夷,陈二狗把玩那枚一直小心翼翼贴身珍藏的一元硬币,有些许扬眉吐气的畅快。
韩坤带陈二狗参观了一下他从未坐下的办公室,是单独房间,透过玻璃就能观察人力资源部的一举一动,陈二狗不知道自已的出现阻碍了谁的爬升,但今天的他已经可以对此忽略不升,擒贼先擒王,拿下方捷,就等于拿下青禾,韩坤先行告辞,陈二狗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工业园区景色,怔怔出神。
离开人力资源部的时候听到一路“陈总好“,陈二狗慌忙应承着,微笑点头,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按照曹蒹葭意思把这个部门所有员工资料背熟,这些天思想境界视野眼界都高出他一大耗的准媳妇都在讲述驾人之术,陈二狗听着迷迷糊糊,因为都是长篇大论还有陆续不断的实例,根本来不及消化,只顾着先塞进脑袋,恨不得用上录音机,陈二狗也不知道为什么曹蒹葭为什么像是急着把所有东西都教给他,好像一个要把一个小学生拔苗助长成大学生,陈二狗当然没有怨言,只能拼命记,拼命学,导致都没有时间和精力调戏智商跟容貌成正比的媳妇,这恐怕也是曹蒹葭避免被他揩油的唯一手段。
傍晚回到小区,曹蒹葭给他头一回做了猪肉炖粉条,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下厨。但还是第一次做荤菜,结果味道还不错,曹蒹葭就是曹蒹葭,绝对不会狗血荒唐地把盐当成糖,除了刀工稍稍稚嫩一些,每一道菜肴的色香味都不像初学者,这样找不出瑕疵的女人,真不知道是该让男人惊艳称叹还是暗自遗憾。狼吞虎咽完景后一块鲜嫩猪肉,陈二狗干脆将剩下的粉条倒进大碗。再捣鼓一些白米饭进去,一鼓作气就干光,他吃饭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亍玩刀子抹脖子,风卷残云般将两碟子蔬菜小炒,已经三碗饭地陈二狗拍拍肚子,打个饱嗝,坐在狭小却温馨的厨房餐桌旁,本能地想要抽根烟饭后活神仙一番,曹蒹葭瞪了他一眼,陈二狗没理会。笑道:“你上次带来的烟草抽完了,要不我也不会抽这烟。嘴巴被你养得太刁也不好,饭菜也是,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怕以后小馆子大排档的东西都看不上眼。”
曹蒹葭没有阻拦陈二狗抽烟。她心情不错,一个女人能碰上个每次吃光她亲手做出来饭菜的男人。没理由郁闷,忙着想明天怎么动手桃战几样新菜式的曹蒹葭似乎忘记她曾经是个极度被迫讨厌抽二手烟的女人。陈二狗抽完一根烟也就作罢,帮着曹蒹葭洗碗刷筷。随后曹蒹葭在客厅泡一壶普评茶的时候,门铃响起。陈二狗小心lx开门,是一个提着一小篮石榴的年轻女人,不漂亮不动人,却一身青春气息,身材还算苗条,眼神也还在清澈范畴,穿寿简单却不呆板,手腕上地珊瑚手镝以及脖子里红绳琉璃吊坠都显示出她的灵巧心机,给人的感觉就是清纯却不僵硬也不城府,陈二狗之前见过她一面,是邻居一户中年妇女的女儿,估摸也就二十五六岁,撑死刚毕业两三年,差不多可以称作小家碧玉,陈二狗如今对这一类女人已经彻底免发,她笑容真诚,递过坐子,道:“这是乡下亲戚州送来石摇,很新样,不值钱,但好吃o““进来坐坐”陈二狗不客气地接过篮子笑道。
“不了,我还要帮我弟弟辅导英语,篮子就先放你这里。
“年轻女人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婉约,放在一年半前,绝对是陈二狗心目中贤妻良母的首选。她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地告辞转身,回去自已家。
陈二狗关上门,把篮子放在客厅茶几上,曹蒹葭有喝茶的习惯,忙着注意煮茶火候,看到陈二狗对着一篮子石榴怔怔出神,足足发呆将近半个钟头,坐在另一张紫檀椅上的曹蒹葭忍不住笑道:“怎么,怕下毒”
“我没吃过这玩意。”
陈二狗笑道:“只是想让富贵也尝尝。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独乐乐众乐乐什么的,以前一有东西就习惯跟富贵分享,现在有点不习惯。
说实话跟他睡了二十多年的炕,州来大城市那会儿,听不到富贵打雷一样地呼噜还真没办法适应。““上次去部队,富贵跟我说要不是有纪律,他非弄几辆坦克给你做婚卒。”曹蒹葭忍俊不禁道。
“这主意好。”陈二狗咧开嘴笑道,剥了一个石梗,一糙糙丢进嘴里。
“富贵会有大出息的,我相信。”曹蒹葭由衷感慵道,倒了一杯茶,棒着龙泉青瓷茶杯,茶气缭绕。
“富贵如果没办法出人头地,就是天理难容。他有多少斤两我最清楚,我这一年多总是在想,如果富费换做我,他会怎么做,奉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赵琨鹏会毫无悬念地惨死,魏端公会一眼相中他的才华,陈圆殊说不定会一见钟情,郭割虏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不说富费的脑子,但就武力而言,手上带刀地陈庆之也未必是富费地对手。”陈二狗缩在椅子上啃石掼,耸耸肩一脸自嘲,“我现在只希塑自已别拖他的后腿,他跟我地道路畿然不同,如果有一天真出事情,我就算必须再次抗包袱狼狈逃窜,也不会让他知道。我毁了他十几年,不能把他以后的大好锦绣前程都搭上。所以到时候只能委屈你陪米我亡命天涯,当然如果你选择抽身而退,我一点都不会怪你,一点都不会怨恨,达是我肺腑之言,不掺假。““一个悲观主义者,必须偶尔进行良好地积极自我暗示,知不知道”曹蒹葭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陈二狗额头,“我像不能吃苦的人吗”
“不像。“陈二狗凝视着曹蒹葭,道:“只不过你不是一个应该被我这种刀口舔血亡命之徒拖累地女人。““这话我不爱听。也不像你的风格。“曹蒹葭擞粘嘴道,轻轻喝了一口茶。
陈二狗突然哈哈大笑,不由分说跳下椅子,凑过脑袋啃了躲避不及地曹蒹葭脸颊一口,道:“那确实不是我的作风,媳妇你上了爷的贼船,大难临头你就是想逃也会被我扛着一起跑路,我就是一坨最牛叉烘烘的牛粪,要插就只插你这种漂亮到一塌糊涂聪明到昏天暗地的鲜花。
一旦得手,我就打死不放手。”
“那敢问你准备插几朵鲜花啊”曹蒹葭暗藏杀机道。
“当然是多多益善。”陈二狗脱口而出道。
“这么彪悍,怎么不去做张家寨村委会主任啊”曹蒹葭眯起眼睛道。
“口误口误,应该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陈二狗挠挠头笑道。
“是饮完一瓢又一瓢,喝光弱水三千吧”曹蒹葭杀机愈盛。
陈二狗无言以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周惊蛰之间那点小九九,听王虎荆说你似乎连李唯那小妮子动过心思州才送石榴来的女孩子水灵不水灵啊电话号码有没有留一个啊要不干脆我介绍几个北方美女给你”曹蒹葭笑得妩媚。
媳妇,冤枉啊。“陈二狗见机不妙,赶紧减冤,“俺可是张家寒公认的一等一良民啊,张寡妇夸我有色胆没色心,瘸子村长也称我有村庄荣誉感,村子里哪个小怠子不把我当做学习榜样。一“没槎衣板,明天我去趟电脑城,多买几块键盘吧。”曹蒹葭不x不火道。
第三卷
第13章 杀人如麻胭脂红
大叔姜子房受邀来到陈二狗新窝做客,依旧是一脸乱蓬蓬络腮胡,抽象而野兽,像一头神农架跑出来的牲口,也许是知道曹蒹葭的存在,素来不拘小节的姜大叔登门拜访的时候终于脱下那双破烂人字拖,穿上稀罕的干净衣服,手里还拎了一只果篮,这位大叔的那辆教学车一到楼下,陈二狗就下去迎接,曹蒹葭站在门口安静等待,姜子房见到这棵被陈二狗拱翻的水灵白菜,吓了一跳,他不奇怪陈二狗这种年轻男人能找到一个漂亮媳妇,但找到这么个容貌气质谈吐毫无瑕疵的神仙人物,还是让姜子房大开眼界。
在客厅坐下,因为只有两条檀木椅,曹蒹葭就负责端茶送水,姜子房虽然相貌粗糙,但喝茶动作却有条不紊,极有讲究,不是那种不找调的附庸风雅,跟魏公公一样,是正统的古典雅致入骨,曹蒹葭站在书架前翻阅一本从山水华门挑选而来的燕子矶爻图,不想打扰两个男人的谈话,姜子房喝完茶,眼睛忍不住多瞥了几眼茶几下两瓶方婕送来的茅台,陈二狗一拿起酒,曹蒹葭就说要去厨房炒两个小酒菜,姜子房等她进入厨房,重重松了口气,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环视一周,小声道:“浮生,怎么骗到手的这女人就那么在我眼前轻轻淡淡一站,我就浑身不自然,乖乖,除了十几年前在山西清凉地五台山一个叫菩萨顶的地方,偶然碰到个穿布鞋扎马尾辫的娘们,还没谁能让大叔我逼到快要现出原形的地步,你吃得消”
“习惯就好。”陈二狗笑道,仰着脖子看一个人,未必都会感到酸疼,再说高不可攀的她似乎从不曾对他刻意摆谱端身架,自卑的泥潭往往能孕育出畸形的强大自尊。那也是一种机会宝贵的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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