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砚轻轻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上,俯首凝视着画架上书画作品,这幅作品正是当年让秦子言的名声享誉了整个圣洛学院,垂下的长长眼睫盖住了满眼的复杂。
曲墨寒深深叹了口气,缓步走到他身边,抬起双手扶住秦梓砚的双臂,这才发觉秦梓砚在微微颤抖:“梓砚,对不起……”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我一直在对你撒谎……”秦梓砚低着头轻轻摇了摇,抬起右手附上曲墨寒的左手,“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彷徨,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究竟是秦梓砚还是秦子言。后来觉得,我拥有两个人的记忆,那么我既是秦梓砚又是秦子言,秦梓砚的一生悲惨坎坷,但是也许真的是上苍怜惜他,所以让我代替他好好活着。秦梓砚的灵魂死了,而我的身体死了,两个人合二为一,那么我会用秦梓砚的身份活出秦子言的光彩命运。”
秦梓砚转头深深地望着曲墨寒,淡淡地问:“你介意吗?”
曲墨寒毫不犹豫地摇头,放开扶着秦梓砚双臂的手,将一直未离身的小小黑皮日记本递给他,定定地看着他:“我想吸引我的正是这具身体灵魂深处的那个人,若是从前的秦梓砚,不可能得到我的认同,也不可能得到大家的认同。也许你根本不知道这本日记本,那样与众不同的字迹,呵呵,怎么会是现在的你的字迹!”
秦梓砚疑惑地接过日记本,翻开看了几眼,顿时无力吐槽,大学里的作业多半都是论文,大家写完之后直接发送导师邮箱,很少会手写,因此他也没在意字迹的事情,他练习了20几年的书法,让他写得丑比写得漂亮更难。
“下午我去院长室看了很多你以前的作品,跟你送给我的一样,就算我再不懂书画,也能分辨出自一个人之手,这就是你当初不敢进书法社的原因吧?毕竟那样一手好书法,在整个圣洛学院绝无仅有。最后就是你父母对待你的态度,毕竟你算是间接害死他们儿子的人,若真是这样,怎么可能不怨恨?但是他们却那么自然地接受了你。还有就是让我想起了你写检讨的文采,跟日记里的文笔一比较,又是天差地别,我们的纸砚大神怎么会有这样差劲的文笔,呵呵……”
“这你都知道!”秦梓砚见曲墨寒态度如常,心中的大石落了地,不由得笑逐颜开。
曲墨寒轻笑:“那是当年院长不小心说漏了嘴,学校教音乐的盛轩凌老师想必也知道,而黎昕那小子那么崇拜秦子言,我想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秦子言就是纸砚,碰巧在同一个城市,秦子言死了,纸砚也去世了,那小子精明着,多半是去打探过了。”
“我就是秦子言!”曲墨寒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秦子言,秦梓砚顿时有点不满。
“哈哈……”曲墨寒顿时舒心大笑,这样的结果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难以接受,毕竟吸引他的正是秦梓砚的那股傲气,而那股清冷傲气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秦子言,不过若是从前,他可不敢想象气场强大的秦子言也有那么可爱别扭的时候,于是一把将秦梓砚揽进胸前,手掌抚摸着对方的脑袋。
“我是你的老师!”秦梓砚一把挥开脑袋上的手,没说穿之前,让曲墨寒把他当小学弟一般地照顾,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但是现在身份说穿了,怎么说他从前都是曲墨寒的老师,现在还把他当小孩子看待,总觉得有点别扭了,
“好,秦老师!”曲墨寒紧紧抱了抱他,在气氛由暧昧变得尴尬前松了手,走到画架前,将早已干了的画取了下来,这幅作品至今还挂在学院最显眼的墙上,成为一个传奇,如今这幅算是缩小版,但是却和当初的一模一样,随即将画卷了起来,“这幅画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临摹也不可能会那么相像。”
秦梓砚还在回味曲墨寒怀抱的温度,脸上微微泛红,很多时候他也觉得曲墨寒对他太好,那种过分的照顾根本超越了友情的界限,他不愿多想,怕太过介怀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他一直把这份感觉归咎于,曲墨寒特别珍惜他这个唯一的朋友。如今他隐瞒曲墨寒那么久,曲墨寒非但没有生气,似乎眼神中比以往多了一份宽容和怜惜,如果刚才的拥抱再久一点,那么有什么东西一定会改变,却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曲墨寒却体贴地放开了,装作若无其事地欣赏画作。说实话,秦梓砚暗暗松了口气,现在他还没有勇气去改变他们之间的感情,若这份异样的感情真的存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拒绝曲墨寒,还是接受?
曲墨寒见他愣神,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将画锁进了保险柜,随后扶着秦梓砚的肩膀,将他带去了客厅,对于当时的情况,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秦梓砚。直到坐上沙发,秦梓砚才慢慢回过神来,缓缓将当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重生,本身是件离奇的事情,谁也无从解释。
“盛轩凌?他为什么突然叫你出去?”曲墨寒将热好的牛奶递给秦梓砚,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头,若他记得没错,秦子言和盛轩凌并不来往,“盛轩凌的背景也格外复杂,我们曲氏跟他们有一些业务上的来往,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圣洛当一名音乐老师,但是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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