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爬动，骨头里钻心的疼，几乎是一瞬间，穆斯身子就站不住，朝前倒下，脑袋啪的撞在了墙壁上。
重重的一击。
额头甚至撞到洗浴喷头，迅速拢起了一大块。
这样的疼痛远远逊色于身体揪扯着那股让人几欲崩溃的感觉。
不过在末世里奔走的穆斯对于这股子强劲的生不如死感觉尚能忍，可只一瞬间，就想到了让白湛言不屑疑心他的方法。穆斯没有忍下，由着这股子霸道的感觉冲撞，抱着头朝墙壁上撞去。
一下一下。
额头有血液溢出。
同时额头的疼痛也一下一下占据着，冲刷那股子霸道感觉。
浴室里穆斯颓废疯狂的模样，白湛言自然是看到了。从医院出来，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时时刻刻的观察着穆斯，这让他看到了一个克制，自信，忧郁的穆斯。那张艳丽的容颜上有着伤心，流泪，强忍眼泪和奔溃大哭的模样。
却全然没有从前那狂妄萎靡的让人一眼就恨不得踹死的模样。
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变得有趣，让他更是兴奋，想要得到。
白湛言眯了眯眼，修长指尖在监控画面上描绘，沿着穆斯额头滑下，一直到他性感的喉结上。白湛言舔了舔唇，看着穆斯被血液浸染的模样，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眸暗了暗。
啊真想尝一尝穆斯鲜血的味道。
白湛言眯着眼，给电脑上了密码，大步走出了书房。
大厅里，穆婉容正双目空空的看着电视剧，脸上依旧可见她的难过。白湛言脚步顿了顿，上前从后面将穆婉容环住，低声道：“婉容，爸爸在天堂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你都难过了这么多天了，该振作了。”
穆婉容心里一暖，可还是难受。
“我控制不了。”
“你这样，让小斯怎么振作呢？”白湛言叹息，“婉容，你是他姐姐，应该成为他的依靠。”
听他提起穆斯，穆婉容顿时一阵担心，这些天小斯也和自己一样，悲痛不已。她作为姐姐，还真的是失职了，正要张嘴，白湛言修长指尖轻轻点住她的唇，温和说道：“婉容，你去旅游散心吧！等完全恢复再回来。”
穆婉容眼睛顿时一亮：“让我去和小斯说说，我和他一起……”
“小斯得留下，他也大了，公司也该慢慢交给他了。”白湛言说的很是诚恳，一脸的关切，“我会慢慢教他，有事情做也能让他从爸爸死的阴云中走出来。”
丈夫说的对，只是小斯那个性子……穆婉容还是担心。
“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他向来听我的话不是吗？”白湛言拉着穆婉容的手安抚着，“我这就上去和小斯谈谈，你好好休息几天，嗯去旅游也能锻炼你的身体，回来我们生个孩子。”
穆婉容脸上一下子就涨红了，迅速点头：“我好好琢磨去哪些地方。”
她羞涩的往房间跑去。
白湛言转过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丝巾擦了擦手，眼底的嗤笑是那么深。
皮鞋一下一下踩着楼梯。
脑子里是十五年前噩梦一般的往事。
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
白湛言眼眸幽暗深邃，有晦暗的光流转着。
在穆斯的门口顿住。
他唇角慢慢勾起，早十五年前构思的结局已经在这些天里翻转。那样的结局太过可惜，也太过黑暗，对这样一个让他心尖跳动的人，就该拢在身边，慢慢逗弄玩耍。
钥匙插入门，打开。
隔绝的声音的一下子就传了出来。
撕心裂肺的喊声，带着浓浓泣音。白湛言迅速把门关上，杜绝声音传出外面打扰他。他准确无误地走进浴室，推门而入。
浴室里的人丝毫未觉。
白湛言几步上前死死抱住穆斯，担心问道：“小斯，你这是怎么了？”
穆斯慢慢抬起头，视线没有焦点，涣散着看着他，然后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依靠般，双手揪住了白湛言的衣服：“姐夫，我好难受，给我，给我神仙水，姐夫你有的吧！”
他哀求着喊着：“姐夫，我受不了了。”
白湛言抿了抿唇，轻叹地擦拭他脸上的血液：“小斯，我不知道。”
穆斯闻言，神情一下子就凶狠了起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姐夫，你不是一直知道我的动静吗？”
穆斯将这个事实挑明。
也正面回复他自己知道他的事情。
不过――他没能力和他争。
白湛言弯下身，看着他怒意十足的模样，那双眼睛格外的耀眼。
心思所动，白湛言手指也落在了他的眼角，他低低道：“小斯，你果然知道，你真是让我开心。”
他声音低迷，暗哑，满是蛊惑着：“我是有，可小斯，我可不能白给，你要用什么和我交换吗？”
话落，穆斯刚要趁机回答，可嘴刚张开，白湛言已经拖着他的后脑，唇瓣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穆斯眼睛瞬间闭上，拳头瞬间砸向了白湛言的肚子，找死。
腹部遭受到穆斯的拳头，白湛言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穆斯挣扎：“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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