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谢必安分析道,“八爷你别忘了,有人删除过小卷。”
“那我还是明日出去好好查查吧。”
范无咎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下去,一轮明月升起在层楼之上。
“七爷,陪我去屋顶喝酒吧。今夜月朗星稀,是个赏月的好时候。”范无咎期待地搓手手。
谢必安凑过去朝窗外看了一眼,有些无语:“八爷,不是我说,别人赏的可都是满月,这天上一轮银钩,赏个什么?”
“我偏是喜欢月牙,行么?”范无咎拎起今天回来的时候从柜台带进来的酒坛子,又从桌上顺了两个海碗,拽着谢必安就往外走。
谢必安只能说,行行行,您说得可真对,您说得可真好。
在屋檐上拎着就坛子赏月,听起来挺风雅,但实际上现在开春没有多久,寒气还未完全消去,屋顶上吹来的风还有丝丝冷意,谢必安如果不是体质过人,大概第二天感冒发烧都得过来找他。
谢必安屈起来一条腿,将端着酒碗的胳膊搭在上面,另一只手和范无咎十指相扣,两个人并排坐在屋脊。
月如银钩,射出冷冷的光。月光洒在屋顶的瓦片上,像刚刚下过雨一般。
整个天空都是冷色调的,但地上万家灯火又透着暖暖的橘色。
“是很美。”谢必安举起酒碗,与范无咎相碰,酒水洒了一些在谢必安的衣服上,他抬头对着弯弯的皎月,仰头喝下了一整晚。
原来,圆满是一种美,残缺却是另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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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达官显贵家中的院子,竟比从前镇子上最有钱人家的宅子还大上几分。”郑离举着他被云儿画上梅花的折扇,朝谢必安和范无咎挥着说道。
时不时地有学子过来同他们三人打招呼,以打探他们是否会成为自己仕途上的威胁。谢必安担心郑离会节外生枝,来孙府之前就一早交代过他,不要在众人之前卖弄才学,以防被人盯上。郑离满口答应,只装出一副乡下人进城,看什么都稀罕的模样。
谢必安表面上与郑离说说笑笑,其实一直在寻找孙相的位置。
孙相虽然一早在庭院摆了宴席,但至今还未出现,至少并未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范无咎也在警觉地打探着周围的每个人,试图发现行为可疑之人。
“七爷,三点钟方向,看那个老头。”范无咎突然低声说道。
谢必安斜眼一瞥,果真见到人群中有一个清瘦的老者,一袭粗布深衣,相貌普通,但总觉得气质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谢必安偷偷朝范无咎比了个拇指,说:“没错,应该就是他。装成学子与周围人交流,可以简单看出对方的人品和才学,倒是个聪明人。”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老者才朝谢必安三人走来。谢必安清晰地捕捉到,老者看见郑离的一瞬间,突然愣了一下。
“在下司邈,不知三位公子贵姓。”孙相道。
郑离合上扇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说:“在下郑离,这位是谢兄,这位是范兄,我们三人是同乡。”
谢必安和范无咎也顺势朝孙相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不知为何,孙相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和郑离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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