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自己另外一个身份,就会获得巨大的益处。
使用纸币在但泽推行成功,作为一个商人,而且领导这场变革的商人,霍根韦斯特必定会成为但泽的商人领袖,这个“但泽第一商人”头衔,可一直是霍根韦斯特所追求的。
“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来办”见到霍根韦斯特的脸上露出来莫名其妙的笑容,华伦赶紧把霍根韦斯特不切实际的念头打消了,“还有你得把船厂的厂主集中起来,瑞典海军驻泊后,所有的维护都由我们来进行,我需要这些厂主来研究瑞典人的战舰,我们得学会怎么来制造大型战舰”
霍根韦斯特点点头,华伦给自己安排的任务不轻,哪个都是重中之重。
几天后,但泽城的纸币成功的发行,市场里的商人主动开始使用纸币结算,这种轻便的货币让商人们免去了背负钱袋的痛苦,也让商人们的采购活动更加的灵活。
另外就是但泽成立了一个船厂厂主联合会,以股份公司的形势承揽了瑞典海军驻泊舰船的维修。
但泽的新变化,让耶尔斯罗姆感觉到了华伦年轻面孔下的可怕,这个年轻人的心机,似乎是超越了所有老练的商人,但泽施行的纸币,让瑞典商人在贸易中丝毫没占到便宜,反而让但泽人的民用品倾销,从瑞典换回了大量的金币和银币。
现在但泽在贸易中,唯一的劣势就是没有作为王权象征的铸币权,而这个权利对于华伦似乎也是早晚的问题。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但泽的大战略
去除心结的华伦迅速开始布局,刚刚平静不久的但泽地区又开始热闹起来,军营中的军人开始领取弹药,城市中的商团开始为军队的后勤补给筹备货物,吸收了过去的经验,几家商团甚至城里了联合体,来同霍根韦斯特的商团竞争。
什图姆的卡提内被华伦命令领兵围困马尔堡,维德马赫则向东移动到同波兰王国的边界,防止波兰人借机搞小动作。
肖尔茨的骑兵部队则集中起来,由华伦亲自带领,随时准备奔袭普次克。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完成了兵力集结后,肖尔茨在第一时间里向华伦请示。
看着这位新婚不久的骑兵主官,华伦先拍了拍肖尔茨的肩膀,“我们需要等海上的消息,有了那五艘船的消息后,我们立刻出发”
明白的点过头后,肖尔茨返回了部队,之后命令两个轻骑兵连队开始向普次克方向进行侦查,活动时间是三天。
“落后的通讯啊”站在窗前,华伦看着只停泊着两艘瑞典战舰的海港,心中忍不住叹息到。五艘但泽战舰没有一点消息,这让华伦看似平静的内心,稍稍有点焦急。
升着满帆,“海妖”号劈波斩浪的前行,只是目的地并不是但泽,而是里加。如果华伦知道这情况,一定会大为惊讶。
海湾的一场突袭战获胜后,范欧普豪伊森发现但泽战舰虽然在数量上不占优,但是火力和操控性能极佳,这让这位舰队司令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依靠这几艘但泽战舰来对普次克港口进行封锁。新式舰炮的射程优势,可以让但泽战舰在远离海岸的位置对岸上建筑进行炮击,这种情况下消耗的只是弹药。
下定了决心后,范欧普豪伊森迅速做出部署,“传令官记录第一命令,我命令海妖号立刻卸下备用弹药交给其他战舰,同时所载海军陆战队也拆分至其他战舰第二命令,我命令各舰伤病员集中到海妖号,准备返回但泽。第三命令,海妖号作为信使返回但泽进行汇报,并请求补给,希望瑞典海军依照协定助战”
完成了交接后,“海妖”号开始升帆返回但泽,范欧普豪伊森带领其他四艘战舰准备进行一场大胆的冒险,这让霍尔克暗暗兴奋。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海妖”号并没有按照范欧普豪伊森的要求行进,而是在行驶了一阵后,调转了方向。
在战斗时就显现出了极大私心的“海妖”号船长的作为,没能引起范欧普豪伊森的警觉,,这酿成了一场大变故,“海妖”号船长准备带船叛逃,这样一艘优良的战舰,作为武装民船再好不过了。
“我们在什么航线上”“海妖”号船长站在船台上,看着正在甲板上忙碌的水手。这些水手应该知道偏航了,但是这些人一声不吭的举动,很让人满意,因为按照传统,在一艘船上,船长拥有无限的权威。
“船长大人,我们现在在去斯德哥尔摩的航线上,半天以后就可以改变航行到里加了”身后的大副解答了一下。
“很好”“海妖”号船长点点头,到了里加除了可以补给弹药外,还可以重新招募水手。
“我应该能带着这艘船到新大陆”想到自己拥有这艘战舰后所能带来的财富,“海妖”号船长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对新大陆航线的船只进行劫掠,那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在“海妖”号的水兵室中,伤病员们有的在闲聊,有的正聚在一起用扑克牌或者骰子赌博,只有特朗普扒着舷窗在向外看,几天里的航行让他产生了一点点的疑问。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特朗普已经是有着四年航海经验的老水手,因为生计所迫,特朗普很早就和父亲一起在船上工作。
“这航线不对啊我们严重偏航了”特朗普突然喊了一声,这让其他伤病员都把头转过来。
因为在夜袭中取得了功勋,虽然特朗普的年纪不大,但是在水手中已经有了威望。听到他的话后,能走动的伤病员纷纷来的舷窗边,这些老水手只要看着太阳就能确定方向。
“我们确实是严重偏航了”一个老水手拿出一架四分仪对着太阳比划起来,这仪器虽然精度不高,但是确定方位还是很好用。
“我们这是在向着斯德哥尔摩去”经过简单的计算后,老水手说出了答案。
伤病员们把目光都看向特朗普,在海上出现如此严重的偏航,如果不是为了躲避风暴,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那就是船长串通船员要进行叛逃。
“你们都带着武器吗”从后腰上抽出一把燧发手枪后,特朗普问了一句。
“我带着”
“我也带着”
“……”
十几个声音响起来,几乎每个人都带着武器,这让特朗普点点头。
“大家都知道叛逃的后果吧但泽伯爵给了我们新的生活,大家现在过得怎么样”特朗普问了一句,现在想要把船夺下了,得知道这些伤病员在想什么才行。
“比过去好太多了”有人回答了一句。
“伯爵大人是个好贵族,拉夫龙根市长也是”又有人回答了一句。
扫了一遍众人后,特朗普给自己年轻的心鼓了鼓劲,“我打算把船夺回来有人想退出吗我们不能失去荣誉,不能让我们的家人在但泽失去荣誉”
常年在海上生活的水手不乏懦弱的人,但是在一些重要的关头,并不缺少亡命徒的血性,听到特朗普的话后,满屋子的人都点了点头,同意特朗普的建议。
见到水兵室中的人水手都同意自己的建议后,特朗普感激的点点头,然后让所有人都不准离开。自己进了对面的另一个水兵室中。同样,听了特朗普的话后,这里的伤病员也很震惊,接着对特朗普的建议都认同起来。
把船夺回来,特朗普找到了足够的盟友,除了因为疟疾,有三个人不能动外,一共有二十七个水手,更让特朗普高兴的是,人人都带着武器。
当人聚集起来后,总有人会自发的成为领导,很快二十七个人中推选出了几个领头人,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应该怎么办。
“我们又转向了”有人通报了一声。
这声音让紧张的众人,脸色缓和了起来,也许是船长发现了偏航,在回到航线上。
皱了下眉头,特朗普向外看了眼后,闭眼思考了一阵,“不对,这是在向着里加走我们已经全速航行了三天多,早就过了但泽了”
特朗普的判断很快得到了认同,这更让众多水手对特朗普信服起来。
“特朗普上尉,你来安排任务吧”有人马上给特朗普安排了一个头衔,这等于认同了这个孩子的领头人地位。
拿着匕首,特朗普在甲板上刻出了战舰的草图,标示出几个重要的位置。
“甲板上有人值夜,除了瞭望手,我们得把其他人控制住,这需要五个人”特朗普一点,然后又继续说,“下甲板舱口只要控制住就可以,前后两个仓库十四个人就可以。剩下的人和我去二层甲板的船长室。”
战舰的水手们没有舱室,只能在下甲板上休息,只要控制了上甲板的舱口,就可以控制整个下甲板,特朗普的这个安排很合理。
夜晚,有人来给水兵室的伤病员送晚餐,特朗普像是无聊一样,同送餐的水手攀谈起来,在话题中很无意的说道似乎是偏航了,这让送餐的水手脸上很是紧张了一下,然后敷衍的一带而过。
这让特朗普相信“海妖”号上的水手并不是不知道现在正发生的问题,只是特朗普不清楚支持这种叛逃的水手有多少人。
深夜,甲板走廊上燃起了昏黄的烛光,每走七八步要经过一段黑暗后,才会有亮光,在一层甲板的水兵室中悄悄的潜出一个个身影。
“海妖”号的船长,作为一个雇佣来的荷兰船长,并没有但泽长期居住过,并不清楚自从华伦掌握但泽后,给但泽人所带来的凝聚力,没有在水兵室门口安排守卫成了这场叛逃最大的漏洞。一个好贵族的名声,让但泽人对这位年轻的但泽伯爵充满了信服和崇拜。
借着黑暗,潜出的人们按照各自接受的任务直奔目标,特朗普带着五个人迅速的下了甲板,直奔船尾的船长室和副官室。
在战舰上船长室是最宽敞的地方,从门缝中在船长室隐隐有灯光露出。特朗普一用力迅速把门推开,走了进来。让人意外的是船上的大副、枪炮官和水手长都在船长室中,这让特朗普省下了不少麻烦。
“别动谁动我就开枪”举着手中的燧发枪,特朗普小声的警告。身后跟上来的水手立刻上前把这些人都缴械了。
“砰”甲板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下甲板也开始传出枪声。
特朗普年轻的脸上稍稍有了点紧张,接着又坚定下来。这神色的变化,让“海妖”号船长看着眼中,这个年轻的孩子似乎是这些人的头,不过他可是个年轻的孩子。感觉自己貌似有成熟优势的“海妖”号船长开始说话了。
“孩子,还是别冒险了这么小的年纪丢了性命多可惜,这艘船上都是跟着我的人你不想被他们打死吧”“海妖”号的船长还想继续说下去。
面色一冷后,特朗普几步走上来,用燧发手枪的握把对着“海妖”号船长的嘴就砸上去。“海妖”号船长顿时满嘴开花,没想到这个特朗普这么狠辣,“海妖”号船长被吓得不敢出声了。
“把他们押出去”特朗普一甩头。
下甲板的舱口上,上下两伙人正在交火,但是没人敢冒险冲出舱口,只是不时有子弹飞出,打在舱壁上。
“叛逃的船长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们想跟着他送死吗”特朗普大吼了一声。
甲板下犹豫了一阵后,还是有人开枪,这击伤了一个想向下探看的水手。
“打死负隅顽抗者但泽伯爵一定会奖励你们,想想你们在但泽的家人,这种背叛会被主唾弃的”特朗普再次喊了一身,同时向着身后被抓的“海妖”号军官看了眼。伸手把水手长拉过来后,把他打量了一遍。
这位水手长在整个但泽舰队都闻名,因为这个人是惩罚水手的鞭刑执行人,这让他成了水手中最声名狼藉的人,但是平日里水手们只是敢怒不敢言。
特朗普不善的目光,顿时让水手长揪心起来,张着嘴,抖动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把人想着身前一推,接着又踢了一脚后,水手长向着那舱口就冲过去,舱口下立刻响起一串枪声。身上被打中了几弹后,水手长翻滚着掉下楼梯。
“我再说一遍,叛逃人没有好下场,你们考虑清楚了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了甲板,船现在正在掉头返回但泽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特朗普的喊话在下甲板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守着舱口下的人只有几个,这几个人面带惶恐,紧张的向上看着。这几个人是水手长的亲信,也是准备跟着船长叛逃的死忠,但是其他人不是。听着特朗普的喊话,已经有人开始偷偷的取出燧发手枪,并且开始装弹。
“你们干什么”惊慌的呼声在下甲板响起。
“你说干什么,我们可不想陪着去送死”接着又有枪声传出。
从舱口上特朗普只见到火光闪烁,接下来的沉静让特朗普丝毫不敢大意,难保这不是在做戏。安静了许久后,特朗普把被抓的船长拖到身前,接着又把他推开了。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一步一步的走下了舱口。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最年轻的舰长
拿着汤匙,华伦不断在杯子里搅动着,不断发出“刚当、刚当”声。
这碗奶蔬胡萝卜汤做得糟糕至极。因为加热过快而结块的牛奶像是棉絮一样,进到嘴里的时候,口感总有点不舒服,而且汤中还加入了味道浓烈的胡椒和洋葱,把本应该清淡的味道都改变了。
“真是糟糕的早餐阿丽让娜怎么会找来这么糟糕的厨娘。”崇尚美食的华伦有点难以下咽,但是还得吃点东西。今天华伦的日程很满,一心发展教区的汉斯牧师又有一所教区学校要开学,依照惯例华伦必须出席。另外肖尔茨的作战准备已经完成,派出的侦查骑兵也陆续送来新消息,弗里蒙德的工厂又生产了一批新产品,这些都是需要华伦亲自来过问的。
“该死的船范欧普豪伊森为什么还没消息”华伦抱怨了一句,侦查骑兵带来了新的情报,据说在普次克附近的一个港湾发生一场火灾,普次克的舰队被烧毁了数十艘。虽然普次克方面把消息封锁的很严密,但是根据时间来判断,华伦认为在那个不知道名字的港湾里,应该是发生了一场战斗,看起来普次克方面没占到便宜。
“为什么范欧普豪伊森没有消息呢”这是华伦感觉纳闷的问题,难道是在战斗中船只损伤的太厉害无法回航可是不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大人,我们该走了”穿着黑色的长袍,手中拿着厚厚的圣经,嘎西摩多敲过门后,向着华伦请示了一句。
点点头后,华伦拉了拉衣领,走出了书房,接着拍了拍肚子后,回身又到了书桌边,抓起一个褐面包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看着华伦的动作,作为随从的迪姆,下意识的也摸了下自己的衣兜,不过同过去藏着食物相比,现在那里装满了彩色的糖块。
习惯性的用手在迪姆的脑袋上拨弄了一下后,华伦发现迪姆好像又长身高了。三个人快步出了屋子后,准备上早就在等候的马车。
踩着马车的踏板,华伦像是鬼使神差一样向着海港望了一眼,先是楞了一下,接着用力仔细的看起来。
“你们看看,远处是不是有艘船”华伦向着身边的人问了句。
迪姆几下爬到车顶,向着华伦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在遥远的海平面上似乎有一面黑色的旗帜在飘动。
虽然现在露出的仅仅是桅杆上的一点点,但是这已经在说明有一艘船在接近。
“是的,大人,是,看那旗帜,是我们的海军军旗”迪姆知道这几天里华伦最想知道什么,见到那旗帜后连忙大呼起来。
用力的一挥手,华伦下了马车就向港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对嘎西摩多喊道:“你代我去吧让他们珍惜学习的机会,到时我会去考核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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