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水姨娘旁边,脸甜笑的媚姨娘道:“老夫人,婢妾还从未见过像七小姐这样爱笑的小孩,真是讨人喜欢的不得了,婢妾明年定也给老夫人添个这么可爱的孙子。”
老夫人听,顿时笑得更欢畅:“好!好!那我可就等着抱孙子了!”
“这还是婢妾第次见到七小姐呢,理应送上见面礼才是,”媚姨娘道,“婢妾入府不久,还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正好前几日堂少爷送了盒官燕来,婢妾就转送给七小姐,聊表心意。”
“这也太贵重了,”老夫人说,“小孩子吃不了这么好的燕窝,你留着自己用好了。”
“就是,这太贵重了。”水姨娘道,“妹妹有这个心意,七小姐就很高兴了。”
“七小姐正长身体,才应该吃好的,婢妾吃普通的就好,”媚姨娘说着吩咐贴身大丫鬟春桃,“快把燕窝拿过来。”
春桃忙捧出个盒子来。
“堂少爷把这官燕送过来,婢妾还没拆封过呢,”媚姨娘笑道,“只听送过来的丫鬟说,里面有两对官燕,都是精挑细选的极品,比进贡到皇宫里的都不差呢。”
“这么好的东西,妾身见都没见过,媚姨娘也舍得拿出来,真是太大方了,”主薄夫人说道,“果然县令大人府上的就是不样,姨娘都格外大气。”
老夫人顿时觉得有面子,却听水姨娘笑道:“真若这么好,堂少爷应该送到老夫人那里去了,怎么会送到妹妹那里,难道有什么特殊原因,堂少爷才如此看重?”
媚姨娘目光闪,笑道:“哪有什么特殊原因,还不是因为婢妾来自淮安雪氏,那里算是婢妾的娘家呢,堂少爷自然会多照顾点,该不会姐姐娘家从没给姐姐送过好东西吧,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呢。”
水姨娘笑容僵,她出身小门小户,因着和陆氏的远亲关系才进到雪府做姨娘,娘家偶尔还靠她接济,哪有能力送好东西给她。
“好了,话题都扯远了,”老夫人见她们当着外人面斗嘴,不悦的道,“堂少爷给我送了不少好东西了,送两样给媚姨娘也是应该。”
老夫人发话,水姨娘和媚姨娘顿时不敢吭声了。
“妾身还没见过官燕是什么模样的,不知老夫人能不能让妾身开开眼界?”主薄夫人讨好的说道。
“妾身也没见过,”从事夫人也道,“也想开开眼界呢。”
其他众夫人不管是真没见过,还是假没见过,都跟着附和。
老夫人颜面大长,笑呵呵的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比普通燕窝也就好上点,”谦虚过后吩咐春桃,“快打开来,给各位夫人看看。”
春桃忙小心的解开绸带,把包装撕掉,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众夫人伸长了头朝里看,脸上或疑惑或古怪的面面相觑。
老夫人看出他们神色不对,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县丞夫人笑着说,“她们都没见过官燕,妾身有幸得过对,官燕里也有这种白燕的,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味道要比普通的好多了,也更养身呢。”
“原来如此,”主薄夫人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妾身等实在孤陋寡闻,今日才长了见识。”
其他夫人也都笑着应和,只是许多人面色还是有点不自然。
“什么官燕,不过就是普通的白燕,”从进门来,就直默不吭声的参将夫人嗤笑道,她向是个正直脾气,为此得罪过不少人,没少被夫婿责怪,这次出来前参将千叮咛万嘱咐,所以她直忍到现在没出声,现在见她们指鹿为马的谄媚做派,终于忍不住出口讽刺,“瞧你们这副讨好的样子,说什么没见过官燕,你们哪个月不吃好几对,真真是睁眼说瞎话!”
时间,满屋人不管是主是客,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心中暗骂若不是这贱嘴的有后台,谁愿意跟她来往!
老夫人恼羞不已,呵斥春桃道:“把燕窝拿来给我看!”
春桃垂着脸把盒子捧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仔细看了看,又让身边的王嬷嬷仔细看了,确定果真是普通的白燕,气怒道:“媚姨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糊弄我!”
“婢妾冤枉啊!”媚姨娘软声喊道,“堂少爷送来的时候明明说是官燕的,婢妾珍惜,连包装都没有拆,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白燕,婢妾绝不敢糊弄老夫人啊!”
水姨娘双眼发光,满是幸灾乐祸的快意,道:“淮安雪家富裕的很,堂少又爷是饱读诗书的秀才,怎么会对几对燕窝做假,妹妹,你拿不出官燕这样好的东西,就直接说是白燕好了,老夫人和七小姐又不会嫌弃,现在这样可如何是好啊。”
“婢妾真的不知情,”媚姨娘落下眼泪来,“但没查清楚就拿来送七小姐,的确是婢妾的错,婢妾愿意接受责罚。”
她没有极力狡辩,而是认错担罚,老夫人的神情反倒没有那么愤怒了。
水姨娘见状连忙说:“哎呀,妹妹你这么说就太严重了,不过是件小事而已,事情还没查清楚,老夫人就罚你岂不是显得不公正,老爷知道了也该心疼了,妹妹这岂不是让老夫人和老爷不和么,老夫人就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也不会责罚妹妹你的。”
老夫人目光顿时就厉,官大人对媚姨娘宠信的很,这个媚姨娘平日里可不像这么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岂不是恃宠而骄,拿准了她不会处罚她?!
“姐姐误会妹妹了,”媚姨娘弱声说,“婢妾只是区区侍妾而已,老爷再宠爱婢妾,心里最看重的还是老夫人这个亲生母亲,岂会因为婢妾就与老夫人生隙,婢妾再无知,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托大。”
110 都有嫌疑
(媚姨娘这番话令老夫人通体舒畅,眼中厉色稍缓,带着思索和探究的视线在水姨娘和媚姨娘身上扫视。『』
下面的夫人看了这会儿雪府内斗,眼底都藏着看好戏的兴奋,最为八卦的县尉夫人推波助澜的说了句:“老夫人,妾身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或许是有人见不得媚姨娘受宠,设计陷害她,应该拿收管燕窝的奴婢拷问番,看看是不是被人收买,调换了燕窝。”
众人的目光立刻移到了春桃身上,春桃慌忙跪下道:“奴婢冤枉!奴婢绝没有调换燕窝!求老夫人明鉴!”
“这些奴婢被人收买,肯定是不敢承认的,”县丞夫人也插嘴道,“只有用刑才能撬开她们的嘴。”
春桃吓得面色白:“真的不是奴婢!求老夫人相信奴婢啊!对了,除了奴婢,还有春杏也碰过那个燕窝!”
躲在边的春杏暗恨的瞪了春桃眼,跪出来道:“ 奴婢只在堂少爷身边的丫鬟白莲过来送礼时接了把手,之后就交给春桃拿去收管了,奴婢绝对没有时间做手脚,老夫人明鉴啊!”
“老夫人,这两个奴婢都是水姐姐安排给婢妾的,”媚姨娘说道,“婢妾相信姐姐安排的人,肯定不是手脚不干净的人。”
老夫人看向水姨娘,眼中阴晴不定。
从事情指到丫鬟身上,水姨娘就暗觉不好,此时心里慌张,面上却镇定道:“春桃和春杏都是府里的老人了,直在绣房做针线,婢妾听了绣房嬷嬷的推荐,说她们绣活做的最好,人也老实伶俐,才调去给妹妹用,婢妾对她们并不熟悉,她们为人究竟如何,婢妾也不清楚。”
春桃和春杏嘴巴动了动,想到外面的家人,终究什么也没说。
“这些个没养熟的奴婢都是见钱眼开的东西,”主薄夫人道,“谁给了她们银钱,她们还不就给谁办事,妾身看就该狠狠的打到她们说。”
“随意责打奴婢,岂不是有伤天和,传出去还以为咱们雪府苛待奴婢,”千歌这时笑着开口道,“祖母,这件事往复杂了想,便觉得复杂的很,往简单了想,其实也很简单,只需派人去问问堂兄,送给媚姨娘的究竟是官燕还是白燕,或许只是丫鬟传错了话也不定。”
“妹妹说的对,”雪千舞也道,“先确定堂兄送的究竟是什么,再追究其它,万是误会,冤枉了这些奴婢就不好了。『』”
“大小姐和二小姐真是仁慈,”县尉夫人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两个奴婢而已,冤枉了她们又如何。”
“也许在县尉大人家里,两个奴婢不当回事,”千歌轻笑道,“但是我们雪家在祖母的教诲下,人人都是宽容仁慈的,祖母常说要以德治家,处事公正,不冤枉个好人,也不轻饶个坏人,家里才能和乐安泰。”
县尉夫人听是老夫人,忙堆了笑说:“老夫人仁厚宽和,治家有方,妾身果然是万万比不上的,以后定当向老夫人学习。”
老夫人赞许的看了千歌眼,道:“王嬷嬷去前院问问堂少爷,速速回来回话。”
王嬷嬷答应声,脚步匆匆的去了。
没会,王嬷嬷带着个丫鬟回来了,道:“老夫人,堂少爷说送给媚姨娘的的确是官燕,让奴婢把白莲丫鬟带回来,给老夫人问话。”
白莲忙给老夫人和众人行礼。
老夫人先免了她的礼,问:“那日是你去给媚姨娘送的燕窝?”
“回老夫人话,是奴婢,”白莲恭敬的回答道,“少爷还叮嘱奴婢,说礼物是极好的官燕,让奴婢定要送到媚姨娘面前。”
老夫人眉头皱紧。
“老夫人,可见媚姨娘是没有撒谎的,”媚姨娘带来的丫鬟招喜顿时抱屈道,“媚姨娘进府这些天来,对所有主子都尊敬恭顺,处处谨小慎微,却还是有人欺负媚姨娘初来乍到,奴婢求老夫人为媚姨娘做主啊!”
媚姨娘用手帕沾了沾眼角,道:“婢妾有老夫人和老爷的宠爱,受这点委屈也不算什么,婢妾不想因为自己闹得后宅不宁,老夫人,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果然是老夫人教导出来的,媚姨娘真是忒大方宽容了,”县丞夫人道,“不过这次如果就这么算了,有些人定然心存侥幸,下次做出更大胆的事,才真的是后患无穷,家宅不宁呢。”
“是呀,”县尉夫人唯恐天下不乱道,“妾身建议老夫人定要彻查到底,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得到教训!”
老夫人对这些煽风点火的人不悦,冷着脸道:“不用诸位夫人说,我也自然会彻查到底,这是我们雪府的家事,诸位夫人还是不要多管了。”
几位夫人这才唯唯诺诺的噤了声,眼中闪过丝不服气,看好戏的神情更浓了。
水姨娘看到现在,早明白这是媚姨娘设计的场阴谋,生怕再追查下去,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连忙呵斥春桃和春杏道:“我听了绣房嬷嬷的好话,才给你们安排了侍候媚姨娘的好差事,你们快说出实情,到底是不是你们欺负媚姨娘初来乍到,偷了她的官燕拿出去换了银两,贴补了外面的家人?!”
春桃和春杏不可置信的看向水姨娘,只见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威胁,冲到嘴里的冤枉立刻顿住了。
不管事实如何,老夫人也不愿给外人看了好戏,顺势道:“你们若是招出实话,还可以从宽处理,不追究你们家人,否则定严惩不贷!”
春桃和春杏咬住唇,话语几次在唇边打转,最终还是慢慢的垂下了头。
众夫人见老夫人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无趣的撇了撇嘴。
就在两个丫鬟要认了罪,水姨娘松了口气,众夫人觉得失望的时候,白莲脸犹豫的说:“老夫人,奴婢突然想起件事,可能与燕窝被调有关,不知该说不该说。”
老夫人不豫的看向她,暗道这个丫鬟怎么这么没眼色,但是底下坐了两排的夫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呢,只好道:“说!”
白莲往千歌的方向看了眼,道:“奴婢那日往媚姨娘院里送燕窝,路上与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彩霞撞到了起,燕窝盒子掉在了地上,彩霞拿去擦干净才还了回来,奴婢不敢妄自揣度此事,还请老夫人明察。”
彩霞面色白,又惊又怒的瞪向白莲,这个白莲那日明明说要帮她隐瞒,让她自己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今日却主动的告发出来,心里不由万般庆幸,若不是她觉得不妥禀告了小姐,今日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说破,她将百口莫辩,还要连累到小姐!
水姨娘眼睛亮,她现在是恨毒了千歌,见到有机会害她,立刻把息事宁人的念头抛到脑后,开口道:“婢妾帮着管家,看管事簿上的记录,二小姐最近可爱吃燕窝了,就算府里的白燕比不上官燕味道好,二小姐可以让大小姐专门买来,反正大小姐向对二小姐疼爱的很,必定不会拒绝的,怎么可以把主意打到堂少爷和媚姨娘身上呢。”
“瞧水姨娘说的,”千歌浅笑道 ...
(,“府里每人的用度都是有规矩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姐处事不公,专为我这个妹妹徇私呢,姐姐管事的记录每月可都呈给祖母看的,祖母都夸姐姐处理的好呢,水姨娘这么说,莫不是经常对亲近疼爱的人徇私,才觉得这么理所当然?”
“婢妾万万不敢,”水姨娘道,“婢妾只是辅助大小姐,没那个权力也没那个心思徇私,二小姐莫要转移了话题,现在要处理的是媚姨娘的官燕怎么变成了白燕,还得二小姐身边的彩霞出来好好解释番才行。”
“水姨娘既然知道需得彩霞出来解释,怎的她还没出来说明,水姨娘就急着咬定是我喜爱吃燕窝,对媚姨娘的官燕打了主意呢?”千歌笑着说,“水姨娘这么急着推到我身上,不知是什么缘故呢?”
“二小姐多心了,婢妾只是就事论事,”水姨娘道,“还是先让彩霞出来,听听她怎么说吧。”
千歌笑,对老夫人道:“祖母,白莲说起彩霞与她撞到起的事,倒让孙女也想起件事来,彩霞,出来把那日你看到的说遍。”
彩霞立刻站出来跪下道:“老夫人,那日奴婢把燕窝盒子撞到地上,擦干净后见没有损坏,大大松了口气,便想着去向媚姨娘认错也不会被责罚太重,但是白莲却主动说为奴婢隐瞒,免遭惩罚,奴婢当时满口答应,心里却想着自己与她才第次见面,她怎么就肯为奴婢担错,因为觉得蹊跷,就悄悄的跟在白莲后面,后来就见她在假山后偷偷与媚姨娘身边的招喜见面,奴婢离得远没听到她们说什么,而后她就带着燕窝去莉香院了。”
“祖母,彩霞回去就把此事与我说了,”千歌道,“因为彩霞并没有见到白莲做什么坏事,孙女想也许她只是与招喜说说话,便没有在意,此时突然想起,方觉得不对劲来。”
“彩霞撒谎!”白莲叫道,“奴婢和招喜在淮安就相识了,若是说话可以在莉香院说,何必躲到假山后面!”
招喜也喊冤道:“奴婢从来不离媚姨娘左右,几曾去过假山后面见白莲,彩霞在诬陷奴婢!”
媚姨娘有点惊疑不定,二小姐突然来这么出,难道是看破了她和堂少爷的阴谋?可是她平日表面上对二小姐恭敬友善的很,丝敌意也没露出来,二小姐怎么会怀疑她?
111 迷雾重重
(水姨娘没想到千歌竟然把矛头指向媚姨娘,在心里权衡了下,还是对媚姨娘的嫉恨占了上风,对付雪千歌这个贱人,她心里已然有了计划,不急在时,却是媚姨娘今日分明是想设计她,不除了这个心腹大患,她睡觉都不安稳。
当即就道:“说了这半天,又是怀疑婢妾安排的丫鬟,又是怀疑二小姐身边的彩霞,倒是忘了妹妹身边的招喜,更容易接触到燕窝呢,还有这个白莲,无缘无故的主动替彩霞遮掩,实在可疑,她与招喜既然是旧识,两人若合起伙来贪了东西也不是没可能。”
“婢妾不才,二小姐和水姐姐怀疑婢妾身边的丫鬟,婢妾无话可说,”媚姨娘道,“可是堂少爷是饱读诗书功名在身的秀才,身边的丫鬟自然是素行优良的,决计不会做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事。”
招喜跪下大声道:“奴婢愿意接受搜查,证明奴婢是清白的!”
“燕窝又不是金银首饰,吃下去就什么都没了,”水姨娘嗤声道,“而且这么长时间了,被盗卖出去更是什么都查不到。”
“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媚姨娘说道,“不如就先搜查下可疑之人,也许她还没来得及处理呢。”
媚姨娘越是说搜查,水姨娘就越觉得可疑,上次陆氏陷害她偷手钏,那只手钏怎么出现在她房里的,她到现在都没查出来,生怕这次又被栽赃,道:“官燕还不都是差不多的,就算是在别人院里搜出相似的来,也不定就是妹妹的。”
事情到了这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老夫人眉头深锁面色冷凝,众夫人目光发亮,看的津津有味。
“孙儿的官燕与其他官燕不样。”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雪上斌的声音。
众人转头,但见雪敬仁和雪上斌前后的走了进来。
水姨娘荷姨娘和兰姨娘忙拿起巾帕遮住脸,伍媚儿虽然是雪上斌送来的,如今也是姨娘了,也慌忙取出丝巾掩面。
雪上斌给老夫人见了礼后,道:“孙儿见白莲来了这许久还没回去,就知是事情出了差错,所以请了伯父起来看看,前院由堂兄主持,还请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点小事闹成这个样子,让你看笑话了。”
“老夫人言重了,”雪上斌在丫鬟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笑道,“孙儿知道老夫人仁慈宽厚,不愿意错怪了好人,才审查的如此仔细,孙儿敬佩还来不及,怎会笑话。『』”
老夫人脸色稍霁,问道:“你刚才说你的官燕不样,是什么意思?”
“孙儿的官燕是从淮安带来的,出自淮安城百年老店,盒底有店家的标记,是只红嘴黄雀,”雪上斌答道,“想来府里是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买进官燕的,诸位姨娘和小姐房里就算有相似的官燕,也不可能有那个标记。”
雪敬仁路上已经得知了事情经过,进来后就先看了媚姨娘,见她没有受到委屈的样子,才放下心来,怒视着跪了地的丫鬟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欺负媚姨娘初来乍到乖巧心善,我今日不狠狠惩治你们顿,你们的胆子都能装天了!说!到底是谁盗了她的官燕!”
几个丫鬟顿时都连声喊冤。
雪千舞开口道:“父亲,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就照媚姨娘的意思,先搜查下这些丫鬟再说。”
媚姨娘眼眸转,细声细气的说:“之前水姐姐怀疑是婢妾做假,婢妾也愿意接受搜查,也好让水姐姐放心。”
雪敬仁瞪向水姨娘:“既然如此,水氏的院子也派人搜查番,以示公正。”
水姨娘又气又怕,却丝毫不敢反驳,想到以前老爷总是护着她的,如今却偏帮这个狐狸精,恨不得把媚姨娘碎尸万段。
“那女儿那里也查下吧,”千歌道,“这样也免得两位姨娘对女儿留下疑虑。”
老夫人冷着脸道:“王嬷嬷,带人去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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