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伊低声道,“若是真嫁入周府,和蓉妹妹想必很合得来。”
“看起来的确很容易亲近的样子。”雪千舞微笑道,她说的保守,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已经不再简单的从表面看人了。
千歌不置可否,她前世入京的时候,景王脉已经被灭门,并没有见过这个聘婷郡主,对她的秉性并不了解,但是看着那张笑得天真的脸,她直觉感到不喜欢。
“你这丫头都是快成亲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样,整天就想着玩儿。”皇后语气宠溺的笑道,看着聘婷郡主的目光柔和的如同看自己的亲生女儿般。
聘婷郡主偷看了眼男席上的周箫,害羞的道:“皇后娘娘就会取笑聘婷,聘婷才不要这么早嫁人,还想多在皇后娘娘膝下承欢几年呢。”
千歌心中动,看来聘婷郡主对周箫还是很中意的,再看对面的周箫,脸色微微僵硬,却是不大开心的样子。
“郡主还有半年才及笄,的确不急着成亲,”卫贵妃开口道,“郡主难得来京城,要在宫里多住些时日才好,若是这么早成亲,不说皇后舍不得,本宫也很不舍呢。”
“本宫虽然舍不得,但是也不愿误了聘婷的终身,”皇后淡淡的道,“当年本宫和贵妃同年入宫,都是刚过十四,聘婷已经十五,已经不小了。”
卫贵妃微微笑:“皇后所言极是,臣妾见郡主就似女儿样,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到底是妇人之心,不比皇后心地坚忍,舍得了儿女私情。”
皇后眼神沉,卫贵妃看似伏低,却是在讽刺她心肠冷硬感情淡漠。
“本宫位居中宫,自然要事事以大局为重,”皇后道,“本宫也很羡慕贵妃能够儿女情长,只可惜本宫没有贵妃这般悠闲自在的福气。”
下面席位上的众人低眉垂眼,都当没听到皇后和卫贵妃的争锋,皇后和卫贵妃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尤其大皇子和二皇子均已成年,两人为了储君之位斗得更厉害。
今日这场宴会是给聘婷郡主接风洗尘的,皇后和卫贵妃却在刚开席就争斗起来,在场不少人心里都清楚,她们是借机威慑下面的秀女们,皇后表现自己后宫之主的尊贵身份,卫贵妃则显示自己可与皇后争锋的地位,让这些九成会入宫的秀女们都擦亮眼睛,站好位置。
徐德妃笑着开口:“皇后娘娘,臣妾专门为今日宴会编了支舞,以供娘娘和大家欣赏。”
皇后脸上露出笑容:“四皇子年幼,德妃照顾四皇子已经很花费精力了,还不辞辛苦的编舞,真是有心了。”
“为皇后娘娘尽心,是臣妾应当做的。”徐德妃谦恭道。
千歌看了眼这位徐德妃,前世徐昭仪生下四皇子让皇上龙颜大悦,直接晋封为另位贵妃,母族也得到提拔,除了夜家和卫家,徐家就是首屈指的贵胄了,这世看来是因为四月飞雪的事,皇上对四皇子的出生并没有那么喜悦,徐昭仪仅被封为德妃,母族也只稍稍得到嘉奖。
这也导致了徐德妃现在还没有能力与皇后和卫贵妃抗衡,只能仍旧依附于皇后,不过她心里只怕不会轻易甘心。
很快乐声奏起,群身着粉霞色彩袖束身仙裙,貌美如花的舞姬鱼贯而入,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这些舞姬身姿婀娜,体态轻盈,彩袖如虹,舞姿蹁跹,跳的舞蹈新奇优美,众人均看的津津有味,称赞声不绝。
“德妃娘娘编的舞果然优美不凡,”身芙蓉色刻丝双窠云雀宫装,面容与云仙芷有四分相像的云嫔突然笑道,“不过嫔妾知道有女子,舞艺冠绝荣熹书院,连夫子都夸奖是惊世之才,鲜有人能及呢。”
皇后脸惊讶的道:“哦?此女是谁?”
云嫔朝雪千舞看来,微笑道:“便是嫔妾的表妹雪千舞。”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雪千舞身上。
千歌在云嫔开口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怀好意,果然是针对姐姐来的。
雪千舞不惊不乱,起身盈盈拜:“云嫔小主谬赞了,臣女万万不敢当,舞艺胜过臣女的比比皆是,臣女又算得了什么。”
“雪小姐真是太谦虚了,”珍妃轻声笑,声音如珠落玉盘,“本宫也对雪小姐的才艺有所耳闻,想来雪小姐必是有过人之处,否则怎会让夜王府三王子和卫国公四公子倾心,同时上门求亲呢。”
珍妃说到最后句时,目光哀怨的望了眼卫寒焰,却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坐着,看都没看自己眼,珍妃放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紧,指甲掐的手心阵生疼。
珍妃话音落,雪千舞立刻觉得看向自己的道视线突然变得冷厉,转目望去,就见玲珑公主正又嫉又恨的瞪着她。
“哇!原来雪小姐这么厉害,”聘婷郡主笑嘻嘻的说,“雪小姐生的美貌,又多才多艺,难怪那么受欢迎,连我同是女子,也忍不住心生好感呢。”
“此事只是误会场,”雪千舞不紧不慢道,“臣女与三王子和卫少爷都有几面之缘,长辈们可能有什么误会,所以才有提亲说,事实上并没有付诸行动,外面流传的都只是谣言而已。”
对这情景千歌和千舞早有准备,虽然两家同时提亲的事让雪千舞身价倍涨,但是过犹不及,否则对她以后嫁人会有影响,正好借此机会“澄清谣言”。
“的确如此,”夜凤邪散漫的开口道,“本王子只是欣赏雪千舞和雪千歌小姐贤惠大方善良恭孝,父王有提亲的想法,但本王子觉得,如雪千舞小姐这般人品才貌,值得为府主母,做妾实在委屈了,因此未敢亵渎。”
“臣子也是欣赏她们姐妹,并无亵渎雪千舞小姐之心。”卫寒焰同样道。
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既然光明正大的澄清了,众人也不会追根究底,都做出副恍然的样子,皆道原来如此。只是三王子和卫少爷居然都提到雪千歌,让众人对她亦多看了几眼。
千歌瞪了夜凤邪眼,暗怪他擅做主张把自己加上,还有卫寒焰也是,竟也跟着同诨说。
夜皇后和夜王妃都满意的点点头,珍妃和玲珑公主却不会轻易相信,看雪千舞的目光还是充满敌意。
傅氏见三王子和卫少爷都吹捧雪千舞,原本就没消的火烧的更旺,拼命向云嫔使眼色。
云嫔道:“就算这提亲之事是谣传,但表妹的好舞艺却是真的,不如让表妹表演场,给大家开开眼界如何?”
212 牛毛细针
(“连素来以舞见长的云嫔都如此夸奖,本宫倒也想看看这位雪小姐舞艺如何出众。『』”卫贵妃双深邃的眸子盯着雪千舞,淡淡开口道。
雪千舞只觉得脊背阵发寒,心中暗生警惕,面上却恭敬的道:“承蒙贵妃娘娘不弃,臣女便献丑了。”
云嫔笑道:“正好本主准备了件舞衣,原本打算献艺的,表妹与本主身量相当,便借给表妹穿吧。”
“多谢云嫔小主。”雪千舞道。
云嫔的宫女宝雀捧来舞衣,雪千舞向千歌递了个放心的眼神,随着皇后娘娘身边的陶姑姑去了偏殿。
走到偏殿的八扇紫檀木百鸟朝凤落地屏风后,陶姑姑道:“雪小姐,奴婢侍候您更衣。”
“有劳姑姑了。”雪千舞微笑道。
“应当的,应当的。”陶姑姑道,手脚麻利的为雪千舞宽衣解带。
宝雀展开舞衣披到雪千舞身上,雪千舞手抚着轻薄的缎料,笑道:“这般轻薄的舞衣,跳舞的时候不小心就可能裂开呢。”
“雪小姐说笑了,”宝雀道,“这舞衣的面料是用上好的玉蚕丝和赤尾蛛丝同织造的,既结实又轻软贴身,是小主最珍爱的件舞衣,寻常时候自己都不舍得穿,愿意借给小姐用,可见小主很喜欢小姐呢。”
“是吗?那我当真受宠若惊。”雪千舞淡淡笑,右手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金镯,根细若毫毛的银针悄无声息的弹了出来,雪千舞在裙摆上轻轻划了下,又若无其事的收了银针。『』
这只手镯是千歌送给她防身的,既可以弹出银针,也可以飞射出毒针。虽然不知道这件舞衣有没有被动手脚,但云嫔借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陶姑姑为雪千舞整理好衣领,又往下整理时,突然惊叫了声:“呀!这里怎么破了!”
宝雀连忙低头去看,果然正面衣摆上破了两寸长的口子,“奴婢明明检查过,怎么会有破损!”
“这可如何是好,”雪千舞蹙眉道,“各位娘娘和小主还等着我献舞呢。”
陶姑姑可不愿担这责任,立刻道:“肯定是宝雀弄破的,要么就是她没检查仔细,衣服破了都没发现!”
“也许真是奴婢没检查仔细吧,”宝雀却不慌不忙的道,“幸好为了以备万,奴婢准备了不止件舞衣,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
陶姑姑高兴的道:“那你还不快点去拿!”
“雪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回。”宝雀对着雪千舞笑,而后转身走了。
宝雀那意味不明的笑,让雪千舞明白了自己的举动早在云嫔的意料之中,恐怕不管她弄破几套舞衣,宝雀都能拿出新的来。
雪千舞摸着手腕上的金镯笑了笑,看来云嫔今天是铁了心要对付她了。
雪千舞换上宝雀拿来的新舞衣,踩着铺展开的红毯出现在大殿时,所有人眼前都亮。
她袭水蓝色荷叶连天并蒂莲花菱纱舞裙,晶莹的珍珠排排旋绕着缀满层层叠叠的裙摆,腰间斜系朵半开的水芙蓉,五色彩绦飘飘欲飞,云髻雾鬟,明眸流盼,细腰雪肤,玉指素臂,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国色天香之颜色,般般入画。
她步履轻盈如踩在云间,在淙淙流水般的琴声中缓缓舒展开身体,或婀娜旋转,或腾挪折腰,或回眸莞笑,或仰首长歌,水袖飘飞似水如云,长裙绽放如花似月,步步生莲飘摇曳曳,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众人的视线不由都随着她的舞姿而游移,看的如痴如醉。
珍妃咬着唇,眼中又羡又嫉,这个雪千舞不但比自己还美貌,舞姿又这般惊妙绝伦,最重要的是她生活在宫外,经常可以和寒焰见面,虽然寒焰说对她只是欣赏,可难保以后不会喜欢上她!
珍妃越想越焦躁,可恶!小六子到底去哪儿了,连小桃也不见踪影,今日若不能害死雪千舞,下次不知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珍妃望了眼云嫔,云家和雪千舞不和,云嫔让雪千舞献舞绝对不怀好意,怎么还不快点对她下手啊,要让她吸引众人的视线到什么时候!
云嫔和傅氏此时都目光炯炯的盯着雪千舞,心里期待万分,那舞裙被做了手脚,支舞跳不到半就会撕裂,到时候雪千舞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肌肤,必将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这时忽然异变突起,雪千舞旋转中背后长发甩起,露出颈后大片血染似的红,她动作猛的停,扶着额头,身体摇晃了两下后昏倒在地,颈后那大片血红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片惊呼声响起,有人惊道:“血!怎么会有血!”
千歌连忙上前扶起雪千舞,惊慌的道:“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雪千伊也赶紧上前,见血视为不祥,千歌穿的是半臂,她襦裙外穿的褙子,所以连忙脱下褙子盖在雪千舞身上。
好好的宴会居然见血,皇后皱眉怒道:“快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被请来,给雪千舞把脉后,又看了看流血的地方,从衣领上拔下根纤细的牛毛针。
“回禀皇后娘娘,”太医道,“雪小姐衣领上插了根牛毛细针,针上涂抹了软骨散,会让人浑身无力,之所以会出这么多血,是因为雪小姐动作太大,划伤了皮肤,并无大碍。”
云嫔脸色大变:“这不可能!这舞裙是本主借给表妹的,哪里来的细针!”
“是啊,这舞裙是云姐姐借出去的,还有谁能在上面安插细针呢?”向与云嫔不和的张嫔似笑非笑道,“本主听说之前在御花园里,云傅氏与雪小姐发生了矛盾,云姐姐素来孝顺,但也不该因为想为母亲出气,就暗下毒手,意图让雪小姐当众出丑,而且这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宴会,云姐姐此举岂不是没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你休要诬蔑我!”云嫔叫道,“如果本主在衣领上安插细针,表妹她开始就该察觉到才是!而且我根本不知母亲和表妹之间发生过矛盾,就算知道,也不会因为点小矛盾就谋害她!况且此举这么容易败露,我岂会做这般愚蠢之事!张嫔妹妹如此说话,本主倒要怀疑妹妹是何居心了!”
213 遇小女孩
(张嫔冷笑声:“这可不定,若非雪小姐动作过大,划伤了皮肤,谁也不会发现这根牛毛针,只会以为她力竭而倒,根本不会怀疑到云姐姐身上,云姐姐的目的很容易就达成了。『』这招真是高明,妹妹实在佩服之至。”
云嫔又气又怒,没想到计谋没成,却被反将军,母亲和妹妹早说过雪千舞和雪千歌狡猾如狐,果真如此!还有张嫔这个贱人落井下石,回头定饶不了她!
云嫔瞪着悠悠转醒,虚弱的倚在千歌怀里的雪千舞,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表妹,你换上舞裙的时候,可感觉到衣领上有细针?”
“臣女不敢撒谎,”雪千舞虚声弱气的说,“臣女当时的确感觉有点点刺痛,但是很轻微,臣女只以为是被蚊子叮了下,并没有在意。”
“太医如何看?”皇后问道。
太医点头道:“这么细的针,刺痛的确轻微,并不容易发现。”
“皇后娘娘!”傅氏连忙上前跪下道,“衣领上有细针,也不只是云嫔小主有嫌疑,臣妾与雪千舞在御花园发生矛盾,很有可能是她想报复臣妾,所以故意施展苦肉计,栽赃陷害云嫔小主啊!”
“姨母何出此言?”千歌脸受伤的道,“御花园里那点矛盾,甥女姐妹丝毫没放在心上,何谈报复之说?再则姐姐去哪儿找来这么根牛毛针,又从哪儿找来软骨粉,难道姐姐还能未卜先知,提前准备牛毛针陷害云嫔小主吗?”
“此言有理,”徐德妃开口道,“别说雪小姐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准备根淬毒的牛毛针,而且这里可是皇后娘娘的寝殿,雪小姐又是在宫女的侍候下更衣的,不可能有机会动手脚。”
“这这,”傅氏焦急道,“绝对不可能是云嫔小主!云嫔小主是冤枉的!”
“云傅氏退下!这里岂容你大呼小叫!”徐德妃冷冷道。
“是,臣妾知错。”傅氏顿时不敢再多言,面目怨恨的瞪着千歌和千舞,恨不得吃了她们。
皇后道:“云嫔,你还有何话说?”
“此事绝不是嫔妾做的,”云嫔慌张道,“皇后娘娘知道的,嫔妾从没有害过任何人,怎么会害自己的亲表妹呢,求皇后娘娘明鉴啊!”
皇后冷声道:“到现在你还不愿招认,本宫只能依照宫规处置了。”
“皇后如此裁决不觉太过武断么,”直没有开口的卫贵妃道,“此事是不是云嫔做的还不定。”
云嫔是卫贵妃的人,皇后早知道卫贵妃不会坐视不理,淡淡道:“那依贵妃之见,此事是谁做的?”
“皇后何不问问为雪小姐更衣的宫女?”卫贵妃道。
“奴婢绝对没有!”陶姑姑立刻跪下道,“奴婢与雪小姐无怨无仇,没有理由加害雪小姐!”
“皇后娘娘恕罪,贵妃娘娘恕罪啊!”宝雀浑身发抖的跪下道,“奴婢不是有意的,云嫔小主养的宠物猫最近病了,却又不让人靠近,奴婢便准备了这根抹上软骨粉的牛毛针,好方便给猫儿用药,奴婢不知牛毛针怎么就掉在舞衣上,奴婢知错了,求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恕罪啊!”
“你这奴婢,怎的如此不小心!”云嫔立刻斥道,“还不快向表妹赔礼!”
“雪小姐,奴婢对不起您,求您饶恕!”宝雀又转而向雪千舞磕头。
“皇后娘娘,嫔妾没有管教好奴婢,误致这场事故,请皇后娘娘责罚。”云嫔叩首道。
“既然是奴婢的过错,与云嫔无关,那就罚两个月月俸以示薄惩,”皇后道,“至于宝雀,为宫婢这么多年,还出现这等纰漏,害雪小姐受伤,云嫔受冤,罪无可恕,拉出去杖毙!”
立刻有两个太监把不停求饶的宝雀拖了出去。
“嫔妾谢皇后娘娘恩典。”云嫔叩首道,心里把雪千舞恨得要死,今日害她失去最贴心的心腹,来日必定十倍奉还!
“谢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雪千舞也叩谢道。
皇后点点头,对千歌和千伊道:“你们俩扶她下去休息吧。”
“是,臣女告退。”二人齐声道,而后扶着雪千舞离开了大殿。
雪千舞身上见了血,按礼不能再留在凤仪宫,千歌和千伊扶着她走出凤仪宫宫门,雪千舞见周围人少了,立刻站直了身体,低声笑道:“哎呀,演戏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比跳场舞累多了。”
雪千伊惊讶的眨眨眼:“千舞妹妹你,你没事?”
“不是没事,只是没那么严重,否则怎能瞒得过太医,”雪千舞笑道,“别扶着我了,我自己能走。”
千歌皱眉道:“姐姐颈子流了这么多血,还说不严重,回去要抹祛痕胶,别留下疤痕才好。”
“知道了,放心吧。”雪千舞不在意的笑笑,目光不经意的往旁边瞥,“咦?那里怎么有个小女孩?”
千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西边墙角处,躲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她穿着件半旧的撒花裙,件已经褪色的橘色短襦,头发歪歪斜斜的扎成双丫髻,脸上灰扑扑的,见她们发现了她,眼中出现胆怯之色,小小的身子缩成团。
虽然比记忆里更瘦小更落魄,但千歌还是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这么小的孩子就进宫做奴婢了吗。”雪千舞怜悯的道。
“可能是罪臣家里入宫为婢的女眷,”雪千伊道,“宫里是不可能招这么小的宫女的。”
雪千舞心中更同情,抬手向小女孩招了招:“小妹妹,到姐姐这里来。”
小女孩缩了缩身体,反而往后退了步。
雪千舞笑,从绿茵腰上挂的零食荷包里拿出颗糖果:“小妹妹,过来姐姐这里,给你糖吃哦。”
小女孩磨蹭了下,到底没忍住糖果的诱惑,小步小步的挪了过来,看着雪千舞手中的糖果,想要又不敢拿的样子。
雪千舞蹲下身子,拨开外皮,把糖果放进小女孩口中,微笑道:“好吃吗?”
小女孩用力点了点头。
雪千舞拿手帕擦了擦小女孩灰扑扑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玥玥儿。”小女孩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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