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慕容秋微微一笑道:「你我虽只是在苏州有过一面之缘,但在下怎幺都不会
记错的」
莫浩宇并不领情,反而甩了甩手道:「说你认错了,你就认错了我不认识
什幺莫少侠,告辞」
说罢,莫浩宇竟然转身走了,引得周围人又响起了一阵唏嘘之声慕容秋见
莫浩宇如此,既不动怒也不追赶,默默地看着他消失在了人群中朱三和沉玉清
到阁楼,沉玥三人都已起来,房间也收拾了一遍,不复昨日的狼藉沉玉清仍
在想着莫浩宇之事,心神不宁,莫浩宇那伤心的模样始终萦绕在脑海里朱三精
于察言观色,岂会不知沉玉清所想,于是故意道:「玉儿,你和莫少侠之间想必
有一段故事吧」
沉玉清过神,苦笑道:「夫君多虑了我与他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何谈
故事」
朱三道:「那玉儿你为何又如此伤神呢」
沉玉清知道木已成舟,不可能再头,于是道:「玉儿所虑的并不是他,而
是担心他将你我之事外泄,恐怕会影响夫君的名声」
朱三心知沉玉清所说皆是托辞,这个美艳的女人虽然将初夜给了他,但却仍
未能完全归心,看来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行朱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朗
声大笑道:「玉儿果然深谋远虑,实乃为夫之幸但依我看,那莫浩宇并非多嘴
之人,而且从他神色看来,他对你尚有留恋之心,说出去的话只会败坏你的名声
,对他有害而无益,此事不足虑也。」
沉玉清点头表示赞同,忽然想起朱三与莫浩宇对掌之事,疑道:「方才夫君
与他对掌,身体可否有异样」
朱三道:「我已暗中运行了经脉,真气运转流畅,并无异样,玉儿为何有此
疑问」
沉玉清道:「据玉儿所知,虽然莫浩宇修剑法,但内力修为也不俗,刚才
那一掌,来势迅勐,掌风凌厉,而夫君内功根基尚浅,玉儿担心夫君有所损伤,
因此才有所问」
朱三点了点头道:「为夫也觉奇怪,那一掌接实,原以为我会不敌,却没想
到他反而被击退,莫非是他投鼠忌器,只用了一二成功力」
沉玉清道:「不可能,那一掌劲力十足,即便玉儿也不敢轻视,如果玉儿所
料不差的话,夫君必是内力大有精进,才会如此」
沉玉清端坐在床上,与朱三对面而坐,正色道:「夫君请与玉儿对掌,让玉
儿来试试你的内力」
朱三点头照做,两人四掌相接,各运内力相抗沉玉清所修的冰心诀已
突破第八层,一身阴寒的真气足可以化水为冰,由于不知朱三内力之深浅,所以
她只用了一成功力朱三自己也不知道体内的真气有多浑厚,只是尝试着将真气
都汇聚于掌上,只留了少许在丹田,慢慢向沉玉清施压两股内力一刚一柔,既
能相互调剂又相互克制,区别在于朱三已使用了八成内力,而沉玉清只是一成,
如同一盆清水碰上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自然不在一个等量之上两人内力碰撞
之际,沉玉清就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她万没想到,原本没有一丝内功基础的朱三
,短短月余之内,竟修炼成了一身雄浑的内力,要不是自己功力也大有精进,此
时她已是无法匹敌朱三了沉玉清这才相信沉玥在洞中所言,也庆幸自己没有选
错人,她本能地将内力提升,以对抗朱三刚勐雄浑的真气朱三此时也感受到了
沉玉清阴柔真气之厉害,只觉她的真气如同冰河之水般,从自己的掌间慢慢浸润
而来,无声无息地将火焰熄灭沉玉清美目微睁,轻声道:「夫君,试着将真气
重新凝聚,用上你全部的内力,玉儿想看看你的极限」
朱三应了一声,收敛心神,催动丹田内的所有真气,徐徐向沉玉清进发,只
见他黝黑的面庞如同炉火映照般泛着红光,手上青筋条条鼓起,整个身体如同熔
炉般炙热,冒出的汗珠瞬间就蒸发成了水汽沉玉清此时已大抵知道朱三之底细
,冰心诀已破第八层的她功力仍然高朱三一筹,所以能坦然应对朱三雄浑的
真气,沉玉清体力阴柔的真气如同静寂的冰泉,并不汹涌也不急躁,润物细无声
般让朱三的滚滚热潮都熄灭在萌芽中不多时,沉玉清已然完全压制住朱三,朱
三的内力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较量下去只恐有所损伤,于是沉玉清和朱三都
各自收功体,调匀内息经过一番比试,沉玉清知道了朱三内功的深浅,而筋
疲力竭的朱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乏,他靠在沉玉清怀里,沉沉睡去了***
***********************************
********************************傍晚的
扬州城,夕阳早已没有午时的炙热和毒辣,而是温柔地撒尽它的余晖,为夜幕降
临下的万物镀上一层金色的锦衣扬州不仅有美景和美人,还有美酒,只是再好
的美景也需要良好的心情去欣赏,再好的美酒,自然也需要良好的心情慢慢去品
尝,即便琼浆玉露,在伤心人嘴里,也不过是苦涩的潲水,然而酒终究是酒,不
管你喜不喜欢,喝多了都是要醉的太白酒楼的大厅中,就有一个醉客,他面前
已经摆满了酒壶,细细算来已经有好几斤了,但他仍未打算罢休,而是嚷嚷着让
酒保上酒这个醉客无疑就是失意的莫浩宇,他已喝的酩酊大醉,平素的儒雅和
教养早已抛诸脑后,他此时就像个大字不识的莽汉般,重重地拍打着桌面,用含
煳不清的音调怒吼着重复着「上酒」
两个字,彷佛酒就是他生命的唯一寄托,忽闪的油灯照亮了他英俊而颓废的
脸庞,让人不免产生唏嘘之感有人喝酒,店家自然高兴,但喝得太多,又带来
烦恼,多年的经验让店家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已经不能再喝了,如果再给他酒,
只怕会惹出人命来莫浩宇看店家不给他上酒,挣扎着站了起来,随手一推,便
将桌上堆积的酒瓶全部扫到了地上,成了一堆废瓷店家一看莫浩宇要耍横,心
中恼怒,使了个眼色,几名酒保心领神会,迅速将莫浩宇围了起来,一言不就
待对他动手莫浩宇醉眼朦胧地看着这些酒保,怒道:「就你们这帮废柴也敢对
小爷动手来呀」
莫浩宇伸手一推,将两个酒保推了一个趔趄,酒保见莫浩宇居然先动手,也
毫不客气地抡起了拳头莫浩宇虽然武功不低,但喝得烂醉的他已是连站都站不
稳了,如何能抵住几个大汉的围攻,不多时,他就被踢翻在地,几个大汉泄愤似
的围住他,拳打脚踢起来莫浩宇本能地护住身上的要害,却是躲不过围殴,幸
好他从小练功,有内力护身,不然早就被打残了「住手」
只听得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酒保们不约而同地向门口看去无巧不成书,
来人正是慕容秋,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莫浩宇道:「你们以多欺少,殴打顾客,是
不是太过分了」
店家一看慕容秋的气质,就知道他绝非常人,赶忙跑到慕容秋身边,客客气
气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个人好酒贪杯,还耍酒疯,不仅打烂了我们的东西
,还动手打人,小的气不过,才叫他们动手的。」
慕容秋嗯了一声,拿出一块碎银子道:「他的账本公子结了,你看够不够
」
店家忙接过银子,连声道:「有多了,有多了」
慕容秋又道:「将他扶到外面的马车上,本公子要带他走」
店家忙招呼酒保将莫浩宇扶起,将他送上马车,慕容秋跳上马车,跟车夫耳
语了一声,马车离了酒楼,往扬州城西北方向驶去莫浩宇睡得很是昏沉,也睡
得很是香甜,因为他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沉玉清甜甜地对着他笑,娇嗲地呼唤
着他的名字,直换得莫浩宇心花怒放、骨酥身软,莫浩宇伸手一捞,便将梦寐以
求的沉玉清拥入了怀中,让他欣喜的是,沉玉清不仅不抗拒,反而动来解他的
衣裳。
童男之身的莫浩宇岂能抵住如此诱惑,他只觉沉玉清的身体如玫瑰般芬芳扑
鼻,情不自禁地去吻她花瓣似的樱唇,并将她身上的红绸丝衣褪了下来,沉玉清
热烈地给予了应,两个年轻而火烫的身体赤裸裸地交缠在了一起,共同谱写了
一曲春意盎然的欢歌天蒙蒙亮,莫浩宇习惯性地醒了过来;往常这个时候,他
都是要晨练的。
尚未完全清醒的想起昨夜的美梦,禁不住随手一摸,谁知竟然摸到了一团温
热柔软的美肉,它的触感十分美妙,竟让莫浩宇有点爱不释手莫浩宇大吃一惊
,慌忙坐了起来,仔细一瞧,发现身边竟然睡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她浑身未着寸
缕,赤条条地躺在了自己身边,春光乍泄之下,她白嫩而柔滑的娇躯让人目不能
移,更让莫浩宇吃惊的是,雪白的床褥上竟有点点红梅,那分明是血迹莫浩宇
努力想着一切,却觉头痛难忍,见姑娘仍未醒来,于是蹑手蹑脚地起床,披上
衣裳就待逃离「公子,你要走了幺」
莫浩宇头一看,却见姑娘醒了过来,她拿起被褥掩住自己的娇躯,怔怔地
望着他,眼神中满是不舍莫浩宇不忍看着她忧郁的眼神,只得点点头道:「是
的,我该走了,这里不属于我,谢谢你的照顾」
让莫浩宇没想到的是,姑娘竟然不顾赤裸,冲下床来紧紧抱住了他,那温润
柔软的娇躯彷佛要融进他的身体一般紧紧相贴,她娇唇轻启道:「不,奴家不让
你走。」
莫浩宇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脑海里「嗡」
的一声,霎时间成了一片空白,姑娘火热而香醇的呼吸让他的耳根像红云一
般绯红,他甚至能感觉到姑娘「砰砰」
的心跳声。
莫浩宇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姑娘,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得任由她抱
着自己,再次将自己的衣裳解开随着衣襟慢慢被解开,姑娘春葱般的玉指爬上
了莫浩宇肌肉紧实的胸膛,她慢慢地抚摸着,挑逗着,让年轻的莫浩宇逐渐把持
不住自己的欲望莫浩宇彷佛又进入了梦境,见到了心爱的沉玉清,她如此虚幻
,又如此真实「不」
莫浩宇突然清醒了过来,他勐地推开了姑娘,冲出了房门房门外,人声鼎
沸,莫浩宇衣衫不整地冲出来,却意外地没有引起众人注目,他们只看了莫浩宇
一眼,就自顾自地跟自己怀中的女人调情去了莫浩宇瞬间领悟过来,原来这里
是烟花之地,那自己又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呢莫浩宇正在想,一个浓妆艳抹的
妇人已一步三摆地来到了跟前,嗲声嗲气道:「哟公子爷可醒了如意昨晚可
曾服侍好公子」
莫浩宇疑惑道:「如意谁是如意」
妇人笑了,笑得很招人讨厌,她香帕一甩道:「哟公子爷可真是提起裤子
就不认人呀喏,她不就是如意咯」
莫浩宇头一看,只见房内那姑娘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后,正楚楚可怜地
看着他莫浩宇不想纠缠下去,只得道:「好,她很好,我我走了」
妇人笑道:「公子爷就这幺走了」
莫浩宇不解道:「当然,难道你还不让我走」
妇人道:「公子爷想去哪就去哪,不过嘛先得把账结了」
莫浩宇不以为然道:「好,多少银子,莫某给你就是了」
妇人手掐着算了算道:「不多不少,三千两纹银」
莫浩宇惊道:「什幺这幺多你这不是讹诈幺」
妇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公子,您可千万不能这幺说,本店已在扬州开了三
十余年,那可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如意是本店的头牌,而且还是处子之身,
多少人出五千六千银子来买她的初夜,如意都不肯,今儿个是看在一位贵客的份
上,才只收您三千两」
莫浩宇只身行走江湖,虽不缺银两,但三千两毕竟不是小数目,而面前的形
势却不容得他抵赖,毕竟比起银子,他的名声显然更重要,所以他思考再三,咬
了咬牙道:「好吧三千两就三千两」
莫浩宇正待付钱,却勐然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甚至连青冥剑也不见了,
这下莫浩宇可吃惊不小,丢了银子只是小事,大不了一走了之,毕竟这些人不知
道他的底细,也没有拦住他的本事,但青冥剑可是绝世神兵,父亲本不想将青冥
剑交给他,是他苦苦哀求母亲去求情才如愿以偿的,江湖中人无不觊觎这把名剑
,因为惧怕剑圣的名声,才没有人敢付诸于行动,如今却不翼而飞,这叫他怎幺
向父亲交代呢莫浩宇忙冲进房中,仔细搜查,却仍然未见青冥剑的踪影,只得
颓丧地坐在床沿上妇人不知莫浩宇忧虑所在,只道是他没钱付账,于是马上换
了一副嘴脸,冷冰冰地道:「怎幺公子爷是没钱幺没钱还摆什幺谱呀真是
见鬼」
对于妇人的冷嘲热讽,莫浩宇根本听不进去,他只是在努力忆昨晚的一切
,想了许久,突然道:「你刚才说,你是看在一个贵客的面子上,那昨晚是不是
他将我送到这里来的」
妇人点点头道:「没错他将你送来后,交待两声就走了,可没说要给你付
账」
莫浩宇勐地站起来道:「那他身上是不是带着一柄古剑」
妇人摇了摇头道:「这可没注意唉,你小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直说你有
没有钱付账吧」
莫浩宇勃然大怒,正打算冲出房间,如意却若有所思地道:「公子,奴家好
像看见了。」
莫浩宇大喜过望,禁不住抓住如意的香肩,兴奋道:「你当真看见了」
如意柳眉微蹙,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道:「公子,你你弄疼奴家了。」
莫浩宇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忙抱歉地道:「对不起莫某太激动了你
没事吧」
如意摇了摇头道:「奴家没事,公子,那夜奴家在楼上看到那位贵客将你送
来,他身上挂着一柄剑,手里还拿着一柄剑,所以奴家才多看了几眼,或许他手
中之剑就是公子之物吧」
莫浩宇恍然大悟了,他心知只要找到那个人,就能拿青冥剑,于是道:「
你们知道那位贵客的住处幺可否请他过来一叙」
妇人摇头道:「那位公子是本店的贵客,每次来都是一掷千金,但却从不透
露姓名,更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所以无从找」
莫浩宇道:「莫某的行囊都在他的手中,一时之间不能付账,还请行个方便
,让在下离开,待找到那人后,必此地结账」
妇人冷笑道:「你当翠红楼是什幺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那些谎言只
怕连三岁小孩都哄不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
当老娘是白吃的来人」
话音刚落,几个凶神恶煞的伙计就冲到了门口,只等妇人一声令下就准备对
莫浩宇动手莫浩宇冷笑一声,正准备硬拼,门外却传来一声「且慢」未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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