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家都挺吃惊,直夸二哥有本事!”
某兄控头一扬更是掩不住的骄傲,就好像被夸的是他一样。
“有意思。”喻飞顿时来了兴趣:“我倒想看看这些野马,能有多难驯服。”
“阿乱。”阿卓眉头微皱,他原本不想告诉喻飞这么多,就想着怕会引起喻飞的兴致,驯服野马可是有危险的……
看大哥沉下脸色,也明白自己一时失言,阿乱立马焉了下来:“咳,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这补救一点意义都没有……
阿卓心下叹气,也没再说什么。虽跟喻飞相处不长,但已经足够他充分了解到喻飞的脾气,既然他已经做了打算,其他人再说什么也是白搭。
反正今天还买不了,他还是找时间跟喻飞多说点驯马的技巧,以备防身吧。
三人一路说着话骑马慢行,沿路碧翠的青草延绵不绝,金灿灿的阳光撒了一路。不时遇见准备去狩猎或到镇子里做活的族人彼此点头招呼一声,看到的也全是善意回应的笑脸。
喻飞心下感叹,前世枪林弹雨风里来火里去的日子过惯了,当真是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惬意悠闲的时光了。
“那野牦牛跟两只獐子是用同一个陷阱捉到的?!”阿乱瞪大了眼睛,他路上缠问阿卓说那天狩猎的事,一听野牦牛和两只獐子都是喻飞猎的,顿时将之前被喻飞捉弄的事抛诸脑后,又磨着喻飞说经过。
“到底是什么陷阱这么厉害?你明天就跟我去狩猎教我行么?!”
“行啊。”喻飞看阿乱一脸激动,眼里透出崇拜的神情,像个祈求玩具的小孩子一样的盯着他,不由打趣道:“不跟我生气了?”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阿乱撇撇嘴:“虽然你真的很讨厌……”
“哦?”喻飞拖长了调子,缓缓道:“我都这么讨厌了,怎么会教你做陷阱呢?”
“……”阿乱攥紧了手中的缰绳,过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服软的话:“没有,你一点都不讨厌……”
“是么?”
“嗯……你……挺、挺……”实在说不出挺好的三个字,阿乱绕了半天,咬牙道:“挺不一样的。”
天神在上,这是他能说出最不违背良心的好话了。
阿卓看着憋红了脸的弟弟和笑得愉悦的喻飞,心下有些无奈,以前由也特别喜欢这么逗阿乱,而且喻飞比由还要恶劣点。可怜的阿乱……
一路说着话逗着人,本就不长的路途更像是缩短了好几倍。阿卓拉停了缰绳转头对喻飞道:“到了。”
作为部族里放养最多牲畜的族人,布善的帐篷周围空了很大一片地方,分立成两块地方用高竖起的围栏圈成两个饲养地,只是栏中没有看到牛羊马匹。
“大概是被多吉、柯诺尔他们赶去吃草了。”阿卓寻思道,又一想喻飞还不认识部族里的人,又补充道:“就是布善叔叔家的哥儿,不过布善叔叔肯定在帐篷里。部族过两天要办结亲仪式,这几日来跟他买祭祀牛羊的族人除了我们还有好几家……”
正说着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快的马蹄声。刚下了马的喻飞转身一看,就见夜和月两兄弟分别骑着两匹高大的骏马向他们走来,身后同样拖着载满了猎物的木板车。
咦?待两人行到他们身前,喻飞眯眼一看,果然他们家的木板车里也蜷缩着坐了个人,是……季衍之?
“阿卓~乱~喻飞~“
“好巧,你们也来换祭品啊?诶由你怎么坐在木板车上,哪不舒服吗?”
夜和月停了马跟他们招呼,很是高兴亲热地样子。夜更是一跳下马背就冲着喻飞走过来,搭过喻飞的肩膀侧到一边低声笑道:“谢谢你啊喻飞,你教我的办法真灵!”
“……”难得喻飞也有被哽到的时候,他扭头看着几步开外,脸色紧绷的季衍之下了木板车向他们走来。见着夜跟他勾肩搭背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像什么样子,跟小子这么没顾忌的拉拉扯扯哪有哥儿家的样子。”
夜立马放手离开喻飞几步的距离,无比乖顺的站到自家小子的身后:“以后不会了。”
季衍之这才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嗯,都听夫君的。”
喻飞用眼神默默丈量了一下夜和季衍之的身高体格差,顿时觉得面前的一幕无比喜感,你比你老公还高半个头壮不少呢……别做娇羞小媳妇状了好瞎眼……
不过照他的说法,昨晚他们是成了?可看这精神奕奕的,再一想刚才这小媳妇马上行来的利落姿态,喻飞顿时猥/琐的好奇了。
啧,季衍之应该是第一次,别是一进去就泄了吧。否则夜能在初/夜后第二天这么活蹦乱跳的,这简直是作为男人的耻辱啊=_=
15、布善3
几人说着话牵马拉车的功夫,已经听到动静的布善从帐篷里迎了出来。
喻飞只看到一体型壮实的汉子健步如飞的向他们……的马,跑了过来--
“黑云~额娜~烈风~哎哟,雷暴和惊雪也来了~~”看着比阿卓他们还要高大壮实的汉子笑出一脸褶子,高兴的围着他们的五匹马转,亲热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还真是一副见了回门哥儿的慈父样,完全把他们给晾在了一边。
布善这爱马如命的性子是部落里所有人都知道的,对这个情况大家倒也不以为意。夜拉过自己的暴雷调侃道:“布善叔叔看见儿子这么高兴,倒把我们这些。特意跟过来的‘儿婿’都丢在一边了。”
“嘿,夜哥儿这是什么话。”被打趣的布善这才正眼看向了他们,打量的目光在喻飞和季衍之的身上停留了一转,自然的拍了下夜的头:“日后都是有夫君的人了,还成天这么胡咧咧。”
夜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季衍之,只见自家夫君很是温文有礼的向布善做了个鞠:“在下季衍之。”
“诶,你好,好……”从没被人这么正儿八经的行过礼,布善都不知道手脚往哪放了,有些别扭的学着季衍之依样画葫芦的回了个鞠,笑道:“这是夜家的小子吧?”
“是,今日叨扰了。”
“哈哈……没有没有……”这夜家的小子也太客气了而且说话文绉绉的他个大老粗也不怎么听的懂,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辈子,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布善无所适从,场面便有些尴尬起来。
喻飞轻咳了一声,上前对季衍之低声道:“草原男儿向来直爽好客,季先生不用这么拘礼。”说罢抬头对布善叔叔友好的笑了一下:“布善叔叔,我是喻飞。一直听阿卓他们说起你。我特别想看看你驯养的野马群,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喻飞?啊,我听说过你。”布善自然了许多,向阿卓递了个打趣的眼神过去:“我真遗憾那天的聚会没有去,大家都说阿卓找了个好小子啊!”
多诺一家当年行的事早被族人们从心底不耻,那晚喻飞教训多诺一事在部族一经传开,不少人心下暗自痛快。布善跟纳木多和多哲是打小就认识的老交情了,也一直很喜欢好友家的这三个哥儿。为当年多诺退婚的事,这些年他甚至一直没给过多诺好脸色,哪怕多诺后来成了族长的儿婿也一样。如今见这三个哥儿有了好归宿,布善十分高兴,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喻飞,但已经对他心生好感。
布善拍了拍喻飞的肩旁,哈哈笑道:“我的野马可是会自己认主的,只要你能驯服一匹,我就直接将送给你。”说完才感觉到到手掌下骨骼突起的瘦削的肩旁比自己还要矮上些许,又一看喻飞这瘦小白净的样子,忙脱口补充:“不过这两日可不行,你要跟阿卓他们成亲,受了伤可不好。”
布善说的坦然,喻飞也没觉得受了什么轻视,自信笑道:“布善叔叔这一匹马,我是要定了!”
几人说笑着,将各自板车上的猎物拖拉到布善的帐篷前,布善也没看一眼,只顾着拉几人入账:“这些回头再说,都有一阵不见了,总算你们带了自家的小子来,可得跟叔叔多坐一会。”
帐篷里有为了这几日招待客人准备的马奶酒与一些简单的吃食,喻飞嚼着已经吃了好几日的面饼,实在没什么胃口。倒是对布善自己酿的马奶酒比较有兴趣,喝过一碗正想再倒,就被一旁的阿卓拦了下来。
“嗯?”喻飞疑惑的看着将他的酒碗放到一边的阿卓,阿卓垂下眼低声道:“布善叔叔酿的马奶酒劲儿大,喝多了要醉的。”
喻飞还没来得及回话,布善已笑着插嘴道:“阿卓这就心疼上了?叔看着你长大这么大,还没见你对谁有这娇惯劲呢。”
阿卓有些尴尬,但面无表情惯了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摇头道:“布善叔叔你别取笑我了。”
“这怎么是取笑?”布善乐呵的看着喻飞:“让你家小子知道你对他好,叔这是帮你呢。不过要我说,喻飞你想喝就喝,酒量这东西都是练出来的。咱北蛮不像你们南城有那么多花样,就是家家户户都喜欢酿点酒。要不会喝酒可太没乐趣了,回头要醉了就让阿卓他们把你抬回去,有什么啊。”
其实不是怕他醉,是怕他醉了会做些让人……
想到上次的事,不止阿卓,由和乱也是面皮一紧。赶紧将手边的吃食推过去,异口同声道:“吃这个吧。”
喻飞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们两眼,其实上次醉了以后的事他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做了个春梦,难道那不是梦?
被目光扫到的三兄弟心里顿时颤了一下,动作一致的撇开头。
而另一旁被由透露了一些的半知情人夜暧昧的冲喻飞眨了眨眼,喻飞还没来得及回一个疑惑的眼神过去,季衍之在桌下掐了夜一把,皱眉道:“别这么盯着人看,没有规矩。”
“哦。”夜小媳妇应了一声,听话的不得了,当下就把头转过来继续给自己夫君摆弄吃食,连个眼角都没留给喻飞。
这家伙……
喻飞眯了眯眼,不过没事,只要他想知道总能问出来。
几人在布善这坐了好一会,一边闲聊一边商讨关于过两日结亲仪式的祭祀品。大家都是熟识,就彼此交换的东西估量了一下,很快就得到了双方都满意的数目。再帮着布善将带来的猎物搬进家归置好,他们家中都没有现成的地方饲养牛羊,于是祭祀的牛羊便约好了到结亲仪式那日再来牵。
天色擦黑,几人准备离去。布善挽留道:“要不等我家那两个哥儿赶回牛羊,你们亲自选好了,顺便也在叔这吃过了饭再走?”
“谢谢布善叔叔,但过两日就要结亲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就不多留了。”阿卓婉言谢绝,一旁的由也温言道:“等忙过这一阵再来陪叔叔好好坐坐。”
“是啊,要选牛羊我们哪及得上布善叔叔,你看着好就行。”夜插嘴笑道,月接过哥哥的话向布善点点头:“就麻烦叔叔了。”
“行,叔给你们选最好的,到时候献给山神,让山神保你们都和美的过一辈子。”
布善也不再多留,还是送几人走了一大段路,期间依依不舍的摸着从自己这出去的五匹马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俨然又是一副回门结束,送别嘱咐自己儿子的慈父样。
几人心下好笑,待最后上了马要走时,又向布善再三承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爱马,方作别离去。
16、誓言
到了夜里安寝的时候,喻飞想到白日里未能解惑的事,看着有些紧张的三兄弟,颇有深意的笑道:“今晚一起睡好了。”
“……”
一片针落可闻的寂静中,纳木多清咳两声,保持着一个有些僵硬的表情道:“这怎么行,他们是你的哥儿,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这不是把他们家的哥儿都看轻了么?都说南城人最重礼教,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淫/乱糟践人的想法……
纳木多想着这些,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一旁的多哲也是。还难得护崽似的将阿乱给拉到身后,跟纳木多一样冷下了脸:“喻飞,我们北蛮虽然不拘礼教,但是对这些事可不是那么没有脸皮。哥儿该有的规矩我跟大哥从来没有少教导过他们三个,你这番打算,可是将我们都看轻了。”
啧,敢情不管是南城还是草原,古代对这事都还是挺保守的。
喻飞心下惋惜自己曾有过的某些念头看来是要打消了,面上却是叹了口气,对两个丈母爹一脸委屈道:“两位阿爹误会我了,我是想着过两日就要结亲,而根据婚俗的规矩,明晚我跟阿卓他们不能见面。我这是想趁着结亲前的最后一夜跟他们三人好好谈一谈。日后既然都要在一起过日子了,有些话不是该摊开来好好说一说吗?”
听喻飞说的真诚,再配合着俊秀的脸上一副被误解了的委屈表情,纳木多和多哲立马将早前那点愤懑丢到了一边,满心的愧疚起来:“那是阿爹误会你了……”
“嘿,我就想着喻飞哪能这么犯浑……”多哲有些不好意思,利落的将早前被自己拉到身后的阿乱给拽出来:“这都要结亲了,是该把规矩立了,倒是我跟大哥没想到这出。那今晚你们就好好说说话,不过也别闹得太晚了,明日要准备的事还不少,到时候没精神可不行。”说罢将将阿乱往喻飞跟前推了推,慈爱道:“这以后过日子,我家这狗崽子要折腾出什么事,你尽管收拾他,我跟大哥都是对理不对人的。”
“……”无辜被殃及的阿乱差点没忍住想对自己阿爹翻白眼,您老这态度变化的也太快了……
纳木多也点点头,表情柔和道:“喻飞你既娶了阿卓他们,我跟多哲也拿你当儿子,不会有半点偏心的地方。刚才也是一时想岔了,你可别介意。”
“没有的事,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喻飞笑得雨过天晴,顺手拉住了被多哲推上前的乱,手下使劲将有些挣动的人给捏老实了。便牵着过去再捎上另外两个媳妇,跟两个丈母爹告辞去了另一边的帐篷。
“你到底想干嘛……”进了帐篷,阿卓去点亮油烛,由看着还死拉着自家小弟的手揉来捏去的某人,只觉得额角抽痛。他才不信这家伙对阿爹们胡说八道的那些话呢,就连那委屈的表情也是一等一的假,看着就像一只狐狸硬眨巴眼睛装成小白兔一样,害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都说了,是要跟你们促膝长谈呐。”
“少来……”
“别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喂你摸哪里!”乱使劲抽了手往边上坐开些,很是防备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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