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分开后,苏晨才发觉自己对他的依赖还带着点异样。此刻,得知江南失踪的消息,苏晨面对着小西他俩,面上不敢露出任何异样,可又有谁知他心里的苦楚,难得一个朋友,就这样不见了。
只要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江南,苏晨忍不住躲进了被子里,用被子捂住嘴巴,哭泣起来。
第二天
江南的失踪,众人仍旧瞒着其他人,他们期待着江南会回来,所以茶馆的生意照旧做,只是苏晨再没了往日的活力,当然一般人并没看出来。
这就么过了几天,当苏晨与往常一样,在家中烧晚饭,小北帮忙烧火,至于墨玉、柳月二人,那就别指望了,让他们吃还行。
江西始终没回家,只有在快到饭点的时候,周敏突然来到了江家,当时苏晨并不在场,只有墨玉接待了她。
苏晨得知周敏急匆匆而来,觉得很奇怪,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来,有什么事吗?
“江西出事了!”一见到苏晨,周敏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样,说出了她的来意。
一听到这消息,苏晨顿觉得晴天霹雳,当场就差点要跌倒,小西怎么会出事。于是,苏晨连忙追问:“怎么回事?你快说!”一把抓着周敏,不肯放。
周敏刚才太急了,此刻才静下心来,回答道:“刚才我听我母亲说,说是江西欲非礼郑家丫鬟,被郑家少爷抓了个正着,现在,他已经被抓到衙门去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什么,非礼,郑家,哪个郑家?”急过头的苏晨此刻反倒是冷静了,不忙着想办法,开始追问缘由。
“就是那个郑捕头的家。”周敏说。
郑家,郑捕头,也就是说是郑金当场抓住了江西,看来情况不对呀。不说,小西不是那种会非礼的人,就算他是那种人,也不会跑到郑家去呀?这当中肯定有问题,我得好好想想。
苏晨只能先安慰周敏:“小敏,你先回去,我相信小西是冤枉的。”可惜,我相信没用啊,这年头也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光喊冤有什么用。
周敏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句:“我也相信他。”苏晨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意思。真是个好姑娘,小西也该知足了。
苏晨召集了众人,宣告了此事。众人反应不一。
“大嫂,我们马上去衙门,击鼓鸣冤。”江北首先耐不住性子,恨不得立即就去。
“就是,姐,我也不相信小西会是那种会非礼的人。我看说不定就是那个什么郑家少爷诬陷的。”墨玉难得分析了一下情况。
不过,对于墨玉难得动脑子,柳月倒是赞同了他的说法:“我看有可能,听你们说过,这郑家少爷娶的娘子以前与江西是青梅竹马,他会不会是故意下的套?”柳月猜测的情形,苏晨自己也在心中暗暗怀疑。
不过,就算是郑金使得坏,苏晨他们也没证据啊,目前最关键的是弄清楚江西为什么会去郑家,只有知道了他去的理由,才会有线索。
今天的晚饭实在是没心情用了,苏晨想了一下,决定就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于是,他对着众人指挥道:“我们先吃吧,这么晚了,想打听事情也没用。这么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分几步,小北去找衙门认识的人问问,看有没有可以了解的;墨玉不是会武功吗,别瞒了,别以为我上次没看见,那根筷子就是你扔的吧,你负责与柳月一起去衙门探探情况,瞧瞧小西的情况;我是找周敏商量一下。好,这么办吧!”
分工安排好后,众人再一次体会食不知味。
42斗智斗勇
时间紧迫,天没亮所有人都出发了。苏晨一路小跑来到了周敏家门口,大门紧闭,苏晨连忙敲拍大门,拍打十数次之后,周母终于出来开了门。
一见到是苏晨,周敏连忙将他迎进屋,正准备要为他张罗点茶水,苏晨连忙劝阻:“亲家,别忙了。今日拜访,我是有事相询。”生怕周母要继续忙碌,苏晨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
一听这话,周母猜到了几分:“事关江西?”试探的问了一句。
“正是为此时而来。听小敏说,亲家知道一些,所以我才来了解一番。毕竟,我是不相信小西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苏晨坦白道。
周母慢慢道来:“其实,我也不相信会是小西做的。一开始,我亲眼见到那郑家新妇李芹与小西走在一处,心中觉得疑惑,就跟了一路,哪知居然是一起进了郑家。我见小西过了许久都没出来,就没去管他,自己回来了。
当时,我只认为小西与李芹有什么瓜葛,其他的没多想,谁知道,后来就听说了小西被抓这件事,我就想会不会与李芹有关,毕竟抓人的是李芹的夫君。其实,这都是我的猜测,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的。”
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资料,苏晨连忙告别周母,往家赶。一路上,苏晨感触良多。
江西为什么会与李芹在一起,又为什么会一起进入郑家,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江西迟迟没有出来,这都是苏晨听完周母所讲之后所产生的疑问。
回到了家中,此时墨玉等人早就在家等着了,经过询问之后,苏晨大概了解了情况。
江北一出家门,就直奔衙门,大早上的,衙门只有看门的衙差守着,据衙差说,昨晚那件□案就是郑家少爷通知抓的人。本来,江北还想去监牢探望二哥,可惜,狱卒不允许他进去,说是上头交代了,除非承认罪名,否则不允许探监。
而墨玉那边的消息则是,江西被单独关在一个地方,暂时没事。而墨玉趁着狱卒与小北在纠缠的时候,墨玉趁机摸到了江西关押的地方,小声的交流了一下。
据江西坦白,他当时是因为李芹来找他,江西本不想与她纠缠,就拒绝她的要求,却因见她的泪水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往事,又见天色渐晚,遂劝解她回家去,担心她天晚会出事,才护送她回去。
到了郑家,正巧遇到郑金,江西本不想逗留,可对方声称有江南的消息,江西才在郑家停留了片刻,喝了杯茶,之后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印象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监牢里了。要不是,墨玉的到来,说不定江西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根据以上的消息,苏晨心中有了个九成的猜测:江西是被冤枉的,而郑金十有八/九就是幕后指使者。至于郑金为什么要冤枉小西?苏晨大胆的假设了一下,可能是郑金见到小西护送自家娘子回家,心中忿忿不平,又联想起之前的种种过往,更是怒火冲天,所以就布了这么一个局,想要置小西于死地。
时间不等人啊,之前江北从衙门了解道,今天上午就要审小西了。而在本朝,犯了强/奸罪的犯人就属于罪加一等的,一旦罪名成立,就要被判坐牢2年,要真是这样,小西就完了!
苏晨与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去击鼓鸣冤比较好,哪怕不能使江西当堂开脱罪名,也要争取时间,为寻证据争取宝贵的时间。
主意打定,众人一齐向县衙进发。
来到县衙,鉴于学武之人的力气比常人大,所以就由墨玉与柳月二人猛击锣鼓,锣鼓频传,惊动了县官:“何人在外击鼓?”
很快就有衙差回话:“是江氏妇人为小叔子鸣冤,就是昨晚郑家少爷抓到的人,名叫江西,欲强/奸郑家丫鬟,被郑家少爷当场抓住。”
“哦,此事有人证,为何还要喊冤?速速将那妇人带上来!”县官下令后,思考片刻,又说了声:“将那犯人也带上来。”
“是。”立刻就有人去办。
苏晨与小北一同进入衙门,让墨玉二人留在外面。苏晨也是第一次见到衙门长什么样,这古代人们击鼓伸冤的地方,看着很威严,尽管里面并不如人们所想象的那么光明正大,但它又是不可或缺的,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着必不可少的角色。
官为民者,百姓之父母也。县衙是公正廉明的地方,高堂明镜四个字大大的挂在那里。只是在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清廉逐渐被染上了“贪”的外衣,就是不知道,这位县官底细如何?
“小的叩见县官大人。”一进了大堂,苏晨与江北就赶紧跪下行礼。
“堂下何人?”坐在县衙大堂“高堂明镜”大匾之下的县官问道。
苏晨镇定自若,回答道:“民妇江苏氏,皆因小叔子被冤枉非礼他人,所以这才来喊冤。”
县官问道:“可是衙差带来之人。”原来是江西到了,一晚未见,江西消沉了不少。江北激动地就要上前与哥哥交谈,没等县官发话,有一个声音先发话了:“衙门之内不许互相交谈。”
“敢问这位官差,身居何职?”苏晨不敢这人的态度,反问道。
“在下正是本县唯一的捕头,人称郑捕头。”郑捕头得意地说道。
哦,原来是郑捕头,也就是郑金的爹了,哼,接下来有你好受的。苏晨趁机说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头,县官大人还没说话呢,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你大胆!”郑捕头沉声说道。
苏晨不加理会,等待下文。果不其然,县官厉声吼道:“你大胆!”此话却是对着郑捕头说的。
这下子,郑捕头不敢得意了,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回话:“大,大人,我是好意。”看来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可一世的郑捕头也有这一天,真是大快人心。
县官直接呵斥:“本官在问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给我一边去!”郑捕头灰溜溜的站到一旁去了,只是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苏晨,恨不得要将他吃掉一般。
苏晨毫不在意郑捕头的眼神,想着本就是与他们郑家势不两立,还怕他什么,回答县官道:“县官大人,堂下男子正是民妇的小叔子,江西。”
县官继续问案:“这江西可是昨夜在郑家被抓,罪名是欲行非礼人家丫鬟。这可是郑家少爷,也就是郑捕头的儿子郑金亲口所说。人证据在,何来冤枉?”
43据理力争
“回禀大人,民妇怀疑是有人公报私仇,故意冤枉民妇的小叔子。”苏晨十分坦白。
“哦,公报私仇,是谁!”县官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郑捕头马上就跳了出来:“大人,别听这妇人胡说。”狗急跳墙了。
“放肆!郑捕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县官,本官何时需要你来管,难不成你想爬到本官头上不成?”县官终于忍不可忍,发怒了。
“卑职,卑职不敢。”郑捕头胆战心惊的回话,心中却是恨透了苏晨。
县官看着郑捕头,严厉的呵斥道:“你要是再敢插嘴,我看你的捕头不要干了!江苏氏,你继续回话。”
看着郑捕头颓废的样子,苏晨别提多开心了,就是只能在心里笑,不敢表露出来,听到县官的话,自己连忙回话:“回大人的话,民妇知道郑捕头为什么会屡屡打断大人的判案,因为民妇刚才所指之人正是郑捕头的儿子郑金。”
“喔,你是说郑捕头刚才恼羞成怒才会如此。”县官面上没有丝毫反应,不漏声色。
“民妇不敢妄加猜测,是大人英明,自己想到了原因。”说好话不要钱,苏晨何乐而不为!
县官就爱听好话,捋了捋胡须:“嗯,本官自会明察秋毫。郑捕头,关于江苏氏告你儿子诬陷犯人,你可有话讲?”哪怕是郑捕头再不讨喜,也得给他个机会回话,毕竟他平日里威望挺高,手底下有不少衙差,就算是身为县官,也不能随便动他。
郑捕头本就是个不甘于人下的,私底下与县官早已不和,只是在明面上给他几分面子罢了。之前,县官屡屡训斥自己,郑捕头并不以为然,所谓的小心翼翼也就是给苏晨之人看看的。直到,那江苏氏为了要替小叔子翻案,提到郑金制造冤案,郑捕头才开始紧张,生怕被县官抓到把柄,就此解职。
担忧,是郑捕头此时心里最真实的写照,既怕被人抓住把柄,又担心自己儿子会不会出事,一时之间,居然急得满头大汗。直到,他突然间听到了县官的问话,连忙否认:“大人,冤枉啊,犬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分明就是这妇人胡乱诬陷。大人,不可轻信啊!”连连否认,拒不承认自家儿子的罪行。
县官也不傻,知道这老狐狸是不会自己承认的,只能再次询问苏晨:“江苏氏,你告郑金可有证据?”没有证据,郑金怕是没办法定罪。
“就是,说我儿子诬陷,把证据拿来呀!”郑捕头又开始叫嚣。
拍了拍惊堂木,县官说道:“肃静,郑捕头你给我闭嘴!”
苏晨这才开始回话:“回大人的话,民妇手里虽没有证据,可却知道当天江西为何会出现在郑家!”
“哦,是何人?与本案可有关系?”一听有好戏,县官有了兴趣。
“启禀大人,此人与本案有莫大的关系,事关重大,请容我细说。”苏晨要讲故事喽!
见县官点了点头后,苏晨开讲了:“郑金刚娶了媳妇,叫做李芹。此女子曾经与犯人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昨夜,正是她与江西一同进入了郑家,至于犯人为什么会与李芹在一起,恐怕就要问犯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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