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蓝言还没有回来。”他们的脸色一起变了,悠然刚想起身冲过来却被明宇拦了下来,明宇恢复了往常的微笑,自然的走到我的身边,“龙哥,你在说什么?”“你们和蓝言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冷冷的说到,“龙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宇打着太极,脸上的笑容开始不自然起来,“哼,不知道?不知道这是我家?不知道外面的那台宝马是我的?不知道钱潮是我的人?你用的倒是很得心应手嘛!”我冷着脸说到,宛若惊雷在两人的上空炸响,明宇和悠然的脸色瞬间变了,悠然飞奔过来紧紧的抱住我,声泪俱下的大哭着,“扬――你想起来了――我是你的悠然啊――你不能再把我忘了―――”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在我怀里哭得昏天暗地的男人,妈的,老子真跟这男人有一腿啊!什么时候变成了同性恋啊!“悠然,别哭了,来坐下。”我拉着悠然坐了下来,那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没完,真烦人!看向明宇,他已经僵在了窗前,脸色差的吓人,为什么两人的反应不一样?“明宇,过来坐下。”我冲着明宇招了招手,明宇僵着身体坐在了我旁边,我握上他的手指,奇怪,以往温暖干燥的手指现在湿冷冰凉,怎么回事?“算了,不等了,菜凉了,咱们先吃吧。”我拿起筷子塞到两人的手中,“扬扬……”明宇抬头看着我,“什么事儿?”我夹起一块鸡丁,“辉……”明宇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不要再提了。”我又夹了块鹅肝,“可是……”明宇手上的冷汗越出越多,“说了不要再提了,吃晚饭你们回家吧,老靠在我这儿算什么事儿?”我把芙蓉春卷端到了面前,“不――扬――我不走――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悠然猛地冒出来,满脸的泪水吓了我一跳,梨花带雨的男人?“这怎么行,你还有自己的事情。”我耐心的开导着,不把这俩弄走我怎么逃出去,“不,扬,我不离开你,死也不离开,我已经伤心三次了,我承受不起了。”悠然的泪水越涌越多,下意识抱住了悠然瑟瑟发抖的身子,心里竟然有种酸疼的感觉,是潜意识吗?“三次?”我疑惑的重复着,轻轻的抚摸着悠然的脊背,“是,第一次你被皇甫老贼掳走,第二次割了腕,第三次失忆,我不能再放手了,绝不放手,听见了没有,龙扬,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想赶我走,门也没有!”悠然哭着哭着骂开了,我顺着悠然的手指看了过去,那是明宇坐的位置,皇甫老贼,皇甫明宇?转过头,我看着眼睛通红目疵欲裂的悠然,那,他就是楚悠然。明宇的脸色更差了,在听到那句皇甫老贼的话后,悠然看着明宇的眼神满是记恨,明宇掳走了我,为什么?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些天的相处,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跳进了我的脑海,不会是脚踩两只船吧!啊呀呀,这可怎么办啊,我又没谈过恋爱,呃,记忆里是没有过,怎么解决这两人呢,等会蓝言回来,啊啊啊,三个人一定能找出我的破绽,然后狞笑着把我抵在墙角,一顿暴打,怎么办,怎么办?我看看阴沉着脸的明宇,再看看哭得稀里哗啦的悠然,嗯,还是悠然吧,那个明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万一撞上了可就死无全尸,感觉这种人知道自己被骗了一定会打击报复的。“悠然,来,吃点东西,你看你瘦的,我抱着都咯手。”我往悠然的盘子里夹了点菜,悠然满脸泪痕的笑了一下,拿起筷子优雅的细嚼慢咽着,时不时抬起头看着我傻笑,一脸的幸福,我这心里竟然有些难过,难过?为什么会难过?身后的那个人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我不敢回头,这明宇笑起来这么和蔼,怎么一冷下脸来如此的可怕。“扬扬,记得你打给我的最后一通电话吗?”明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回我再想忽视也没法把他当空气了,我转过头,电话?我哪儿记得!但还是点了点头,电话怎么了?“扬扬,我想听你再把那句话说一遍。”明宇直直的盯着我,心里一阵阵的发怵,背后的寒毛全部竖了起来,这种杀气,只有在我被人围攻的时候才感受的到,他,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气!“这个……这个……”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扬扬,你没有恢复记忆,是吗?”明宇笃定的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这下连悠然也抬起了头,攥着我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我能感到心脏嘭嘭的跳着,把全身的血液全压到了头部,明宇的眼睛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向我发出致命的诱惑。“我……我……”明宇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被迫仰起了头,完了完了,暴露了,这个皇甫明宇,比狐狸都精明,竟然一眼就看破了!“你……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死之前一定的问个明白,不然死不瞑目,“扬扬,你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看我的眼神里没有恨,所以,你还是十四岁时的龙扬,你骗了我们。”明宇钳住了我的下巴,诡异的笑着,原来如此!“你……明宇……你想干什么……”我一头的冷汗,“我想干什么?呵呵呵……”明宇笑了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扬……不……”悠然从后面抱住了我,“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还没有想起来,为什么!扬,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我不许你忘记我!想起来,你给我想起来!什么失忆!你就是在逃避!把所有的痛苦都忘记了!你怎么忍心把我一起忘了!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一个人!丢下你的龙猫!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悠然在我后颈大声的哭喊着,我的心抽痛不已,忍不住把手覆在了心口的位置,明宇伸手猛地拉起我覆在胸前的手,咬着牙说到,“怎么,心痛了?”“我……”我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喂,你们在干什么!”蓝言回来了。蓝言愕然的看着屋里摆成诡异姿势的三个人,尤其是中间的那个人,满脸的慌乱,但眼中的精光更盛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猛地挣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我灵活的从窗口跳了出去,直奔那台宝马,钥匙我已经要回来了,只要能跳上那辆车,我就可以逃出去了!“龙扬!站住!”“来人,快来人,拦住龙少爷!”管他谁喊,我头也不回的直奔那台车,拉开车门跳了上去,但没等我反动车子,一群人已经围住了宝马,远处的几台轿车将出路团团围住。出不去了,这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断了我的退路,我低估了他们的使力,那些人是完全可以在十秒内控制局面的精英!那个钱潮带着一队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逃不掉了,行动失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凭着本能控制着左手边的电脑控制面板,把所有的车门落了锁,自己缩在里面,无措的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这台车的隔音很好,外面人声嘈杂但里面却几乎听不到什么,蓝言明宇悠然焦急的拍打着车窗,不想见到他们,一眼也不想看到。升起车窗上的挡帘,把车座上的套子扯下来遮住前后的挡风玻璃,等忙完这一切时候,我缩在后座数着自己的心跳,狗急了还会跳墙,他们不会把车拆了吧!期间,不停的有人拍打着车门车窗,我在车里面找着可以趁手的工具,没有,就连一件也找不到,没有工具,我甚至连零件都卸不下来。渐渐的,我感到气闷,原来是全封闭的,我发动车子,打开自然风,这才感到好受一些,外面的人没有走开,依然守着,几台黑色的轿车将我的宝马顶在中间,这下,我就像是被困住的狗熊,要不是饿昏被拖出去,要不是自己走出去。但是,我没有选择上面的两种,而是被迫选择了第三种,被迷晕拖出去,他们竟然在通风口处放上强效致幻剂!卑鄙!“放开我!妈的!放开我!”我使劲挣扎着,奋力的大喊大叫着,房间里只有钱潮守着,他们三人八成又去找青帮的麻烦了,脚上的锁链让我烦躁不已,这谁弄来的!地上竟然还有一个铁环,这摆明了是用来拴人的!谁这么变态,在房间里上这些东西!还有,那个皇甫明宇,竟然命令钱潮,若是我出了意外,就拿他喂鱼。钱潮是我的人,他怎么可以让我的人看住我!“钱潮,我是你老大,快放开我!听见没有!”我冲着钱潮大吼,钱潮面无表情的看看我,端端正正的坐在板凳上继续看他手上的书,仿佛我是空气一般。当我醒来的时候,脚上就已经被上了锁链,他们三个黑着脸站在床边,我跳起来挥着拳头上去,结果一个都没打着,自己反而被绊倒在地下。楚悠然还想过来扶我,结果被皇甫明宇那个老贼给拽了回去,蓝言居然还一针见血的说到若不想当成他逃跑的人质,就不要过去,然后楚悠然垂头丧气的站住了身体,没人靠近我,我只能以命相胁,但皇甫老贼一句话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说,若不想身上再多几条铁链,就老实点。我看看脚上的那根,想着万一手脚都上了铁链,那跟死人有什么区别,还是老实点吧,等他们都走后,我对着钱潮吼了快一个小时,一点效果都没有!火大!奶奶的,软禁老子!老子是你老子!最后我累得不行了,只能倒在床上哼哼,老子还没吃中午饭……“喂,我饿了,我想吃烧鸡。”我歪在床上冲着钱潮嚷嚷,钱潮抬起头,公事公办的回答着,“不行,您的身体现在不适合这么油腻的食物,阿姨等会儿会把粥送上来。”说完低下头接着看书,怎么保镖也流行丰富精神生活!我扁扁嘴,翻到床里面去睡了,妈的,折腾了半天不但没逃出去,连烧鸡都没了。睡着睡着我蹭的反应过来,从床上蹦下来就冲钱潮大喊大叫,“妈的,这是我家!为什么软禁我!昂!小兔崽子,赶紧放了我!”“少爷,这是老爷吩咐的。”钱潮连头也没抬,“老爷?谁是老爷!哪个老爷敢压制老子!”我暴躁的在屋里团团转,使劲挣着脚上的锁链,“龙啸天老爷,你的爷爷,在医院里被您称为牙都没了的那个老头。”钱潮有板有眼的陈述着,就像是解说员一般的敬业,我说这人这么眼熟,合着就是在医院的两人里就有他!“啊?那个想要群挑的老头?他是我爷爷?我连老子都没有,哪儿蹦出来的老子的老子!”我气哼哼的说到,“您的父亲在四年前死于空难,您的母亲也被查出在十一年前死于酒精中毒,少爷,您还有问题吗?”看着钱潮那张扑克脸我就想冲上去暴扁他一顿,但人家是一流的保镖,身手肯定也是一流,就我这三脚猫的水平,还是别找不自在了。“喂,他们为什么跟青帮争斗,青帮可是黑道第一大帮。”我闲得无聊,拉着钱潮聊天,但是一触即这件事,钱潮立刻把嘴闭的严严的,一字不漏。想起了一个人名,和青帮的事情有关系吗?“钱潮,徐天擎是怎么回事?”若我没看错的话,钱潮的肩膀震动了一下,但马上用那张扑克脸对我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奶奶的,都玩神秘!“钱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拉开上衣,指着上腹的那道刀疤问钱潮,钱潮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唉,无聊,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我想找辉哥去吃大排档。晚上的时候,他们终于回来了,我坐在床边一直等一直等,面前还有个监视我的钱潮,这日子真是过够了!“扬扬,今天怎么样?”明宇微笑着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关切的问到,“明宇,告诉我这个是怎么回事?”我扬了扬左手腕上已经拆了线的伤痕,明宇笑着摇了摇头,我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骂到,“妈的,欺负老子失忆啊!老子想起来了,是在浴室里面的那个浴缸里!”其实我只是凭着感觉猜测,那个浴缸,隐约感觉是鲜红色的,而且楚悠然说我是自己割的脉,这种自杀方式需要流动的温水,否则随着血压的降低血液会慢慢的停止。明宇刷的把头转向了钱潮,钱潮慌张的使劲摇着头否认,悠然激动的又要冲上来,但这回是蓝言拉住了他,“龙扬,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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