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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再次打量了他一番,看来刚才的猜测果然不差,此人绝非是马夫那么简单。如此看来他才是九王爷派来的人,“九王爷当真肯答应曹某的要求?”

“王爷千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区区几座城池又何足挂齿!”魏子阳狗腿子的笑道,“何况,这江山失了可以打回来,可这人若是没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还是王爷深明大义。”

“不过”魏子阳欲言又止。

曹元急忙道:“公子不妨有话直说。”

“这乌鹊乃是天下第一奇毒,听闻这世间根本没有解药!”

“你是怕曹某会诓骗九王爷吗?”

“不敢,不敢,小人只是,只是略微有些不安罢了,毕竟,王爷可是千金之躯呀,容不得一点的差错。”

曹元会心一笑,走到一侧自暗格里取出一精巧的瓷瓶,把里面那颗金色的药丸倒在手上给他一看,“实不相瞒,当年毒翁仙去仅留下一粒解药,恰好就在曹某的手里。”

魏子阳定眼一看,果然是那颗一直藏在崇明殿里的解药。脸上不动声色的问道,“这当真是乌鹊的解药?”

“哎,可惜这世间只有一颗,无法一试了,公子若是不信,曹某也没办法。”

“曹将军为人光明磊落,这天下谁不知道,小人自然是信。”魏子阳抖抖袖子行了一礼,“小人这就回去请旨。”

“那就不远送了!”

曹元目送二人走出营房随即招来心腹,“他可是秦穆身边的人?为何我从未听闻过?”

“卑职也从未听闻过此人。”

曹元自视过目不忘,可那个让他熟悉的眼神却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觉告诉他此人并非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速去查查他的底细。”

“是!”

魏子阳二人回到营地就接到秦穆已经毒发吐血的消息,怕是此次毒下的极深,这一毒发便来势汹汹。

军中众将领全都在帐内候着,手足无措的跪了一地。秦穆已经吐红了几条手帕,不知因何事生气,把茶碗摔的遍地都是。“谁,谁让你你们擅自做主的?说!”

薛天低声道,“是末将擅作主张,王爷莫要动气,身体要紧。”

“魏公子的身份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那敌营犹如龙潭虎穴,若他有去无回本王定要,定要让你”话未说完又是一顿猛咳,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的血。

“王爷!”魏子阳进了门就看见这一幕,顿时吓的白了脸。

秦穆看见他安然无恙心里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与此同时又难免埋怨他不知轻重,推开他递到嘴边的茶碗。魏子阳刚才在门外听见了两句,心知他为何生气,跪在地上解释道:“是我的主意,请王爷不要责罚薛将军。”

“你连本王为何要生气都不知道!”秦穆更加气恼,“本王视死如归,无需你们来救!”

魏子阳只觉得心口一堵,一股气没来由的升了上来,厉声喝斥道:“蝼蚁尚且偷生,王爷怎能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

众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区区一草民竟敢出口责备王爷的不是。薛天生怕王爷会怪罪他出口不逊赶紧扯他的袖口。哪知魏子阳不识相反倒把袖子扯了回来,“我说错了吗?我们想尽办法救你的命,可你自己却先放弃了,那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贤弟,你别乱说话!”

二人认识不过短短时日,这魏子阳已经冲他发两次火了,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偏偏他秦穆不吃别人那套软的,就吃他这套硬的,心里的火气降了几分不说,连心情都莫名其妙的好了几分。

半晌没说话,一开口语气都软了,而且那话锋转的极快,“曹元提了什么要求?”

“从金沙江撤军,并割让江北三座城池。”

“果不其然!曹元如此漫天要价,定是料定本王贪生怕死!卑鄙小人!本王断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弃天下苍生于不顾。生死有命,此事到此为止!”秦穆已经用王爷的身份下了命令,表示宁死不屈了,下首众人敬佩之及。“你们都下去吧。”

临出门的时候魏子阳回头看了他一眼,秦穆的眼神有些凄凉,他心里明白,秦穆其实也很不甘心。可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妥协,果然是个深明大义的君子!

魏子阳走到帐外,悄悄将薛天拉到一旁,“大哥,解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曹元手里当真有解药?”

魏子阳点点头,“我已经确认过了,那解药的确是真的。”

“那就好。”

魏子阳四下看看,见没有旁人,小声道,“曹元把解药藏在主营书案的暗格内,大哥今夜就派人去取,在耽误下去就来不及了。”魏子阳刻意压低声音,提醒道,“记住,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穆已经认命,可下首的军将又怎能眼见着王爷命丧黄泉,薛天精挑细选了一批死士准备前去窃药,可魏子阳却觉得此举不妥。人数太多,太过容易打草惊蛇。应该选一武功高强的高手方可保万无一失,只是这人选

且不说那敌军大营犹如龙潭虎穴,单是曹元一人的武功天下也鲜有对手。

就在二人为这人选而绞尽脑汁时,秦穆的暗卫娄寒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主动前来请命。

此人一直伴随秦穆身边不离左右,但见过之人少之又少,就连魏子阳与他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罢了。“那次在山上救我的也是你?”

娄寒身穿夜行衣,手持短剑,人前一站彷如影子一样,话也极少,听了魏子阳问话也只是点点头,冷漠的说了一句,“我救的是王爷!”

魏子阳笑笑,没有计较他的无礼,“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是从何得到的消息?”

娄寒犹豫了片刻道:“公子与薛将军的话属下不巧听见了。”

“难道王爷也知道了?”

“若是王爷知道断不会让人为他冒险,公子放心,此事只是我擅做主张。”

如此就好!魏子阳稍稍安心,再一回想那日在身上被刺客围堵时的一幕,心道,此人武功高强,绝对是最佳人选。王爷已经命在旦夕,如今也只能用他了。“曹元身手了得,你可有把握从他手里取得解药?”

“为了王爷,属下自当全力以赴!魏公子不必考虑了,这军中除了我你没有第二人选!”

“也罢,那就劳烦你走一趟了。”魏子阳又低声道,“事关重大还望你谨慎而行,如果行迹败露自保为主。”

娄寒咬了咬牙,一抱拳,“即使豁出性命我也会拿到解药!”话音一落转身大步离去。

魏子阳看着他的背影,暗道:此人对王爷真是忠心耿耿!

娄寒这一去就是整整三个时辰,夜色已深,魏子阳毫无睡意,焦急的在营房内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撩开门帘向对岸望望。薛天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光是茶水就喝了几大壶。

“李太医,你倒是快点走呀。”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隔着厚重的门帘魏子阳也听的出来那焦急的声音是小鬼的。心下一惊连忙冲出营房,直奔王爷的营帐飞奔而去。

“王爷怎么了?”

“王爷他,王爷他”

☆、二十一:

小鬼急的话都说不清楚,魏子阳心里一急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冲进了门。秦穆伏在床边咳的昏天暗地,身上的冷汗把衣服全都湿透了。

“王爷!”魏子阳把秦穆扶到自己怀里,手中一片湿热,拿到眼前一看满手是血,顿时吓的脸色苍白。即使不懂医术也看的出来,这咳出来的血比白天的时候还要黑红一些。

“王爷,你再忍一忍,我一定会救你的!”魏子阳求助的看向李太医,“太医,一定有办法能止住咳血的是不是?”

秦穆缓了口气,疲惫的摇了摇头,“本王没对你说过吧?苏离,就是中乌鹊而死的,他经受的折磨我曾亲眼目睹,根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胡乱用药只会加速毒发。我,我还想多看看这天下,多看看,看看”后半句秦穆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的盯着魏子阳的脸,盯着那张冰冷的面具。

魏子阳心口一痛,好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锥子!

想我魏子阳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男宠而已,何德何能让这个男人心心念念了六百多个日日夜夜!而我却自私的一直对他隐瞒身份,看着他活在这种断肠般的思念中。人都要死了,我隐瞒这些还有什么用?

“王爷,其实我我就是”

“王爷!”话刚到嘴边就被突然闯进门的人打断了,魏子阳抬头一看顿时大呼一口气。

娄寒回来了!

魏子阳几步迎上去,急切的问,“可拿到药了?”

娄寒喘了几口粗气,点点头,哆嗦的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那瓶身上全是血。魏子阳眼皮一跳,再一看,娄寒的手上和胳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刀伤,血水止不住的往下淌。“你的手?”

“救王爷要紧。”

魏子阳点点头,赶紧拔了瓶塞把里面药丸倒在手上。

可在看见那颗药丸时整颗心都沉了下去,这普天之下识得乌鹊解药的人不超过四个,魏子阳就是其中一个。

手一滑,那颗黑色的药丸随即就滚落在了地上。

“你这是?”

“假的!”这个曹元果然不是好骗的主!

娄寒大惊失色,“假的?怎么会?”想那曹元拼死相搏护药,怎么到头来确是假的,难道自己中计了不成?

“娄寒,你过来。”秦穆已经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得不说他很是恼怒,可看见魏子阳失魂落魄的样子却根本无法冲他发火。

娄寒看看魏子阳又看看秦穆,低着头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魏子阳已经彻底绝望了,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再看秦穆一眼,一步步的走出了营房。

他不甘心,不甘心让秦穆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不甘心让那个男人的奸计再次得逞。

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可薛天前后又派遣了数批死士与暗卫去陆军大营偷取解药皆是有去无回。

秦穆得知后怒不可遏,严令所有人皆不可再为他涉险,违令者杀无赦!

这一计最终还是落空了!

此时此刻众人也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于太医身上,奈何众太医想尽了办法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九王爷日益虚弱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穆毒发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到后来五脏六腑灼热难忍,火烧火燎一般的疼,躺在床上根本寸步难行。

李太医根本毫无办法可言,就连精通药理的娄寒也是束手无策,药箱里有药可以止痛,可此时却根本不敢胡乱用药。秦穆说的对,乌鹊毒性复杂,即使是普通的草药也可能会加重毒性,未免适得其反绝对不能随便用药压制,所以这酷刑一般的折磨中毒者就只能干受着。

魏子阳衣不解带日日夜夜守在床边,仿佛回到两年前一样,站在旁观者得角度毫无办法的看着在意的人痛苦难耐,那心情说不出的绝望。心里痛恨陆央与曹元的同时更加坚定决心,这乌鹊所带来的痛楚,我的,王爷的,早晚有一日要你们拿命来偿!

秦穆料定自己命不久矣,某日清晨便匆匆招来各部将领,把自己的遗言都交代了下去。

“若是本王未能逃过此劫,薛将军便将此信呈与父皇,父皇不会怪罪你的。”

“王爷,属下无能!”手里拿着“保命符”薛天已是心痛至极!

自从秦穆不顾自己身中剧毒一刀砍了徐海,薛天就对他彻底臣服了,如今又眼见王爷咬牙忍着万般痛楚更是觉得愧疚难当。若自己能早早发现徐海不忠挖了这个毒根,又怎会害王爷身中剧毒。想自己统领三军,竟然连王爷的性命都保不住,实在有负皇恩。

底下众将也皆是面露悲痛,若不是强忍着怕是已经哭出了声。

“是人都有一死,本王不过是早走一步罢了,你们用不着难过!”

“王爷!”薛天喉咙硬咽,已经说不出来敷衍安慰的话了。

“记着,要替本王报仇!替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报仇,绝对不能让陆国大军打过金沙江!”

“王爷放心,末将定会亲手取了曹元小儿的项上人头,祭奠那些为我大秦战死沙场的将士们!”

“有你这句话本王就安心了!”

秦穆又简单交代几句,最后挥了挥道:“你们这些人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让本王怎么歇息?都下去吧,魏公子留下照顾就好。”魏子阳开口劝了几句,薛天这才带领众人退出了门。

一人走,秦穆使尽全身力气撑出的那一股子刚毅也随之泄掉了,倒在床上苦笑道:“本王终于知道这滋味了,原来竟然这么疼!”秦穆死死的抓着床单,恨不得撕碎了它。如今尚未到最严重的地步就这般的疼,简直无法想象,那五内俱焚一般的折磨苏离是如何承受的。“当日真该早些杀了他!”

“事到如今王爷还在想着他?”魏子阳洗凉了毛巾,细心的为秦穆擦去身上的热汗,不过对于体内的燥热来说,这么做无异于杯水车薪。数九寒天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冷风,常人穿着厚袄披着毛皮都觉得冷,秦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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