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小日子看上去极为的惬意。
起初谁都没有提起少顷的名字,大伙儿也都吃得蛮开心,后来是迟蔚实在放心不下,便比较含蓄地问了句,“那天楚大哥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至此,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硬,楚非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跟你表哥分手了。”说着,他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自嘲的弧度,“本来还想好好照顾他,陪他一辈子的呢,只可惜,他要的始终不是我能给的。”
(To Be Contued)
[2011-11-04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又掉了,嘤嘤嘤嘤~
求冒泡!
楚宴的诡计
关于少顷,楚非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偏偏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只要一想起那天少顷决绝的眼神,就让他的心疼得仿佛要裂开。
楚宴瞧着气氛突然变得冷僵,便想要调节一下,于是拿手肘蹭了蹭楚非的膀子,开玩笑地说道:“有什么嘛!不就是个男人,回头你弟弟我再给你物色个更好的,别垂头丧气的了,多没出息?”他原本也是想要安慰下楚非,却哪里料到会事与愿违。
楚非低着头,手里的筷子从刚才起就没再动一下,这会儿听楚宴这话,终于叹了口气暗自感慨:“确实没出息,怎么就栽在他手上了呢?明明知道他不爱我,却还是一个劲地单相思,试了无数次想放下,到头来却依然放不下。”
楚非这话摆在这儿,显然就是对少顷动了真感情,原本楚宴以为像他大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对分手太过在意,可如今看来,似乎是他想错了。
“哥,你是认真的?”楚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楚非却一直没有回他,反倒是迟蔚瞧见他眸中的一丝绝望,忽然出声,“我表哥昨天给我买完早点回来时,眼睛有点红,好像是哭过了。”
经迟蔚这样一说,楚宴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江少顷会哭,说明他还是在乎你的,哥,你先别把结果想得太糟,依我看,你俩还是有希望复合的,现在有我和迟蔚给你出主意,那家伙就算再薄情,也肯定招架不住。”
楚非瞥他一眼,继而苦笑着摇摇头,“我跟少顷十几年的交情,从十年前我就喜欢他,一直以来都以真心相待,可到今天却还是留不住他的心,那么,又何苦继续呢?”
楚宴愣了愣,略显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不会……真的追了他十年吧?”
楚非倒也洒脱,毫不隐瞒地回答,“我第一次向他表白是在八年前的圣诞,虽不满十年,但也够漫长了。”言下,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间,没多久又走回来,手里捧着几罐啤酒。
他问楚宴和迟蔚,“你俩要不要也来一罐?”
迟蔚本不爱喝酒,而楚宴刚喝下一杯奶茶也感觉肚子里全是水,于是两人纷纷婉拒。楚非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其实,要说进同志圈,我入圈比你早,而少顷……”他轻笑了一声,说不清那个笑声里是一种怎样的情绪,而后他忽然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少顷入圈比我还早。”
“你、你说什么?”楚非甩出的这条爆炸性消息把楚宴和迟蔚都惊得咋了舌,楚宴眨了眨眼,又确认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江少顷从一开始就是个同性恋?”
楚非唇边的笑意更深刻了几分,他表现得很冷静,语气平缓,“他是天生的gay,你看他什么时候跟女孩子在一起过吗?”这话他是对着迟蔚问的,想是把迟蔚当成了沈珞。
而迟蔚虽然没有和少顷从小生活在一起,但就这些日子的相处来说,他确实没见过表哥和哪个女孩子走在一块儿过,也没听他提起过任何女孩的名字。
但是迟蔚仍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不可能,我表哥怎么会是天生的gay?我记得之前有次他看我放在床头柜上的书,还表现得很羞涩。”
“这能说明什么吗?”楚非反问了一句,又喝了口啤酒,“如果他是个直男,恐怕根本不会看你那本书吧?再说了,少顷曾与我提过说暂时不打算出柜,所以就算前阵子他答应和我交往看看,却也没有告诉你吧?”
迟蔚微微皱起眉头,楚非的话可谓是每一句都说中了,可是他依然不敢相信,那个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的表哥,居然是个天生的gay,而且,很早就踏进了这个圈子。
楚非看迟蔚不吭声了,却也没有催他,只淡淡地继续说道:“楚家和沈家是世交,小时候你们兄弟来我家时我见过他,但是印象并不深刻,真正和少顷认识,是在一个同志俱乐部举办的聚会上,当时去的全都是圈内人,而我就是在那场聚会上见到少顷的,这样说你们该明白了吧?”话说到这里,他忽又将视线移到楚宴脸上,“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入圈的,但我想,肯定是比我要早的。”
楚宴摸了摸下巴,不禁调侃道:“真是深藏不露啊,连我都被他骗过去了。”
楚非耸耸肩,“也没什么,他这些年一直单身,所以不用考虑出柜的问题,可能他并无意隐瞒,只是没找到那个他想要的人。”
“你明明就对他很好……”楚宴的话刚开了个头,楚非旋即就接道:“可惜我不是他要的!”他的嗓音一挑高,把两人都给怔住了。
良久后,楚非才慢慢平复了情绪,“我努力了,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我。”他说这句话时的口吻特别悲情,让楚宴和迟蔚听了都感觉分外心酸。
而那晚,楚非喝了很多酒,好在只是啤酒而已。
临近零点时,楚宴把他哥送回房,回来时迟蔚正在洗澡,他便走到阳台去给少顷打了通电话。
他这辈子给少顷打过的电话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通,前几回是为了迟蔚,而今天却是为了他大哥。
“喂?”手机里传来江少顷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倦意。
楚宴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开门见山便道:“我想约你见个面,关于我我哥的事,我希望听听你的意思。”
手机那头突然静了下来,许久才又传来声音,“我觉得没有必要,我跟你哥的事,如果你好奇可以去问他,但我不想再多谈了。”
这回答早在楚宴的预料之中,他听后也不着急,只是很平和地问道:“那么你给我一句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哥分手?”
“因为不喜欢。”少顷答得很爽快,也很决绝。
楚宴说:“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在一起?”
少顷被他问得顿然语塞,好一会儿才反问道:“这与你有关系吗?我都已经和你哥分手了,当初在一起的理由早已不重要。楚宴,你好好照顾迟蔚就是了,别的事少来插手。”
楚宴没回应,却也没有挂机,那边少顷也只是握着手机安静地等待着,大约十几秒后,楚宴才终于开口,“好,那我不管了,只最后说一句,江少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我哥从你生命中退出了,你也别后悔。”
少顷一怔,还想问一句“你什么意思”,结果话未说出口,对方却已把电话挂了。
少顷左思右想,只觉得楚宴的话很奇怪,似乎带了弦外之音,他想回个电话过去问个清楚,却哪知再打回去,已是提示对方关机。
他心下着急,生怕是楚非出了什么事,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纵然如今分了手,可这份担心却是本能。
最终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就给楚非打了电话,可结果却是让他大出所料的。
铃声响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接,他连打了十几通,结果都是一样,就仿佛这个号码的主人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与此同时,楚宴也继迟蔚之后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时,刚好听见手机铃声,说起来也真是巧,今晚楚非喝多了,不小心把手机遗落在了他房里。
楚宴走过去坐在迟蔚身旁,瞄了眼对方手里那个响个不停的手机,这一瞄之下才发觉竟然是少顷打来的。
迟蔚正要接起,手机却突然被楚宴抢了过去,“先别接。”
迟蔚眨了眨眼,看看楚宴又看看他手里的手机,“可是,是表哥打来的啊!”
楚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就是因为是你表哥打来的,所以才不接,就该让江少顷那家伙着急着急,他才会认识到自己有多在意我哥。”
迟蔚显然对楚宴的话持怀疑态度,“你说的到底行不行啊?万一表哥看你哥一直不接,一气之下就把你哥拉黑名单了怎么办?”
“他不会的。”楚宴笑起来,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邪恶,“我刚才故意放了长线,就不信他这条大鱼不上钩。”
迟蔚不是很明白楚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至少他听明白了一点,那便是楚宴已然有了打算,正在帮着楚非和少顷二人复合,只是成功的几率有多少,现在谁都还说不准。
那晚楚宴特地把楚非的手机调成的静音模式,随后抱着他亲爱的迟小受早早睡了,而第二天一早,他俩却是被一段争吵声给扰了清梦。
迟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躺在枕边的楚宴,“这么早,到底是谁在吵架?”
楚宴也是被吵醒的,心里格外烦躁,他暗自抱怨了句,“不是说今早要出去么?怎么还没出门啊?”说着,他很不情愿地跑去开门。
这一看他才发觉原来不是他家老头子在吵,二老今儿有事儿,一大早就出了门,然而他们前脚刚踏出家门,有人后脚就冲进了楚家。
而这会儿,楚非卧室门前聚了一帮子下人,可谁都没敢开门去一探究竟。
门内时不时地传出吵闹声,楚宴皱了皱眉,倒是清醒了。走到楚非房外,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随后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两人面对面地站着,成对峙的姿态。江少顷的眼圈红红的,但是并没有哭。
楚宴一看这情形,倒是乐了,他倚着门双手抱在胸前,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这一大早就唱哪一出呢?”
少顷瞥了楚宴一眼,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你是故意的!”
楚宴笑笑,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故意什么呢?哎呀,好累啊,我回去继续睡了,过来就是想跟你俩说一声,动静别太大了,别人还要睡呢!”说着,他又拉开了房门,可一回头又想到了什么事,于是扭头对少顷笑道:“大早上来一出霸王硬上‘攻’我觉得也不错,很提神啊,未来嫂子你说是吗?”
楚宴走出房,刚合上门就听屋内传来一声怒吼,“楚宴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啊!”
楚宴忍不住弯起眉眼,慢悠悠地回到自己房间,抱着自家小受继续睡回笼觉,反正最近迟蔚都不上班,他们可以尽情地睡懒觉。
而这一觉睡醒时,楚非和少顷早已不见了人影。听管家老胡说,大少爷是出门看电影去了。
楚宴听见“看电影”三字,立马会意,而后他与迟蔚相视一笑,道:“走,咱们也看电影去。”
(To Be Contued)
[2011-11-06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快接近尾声了r(st)q
再遇安怀
那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据楚非说,那天少顷跟他开诚布公地聊了很久,讲了不少心里话。少顷说,他可以回来继续试着去接受楚非,但实话说,现在他还没能真正放下那个人,不过他在努力,也希望楚非能给他点时间。
对此楚非自然是很高兴,当即点头答应。这样算来,楚家的这两兄弟也算是都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迟蔚在楚家住了三天,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吵着闹着要回去上班,楚宴拗不过他,只好应允。
而在这之前,楚宴却干了桩很不厚道的事儿,那天早晨,他打开邮箱给阿胥发了封Eail,邮件里他顺便把《白骨》的原稿和大纲给一块儿发了过去,并表态自己写累了,接下去的内容就拜托真正的梦胥大人了,梦大可以对这个故事随意修改,也可以就跟着大纲继续写下去。
这做法确实有点不负责任,就为这事,迟蔚和楚宴冷战了整整一天,毕竟《白骨》一文是由《StoryTi》在独家连载,楚宴现在把文稿甩给了梦胥,说白了就是把璎珞工作室当傻子耍,迟蔚心里自然不快活,再说了,谁晓得梦胥是不是真会接下去写?要是他也不厚道一回,这烂摊子岂不是要工作室帮着来收?
迟蔚心里正恼火着,楚宴好说歹说也不管用,一直到晚上,迟蔚接到工作室的小美女打来的电话,说是这月的稿件齐了,问沈总编什么时候来工作室。
其实这样的报备电话每个月都会有,只是这一通,实在是来得太及时。
迟蔚还特地问了下,“梦胥的稿子也交了吗?”
对方听后旋即笑道:“是啊,我们都觉得好稀奇,难得梦大交稿会那么准时。”
迟蔚依然摆了张面瘫脸,用淡然的语气同电话那头的小美女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明天要是有空我就去趟工作室,辛苦你们了。”
待挂了电话,他又狠狠瞪了楚宴一眼,只把人瞪得蔫了。迟蔚说:“看看人家梦胥,交稿多准时,哪里像你,每回都要拖到最后。”
楚宴很无辜地耸耸肩,“我这不是因为稿子比较多嘛,不过现在好了,《青戈》交稿了,《白骨》又转给阿胥了,突然间没了负担,感觉好幸福呀!”
迟蔚继续瞪他,片刻后忽然站起身,说道:“哼!我去洗澡。”楚宴十分茫然,望着迟蔚的背影问道:“你洗澡就洗澡,哼我干嘛?”
迟蔚背对着他继续往浴室走,同时甩出三个字,“我乐意。”
就为这三字,夜里楚小攻把迟小受XX了又OO,OO了再XX,数回后才又抱着一块儿去浴室洗鸳鸯浴。
迟蔚每回做完就和喝醉酒似的胡言乱语,这晚他又趴在浴缸边缘问楚宴,“你说我每天都要洗两趟澡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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