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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不是说他背后有人么?”温御修也奇怪了。

“是呐,听闻他背后纹了一个人。”

“……”这一刻,温御修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原来果真是背后有人啊……

“那纹的人是谁,为何能让他如此嚣张。”

“我怎知晓,我岂会跑去瞧他的后背。总之,听闻这背后之人极其不简单,可让他呼风唤雨,屹立不倒。”

“唉,罢了,说来,他为何要你杀恁多人,你杀人前都不会隐藏自个儿的身份么。”

“他为人霸道,自个儿的敌人,情敌,得不到的男人,上不了的男人通通都杀。至于隐藏身份……呵,”勾起一抹嘲讽,容惜辞冷笑,“江湖上死了那么多人,若寻不出杀人凶手,他这武林盟主也白做了。是以与其将杀人之事嫁祸于他人,引起他人亲眷不满,倒不如放到与他相识的我身上,如此既方便了他杀人,又可庇佑我,一举两得。”

温御修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方解杨这男人的心计有点可怕。

透过朦胧帐幔,容惜辞幽幽地望着窗外,怅惘地道:“他救过我,助我逃离了地狱。若果不是他,你现下见到的就不是这般的我了。是以我为他杀人,为他将那些反抗他的人送上床,一来是还他恩德,二来,便是为了以防自己被他送上床。”

温御修一怔,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容惜辞说到过去,他身上的伤疤,究竟从何而来,过去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自觉地,他伸手揽紧了容惜辞瘦削的肩膀,轻拍着他的背。

容惜辞没有再继续说自己的过去,反则他长长一叹,道:“听闻他背后纹着一个人的模样,究竟是何人,我也不知晓。关乎这背后人之事,我也是从他男宠那儿旁敲侧击得来的,而且他每次行房。事,俱是黑下灯火,绝不会让他人看到自己的背部,若非意外,那男宠只怕还瞧不着的。那男宠说,指不准,这背后人是一种类似巫术的东西,也即是那背后人的相助,方解杨方会一直不倒。”

“我不知该如何扳倒他,这么多年,他的行事作风渐渐引起那些被他掳来的男人不满,许多人都曾想过杀他。可是你也瞧着了,他的武功高强,且情人遍天下,杀了便有可能与天下人为敌。而我……”容惜辞敛目一黯,“你可知我这病症如何来的么,便是他给我下毒之故。他不信任何人,是以得不到我,便给我偷偷下毒。幼时时,他未敢给我下,后来习医后,他想下下不着,但是,万事总有一疏,他将毒下到了我的浴水里……此毒其实乃是合欢药,逢初一十五,便会发作,需要与人交合方可解。只是我一直强压着欲望,才不致让他得逞,但因此,我身体毁了,待我发觉之时,为时已晚。”

攫住了抱紧自己的手,容惜辞身子有些轻微地颤抖:“他以为我惜命,会同他交合,可是,他低估了我。呵,我岂是那种为了活命不惜出卖自己身子之人,不若当初我……”蓦地,他睁大了双瞳,宛若看见了什么惊惧的东西一般,未再言说,反倒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温御修心中一痛,搂紧了这个怀抱,将自己的唇轻唰过容惜辞的额际,一点一点地吻落他心头的恐惧:“不怕,往后我救你。”

“你救我?”渐渐地从恐惧中走出,容惜辞抬头扫了一眼温御修的下身,不屑地撇嘴道,“不是我怀疑你,我这毒也有许久了,怕是你一夜七次,都未必能解救得来。”

“……”一夜七次都解救不来,这究竟是什么独家配方的极品合欢药。

“那我们该怎办?”温御修悲哀的问道。

“自是想法子寻解药了。”容惜辞翻身滚到了床里头,卷着被子道,“我平日所服的缓解药,乃是我所居竹山上特有的药材炼制而成,如今我们回不去了,只得想法子另寻药材了。稍后我写个方子,你去给我抓几副药,这药虽没原有的药效好,但总比没有的好。”

温御修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我去给你抓。不过……”拖长了一个音,他笑眯眯地道,“尚得烦请容公子付账才是,诶诶诶,你莫打我,我可未有你这儿的银两。”

“哼!”甩手拍到了温御修的胸口,容惜辞撇了撇嘴,低眉道,“解药之事,尚需时日,我需得知晓那合欢药究竟是何配方方成。不过,我的病情还可缓一缓,而你……你的内伤,同我双修后,已好了不少,断不会要了你的命,可是你体内的毒却……”

温御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有毒在身的,若非自己上次突然死亡,只怕自己都忘了。但他总感觉,好似来到这儿后,这毒都未有发作之症。

容惜辞伸手到他脉上探了探,半晌,奇怪地道:“奇了,怎地你的毒竟似消失了,莫不是都没了罢。”

温御修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可前次不是还差些死了么、”

“唔,兴许是那人写死你,而非你毒发死的。”

“也许罢。不过,先前明莲曾说给我下毒是为了让我同他交合,莫不是与你双修之后,这毒便没了罢。”温御修一翻眼皮,摆明便是不信有这么好的事情。

结果,容惜辞炸了起来,用力地一拍温御修胸脯,怒道:“你啥个意思,莫非觉得同我双修无用么,我可是……”

“成成成,知晓你体质厉害,还有名器菊花。”温御修赶忙搂着人,顺毛。

“哼!”容惜辞昂着鼻子甩过了头去,转身面墙而卧。

“唉,”温御修长叹口气,掀被站起,还给他掖了掖被角,“成了,你先歇息罢。瞧你也累了,我去给你买药,稍后归来再给你备浴水洗身。”

容惜辞打了个呵欠,慵懒地阖上了双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沉沉睡去。

当他醒来时,发觉面前没有氤氲的热水,也没有那个让他气恼的人影存在。他嘟囔着摇了摇脑袋,不满地唤了几声:“温御修,温御修。”

可是,寂静的房屋里只回荡着他一人的声音,久久都没人回应。

容惜辞不满地翻身下床,瞟了一眼外边,发觉夕阳渐落。不禁抱怨了几声:“该死的,跑哪去了,温御修,温御修!”哀嚎了几声都没人回应,他只得愤愤地起身穿衣,唤小二上了一桶浴水给他。

洗净后,温御修还没回来,容惜辞不满了,他在房里抱胸走来走去,时而跺脚,时而踢房里的桌椅泄气,结果把自己踢得脚都疼了还没见人。

他想出去寻人,但他这头白发极其显眼,若是出去,能找着温御修最好,若是找不着反倒会惹来麻烦。如今他是众矢之的,能安分的留下等候,便留下来的好。

可是,直到晚上都不见温御修的踪影,容惜辞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温御修是怎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说会给他准备浴水,铁定会给他准备,而方才他问过小二,温御修竟一直都未归来,更甭说给他准备浴水了。如今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那么久,指不准是出了什么事。

心里打了个激灵,莫不是他又回到自己的地方了罢。脑海里方蹦出这一可能,容惜辞便心底有些悲凉。他们两人当真是事事多磨,好不容易见面,经历那么多,却又因为身处不同的地方而分离,如今,也不知该如何去寻温御修。他阖上目,试着似从此那般,脱离这个故事,化作幽魂从书册里走出,却发现,不知是现实世界天未黑,还是他被禁锢之故,竟都无法做到。想了想,兴许,是因此时的他,篡改了本该死亡的剧情,还未死去,因而若想化成魂体去寻人,也不成。

这一下,容惜辞顿时没了主意,苦恼得不知所措,如今好不容易过了死亡的那一关,他可没有勇气去寻死一次。倒不如,不如静坐着等死,以化成魂,再去寻人。

思及此,他便平复内心的躁动,盘腿坐下,等死……

却没想,不过短短几日相处,自己对他的依赖竟如此之深,若是方解杨知晓自己为了他,而想法子寻死,不知可是会想吐血呢。

他的嘴角弯起了一抹释然的笑,静静地看着烛光,不知不觉竟觉烛焰里浮现出了温御修痞子般的笑脸,那模样漾得他的心都醉了。他对着这烛光也不知望了多久,想着想着,索性打算上床去睡觉好了,省得满脑子都是温御修。

他翻身上床,然而一个晃眼,似看到了什么东西。他一惊,赶忙在床上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在床尾发现了一枚玉佩。

“这是……”容惜辞将这枚玉佩反复翻来看了看,只觉好生熟悉,上头镂空纹着一似是雄狮又似是麒麟的吉祥物,手感光滑,玉泽显眼,应是价值不菲。

如此价值不菲的玉佩怎会跌落于此,不是自己的,那么……

莫非是温御修的!脑中闪过一丝光,容惜辞闭目回忆,恍然忆起,这玉佩是佩戴在温御修腰下的。

容惜辞心里渐渐不安,这玉佩如此名贵,竟会掉落在此。先不论可会是温御修匆忙时掉落的,便是依温御修谨慎的性子,若是发现玉佩掉落了,岂会不归来寻,而这玉佩不属于《攻成身退》里的物件,若温御修当真回到《受之无愧》里,这玉佩理应不会在此的。且再加之如今天色渐晚,他都未归来,那么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容惜辞内心一片惶恐,温御修若是出事,又死一次了他该怎办,上一次亲眼见着温御修死在自己面前,他便已是难受不堪,如今,若再经历过一次……

不,容惜辞甩了甩头,温御修死了,不过是回到自己的地方,重新活过而已,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

越是这般想着,他的指尖越是冰凉,温御修回去后,将会是什么命运,他最清楚不过,不过是作者轻松打下几个字,而后结束他的生命。

唰地,容惜辞站了起身,看到外头夜幕已降,便毫不犹豫地盘起白发,取过一旁的农帽戴上,便快速地从窗台跳了出去,几步轻点,瞬间跃至几丈开外。

他的菊功精脆同温御修的急攻精利相结合后,已大有长进,对付十数个高手不是难事,这本便擅长的轻功自然也快了许多。

在城镇里行走,他不敢高声呐喊温御修的名字,只得在房顶上穿梭,寻找温御修的身影。

他掠行过几处地方,小巷街道都不放过,终于在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蓝色的身影。

他掠了下来,而待一看清那身影所在之地,他浑身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个古耽坑正文完结了,欢迎大家围观看文啦~(RQ)/~啦啦啦

☆、第十八章?温御修失踪

只见这儿竟然是一家青楼,门前莺莺燕燕来往不绝,都兜着手里的手绢,身子巴不得黏在客人的身上,暧昧地蹭来蹭去。

容惜辞目光所及,一个蓝衣人左揽一个女人,右抱着一个,正嬉笑着往青楼里走去。

容惜辞站在屋顶上看,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好你个温御修,不来顾着我,反倒跑来这地方鬼混!

那蓝衣男子身侧有个男子,似是陪同他而来,正躬身邀请他进入青楼,嘴里谄媚地喊道:“温公子,快请,快请。”

轰地一记闷雷在容惜辞耳边炸开,双手的拳头攥出了发白的指节,原先还对那人寄予了点希望,如今看到他人都喊出那声温公子了,仅剩的一丁点儿希望都被击得支离破碎。

容惜辞心头便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恨恨地翻身一跃,跳落下房顶,直接就要冲进青楼,逮住温御修。

哪知刚到门口,他便被人阻了下来。

“哟,我说这位公子,您这身行头,是要来寻姑娘的么?” 门外的老鸨一摆手中的团扇,略显福态的身子就这么一站,便拦住了容惜辞。

容惜辞一顿,堪堪退了一步,目光远放,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那蓝色的身影竟不见了踪影。

他一急,便要生生硬闯,然而老鸨可不是吃闲饭的,她把手一挥,几个壮汉打手便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抱胸看着他。

容惜辞望着眼前这几个高大威猛的人,眉头都皱紧了。他的身份特殊,如今又是逃难之时,万不可轻易暴露身份,因而这强行闯入,只会引起他人关注。他探手到了怀里,方要取出银票,却又忽地顿住了。他此时方想起来,他的银票上有方家的印记,若是使出来,指不准会被发现,而他身上带的银两不多,平日里嫌重,都是交给温御修的。这下,他可没辙了,眼看着人就在眼前都抓不到,气得他牙痒痒的,暗暗跺了跺脚,转身便离去。

方走出门几步,他眼珠子一转,便翻身而上,趁夜从青楼后院进了去。

他环顾四周,趁着无人,便翻过几个围墙,到了膳房附近。此时,恰巧有个大厨端着一壶酒,递给一个小丫鬟:“送给温公子。”

容惜辞一凛,趁着小丫鬟远离膳房时,快速跃到了她的面前,在她失声尖叫前,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喊,告知我温公子的雅间在何处,不若,”他扣手到了丫鬟的脖颈,“我杀了你!”

小丫鬟被吓住了,哆嗦着身子连连点头。容惜辞迟疑了半晌,看到她目光中的坚定,才缓缓移开捂着她的手。从她那打听得出温御修所在后,他当即便纵起身子,翻身远走。

循着那丫鬟所说之处,他翻身来到了那雅间的房顶,落稳步子,便蹲了下身,轻掀墙瓦,投目下望。

但可惜,容惜辞只能看到屋内之人的身形,面目却是看不清。只见里头不但有温御修一人,还有两个环绕在他周身的姑娘,和另一个陪同他进来的男子。两人一边搂着莺莺燕燕饮酒,一边高声对谈。

“温公子,我听闻今日你们连同盟主一块儿去围剿了一人?”

“不错,那人很快便被我们打落水中,不见了踪影,不过凭他重伤的程度,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蓝衣公子方一开口,容惜辞便听出了对方不是自己所寻之人,暗叹一声,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温御修没有来青楼这里同别个女子搂搂抱抱,忧的是温御修又去了哪里。

他动了动身,正要抱憾离去,却听底下两人对话又起,将他吸引住了。

“哦?也不知那人怎地惹到了方盟主,竟由得盟主他派几方人士追杀。”

“嗤,还不是那人带走了盟主最得意的男宠。私自带走人,还不得落得被人追杀。只是可惜,虽寻着了那个人,但是盟主的男宠还是找不着。我们将那人杀得快死时,故意放了他一条生路,本想着他会归去寻那男宠,岂知他竟引着我们去了护城河的桥边,还妄想杀了我们,哼,简直做梦!这不,他反倒被我们打成重伤,落水了,现下,只怕是一具水中浮尸咯,哈哈哈。”

容惜辞的指尖愈发冰冷,此刻,他竟被这消息骇得浑身颤抖。这话中所说之人与他和温御修极其相似,但却有些不同。不会,那落水男人不会是温御修的,他兀自在那安慰着自己,却不知越是安慰越是心慌,牙齿都打颤起来。

而这时,底下的话便如一盆冷水在他头上倾盆而下,兜得他浑身冰凉,连呼吸都带着丝丝寒意。

“哦?却不知那被杀之人是谁,这男宠又是何人?”

“呵,这男宠是何人我便不知了,方盟主也未说,只说了那落水之人的名姓,唤作温御修。”

温、御、修,短短的三个字便一个晴天霹雳在容惜辞脑海里炸开。

他浑身一颤,温御修死了,被他们杀死了,这便是他没有出现的真相?

他颤抖着站起身,踉跄了几步,原来,他不是回去他的地方了,而是死了,连让他救治的机会都没有了。

容惜辞呆呆地倒退几步,眼神里空洞无神,下面再谈什么他都没仔细听了,他也没有兴趣,他此刻只想着那个人,那个会挂着一抹痞子笑容的人。他翻身跃下,发狂般地奔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东西,正想寻个僻静的地方,等待自己死去,而后去他的世界找他。

然而,方一动手,便听叮的一声响起,一块玉佩掉落在地。他呆呆地捡起玉佩,没有意识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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