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眼睛不由自主扫向大床上还在奋力挣动的姬越泽,那人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还敢看?”
他瞪视那人同样愤怒的眼神,“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人声音低哑,似乎并不年轻了,竟然还能有如同鬼魅的身手,实在让他震惊后怕。
对方盯着他看了半晌,目不斜视走到床前把姬越泽的裤子拉上了,还盖上被子,才回到他面前冷笑,又凑近他耳边只用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心里知道的。你也可以用各种手段去验证,总之你不能碰他。”
他想了想,颓然点头,“好,你带他走吧。”
那人沉默片刻,不知为什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出去。
沈正礼呆了一会,站起身来走向床边,姬越泽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嘶声叫道:“滚开!别碰我!”
他也只得叹气,掀开被子不顾姬越泽的厌恶挣扎,给对方把裤子完完整整的穿好,扯开的上衣扣子也一个个扣上,“我不会动你了。不过,你得跟季明深分手,必须。”
姬越泽艰难地抬起身体,对着他额头就是猛力一撞,两个人额前都破皮流血了。他捂着额头怒视姬越泽,对方也满目恨意地瞪他,眼里全是想要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决绝,让他意识到如果之前真的做下去,姬越泽搞不好真的会把他杀了。可这样的眼神让他喉间发紧,强烈的再次抬头,却不得不压抑住心里的躁动。
犹豫几秒,他从怀里掏出随身的刀,横在姬越泽脖子上,沉下声音威胁,“你必须跟他分手,马上就说!”
他一手拿着刀,一手拿出手机,刚要拨出去,姬越泽身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一看正是季明深,当即邪笑着按下接听键,“明深?是我,沈正礼。”
季明深的声音非常冷静,“越泽在你那里?”
他笑得更加邪气可恶,还刻意咂了下嘴,“呵呵,当然。他真的很不错,难怪你这么喜欢。”
季明深的声音沉了很多,还是听不出愤怒激动,“让他接电话。”
他把手机放到了姬越泽唇边,小刀在对方脖子上抵得更紧,刀口下已经看得见血痕,同时用口型示意,“说分手。”
姬越泽这时也冷静下来,毫无情绪地看了他一眼,对着手机那头叫了一声,“明深。”
季明深的呼吸声终于变得急促,“越泽,等我。”
沈正礼皱着眉动了动刀刃,以行为催促姬越泽快点搞定。
姬越泽闭上了眼睛,第二次对季明深说出那句肉麻无比的情话。只是这一次,他不再觉得有任何肉麻,刀刃之下仍然不肯违背心意,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愚蠢,但也足够男人。
季明深立刻挂断了。
沈正礼则火冒三丈又略带沮丧地收回了那把刀,嘴里喃喃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就这么拧?你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
姬越泽背上的冷汗已经浸透衣衫,但他知道这一关自己过了,骤然轻松之后才睁开眼睛接口,“为什么?给我理由。刚才那个人是谁?他跟你说了什么?”
沈正礼偏过头去,“不关你的事。季明深对你也就这么回事,你爱他什么?你也说个理由给我听听?”
他眨了眨眼,看到面对自己的房间大门又一次开了缝,于是冷笑着对沈正礼说:“因为……每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都能出现在我身边,而不是罔顾我的意愿,做出让我讨厌的事。”
沈正礼怒气冲冲地骂道:“放屁!他现在在哪里?”
身后传来季明深冷到极致的声音,“就在这里!”
沈正礼刚要回头,就被一股大力踢在背上,顿时闷叫一声回身与突然闯入的季明深扭打在一起。
两个男人不遗余力,你死我活的打了一场,沈正礼本来身手就稍逊,加上之前已经带了伤,不多时就被季明深骑在身下狠锤。
姬越泽欣赏了一会,已经解气得差不多,也怕季明深暴怒之下搞出人命,赶紧呻|吟两声,“明深,住手,别打了!我手脚麻得很,给我解开。”
季明深这才住了手,从满头是血的沈正礼身上起来给他松绑。
他揉着手腕注视双眼发红、表情愤怒的季明深,很少能在对方脸上看到这幅样子,他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虽然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气场,季明深对他说话的声音还是放得很低柔,只是带上自责的沙哑,“对不起,我来得这么晚,路上堵车了。”
他很想笑,点点头表示没关系,看看倒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沈正礼,“要不要把他送去医院?”
季明深鄙视地撇了下嘴,蹲□从沈正礼兜里掏出对方的手机,拨给沈正礼的心腹,“你主子被人打了,在xx酒店xxxx房间。”
然后季明深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用衣袖心疼地把他脸上擦干净点,带着他扬长而去直奔医院。
入院后季明深先打了几个电话,堵住媒体那边的风吹草动,再通知了姬越泽比较亲密的那些人。
几个小时后,他的亲人都来医院陪他,他觉得太过小题大做,只不过是点皮外伤而已。不过额头的伤他得尽快治好不能留疤,还记挂着两周后进组拍戏呢。医生带着笑安慰他,“没事的,不会耽误大明星拍戏。”
伤口处理挺简单,按照常规清创上药贴纱布,当天就能出院,季明深却执意让他多住一晚留院观察,考虑到他之前被人打晕,下巴又脱臼,虽然检查过后并无大碍,小心点总是好的。
他苦着脸同意了,把亲人都赶回家,季明深自然不会走,说要贴身照顾他。姬兴和来得最早,走得最晚,对儿子遇袭受伤一事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神色沉郁,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还得到儿子反过来一连串的安慰。
离开病房时,他这个父亲当着他的面问季明深,“明深,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你准备怎么处理?”
季明深表情冷酷,“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姬兴和点点头,“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等他爸离开病房,他才睁大眼睛看着季明深,“你要怎么处理?他毕竟是你这么多年的兄弟。”
季明深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已经容让过很多次,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但是博文……他连着背叛我两次,还威胁你的安全,我没办法再当他是兄弟。”
他心里一跳,不禁担心起季明深,“你慢慢疏远就好……太直接的话,小心他偏激报复。”
“毕竟朋友一场,我有分寸。但他这次错得太离谱,我没法再容他。”季明深轻轻叹了口气,“他竟然跟沈正礼联手,就是已经跟我撕破了脸,这样的兄弟,我不需要了。”
有了季明深事前打招呼,媒体那边没有传出半点风声,可娱乐圈就是个八卦地,不到一天,圈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季明深跟沈正礼大打出手,姬越泽受伤入院。这种争风吃醋的狗血戏向来吸引眼球,当天下午王克小刘以及一些他熟或不熟的圈中相识都来看望他了,个个花篮补品,搞出很大阵仗。
他有点哭笑不得,对其他人当然敷衍了事,对王克和小刘的追问却逃不过去。季明深才接个电话暂离病房,那两货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夸他,“厉害啊越泽!两位大少为你大打出手,听说沈少肋骨都断了几根,进院的时候血流满面,还短暂休克了呢,这次季少是动了真火呀!”
他听得十分闹心,很怕季明深惹上大事,“他伤势怎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王克惊了,“越泽,你吃着碗里还记挂着锅里,胃口真大!”
他苦着脸瞪王克,“才不是!我是怕明深闹得太大,惹上麻烦!”
小刘笑了,满面都是少女憧憬,“肯为心爱的人惹上麻烦,果然是纯爷们!越泽你少担心啦,季少不是一般人,沈少又确实理亏,这事我看不会立案的。”
正说着,季明深表情沉郁地回了病房,姬越泽连忙把那两人也赶走,问季明深怎么了。
季明深揉着眉心低声告诉他,“我家里知道了,让我回去一趟。”
☆、59?短兵相接
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到晚上季明深才回了医院陪他。
他仔细观察季明深的脸,没有任何伤口,只有一脸疲惫。
“我爸和爷爷还不知道,就我妈和奶奶知道。连博文私下找她们告了状,她们把我拉在房里连审带劝。”
难怪,性格暴烈的季家爷爷要是知道,季明深肯定不会这么轻松。
“她们知道了多少,你和我的事也……”既然连博文先发制人去告状,那少不得加油添醋颠倒黑白,他都可以预想自己在季明深家人眼里是个什么印象了。
“嗯,知道了,就是劝,还没大闹。”季明深握住他的手,眼神郑重地要求他,“我家教严,家里人应该不会干太出格的事情,如果他们来找你,你只要顶住压力就没事。我已经跟她们说了,我们最开始在一起就是连博文设计我逼迫你,你不敢反抗,到现在还不情愿跟我。他对我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争风吃醋又来害你,导致我和沈正礼打了那一架,都是些提不上台面的事情,让她们不要闹大。这么一说,我家里跟他就会疏远了。”
他压力重重之下也忍不住笑了,“你真这么说的?连博文喜欢你,你知道?”
季明深沉着脸点头,“所以我很多事都不跟他计较,能容就容,能让就让。我只把他当兄弟,已经暗示明示很多回,他却在这条死胡同上越走越远。他总想强求,连我都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他还是想不明白。也许是我错了,应该早一点疏远他,他就不会一路走到黑。”
他只好劝道:“你也不用自责,感情受挫的人千千万万,能干出这种事的有几个?还是人品决定行为,他的错跟你没有关系。”
季明深抚摩着他的手,脸上疲惫之余又多了欣慰,“你说得对,谢谢你,这时候没有跟我闹。其实你才是受害者,连博文那边,我可能不会太严厉的追究,你会生我的气吗?”
他当然不会生气,想夺取爱情却连友情都失去,这对连博文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惩罚,比痛打一顿还要难受吧。不过他有点好奇,不太严厉的追究是什么程度?
季明深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带了一丝狠意,“我们看他怎么走下一步,给他一个最后收手的机会,好吗?我刚从家里出来时,他已经在挨他爸的打了,在屋里叫得跟鬼似的,如果他就这么消停,只会被关在家里挨打挨骂,如果继续犯罪,我会亲手把他送进去,他爸保不住他。”
这还叫不太严厉的追究……他想起沈正礼说的那次,连博文被自家父亲打断了皮带的事。确实这只是个苦肉计,为了让季家跟沈家都饶过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但皮肉之苦肯定是实实在在的。
“嗯,这就行了,你也别用过激手段。可是沈家那边,你把他打成那样?他家会轻易算了?”
季明深笑得有点无耻,“两个纨绔子弟争风吃醋打架,这种事他家不可能公开追究,顶多背后给我家使绊子。没事,我们两家宿怨已久,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呃……那好吧,我明天出院回家,最近就老老实实哪都不去。”
“你好乖,咱就这么办。连博文暂时不敢再动你,他的几个保镖都被他爸辞退了,他妈根本就不知道他干的事情,否则没好果子给他吃。至于沈家,火力集中在我身上,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们两家虽然有怨,他们也不至于来对付你。”
他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他还没有让沈家来对付的资格嘛?这是好事。
第二天早上出院回家,季明深一路护送,还顺路把今天放假的姬沐也接出来,一并送回他爸那边。
进门时季明深交代,“尽量少出门,要出门也带着你爸,有他在,别人近不了你们的身。”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道完别就牵着沐沐去找他爸。
姬兴和正在阳台上摆弄花草,看到孙子回来赶紧去洗手,兴奋和喜悦的表情看起来真到不能再真。
这个并不太老的爷爷抱着沐沐,一边看电视一边给孙子剥瓜子,耐心地哄着孙子一颗又一颗的吃下去,时不时揉着孙子的头发,脸上挂满慈爱的笑容。他坐在两爷孙身边,听着儿子奶声奶气跟爷爷聊天的声音,好想对这个爸爸问出心底的谜题。昨天那个救了他的人应该就是姬兴和,但带着面具的意思显然是不想与他相认。
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他还没取下,经过昨天,他更加肯定这个父亲送给他这样东西,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而且根本不想被他知道。
所以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把那些疑问都埋进肚子里,这个父亲曾经伤害过钱晓露,伤害过他,可现在又不遗余力地保护着他。也许当初的伤害,在父亲的立场也正是一种保护,他有点担忧直接摊牌会破坏掉眼前看似和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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