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这孩子不正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徒弟吗!让他能在死前将一身的医术传下去!老天开眼了啊!
总算说完,俊t呼出一口气,也顾不得口干舌燥就看向了华老,他们一直没有打断他,自己应该没有说错吧?
这近一年的时间,俊t虽然有神奇的《药经》和空间里的草药们的辅助,但不得不说,在这上头是下了苦功夫才有今天的作为的!
这些时日俊t埋首苦读《药经》起先拿着字典和近代出版的《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等一一对照着看的。细致非常,若是发现《药经》中有记载而当代的书籍上所没有的药材或是药经没有记载下的药材都用心地做了笔记,老老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背下来的。
这笨办法却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法子了。但即使如此,到现在俊t也才堪堪背完一本《本草纲目》而已,而《药经》亦不过才刚窥得边角罢了。
华老这一次都顾不上端出高深莫测的架势,而是激动地红了眼眶,直言道:“果然是姚家的子孙!有子如此,我老华家也无愧姚老先生的嘱托传授了!”
原来,姚家从俊t外婆的祖父一代开始便专心于药材的买卖,于医道上却是驽钝,竟没有一人能传承下姚家的医术。
无奈之下,姚老先生便收了一个内室弟子才不叫姚家的医术从此没落了,而这个弟子就是华老的祖父,姚华两家就此结下不解之缘,姚家卖药华家从医,不分彼此。
华老如今已是杖朝之年,虽也有七个资质不错的弟子,但到底比不得百年前的盛景了。而七人中亦无一人可得他的真传,眼看着再过十数载姚家的医术就要没落了。
华老每每想到都是心灰意冷,而这当口,上天竟叫他找到这般麟儿,可不正是天无绝人之路吗!
俊t并不知道此间缘故,他若是知道自己身上竟莫名其妙地被压下了这样的重担,还不知要多错愕呢。
他学医的目的很单纯,又或许在华老他们看来不怎么纯粹,他也没有华老这样悬壶济世的胸怀志向,他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小家,他只愿自己能学成医术,救外公和弟弟的性命罢了。
看到华老和师兄们如此看好自己,俊t心里激动一阵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自然知道他们如此夸奖自己不过是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个十岁的小孩,能记住这些十分罕见。而他自己明白,他的资质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一场重生,哪里能成全他此刻的赞誉?
再者说,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用十一个月多的时间填鸭式记下三千味不到的草药,说起来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在华老和八位师兄眼里,俊t此刻的表现却又成了另一幅模样。
不矜不傲,品性好、人又聪慧异常,再有他加以指点,这小娃儿指日可成大器啊!
华老想着,直笑出声来。
在老三提醒的咳嗽声中才倏然收住了笑脸,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老三,又拍了拍俊t的头,“会认得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你得会用,这才算学有所成,记住了吗?”华老脸上的自我陶醉和满意还没退干净,就毫无愧疚地说出了让其他八个弟子掩面的话来。
见小师弟乖乖地点了头,说是记住了,几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想着,师父这把年纪操劳不得,小师弟以后可不得他们几人悉心教导?
想到这里,八人心下大喜,脑子里关于教导这璞玉一般的小师弟的计划百转千回,俱是忍不住喜形于色。他们师兄弟七人,就是最小的老三也有了一个徒弟了,这样好的苗子自然是对他们最大的诱惑!
再一看对方也打着这个主意,这一刻开始,素来和睦的八兄弟,开始了暗自较劲的生涯。而他们争夺的目标,此刻正被师父牵着悠然地出了药园。
注释:
60岁称花甲之年、耳顺之年, 70岁称古稀之年、悬车之年、杖国之年、从心之年。 80岁称杖朝之年, 90岁称鲐背之年, 80、90岁也合称耄耋之年 , 100岁称期颐,又可称为人瑞
☆、回家过年
拜师之后,俊t比以前更加繁忙起来。华老在医道上果然如三嫂曾经提点他的那般是非常严格的,当然了,俊t也正需要这样的严厉和严谨的教导!
他的忙碌,使得他在空间待的时间大大减少了,害得小草药们开始担心起来,小主人不会和老主人一样要丢下它们不管吧?
想想这么多年的苦难生活,小草药们危机感大作!
也因此,俊t每每进入空间时,总会被小草药们缠上叽叽喳喳说上半天话。而有时他有心躲在茅屋里专心研读药经,那些枝桠很长的草药就会透过草屋的小窗子把‘手’伸进来,不是生拉硬拽,就是缠着他的身体,挠挠他的头发,弄得俊t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最后,俊t只得和他们约法三章,他就在药田上呆着,但同时这些耐不住寂寞的小家伙们也不能再这样打扰他了。
小草药们虽然不大满意,不过到底也有自己的能量需要积攒,也就勉强答应了。
俊t在空间里的生活更加惬意。贴心的小草药们,还用长枝桠编织搭成了一个小吊床让他更舒服地看书,每当他换一个姿势,小吊床也随着变换到让他更舒服的模样。
而在他昏昏欲睡时,‘小吊床’就轻轻摇晃着,仿佛在哄他入睡……
这些草药,虽不通人性,却是最真!
日子就在俊t忙碌与闲适并存的节奏中飞快地走过了。若不是三嫂给他收拾了行李,俊t还没注意到原来除夕已经近在眼前。
他迷糊地忘了日子,梁家翘首盼望着小宝回家的几人却是数着日子过来的,这日大年二十九,天刚亮,来接孩子的车就停在了院外。来接人的是梁业炜,他在院门外左顾右盼,又喊了几声也不见人搭理,却也早被老父告诫了不能放肆,只能闷头等着了。
直到,日光大盛了,俊t才被三嫂牵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提着一大堆东西的哑叔,俱是华家十人送的新年礼物。
梁业炜乍一见外甥,险些认不出来了。
一身淡色短袄,戴着绒棉帽子遮住了半张脸的外甥从篱笆门内走出来,像是古画上走出来的仙童一般!看着近一个月不见好像长高了很多的外甥,梁业炜一时有些晃神,小宝真的和母亲越来越像了……
直到俊t喊了他,梁业炜才回过神来。
“舅舅,等久了吗?”
俊t也没想到平时一副不爱搭理人模样的师父居然真如三嫂说的这样孩子气。他不过是回家过年,倒像是被人抢走了东西不还回来似的,直拉着他又是问药理又是让他煮茶,死活就是不愿放人。
要不是三嫂说了这孩子初三就回来,一年三百六十天,可有三百五十多天在咱们家过的,就当可怜可怜老姑爷罢了。
华老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挥手赶他,嘴里还念叨着:“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小没良心的……我可跟你说,你年三十没给我磕头,可别想有红包了!”
听得俊t差点没忍住当场就笑出声了。
梁业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外甥举了起来,哈哈笑道:“哎哟,咱们小宝沉了不少呢!”他也不管俊t抗议,就这么把已经有他胸口高的外甥抱在了手上,转头对三嫂道:“劳烦你们照顾这孩子了,最近肯定吃得好睡得好啊,你瞧,才多少时间没见,就长高了不少!”
这些日子就算再忙,俊t也没忘晨起和晚睡前打一段《药经》上的身法,成效确实不错的!他身体硬实了很多,最让他满意的还是身高!真的长高了很多啊!
三嫂也笑着摆摆手,和梁业炜客套了几句,见哑叔把东西都装到了车后箱回来了,有些舍不得地摸了摸俊t的头。倒不怪少爷孩子气,就是自己也有些舍不得的,虽然也才三两天的光景而已。“年三十儿晚上可要记得往家里来电话,不然你师父可不饶你啊。”
“我知道的,三嫂。”
道了再见,梁业炜就将孩子抱回了车上,自己绕过车头,又高声和两老话别了,才钻进车子里,摸了摸贴着车窗和两老摆手的外甥的头,调转了车头离开了。
待外甥摘了帽子,梁业炜才注意到原来外甥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他心想在这山上也总有不方便,得让媳妇儿找个时间带小宝去剪个头发好过年。
“舅舅,外公和俊驰俊浩还有舅妈你们都好吗?”
俊t赶紧问道,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连家里的事情都忽略了,这时候才想得慌。见舅舅笑着说都好得很,他舅妈还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芝麻陷的汤圆等他回去吃,他也笑了起来,“小俊驰和俊浩都不知道记不记得我了。”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咱们小宝啊,昨天听说我要接你回家,不知道多高兴呢!他们还藏了很多糖舍不得吃,就等着你回家吃呢!”
闻言,想着自己可爱的弟弟们,俊t美滋滋地笑眯了眼睛。
“哥哥!”
“哥哥!”
车声一响,屋子里的两个小鬼就呆不住了!小俊浩撒腿就跑了出去,而小俊驰在妈妈的怀里挣扎了起来,杨宛青赶紧出声安抚了,又让也按捺不住的公公坐着别也跑到外面去,才抱着小俊驰迎到了门口。
俊t刚下车就被雪团子扑了个正着,抱着小俊浩,俊t心里满满的,“小心点啊,”他亲了亲弟弟的脸,“小俊浩想不想哥哥?”
“想!”
“哥哥,俊驰也想哥哥了!”到了门口的小俊驰不甘落后地道,俊t看见伸着手要他抱的孩子,更加快了脚步。
“外公!”
老人接住扑向自己的外孙,粗糙的手心小心地摸着小宝的头脸,见孩子被照顾得好好的,这才算是放心了,只将外孙搂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俊t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不禁有些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就算再忙也不该忘了回来看看外公啊……
一家人好一阵想念才算是收拾了去吃中饭,你一筷他一筷,直把俊t的饭碗堆出一个小山来,见俊t苦了一张脸,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不明所以的两个小娃娃也傻傻跟着笑嘻嘻出声。
午饭后,梁老拉着外孙细细问了在华家的生活,又问了学了什么,梁舅舅也提早休了年假,和老婆孩子坐在一旁听着,见梁老不放心的时候,还出声说了一句自己见那华家人对咱小宝是真的好得没话说,换来老父一个气恨的瞪眼。
他这才明白自家老爹是记恨小宝被华家留着不让回家的事情,这时候正借着话机提点外孙让他记得常回家住住呢。
晚间,闻讯的陆国学推了一个应酬赶来了岳丈家。细细打量了儿子,见儿子比之自己印象中瘦弱的孩子不知变了多少!
脸上也养出了肉,当真是粉雕玉琢的,那眼睛里的笑意像是在眼睛里发芽生长的,异常鲜活。对着自己的时候,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沉默,甚至在晚饭时还主动给自己盛了汤,夹了菜。
陆国学想开口让儿子回家过除夕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饭后,陆国学也不管老丈人明里暗里送客的意思,拉着儿子的手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虽然之前外公也这样过问了,再说一次俊t却没有觉得厌烦,而是乖巧地一一回答了,还回了屋里翻出调配的药茶给父亲。
“这个喝了能解乏醒目,爸爸工作累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这段时间虽也不长,但在师父和师兄们的教导下,俊t对药理的掌握突飞猛进!这样简单的药茶做起来不难,他还往其中添加了些空间里的珍稀草药,对于成效的把握也更大了。
陆国学拿着那包药茶,看着站在身前的自己坐着时已经不需要再仰视自己的儿子,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当场就红了眼睛。梁老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也不再和女婿计较了,他也明白陆国学的苦,虽不能原谅他,但到底也慢慢放下了这段恩怨了。
当晚陆国学是在办公室过的,第二天大年夜,陆老和陆老夫人见五孙子竟然撇开自家到外家过节,当即便心生不悦。
“小五这像什么话?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姓陆不姓梁!”
陆国学皱眉,但也不愿在这种时候也父亲争执只好沉默以对。陆老夫人见丈夫和儿子都不说话了,她心里不满却不愿就这么罢休了,“老幺,这大过年的,我本来不想说这些招人嫌的话。可是你自己想想,你这儿子这一年在家里住过几天?这么小就什么都只想着梁家,长大了以后还不――”
“妈!”陆国学当下沉了脸,见母亲被打断了还要再说,顿时拦不住嘴,“妈,小俊不是陆家摆在家里给人看的物件!他是我儿子!你们要是觉得他顶不起这个陆姓,明天我就上局里把这个陆字除了,让他和他妈妈姓!”
“你!”
一家子顿时冷了下来,陆国梁兄弟三人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很是不耐烦,每年过年非得来这么一遭,不嫌闹心吗?若不是父亲执意住在老幺家,他们真是一年比一年不乐意往这里走动了。
和陆家的团圆饭吃得不欢而散不同,梁家却是笑声不断!
俊t把带回来送给家人的礼物都拿了出来,特别给两个小娃娃带了不少哑叔雕刻的木玩具,不能言语的男人原本是想拿这些逗俊t的喜欢,不过,这下子这些玩具也算是适得其所了。
当然,俊t也没忘给华老、几个师兄那里一一打了电话拜年,说了不少吉利话,哄得几人心满意足。
过了一个和乐的初一,之后就陆续有人来拜年了。
颜律是最早上门的一个。
他提了几袋礼物,和梁业炜说了一会儿话也不见颇为挂念的孩子,却又不好开口问,倒是梁业炜看了出来,他哈哈笑道:“小宝昨晚和他外公下棋到很晚才睡的,这会儿大概没醒呢,要不我让人去叫他下来?”
颜律忙道不用,就让孩子睡着吧。两人又说了一阵就又有人上门来了,颜律呆了一阵也不好就这么呆着,正不大甘心地打算告辞离开,就被下楼来的梁舅妈叫住了。“被两个小娃儿给闹腾醒了呢,你要不要上去找他玩儿?”
颜律进门的时候,俊t正小心地扶着坐在木马上一摇一笑的小俊驰。背对着他的孩子,穿了一身不常见的红色长袍,领子上白色的毛绒衬着红色更映得孩子的侧脸粉嫩非常。
见小哥哥玩得那么开心,干看着的小俊浩急了,拉着哥哥的袍子,焦急地道:“我也要骑马!哥哥,我也要!”可他一个人要护着小俊驰不能弯身抱他,可要抱小俊驰下来,玩得正开心的孩子却不愿意,一时间只能哄着扯着他的衣服大叫的小俊浩。
颜律看他着急的样子就笑了,大步上前,一把将胖乎乎的孩子抱了起来放在木马上。
“颜律!”
俊t睁大了眼睛。
颜律见孩子眼睛一亮,惊喜非常地看着自己,眼神就柔和了下来。他一只手将两个木马上的孩子圈住了,伸手揉了揉俊t毛绒绒的脑袋,笑着道:“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俊t有些小激动,“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妈妈和弟弟也来了吗?”
“刚到的。”颜律对此轻描淡写,转而道:“我妈他们在海城,她之前让我跟你说声新年好呢。”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包来,分别给了俊t和两个双胞胎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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