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温宪,你们已经十岁了。男女六岁不同席,虽说G儿是你们四哥,但是这若是外人瞧见了成何体统!你们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可是我大清朝的公主,要有点满洲姑奶奶的架势!动不动就要哥哥抱的是那汉人娇弱的小姐!”
佟佳舒晴只觉得今日皇帝是上火了,难道是补过头了?“皇上,咱们的公主啊,个个都是顶好的。您也知道,G儿之前要上书房,现在您又许他临朝听政长长见识。这两个丫头自小就爱缠着他,今日两姐妹都在臣妾这里,难免要争哥哥的宠,是失了仪态,不过这不正是说明兄妹情深吗?”
玄烨的脸色缓下来,看着红了眼圈的两个公主又有些头疼,“朕话重了,只是,过些年公主也到了指婚的年纪,这性子规矩还是要紧着些为好。”
“臣妾自是知道皇上的良苦用心的,只是,皇上可是吓着了长忆和温宪。若是不好生安慰,臣妾可是不依的。”
玄烨抚掌,好生逗了两个女儿一番,又许了几件稀奇玩意,才见两位公主喜笑颜开。
“G儿,朕有事找你。”
“皇父有事,只管差人传召儿臣即可,实在无需您亲自前来。”
朕不是没有传召过,但是你来过吗?
“与朕到乾清宫。”
胤G站着不动,“若是私事,儿臣觉得皇额娘宫里也甚好。”
皇帝沉默不语,宫殿里冷风吹过。
李德全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四爷,皇上的手还伤着呢,太医都在乾清宫候着,您看……”
“你的手受伤了?谁这么不小心?”胤G视线下移,左手背上确实有干涸的血迹,许是被人用娟帕擦拭过,颜色已经浅淡了。
“无碍,是朕无意打碎了茶碗。朕找你确也无事,你来与不来都无甚关联。”玄烨将手背到身后,“李德全,回乾清宫。”
“李谙达,龙体金贵,万事可要小心为好,这种时候可莫要依了皇父意思。”胤G冷淡的看着李德全。
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的意思,李德全小心的说,“这……四阿哥,皇上确实需要太医细细包扎啊!奴才眼见的真儿,那瓷器碎片分明都扎进皮肉里了!若不及时挑了,可不是生生的疼着?”
胤G沉着脸,拉着玄烨的手腕就走,“几日不见,皇父越发的小孩心性!既是伤了又不紧着包扎,您这是让群臣请罪吗?”
“李德全向来是多嘴的。”身后是一众人恭送圣驾,玄烨上了御辇,将手掌摊开给胤G看,“只是不小心。”
“疼吗?”看着红色的血肉里嵌着的碎渣,胤G皱眉。
“说也奇怪,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不疼,可是现在却……”玄烨看了看手心,好像是伤得厉害,“无妨,太医自会处理。”
“所以,您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受伤?”胤G眯起眼,指尖慢慢抚摸伤痕。
“啊啊――!唔!”手指突然按进皮肉里,猝然的疼痛让玄烨呼吸一窒,“松手!”
胤G倒也听话,乖乖的松了手。撕裂血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却是被胤G舔进嘴里,“皇父的血,甜美的紧呢。”
玄烨猛地抽离了手,这种语调,这种气势……像极了即位后的雍正!他守在他身边十三年,他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他都知道!
他曾见到过一次这样的胤G,唯一的一次却让他惊骇。
年羹尧跋扈,专权,结党营私,也确实是有了不臣之心。胤G密谋除去他的时候,曾对血滴子说过,“朕的江山,当真是血染的呢。朕,不介意它再艳上两分,定然将这锦绣山河映照的更美。”
然后,年羹尧身败名裂,成为历史。
“皇父怎么了?”
“G儿……你,是不是……”
御辇停了下来,“皇上,乾清宫到了。”
胤G坐着不动,“皇父是想说什么?”
“胤G,你可还知道朕是你何人。”
“您是儿臣的皇父,儿臣的君主。”
玄烨冷声道,“你还记得就好,今日这般行事,轻挑无谓!荒诞非常!”
“儿臣时时刻刻的记着呢!”胤G却是笑了,“可是儿臣不想只记得这些,又如何呢?”
“爱新觉罗胤G,你只能记着这些!”玄烨下了御辇,“不要逼朕杀你!G儿……来人!把四阿哥送回阿哥所!”
被留在御辇里的胤G分明听到玄烨让李德全拟旨,“传朕旨意,着四阿哥于腊月初六大婚,礼部、内务府务必周全行事!”
御辇转了弯,向着阿哥所走去。明日,后宫里的娘娘大约要撕碎一地的娟帕了吧。
皇父,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儿臣的心思,甚至还动摇了,那么又何必说出要杀儿臣的话欺骗自己可以狠心?
习惯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面对这不被掌控的感情,你会如何选择?抹杀?太晚了!你或许没注意,早在你当年亲自出宫救我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已有决心,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儿臣都要逼你看清现实。那就是,儿臣爱你,你也并非无动于衷!
然而到那时,就容不得你不接受了!
腊月初六吗,还真是个好日子。
胤G浅浅的笑了,“再等十天的耐心,总是有的。”
次日,前朝后宫果然都是窃窃私语。
四阿哥十一月中旬才祭孔庙回京,十二月初就大婚,这未免也太仓促了!
“大婚事宜早早就吩咐下了,众卿家无需担心。快年下了,岂不是双喜之意?”
皇帝都这么说了,而皇家下到乌拉那拉家的聘礼也着实比寻常丰厚许多,再加上昨日传出四阿哥坐了御辇回阿哥所,众人也都识趣的闭了嘴。
这种种无不是说明皇上心中,四阿哥的地位不容小觑。至于逾制?人家皇帝都没说什么,你多什么嘴啊?
若是以后皇上发作,咱们跟着皇上的意思走就是!
不过会有这一天吗?胤G当然不会允许!
作者有话要说:嘛,再想名字很麻烦的……公主们就按封号叫吧
43大婚前夕
“太子哥哥。”
“G儿,坐。”胤i斜倚在软榻上,金黄色的内里松松的挂在肩上,露出暧昧的红痕。
“太子哥哥,白日宣淫可不好。”
“嗤,G儿,我的好四弟,你是会在意这个的人吗?”胤i也不遮掩,“胤|那莽夫更是没这个观念,孤那里可是疼得厉害。”
胤G眼神瞟到一边,“会……很疼吗?”
“男人那里本就不是用来承受的,逆天为之,疼是当然的。”胤i眯起眼,“G儿,你好像是第一次与孤谈这种事,孤记得皇父可是巴不得断了你的念想,怎么会与你做这事?”
胤G喝茶掩饰尴尬,“我只是好奇……”
胤i上下打量他一番,“怎么,你想……霸王硬上弓?”
“如果我这么做了,皇父可真容不下我了。”胤G也不否认,“若这事有什么风言风语,大清的江山定会大乱。况且,皇父不肯接受。”
“那你……G儿,你想要做什么?”若是说他会放弃,那绝对是不可能!难道……“你是要?!”
胤G缓缓的点头,“以退为进。”
胤i扶着腰下了软榻,从一个玉匣子里拿出一个珐琅圆盒,掌心大小,“润滑的,还有催情作用。需要迷情香吗?保证皇父也受不了。”
“那弟弟就谢过太子哥哥了。”
胤i找了找,又翻出来一个玉瓶子,“里面的液体滴在衣服上,地面上,香炉碳盆里都可以,皇父意识模糊一定会急于纾解的。你既然能做到这种地步……G儿,不如……”
“太子哥哥想要说什么?”胤G将东西收好,嗯,这些有用。
胤i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兴奋,“G儿,我们逼宫吧!”
胤i不是在开玩笑,只要胤G想,他即刻就可以安排人手。
九门提督的重要位置早就是胤|与胤i的人了,玄烨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势力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胤|在军队中声望很高,但是军队是远水,解不了这逼宫的近火。
九门提督再加上一些侍卫宫人,这么微弱的势力恐怕在皇父面前不值一提。
不过,相信皇父一定不会介意让G儿提前登基的。
胤i对胤G,就是算上上辈子的恩恩怨怨,也还是疼着宠着的。
大阿哥与三阿哥是打小养在大臣家里的,素日里是见不着面的,所以一向生分。而他是太子,皇父亲自教养,虽说是尊贵,但诺大的皇宫里,却无人能说得上话,确实寂寞的紧。
后来胤G出生,又养在贵妃的名下,身份自然也是贵重的。皇父允许他去找小宝宝,也是为了日后的明君贤臣,造福社稷。
他曾从嬷嬷颤颤巍巍的手中接过那一团襁褓,幼小的他没有小心的概念,不过他知道,就算他不小心摔了婴儿,皇父也不舍得惩罚他。
不过,当真看到小宝宝的小腿被摔的青紫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每日得了空闲便去承乾宫看望一天天白嫩的小孩,却是再也不敢抱着了。
后来再大些,晓得事理了,便知道那是心疼了。
于是更加的宠爱他,想给他最好的一切。
有时候,胤i会想,如果不是遇到了胤|这个死对头,或许兄弟之情会演变成爱情也说不定。
不过幸好没有“如果”,幸好遇到了胤|。
虽然上一世他们谁都没弄明白这种感情,但从最初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针锋相对,互相拆台,一心一意都在对方身上,这才总算没有让他的弟控之路走向歪道,因为那注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路。
胤G对皇父的爱,隐忍的彻底,只有在皇父死后,他才敢来咸安宫明明白白的说我爱新觉罗胤G爱着爱新觉罗玄烨,爱着自己的皇父!
皇父一生的女人很多,除了一枚枚绿头牌,估计连敬事房的太监都记不清吧?
这样的皇父,或许有情但绝不会给。G儿为什么会爱他呢?爱他,费尽心机算计兄弟,算计皇位,也,算计他。劳心劳神,深藏不露,只是为了和皇父站在同样的高度。然后,心甘情愿为了他们共同的江山耗尽最后一点心血。
G儿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他以为该是底线了,可以收网的时候,G儿却说他的底线还能更加退后。
那么,凭什么皇父不爱他呢?就是死,皇父你也要死在G儿的陵寝里!
“太子哥哥,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皇父就是皇父,坐在皇位上的他,运筹帷幄,才更加耀眼。
“呵,我就知道。”从以前到现在,我似乎都没有劝说成功过,“你既然心下有了计较,孤也不多说什么。但是G儿,我是你的二哥,如果你受到委屈,无需你的同意,孤也会动手。”
胤G拱手,“多谢太子哥哥,我一定可以……”皇父宠了我十几年,有些东西磨灭不掉的深刻。这一世,我有把握。
胤G从太子处回来,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心下是一阵意动。
等等,再等等……别急,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
“主子?”
“你去皇额娘那里,再问问两位额娘还有什么没准备妥当的。”胤G意味深长地说,“记得去看看喜服的款式,最后关头可别给爷出岔子。”
“!”苏培盛额头上溢满了冷汗,却也不敢擦拭,他总觉得主子这些年,愈发的深不可测了,尤其是这件事……这,皇上若是恼羞成怒,厌恶了主子,主子他……唉!
苏培盛越想越是忧愁,但是主子的命令不能不做。也罢,他总归是主子的奴才,自然要与主子荣辱与共的。
胤G并没有回阿哥所,转道去了乾清宫。大婚前一日,皇父总不会拒绝他的求见吧。
“奴才给四阿哥请安!”林安是李德全的小徒弟,一起在御前侍奉的,一见是四阿哥,连忙到了跟前。
“林安,爷求见皇父。”林安的年岁不大,人长的倒是机灵通透。
林安苦着脸,这些日子皇上用各种正当理由就是不见四阿哥,他可是被这位爷的冷气冻得直哆嗦。
“怎么?皇父不见我?”胤G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却让林安心中一跳。
“怎能呢!皇上这些日子可是念叨着四阿哥您呢。”林安陪着笑,“这不是前些日子王小主那儿得了十五阿哥吗?听说小阿哥有些吐奶,皇上到储秀宫看十五阿哥去了。”
“小十五?”胤G摸着右手上的扳指,“听皇额娘说,长得倒是玉雪可爱。可惜是个贵人的阿哥。”
林安没敢接话,皇子怎么样可不是他们奴才能多嘴的。
王贵人,密嫔,哼……也是个狐媚子。胤G想起当年皇父也是挺宠这个王氏的,她肚子也够争气,生养了三个阿哥。
“皇上刚走没多大会儿,四阿哥先进宫里头歇歇脚?”若是其他阿哥大臣,甭二话,您呐,等着吧!可是四阿哥不一样啊,皇上可是允了他随时进乾清宫的。这么冷的天,要是冻着了,他们这些奴才的脑袋都不够掉的!
“皇父不在,我怎么能贸然进去?我还是在外面候着吧。”胤G垂着手,“你也不必去通传,我倒要看看,王氏能留皇父多久。”
林安皱巴着脸,都要哭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熬碗浓浓的姜汤来!”林安跳脚。
看着四阿哥铁了心的要站在外面等皇上回来,那坚毅俊秀的面容比起当年更是多了几分清冷雍容。
这一想,有许多年了。
他本是上骊院新进的小奴才,又因为家中穷困,没有些许银钱打点,日日里做的都是脏活累活,月例银子还被那些老太监克扣。那点银钱,勉强补贴家用罢了。可是家中还有年迈的爹娘,要读书的弟弟和八岁的小妹妹,又怎么能够?每每想起就忍不住落泪。
六年前,上骊院得了一批驯养的好马,众阿哥得了允许来选马匹。本就不得大太监青眼的林安自然得不到为皇子们牵马的好差事,自己一个人在后院准备饲料。
也是他运气好,四阿哥选中的马竟然挣脱了缰绳,一路跑到后院来了!
那马亲昵的蹭着他,因为照顾马匹,天天给它们刷毛的缘故,马匹们都比较亲近他。
“倒是个有趣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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