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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多神秘,木老爷子要弄到他的一张正面照还是颇为容易的。

木家,木老爷子的私人书房内,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自己的太师椅上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该死该死,这是怎么回事,死人怎么可能从坟墓里爬出来?!那个顾六月不是都化成灰了么,还能从灰变成个大活人?”

木老爷子的铁木拐杖挥得呼呼作响,桌子上的照片都被拐杖带起的风给刮倒了地上,“不对不对,死人怎么可能会复活,可是这也太像了,瞧那鼻子,那眼睛,和那男狐狸精就是一样一样的。”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木老爷子又拿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板,“木坤那个混账东西,就顾着在外面风花雪月,老婆孩子也不顾了,要是小笙和这个家伙又好上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就算是那个家伙真是狐狸精变的也不行,我还等着我的乖孙给我生个曾孙呢,我要查查,那个姓顾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毕竟是老了,也经不起自家乖孙再来一次当初那种折腾。医生都说了,小笙的身体在那次大病以后就弱了不少。

要是小笙在那样病一次岂不成了个药罐子,他们木家的继承人又怎么能是个病痨子。

那些远房亲戚可盯着木家的这份家业呢,总不可能把木家留给木坤那几个胸大无脑的私生女,那木家还不得被外人给扒个精光?!

老爷子越想越来气,越想越糟糕,胸口也激烈的一起一伏着。

他右手用拐杖拄着地,左手抓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刚一消失,木老爷子就气急败坏的就朝着电话的那一头大声喊道:“给我查,动用木家所有的关系网去查,我一定要知道那个死了的顾六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19章 意外访客

在顾六月回到b市开始自己的新人生以后,他就做好了被那些所谓的世家豪门调查的准备。

但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多大的担心。

按照顾帆函的说法,他们两个人的血缘关系一直被藏得好好的,除了顾帆函的那些忠实下属,没有谁会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

除了顾六月的身高,模样,还有他显露的一些爱好以后,那些人什么都查不到。

当初顾六月的死在b市并没有掀出多大的风浪来,电视台的报道也未给出死者的正面,所以认识顾六月并知道他不幸“死亡”的也人并不多。

加上工作及生活环境的改变,会碰到“死去的”顾六月,然后惊讶的问他有关那起车祸的事的人的几率可以说是非常的低。

而在b市的这个上流圈子里,没能力查到什么的聪明点也会早早收手,可能有能力查到什么的却也不一定会把顾六月放在眼里。

木家和安家当然是例外,因为安柘远的缘故,安苏也算是比较了解顾六月。

但是有安柘远在,加上顾六月确实不会对他们安家造成威胁,安苏在查到一些所谓的基本资料之后也就罢了手。

但木家毕竟不一样,顾六月和安柘远是朋友,和木笙却曾是情人。

木家的人虽多是风流,却也意外出过那么一两个情种。

而木笙,当初虽说是和顾六月分了手,却也是黯然神伤了好一阵子,在顾六月“不幸身亡”后更是大病一场。

由此可见,顾六月于木笙而言,不可谓之不重要。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谁也无法去和死人相比较。

顾六月和木笙分手时,对方只是处于倦怠期,还保留着对他的较深情意。

在顾六月车祸“亡故”后,顾六月俨然永远的留在了木笙的记忆里,是木笙心头的一抹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

这也是让木老爷子后悔过的地方,他当初就应该等木笙再厌倦顾六月时再出手。

那时顾六月就是木笙衣服上的饭粒子,胸口上的蚊子血,即使死去也不会让木笙有太多的感伤。

可后悔有什么用,木笙病都病过了,那个他讨厌的顾六月也死在了最美好的年华里,老爷子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可是如今,一个和那个死去的顾六月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又出现在了b市,出现在了木家,出现在了木笙和他的面前。

即使这个顾六月不是那么冷冰冰的样子,而总是微笑着脸。却也让他感到危险,疑惑,且愤怒。

尤其,是在他就算动用所有势力也只能查到顾六月的一点皮毛后,他更加感到不安,越发想要拨开这个年轻人后面笼着的层层迷雾。

究竟现在的顾六月和车祸死掉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究竟顾六月出现在b市是要干些什么?

木老爷子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为了木笙,为了木家,更为了他自己。

所以,在查不出顾六月真实身份后的木老爷子选择了正面出击。

他要到湖蓝海景,试一试这个所谓的新贵,令他无比讨厌的男人的深浅高低!

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木老爷子终于用自己的手杖敲响了暂时属于顾六月的那扇房间大门。

b市虽说不大,风景却不错,在湖蓝海景的总统套房里住着,更觉风光独好。

除了疾风的事务有些烦琐,聚会上的那些男男女女有些过于热情以外,顾六月的生活倒也算平平静静,没有什么不相干的人会来打扰。

但是他的生活总不可能会永远这么平静。

比如说,今天。

明明是适合外出采风的好天气,只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他却不得不从一大早留在宾馆里。

所以说,他真是讨厌这样的,算不上自由的日子。

顾六月看着被搁置在架子上的银白色的单反,在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这样想到。

客厅东面摆着的是一组米白色的真皮沙发,西面的背景墙上挂着的是超薄的液晶彩电以及两幅意境优美的山水画

沙发前摆着的是长长的双层玻璃茶几,厚厚的深绿色的茶玻璃,还有着设计的颇为风雅的美丽花纹。

光滑的玻璃桌面上放着的是一个小巧的紫砂壶和两个精致的白瓷杯,腾腾的雾气从清澈的茶面上袅袅升起,模糊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的面庞。

茶几的对面则是顾六月的专座,那把宽大舒适的旧式藤椅

这样的房间虽说远远不及奢华而内敛的顾家大宅,却也不愧总统套房的称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是顾六月的长辈,而作为一个长辈,这个男人堪称楷模。

优雅而标准的坐姿,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礼仪,不管是家世还是本人的资质都优越得令人只能仰望而无法嫉妒。

这就是顾六月一大清早打开门就看见的客人,一个意外之外的客人,他的父亲,顾帆函。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对方的心血来潮,可是也想不出对方有别的什么来到这里的理由。

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也是对方敲响大门的时候。

在对方以一种半是兴味半是探究的眼光扫视了一下他脖子上挂着的单反以后,他只好无言的把相机搁在一旁,乖乖地给对方泡上一杯清茶。

这本该是1119为顾帆函做的事,但那位忠心的侍从早已默默退到了门口的玄关处,像一条忠诚的藏獒,沉默却有力地守护着他真正主人的安危。

于此同时,1119也挡住了顾六月离开的步伐,迫得他只能留下,来上演这父慈子孝的默剧。

这当然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泡茶,因为顾帆函并不口渴,也不在乎这么一杯茶。

他只是想要看一看,这个儿子在茶道方面有着怎样的天赋,在他的面前有着怎样的忍耐力和怎样的表演程度。

茶道,是一门精巧的艺术。

顾帆函显然是这方面的艺术家,作为他口中的顾家未来的接班人,顾六月更是应该懂得甚至精通这些各种各样的文化。

当初在顾家大宅的时候,顾帆函就曾为顾六月找过茶艺大师专门来教授顾六月的茶艺。

一方面是为了顾六月显得更有大家风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安抚顾六月当时那颗不安躁动的心。

然而顾六月并没有见过顾帆函几面,便被自家父亲派来了b市,自然也没让顾帆函在他面前表现一下他的学习成果。

顾六月一直都认为顾帆函很忙,可如今在b市这么个小地方,顾帆函却颇有闲心的考验起了自己的茶道。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顾帆函喜欢这种细致的东西,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花费那么一大把宝贵的时间在考验他的茶艺上,顾六月依旧是温和淡漠的一张脸,毫无压力的在身为家主的父亲的注视下,将一整套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

茶艺有十二道程序,而泡茶的器具则是顾家家里的那些古董名器

十二道茶艺分别为:

焚香除妄念,冰心去凡尘,玉壶养太和,清宫迎佳人,甘露润莲心,凤凰三点头,碧玉沉清江,观音捧玉瓶,春波展旗枪,慧心悟茶香,淡中品致味,自斟乐无穷。

焚香除妄念:俗话说:“泡茶可修身养性,品茶如品味人生。”品茶讲究要平心静气。“焚香除妄念”就是通过点燃这支香,来营造一个祥和肃穆的气氛。

冰心去凡尘:茶,致清致洁,是天涵地育的灵物,泡茶要求所用的器皿也必须至清至洁。“冰心去凡尘”就是用开水再烫一遍本来就干净的茶杯,做到茶杯冰清玉洁,一尘不染。

玉壶养太和:绿茶属于芽茶类,因为茶叶细嫩,若用滚烫的开水直接冲泡,会破坏茶芽中的维生素并造成熟汤失味。只宜用80摄氏度的开水。“玉壶养太和”是把开水壶中的水预先倒入瓷壶中养一会儿,使水温降至80度左右。

清宫迎佳人:苏东坡有诗云:“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清宫迎佳人”就是用茶匙把茶叶投放到冰清玉洁的茶杯中。

甘露润莲心:好的绿茶外观如莲心,乾隆皇帝把茶叶称为“润心莲”。“甘露润莲心”就是再开泡前先向杯中注入少许热水,起到润茶的作用。

凤凰三点头:冲破绿茶时也讲究高冲水,在冲水时水壶有节奏地三起三落,好比是凤凰向客人点头致意。

碧玉沉清江:冲入热水后,茶先是浮在水面上,而后慢慢沉入杯底,称之为“碧玉沉清江”。

观音捧玉瓶:传说观音菩萨场捧着一个白玉净瓶,净瓶中的甘露可消灾祛病,救苦救难。

春波展奇枪:杯中的热水如春波荡漾,在热水的浸泡下,茶芽慢慢地舒展开来,尖尖的叶芽如枪,展开的叶片如旗。一芽一叶的称为旗枪,一芽两叶的称为“雀舌”。

慧心悟茶香:品茶要一看、二闻、三品味,在欣赏“春波展旗枪”之后,要闻一闻茶香。

淡中品致味:只要你用心去品,就一定能从淡淡的茶香中品出天地间至清、至醇、至真、至美的韵味来。

自斟乐无穷:品茶有三乐,一曰:独品得神,一个人面对青山绿水或高雅的茶室,通过品茗,心驰宏宇,神交自然,物我两忘,此一乐也;二曰:对品得趣。两个知心朋友相对品茗,或无须多言即心有灵犀一点通,或推心置腹述衷肠,此亦一乐也;三曰:众品得慧。

顾六月兀自地表演着每一道工序,腾腾热气熏染了他乌黑卷曲的长睫毛。

天虽已大亮,透亮的玻璃窗却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客厅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白芒,透过青年的弯睫毛在他如白瓷一般的脸上留下优美的扇形阴影。

青年沉稳而不失尊重地捧起素净瓷杯,看似温顺的将它献给俯视着自己的严父。修长白皙的手指稳稳的托着那茶杯,显得比那白瓷还要优雅完美

空气似乎也凝结在那一瞬间,直到咚咚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那敲门声一下又一下,十分响亮,锲而不舍

男人深邃的眸子顿时变得比乌云还要阴郁,那锐利的眼线如同千万支利箭,可以穿过厚厚的防盗门射死那个该死的敲门人。

被打扰了好兴致的顾家家主终于开了他那无比尊贵的金口,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如雷霆之怒:“1119,你过去,给我打开那扇门。”

第20章 疼孙子的木家家主

厚重的防盗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顾六月把茶杯轻轻放下,顺着自家父亲阴鸷的视线望向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精神矍铄拄着拐杖的老头,他的身后两个魁梧的大汉则是他带来的保镖。

三个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架势十足。

在那一瞬间,顾帆函的神色又恢复到平静无波。

顾六月微微侧过头,眼睫低垂,盖住眼里的流光闪烁,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向上翘。

这么多年了,木老爷子出场的方式居然还是一模一样的,就连后面两个黑衣大汉的发型和墨镜的款式都没有变过。

按理说,他应该感叹一下木家人果真念旧,可不知怎么,他是真的觉得有点想笑。

然而,他好奇的是,木家老爷子摆出这么个架势究竟是想要干些什么。

他如今可不是他那宝贝孙子的心上人,不想碍也碍不着他们木家传承香火。

木老爷子就这么找上门来,总不至于是来向他寻仇吧?!

以顾家的能耐,他并不相信木老爷子能查到些什么,就算怀疑他是死去的那个顾六月,木老爷子手上也不会有一件像样的证据。

只有没有头脑的人才会为了一件捕风捉影的事大乱手脚。

虽说木老爷子遇上自己宝贝孙子的事总是容易变得冲动,但毕竟混迹商场多年,他也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

如果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或许接下来两个人会客套一番,打一打太极。

如果木老爷子是为了以前的那个顾六月,要他装作对那个顾六月毫不知晓也不是什么难题。

如果木老爷子是借助木家与疾风的生意来打探自己的底细,他自然也能够避开不该出现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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