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
夏日斜阳射入温家祠堂,灿红光照欺走几分凄冷,袅燃香火格外温馨。豆叔欢喜地取下前不久摆放于温元奎牌位旁的花凝人牌位,拿下后点了一柱香喃喃,「老爷保佑,二夫人平安归来,少爷生意也有了起色,都是老爷天上有灵,这个家又要兴旺起来了。」老人家感动得泪眼婆娑,希望这个家的劫难就此结束,老爷保佑这个家从此平安康泰。
花凝人拿香跟着默念:温老爷,虽然我并非您真正的夫人,我乃穿越而来的辛捷语,但在这世上应是您的保佑,我方可遇见极大危难仍存活过来。这个家或许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可是我仍要以花凝人这身分继续留在这世上,盼您能继续保佑我,往后都能否极泰来。
念完花凝人诚心举香膜拜,豆叔心情愉悦的收了她的香帮忙插上香炉。
二夫人回来了他相当高兴,当初少爷大逆不道将她嫁出去,变成街坊笑话,害他好一阵都不敢上街。而后管镌不知廉耻跑来家里说夫人逃了,岂料他家ㄚ鬟出来举证,证实了夫人被绑架,而非逃跑,再扯出他正室干的,少爷就这么告上官府,他这身老骨头几个月跟着在官府跑来跑去,老了不少岁数,最后管家只好赔钱了事。当时他还很为夫人这条命喊不值,今日看她无恙回来,他太感动了,喜极而泣泪水直流,老爷冥冥保佑,因为这件事管镌再也不敢打温家主意,少爷的生意终于步上轨道。
花凝人太原一劫未死,将改变她这一世的什么,到目前为止她并不清楚,几个时辰前再与淳厚分别,半年来,这是他们分别最久的一天。
太原遇难,她昏迷七日,因有袁参将的协助她得以脱离险境,于焦店哥哥家疗伤,她应该那么住下来,她心里也明白,不该再回彰徳,却有个声音不停召唤,与淳厚心有灵犀,他也牵挂着严华寺。她知道他心头一直定不下来,尤其屡屡看他顾自打坐寂寥背影,她心底也跟着心酸起来。
他想念着彰德,就像她想念着翠玉她们一样……不!一定更多!那是不同的情感,他与严华寺有着深厚情感,她可以体会,像他念着的甚异方丈,在他心里更甚高堂对他的恩泽。
「夫人,夫人……」彩荷兴高采烈跨进祠堂。「少爷回来了!」
花凝人听闻顿了一下思忖,不知温晋看了她会说些什么?不管了,她没要回来长住,就算他现在将她赶出去,她顶多上山找淳厚,虽然淳厚不要她同行,要他先在城里等着,可是她无处去,也只有往严华寺去了,相信他不会将她赶下山,正中下怀让她有好借口去找他。
「知道我回来他有说什么没有?」花凝人走出祠堂问彩荷。
彩荷笑道:「少爷看起来很惊讶也很开心,他这时候回来一定是听见夫人平安回来马上赶回来。」
「喔。」真是如此,那就颠覆过去对他的印象了。
走在廊檐花凝人见温晋从那头急匆匆走来,慌慌张张,人倒是很精神。他一见到花凝人马上跪下,吓花凝人一跳。
「二娘,晋儿以为您随爹去了,都是晋儿不孝,害您吃了这么多苦头。」说完磕了三个响头赔罪。花凝人惨遭史艳红谋害,他快被街坊给骂死了,说他大逆不道,为了生意将他二娘往火坑推,根本是他间接害死她。她平安归来他也有望漂白,要不然他被传言成那样,媒人没一个敢上门说亲,害得他现在生意稳定,想成亲却有问题。
「我活得好好的给我这么跪,是不是又有什么请求,我挺怕的。」花凝人故意这么说,戏谑地拍拍胸口。他第一次跪她,要了温元奎给的钱;第二次将她卖给管镌,这回她回来又跪了,她怎不胆颤心惊。
「二娘,晋儿过往心思肤浅做下错误决定,您要原谅晋儿年纪轻不懂事。」
又来了!旧技重操吗?她也没大他几岁啊。「算了吧!」他这一跪,花凝人想问可否让她住几天都说不出来了。
温晋却说:「往后二娘不用担心,晋儿一定会好好孝敬您,不再将您当外人看待了。」
花凝人一听,本该高兴的事却蛾眉深锁……要她怎说?她根本没要回来当温夫人啊!
***
花凝人高高兴兴的被簇拥,温晋要厨房摆了酒席给她接风去楣运,一家子和乐如温元奎在世之时融洽,但她怎么都料想不到淳厚正跪在甚异跟前泪湿双眸,愧疚遗憾的无法自拔。
嘉善为消心头之恨,不惜派出大批大内高手,寻人不着,一把祝融将严华寺两个佛殿烧得面目全非,要淳厚知晓她权势之重非他所能抗衡,有所妥协。
严华寺被毁之事,深处偏乡,不问世事,只为花凝人疗伤的他并未获知消失,然而半年的安逸换来的竟是……
甚异师父忍着重病,彷佛等待他归来,交代遗言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到底何等的罪孽深重?
蓦然,黑幕笼罩的钟楼,敲响梵钟,凄楚的音律回荡幽谷……</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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