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爸爸,妈妈要忙着赚钱养家和还债,老一辈里连最长寿的外公都已经过世,所以我一直是一个人。
没有人和我玩,我就自己玩电脑打游戏,没有人照顾我,我就学着洗衣做饭,自己照顾自己。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没有什么朋友,孤独地缩在角落里无人关注的孩子,生平第一次尝试到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所以我宁愿在假象里沉迷下去,我根本就不想看清现实。
楚封为什么非要这么无情地打破我的幻觉呢。
我越发讨厌他了。
也许是一下子想得太多,那天晚上我又头疼了,自从穿越后我就老是这样不明不白地头疼。
疼得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地睡着了。
在梦里,我回到了我在现代的家里,玩着电脑吃着烤鸡,老妈在客厅里看电视,声音放得很大。
我跟老妈说,妈,我头疼。她就带我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拿着x光片指指点点地说:“你看,他的颅骨里有颗圆圆的珠子,这就是他头疼的原因。”
我猛地醒过来,心想,莫非女娲点了我的额头一下,就已经把她说的隐身珠放在了我的脑袋里?
坑爹啊!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这种极度不负责任的做法,就猛然发现了一件怪事。
我又是光着的。
现在是农历十一月,天气已经非常冷了,又是大北方的,我晚上睡觉都是穿着两层衣服,盖着厚厚的棉被睡的,可是现在我却光溜溜地躺在棉被上面,而我的衣服按照我睡前的姿势好端端地摊在被窝里面。
什么情况?!
我打了个喷嚏,赶紧重新钻进还有热气的被窝,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会发生。
莫非楚封监守自盗,偷偷地溜进来脱了我的衣服?我不可能睡死到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扒光了还不醒啊。
那么难道是……
我想到了一个让我非常激动的可能性。
也许女娲并没有坑我,隐身珠其实一直都在。
我越是担心焦虑,觉得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它就越是频繁地用疼痛来提醒我它的存在。
当我终于意识到它原来一直存在于我的脑子里,它就突然不疼了。
可是即不告诉我法宝已经给我了,也不告诉我法宝应该怎么用,这尼玛是要闹哪样啊?!
我已经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干脆披衣而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想办法。
“隐身~不对。我隐!也不行。动感光波!哪儿跟哪儿啊。唉,干嘛不给张使用说明书呢!”我抓着半长不长的头发,啧,头发也该剪了,不知道古代能找到靠谱的理发师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坚定不移地想要开外挂的心理驱使下,我锲而不舍地试验各种方法,包括摆各种二逼奇葩的姿势、说各种我能想得出的口令,像神经病一样地一直折腾到天亮,终于在我昏昏欲睡几乎放弃的时候,被我试成功了一次!
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说明的操作方式,反正是我在闭着眼睛高度集中精神地想象自己能隐身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轻,睁开眼睛一看,我的衣服又一次掉到了地上,再低头看看自己,只看到一个几乎透明的影子,这应该也许说不定大概就算是成功了吧。
我高兴得直想蹦起来,啥也别说了,赶紧到外面去试一试效果才是正经,于是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开门,但是我的手却穿过了门栓,什么也没有抓住。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
难怪我会睡到被子上面去,难怪我的衣服会掉到地上,现在一切的障碍物对我来说都是浮云了,我直接穿过了墙壁,来到了走廊上。穿过去的瞬间,我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阻碍感在挤压着我,略有点不舒服,但是还能忍受。
既然墙可以穿过,那么地板呢?
我趴到地上试着往下钻,结果越是实心的地方,阻碍感就越明显,我虽然还是可以暂时钻到土里去,但是周围莫名的压力会压得我喘不过气。
也是,这样隐身的我才会稳稳地站在地面上,而不至于直接穿过地壳掉到地心深处去。
我兴奋地不断去摸索隐身珠的各种特性,比如说,隐身后身体会变得特别轻,轻轻松松就可以跳到二楼房顶上。另外不论我怎么在别人面前晃悠,他们都是一点也看不到我的,但是如果我碰到他们的身体,他们还是多少会有一点感觉。
我试着穿过了一个仆人的身体,结果发现活人的阻力比实心的地面还大,而且那个仆人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挠着身体,做出了极为困惑的表情,等我完全穿过去以后,他看起来有些害怕又有些莫名其妙,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和无量真君急匆匆地跑了,真的是太好玩了。
这时候我估计将军府的人差不多也该发现我失踪了,我看到他们乱了起来,尤其是楚封,一脸火烧眉毛的着急样,开始翻天覆地地找我。
让他们找去吧,反正这下我已经开外挂了,干脆就保持这种隐身的状态度过剩下的几年也不错,绝对安全,万无一失,耶!
只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一会儿我就发现--我饿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饿。
我找到厨房,这个时候他们都已做好了早饭送出去了,蒸笼里还剩着几个冒着热气的白面窝头。
饥饿的我毅然决然地解除了隐身,将魔爪伸向了食物,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是怎么解除隐身的,就觉得身上一重,重新有了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但在此同时,我立刻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那是当然的,这都大冬天了,我却光着身子呆在这里吹冷风,不冻出毛病来才怪。
还好灶膛里还有火堆的余烬,我关上漏风的门,打了一个喷嚏,躲到那个灶膛旁边,一边烤着火一边吃起了窝头,至少感觉不是那么冷了。
才吃了两口,楚封就推门进来了,他楞在那里,跟赤条条的我大眼瞪小眼。
我擦咧!看什么看!我又不是裸奔的变态狂!好吧虽然我确实是在裸奔没错,但是不许用那种看到变态的眼神看着我,信不信老子杀人灭口!
“圣使……你……你是怎么过来的?”他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惊诧来形容了。
我嘴里咬着窝头,只能“唔唔”两声,对他挥手示意他把门关上,艾玛冻死我了。
他还真的把门关了,并且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我急了,满嘴的窝头吞又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只能用“呀呀呜呜”的声音表示:“光天化日的你丫别乱来!”
他显然并没有听懂这一句,向我走了过来,我心里一急,“纭钡囊幌掠忠身了。
好吧,没有“纭保那只是我想象中的拟声词。
总之我身体一轻,突然就不冷了,连差点儿噎进气管里去的半个窝头都掉在了地上,而楚封,拎着他的外衣保持着一个想要给我穿上的动作,就这样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我觉得我好像误会了什么……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那里几个仆人正急得团团转,并且翻箱倒柜地找我。
拜托!我好歹一米七八的大个子,有可能藏在柜子里吗?你倒是藏个我看看呐?找起来还没完了是吧,能不能麻利点滚出去我好现身啊,我早饭都还没吃呐!
第10章 超级密探灵灵漆
我眼巴巴地看着桌上放着的本来早就应该送给我吃的早饭,肚子饿得只差没咕咕叫,只是眼前这样的情况,让我出现也不是,不出现也不是,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这个时候楚封来了,他让仆人们出去,然后关了房门坐在我的房间里沉思不语。
我可不管了,反正自从我从天而降的那一次起就仿佛跟裸奔结下了不解之缘,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到光着的样子了。
我再次赤条条地出现在他面前,冻得缩着肩膀,急急忙忙地满箱子找衣服穿。
楚封过来帮我找衣服和穿衣服,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我终于把自己层层包裹完毕,扑到桌子上去吃已经凉了早饭,他才终于犹豫着开了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真的是……”
我想了想,一个人保守秘密太辛苦了,楚封这个人好歹比我有主意,不如跟他实话实说,看看他有什么想法吧。
“就跟你直说了吧,我其实真的不是什么神仙,就是一个来自一千多年后的普通人。只不过我在来这边之前,那个强行把我丢过来的女娲娘娘送了我一个能隐身的法宝,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用,直到今天早上才弄明白。”
“女娲……一千多年后……这可是真的?那时候是什么样的?”他似乎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弄蒙了。
“说了你也不明白,而且你这个世界的未来肯定跟我的世界不一样了。”我大口地吃着窝头喝着汤,含糊不清地说。
楚封坐在我对面,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我吃完早饭,他把食盆拿出去,顺便平息了外面的混乱,才转回来跟我说:“你能隐身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为什么?我反正会隐身我怕谁啊,这样不是更好装神弄鬼了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楚封摇摇头,皱着眉头的样子看起来很忧虑,“你若是还有别的什么神通,那么展现出来也无妨,但是隐身这一点不同于其他。你有没有想过,凭着这个本事,你可以成为别人防不胜防的斥候和密探,随意出入任何人的隐秘场所,探听到他们最不为人知的消息。所有人都会忌惮你的,因为谁都会有一些不想被外人发现的隐秘,如果他们觉得你有可能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就会想方设法地把你除掉。虽然你会隐身不假,但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假如有人对你下毒,或者放冷箭,或者对你亲近的人下手,你要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是一身冷汗,这个世界真特么太危险了,即使是现在有了外挂都让我觉得活着就像是踩钢丝,我要是再闹不清楚情况,一直这么不明就里地二下去,真的是怎么被人弄死都不知道。
另外楚封这人,确实是很有主意,我都有点闹不明白了,他明明比我还要小一岁,官职也不高,怎么就会想得到这么多问题?
说实话,我刚知道我的外挂的时候,首先想的是我可以成为谁也抓不住的神偷,从此以后要什么拿什么,反正偷一下古代人的东西我也不会有罪恶感。然后我发现偷东西根本就是妄想,我隐身的时候什么都拿不了,哪怕含在嘴里都会掉地上,不知道吞下去会怎么样。失望之余我以为这个技能除了用来自保和偷窥女澡堂以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倒是楚封,不一会儿功夫就想到了我可以借此成为超级007的可能性,并且连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都替我想好了。
不过……既然别人都会忌惮我,那他呢,他知道了我最多的秘密,会不会反过来害我?
我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些警觉,就算他不害我,长期这么下去的话,我担心我总有一天会变得越来越依赖他,而失去自己的判断力。
我怀疑的眼光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你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事事这么为我考虑,我可是很讨厌你的。”
楚封低下了头,没有看我:“我知道。那次的事是我不好,我不打算为自己争辩。你若愿意相信我,便听我一句劝,凡事多想想前因后果,莫要轻信他人,慎防被人陷害。”
我无语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没有表情的表情却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一样。
唉,算了,过分就过分吧,反正现在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也许在这个年代来说,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动不动就杀人这一点,始终还是让我无法将他当成同路人看待。
虽然他是很为我考虑没错,但说到底,我又不打算跟他好基友一被子,我可不喜欢男人。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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