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丹青,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开开心心的,不让你受别人的欺负。”
丹青愣愣的看着五皇子,蓦地别过了头,眼眶有些潮湿,不禁在内心里嘲笑自己,只是五岁幼童的一句话,还是个皇子说的话,是做不得真的,不过此时此刻,丹青相信,五皇子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便露出了几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来:“奴才相信五皇子,奴才等五皇子长大的那一天。”
五皇子坚定的点点头:“本宫会快快的长大的!”
晚上五皇子死皮赖脸的非要在丹青这里睡,不过不管他怎么闹,等到谢兰来找五皇子的时候,丹青还是将五皇子打包送到了谢兰的怀里,自己还生着病呢,可能还有点风寒,自然不想传染给五皇子,再说了,上次玄妃娘娘不都说过了,上次留宿在丹青这里是特例,是不能有第二次的。
送走了一脸哀怨的五皇子,丹青轻笑着关上了门,心里暗道果然还是小孩子的存在能让自己感到心情舒畅吗,也因此这个晚上,丹青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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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管是朝堂上的大臣、负责皇上安全的侍卫还是在皇上身边服侍的太监宫娥,都明显的看出了皇上近日心情的不好。
什么?你说怎么看出的?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嘛,本来在早朝上,大臣在争论的时候皇上就是再不耐也会听完,现在根本就是直接甩袖子走了,呈上去的奏折无论大事小情都被皇上找茬痛斥几句,就连上面不小心有些褶皱都被皇上说成了对他的不尊重,还有那些陈年旧事也被皇上揪了几个出来降了几个大臣的职,弄得大臣们人人自危,最近都夹起尾巴做人。而侍卫呢,当值的时候偷偷的说两句被皇上发现了就是二十大板,要知道皇上以前对他们这些亲卫兵可是很宽容的!至于贴身伺候的太监宫娥,那就更简单了,就这么短短的几天,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娥都快换了一批了。
作为皇上多年来倚重的正二品总管公公魏富魏大总管,倒是隐隐约约的知晓皇上最近的转变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魏富将目光移到了文阁的方向,柳沁园里那个小太监可是有一段时日没去了,皇上如今可是将那人放在心上疼的,现在那小太监不去,皇上当然会不高兴了。
“魏富。”
承乾殿内传来了皇上的声音,魏富忙丢掉自己脑中有的没的,踏进了承乾殿内。
Chapter 16
皇上终于忍不住了。
魏富叹息着看着皇上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身影急匆匆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魏富拿着拂尘,步伐缓慢的踱回了自己的屋子,唔,偶尔的清闲可是得之不易啊,要好好享受。
“小金子,把今儿娘娘们送来的东西都拿来,让咱家看看有什么好的。”
“知道了,师傅!”魏富身边的一个小奴才应了声,腿脚麻利的去拿东西了。
魏富眯着眼捶捶自己的腰:“哎呦喂,可真是老了啊。”
丹青这几日心思也没有那么重了,晚上吃过了饭,无所事事的丹青走到凝玄阁外面的净月湖散了会儿步,觉得肚中的食物消化了点,丹青便准备回去洗脸睡觉。
哪知走到一棵树下,就被人抓到了手腕,力道大的差点让丹青大喊出声,不过也只是差点罢了,丹青借着还没有完全黑下去的天色,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丹青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丹青一声不响的从来人手中抽出手腕,抬脚就要走,没走出一步,就被拉住了。
丹青回头看脸色也很难看的“东篱”,眉一挑,不阴不阳的说道:“呦,什么风把东篱你给吹来了?”东篱两个字咬的异常的重。
“东篱”的脸越来越黑了,然而便没有说什么,看出来是在控制自己的怒气,丹青撇撇嘴,别过脸不去看他。
“东篱”狠狠地舒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才开口问道:“丹青,这些日子你怎么不去柳沁园了?我等了你多日了。”
丹青一声不吭,双方沉默了一会儿,丹青突然用力甩开“东篱”的手,抬脚又要走。
“东篱”再次拉住了丹青,眉头皱得死死的,手上的力气也比刚才还要用力,丹青被捏的很痛,心知恐怕手腕是要乌青了,只是还是不吭声。
“东篱”再次开口,语气不耐烦的很:“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丹青只觉得心中的怒气一股股的往外冒,怎么了?还问我怎么了?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想到这里,丹青似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怒气,猛地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东篱”的脸,一字一顿的说:“你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错了什么!”
“东篱”被丹青说得一头雾水,我做错了?我做错什么了?明明你出宫的头一天咱们两个见面还好好的呢,谁知道出了趟宫回来后你就不理我了,怎么说也是你做错了吧!“东篱”丝毫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了的,因此说话也格外的不客气,在他看来,丹青就是在无缘无故的耍脾气:“我能有什么错?你闹够了没有?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不够宽容吗?你到底是在耍什么脾气?”
说到底,他终究也是皇上,平日里哪有人敢放他鸽子的?就算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和臣子也不敢对着他大吼大叫,就是现在宠着眼前的这个太监,这个太监也太不识好歹了,不自觉的,“东篱”对自己眼前的这个太监就带上了几多的不耐烦和不悦。
“我耍脾气?”丹青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里委屈的不行,这算什么呢?丹青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凉透了,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丹青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明明不是自己的错,自己有什么可流泪的?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仅仅如此罢了。
想到这里,丹青也心灰意冷了,只怪自己之前识人不清,有个人对自己好点了自己就上赶着跟别人做朋友,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想交自己这个朋友,或许他在背地里还偷偷地笑话自己不自量力呢吧:“算了,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耍脾气。”
说到这里,丹青努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我们还是别做朋友了,之前是奴才高攀,还请大人恕罪。”接着,丹青跪下给“东篱”行了个大礼,“奴才告退。”
“东篱”一张脸黑得都要滴出墨来,看见丹青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怒气,猛地拉过丹青,将丹青压在两人身边的树上,低声吼道:“谁让你叫我大人了?谁让你自称奴才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到最后,“东篱”的语气中带了挫败,和自己都不自知的无力感。
此刻“东篱”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丹青的身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也喷在了丹青的脸上,丹青浑身一个颤栗,随即马上浑身变得僵硬,听到“东篱”的话也不吭声,只是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如果是在正常的距离下,丹青的异样“东篱”还觉察不到,不过此时离得实在是太近了,“东篱”自然将丹青泛红的眼眶瞧得清清楚楚。
然后“东篱”就有些慌了,不知怎么的,刚刚明明很生气愤怒,如今面对着丹青泛红的眼眶,“东篱”心中的愤怒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还冒出一点心疼来。
“怎,怎么了,你说话啊,别哭啊。”
东篱态度一软,丹青就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明明不想哭的,此时却真的落下了两滴眼泪。丹青也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像话,还没等“东篱”反应过来呢,狠狠地擦了几下脸,连泪也憋了回去。
“东篱”在看到丹青的眼泪时,就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心中突然涌现出的疼痛,告诉自己真的是将这个人放在了心上。
丹青仰着头盯着“东篱”,问他:“你叫什么?”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叫东篱啊。”“东篱”茫然的回答。
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丹青心中恨恨的,耐着性子又问:“你真的是东篱?是禁军都督东篱?是那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和性子直爽的东篱?”
“东篱”终于知道丹青这些天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你碰到东篱了?”问得结结巴巴。
“恩。”丹青淡淡的回道,“那日我出宫回来的时候,在宫门里面碰到了真正的东篱。”
“那,那个……”“东篱”不是没有想过当初随口捏造的一个身份会被识破,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发现,想要向丹青解释,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丹青嘲讽的笑笑,继续问道:“我问你,你究竟是谁?”见他要说话,丹青又补充道,“别想骗我你是个小侍卫什么的,虽然我知道你是谁,但是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可能是个无名小卒。”
“我是龙琼锈!”慌乱下口不择言的说道,“我是武安侯龙琼锈!是当今皇上的一母同胞。”
“武安侯龙琼锈?”
“没错。”龙琼锈肯定的点点头,“这下子你总该相信了吧。”
丹青想了想,觉得这次他不可能骗自己了。他已经骗过自己一次,没有道理再骗自己第二次,不由得心中便相信了八分。
“那时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因为我武安侯的身份而疏远我,所以才骗了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龙琼锈依旧压在丹青的身上,好声好气的跟丹青说着话。
丹青也没发现两人之间姿势的不妥,听到龙琼锈的话,也只是轻哼了一声,心中也原谅了他几分,龙琼锈说的没错,如果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他是个侯爷,恐怕自己早就离得他远远的了,哪里还会跟他成为朋友呢?
要说身份,虽然东篱禁军都督的身份丹青也是高攀不起的,但是怎么说呢,在丹青的心中,只要不跟皇室扯上关系的也就无所谓了,就像在宫外认识的那个罗景祥,不还是个京官呢嘛,自己不也是跟他做了朋友?或许在丹青的潜意识里,只有皇室中人才是主子,而别的太监宫娥也好,侍卫大臣也罢,也都是只是皇室的奴才罢了。
然而丹青和龙琼锈已经熟悉了,再加上丹青如今对龙琼锈心中的那么一丝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好感,恐怕只要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皇上,丹青都能接受。为什么皇上就不能接受?丹青也说不清楚,他只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皇上就足够了,至于他是个武安侯什么的,丹青也就不是很在乎。
“之前是我不对,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龙琼锈低声说道,“恩,要是你原谅我的话,我就送你一个好东西。”
“好东西?”丹青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了,“什么好东西?”
龙琼锈轻笑一声:“现在不告诉你,不过你明天要是来柳沁园的话,我就把好东西带给你好不好?”
丹青翻了个白眼,说了半天还是怕自己不原谅他不去柳沁园等他:“我答应你,明天我会去柳沁园的。”
此刻的气氛轻松了下来,丹青才发现了自己和龙琼锈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暧昧,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忙推开龙琼锈压着自己的身子:“那个,我先回去了。”说完,匆匆的低着头离开了。
龙琼锈看着丹青的背影,面色阴晴不定。他当然不是龙琼锈,他是龙琼锦,他不是武安侯,他是当今的皇上。他不应该骗丹青自己是龙琼锈的,然而当他要说出自己是当今皇上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改了口,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说自己是皇上,他和丹青之间就真的完了。直觉,只是属于他的直觉,而他选择了相信。
看来,自己要下旨不准龙琼锈进出后宫了。
龙琼锦最后看了眼凝玄阁,转身投入了黑暗中。
总有一天,朕会亲口告诉你,朕是皇上,是天子,是这龙瑞王朝的王。
Chapter 17
丹青的心情变好了,身子也变好了,这是第二日一大早,凝玄阁的太监宫娥们发现的令他们惊讶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对此事绝口不提,管它是为了什么呢,反正只要丹青恢复正常就好了。
皇上的心情变好了,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这是第二天一大早,服侍皇上的太监宫娥侍卫和上早朝时大臣都发现了的,皇上如此反复无常大家都很纳闷,不过还好皇上现在的心情终于好了,大家趾高气扬的接着趾高气扬,还有不少人偷偷的塞给魏富好多银两想要一探究竟,让这些人惊奇的是,魏富将银两一个子儿不少的退了回来,开玩笑!魏富当然知道自己在皇上身边这么久深得皇上器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是皇上最看重的一点了,而这次的事儿是万万不可说出去的。
五皇子很开心丹青恢复了正常,他最喜欢看丹青脸上温柔的笑了,他不喜欢丹青脸上愁苦的表情,就像,就像那年冬天,他偷偷的看到母妃脸上的哀痛,他不喜欢。
丹青给五皇子送完午饭,迫不及待的去了柳沁园。一进屋子,丹青便看到龙琼锈坐在床上,床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龙琼锈听到门口的响动,回头便看到了丹青,笑道:“你来了。”
丹青走到龙琼锈身边,向龙琼锈身边看去:“恩,你不是说要……啊,这个是狗吗?”丹青眼前一亮,挤开坐在一边的龙琼锈,仔细的向那个东西看去。
龙琼锈:“……”
丹青小心翼翼的将床上那似乎还不会走的狗崽儿抱在怀里:“真的是狗啊,是什么品种的?看起来好可爱。”
“这种狗是北方异域上贡来的,叫圣犬,北方异域冬季漫长,大雪覆盖难以行走,这种犬可以拉着他们特制的车带他们行走,是异域的贵族才可以使用的,再加上圣犬的叫声类似狼嚎,在异域可以驱散动物,便被异域的人们称为圣犬。”
丹青点点头,不就是前世自己所知道的那种雪橇犬嘛!这种狗体型大,不过还是很温顺的,丹青又是一个喜欢狗的人,龙琼锈送的东西可真是送到丹青的心坎上了。
“它有名字吗?”丹青回头问龙琼锈。
龙琼锈摇摇头:“这只圣犬出生没多久,还没有取名字呢。”
“刚出生没多久?”丹青讶异,皱起了眉头,“那它断奶了吗?”
“断奶?”龙琼锈晕晕的,这个,狗断没断奶自己也不知道啊。
丹青一看龙琼锈的表情就知道他也不知道这只小狗有没有断奶,转念一想也是,龙琼锈身为一个侯爷,哪里知道狗断不断奶的问题,这就跟让国家领导人去操心一个普通人家生下来的小孩是死是活一个道理,这根本就不可能吧。
丹青小心的将小狗放到床上,小狗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盯着丹青,嘴里还哼哼着。
丹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小狗应该刚学会走路,也就是二至三周的小狗,可是小狗断奶大约要有一个半月。”
龙琼锈马上说道:“小狗的母亲已经死了,就是要给它喝奶也没有地方可以喝啊。”
龙琼锈当然不知道这小狗的母亲死没死,不过要是自己不这么说,丹青一定会怪自己的吧,所以龙琼锈当然直接说这条狗的母亲已经死了,暗地里嘀咕着等回去了一定要教训魏富一顿,这事儿是怎么办的,白白让自己受了委屈――喂!怎么说都是小狗受了委屈不是你好不好!
“这样吗?”丹青也不能说什么了,既然小狗的母亲已经死了,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给小狗喂奶,丹青想了想,问道,“那个,求你件事儿好不好?”
丹青一双带着乞求的眼睛望着自己,龙琼锈的喉咙紧了紧:“叫我玄坤,是我的字。”
既然有求于人,自然是让叫什么就叫什么,丹青只好道:“玄坤,求你件事儿好不好?”
“你说。”龙琼锈很满意丹青的配合。这字是皇上的字,虽然现在丹青还不知道自己是皇上,但是叫着自己的字不也是叫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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