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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管是什么样的资金运作,在期货市场上盲目游荡的散户都会是最容易遭到损失的一批人。

在经理人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费奕真看来却很容易让他自己产生心理负担。

其实入市者没有无辜者,这个事实上费奕真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入市之后不考虑风险而把投资变成了投机的人。

但是费奕真不适应。

每一次成功的形势判断都会让他产生一种过度想象的负罪感。

所以他不会是成大事者。

一种事业适合一个人,往往要考虑到很多方面。天赋,心态,性格,喜好。

费奕真也曾经尝试过多种可能有的未来,有些没有天赋,有些他承担不起罪恶感,有些他没有兴趣。

这其实是一种脆弱。

他放纵了自己的这种脆弱。

但是梁清不一样。

费奕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地深切感受到,梁清会是一个成大事者。

费奕真从签售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梁清身上有了什么地方给了人不同的感觉。

他观察了半天,才发现是梁清的右耳打了耳洞,而且竟然带了一个银白色的耳钉,中间还镶嵌了一颗很小的菱形蓝宝石。

然后这家伙甚至还不知死活地递给了他一个盒子,费奕真不用猜就知道里面肯定放着另外一颗耳钉。

他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低声说道:“你找死啊!?”

梁清说道:“放心吧,没人会猜到的。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突然想带个耳钉看看。”然后他停顿了一下,笑了起来:“我还以为要解释一下,结果原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费奕真没好气地说道:“你确定你的粉丝也不会知道?知道了也守口如瓶?”

梁清说道:“需要上镜的时候我会记得摘下来的。”

费奕真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带耳钉?”

“其实也不是我想带耳钉。这是谢心薇送的谢礼。她不是刚好代理爱丽丝丁的广告吗,这个据说是报酬之一,她说让我送给女朋友。”

费奕真说道:“你才几岁?她送你这个!?你当时就应该还给她,告诉她这东西对你没用!”

梁清说道:“不,我当然要收下来!否则岂不是告诉她我没有女朋友,尽管来缠着我?”

费奕真愣住。

梁清说道:“你要不喜欢,我一个人戴就好了。不过这个耳钉你还是收起来吧,我们一人一个。我觉得还蛮有意义的。”

费奕真问道:“谢心薇想倒追你?就因为你帮她挡了一把?她可比你大了三岁!”

梁清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猜的。如果不是这样她干嘛要送我耳钉?还说什么让我送给女朋友?”

费奕真还真不能反驳这个可能性。

他考虑了一下,说道:“你还是不要戴了吧,这东西太明显了,很多人都知道意思的。我帮你摘下来吧,免得你爸看到了,又要追着你打。”

“那个啊”梁清笑得有点讪讪。

费奕真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他已经知道了我趁着他去找趁手家伙的时候逃了出来,今晚估计回不去了。奕真你可要收留我。”

费奕真真心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

他说道:“我去叫我妈妈收拾下客房。”

然后梁清却一把拉住了他,声音略带低沉地说道:“奕真,今晚让我跟你一起睡呗。”

费奕真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不行。”

梁清比他大几个月,已经满了十六周岁,也不是几年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这两年虽然也有亲亲抱抱,但其实行为都很纯洁,连舌吻都没有过。

现在要是睡一张床上,费奕真可不能保证精力旺盛的少年能不造事。

他想甩开梁清的手,但是梁清并不打算轻易放手,而是说道:“一起睡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勉强过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费奕真回过头,说道:“你以为你现在是几岁啊?我的床是单人床,你现在又这么大只,要是挤一张床上,谁都睡得舒服?”

虽然这样说,他的语气已经软和了下去。

梁清说道:“我想和你一起睡,抱着你睡。我不会踢你的。”

费奕真向来最受不了这家伙撒娇。

他停顿了半晌,才松口道:“那你安分点,如果乱动我会直接把你踢下去的。”

梁清自然是满口答应。

晚上的时候梁父找上了门来,梁清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死活躲着不肯出去。梁父不好在费家动手打儿子,又被陈雪妍劝解了半天,最后只好悻悻地放梁清在费家苟延残喘一天。

不过费执明显然也不赞成梁清打耳洞,在饭桌上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比起梁父来,让人奇怪的是梁清对费执明反而比较服气,所以费执明的教训他都乖巧地受了。

费奕真很认真地吃着饭,闭紧了嘴一句话都不说。

梁清幸运的是,费执明完全不知道他还一度试图怂恿自己的儿子一起打耳洞,顺便宣誓主权。

平时这个时候,费奕真一般都是在一边码字一边搜索素材完备大纲。不过梁清来了之后,他倒是放下了写到一半的故事,放松下来开始和梁清玩游戏。

现在除了挂着游戏做一些道具之外,费奕真已经很少使用电脑玩《新百》。因为游戏眼镜的代入感明显比电脑强了很多。

所以晚上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带着护目镜上了游戏。

第86章

梁清已经翻过一遍大纲,也明白了这些单元故事虽然偏于悲剧,但中心还是在于因果论,并不能算是纯粹赚人眼泪,与《狐说》一类其实是同一路线,只是《天下第一食肆》最后主角们都还得到了不错的结局,而《蝴蝶之书》明显偏向了报应论,于是说道,“但是,也不是每个倒霉的人都是自作自受的吧,”

费奕真搓揉着梁清乌黑细软的短发,略带一些感叹地说道,“所以才是故事啊。故事里只有那些做了坏事的人才会遭到报应。而现实里有时候一个人遭遇不幸可能并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事,有时甚至只是因为世道不公。贫穷,疾病,愚善有时候都是原罪。”

当然,异常的性取向也是。

梁清回过头来,笑着对他说道:“你这个语气,好像自己也遭遇过这样的不幸似的。”他把半湿不干的脑袋靠在费奕真的睡衣上,说道,“奕真你这么好,谁会随便让你难受呢?”

费奕真笑道:“是阿清你把我看得太好。”然后他想了想,解释道,“我倒是没有不幸的经历,只是看着社会新闻就容易感同身受而已。大约只是性格太过情绪化,心理承受能力又不行吧。”

他这样吐槽了自己一句,梁清就安慰道:“奕真你很好。”

费奕真笑了笑,回答道:“谢谢。”

其实梁清并不是很喜欢精神太过软弱的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觉得费奕真软弱过。这未免有些双标,却是梁清的真实想法。

头发干得差不多的时候,梁清就伸手拿过了毛巾,要反过来替费奕真擦拭。

一边用毛巾搓揉着费奕真的头发他一边开口说道:“不管奕真你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好的。”

费奕真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被梁清不要脸的甜言蜜语臊到:“就你会说好话。”然后他说道,“我想做一条慈善快递。”

梁清愣了一愣,“啊”了一声。

费奕真解释道:“食肆那篇文再版的时候我拿了一大笔稿税,再加上《毕业典礼》的版权税,我最近手里有一大笔的闲钱。我爸爸的意思是拿来建立一个基金,做理财用,每年的利润正好可以给我当零花钱。但是我觉得我平常花费其实不大,而且以后也不是说就会坐吃山空了,所以一直在想着把它们花在更加有意义的地方。不过这笔钱虽然不少,我也不觉得它能做很大的事业你知道国外一些国家的红十字会有把一些旧衣旧物捐献贫困国家的情况吗?”

梁清摇了摇头:“不清楚。你想干这个?”

费奕真露出一个微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大部分慈善都牵涉太广争议太多,我就算想做,也要量力而为。但是如果长期在城市设置捐献箱,收集一些废弃的旧衣服之类,然后转送到一些贫苦地区需要帮助的孩子或者家庭手上,我觉得这个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梁清说道:“你如果想做就做吧。已经有计划了吗?”

费奕真点了点头,说道:“第一步自然是先收集贫困地区的资料。我想先建设一个网站,然后收集一些贫困地区的资料,特别是统计出各地区需要获得捐赠的贫困家庭数目,并根据家庭情况设定一个受赠标准。在大城市定点设立捐赠点,可实名捐赠或者匿名捐赠,当然只收旧衣服,旧玩具之类的生活用品,并不收受金钱或贵重物品,并以此建立几个慈善专线,尽可能多地照顾到周边地区。需要捐助的家庭和受赠的家庭都列在网站上,供公开查询。每次收到捐赠的群体都拍下照片,在网站上限制开放查询,如果是实名捐赠的人,可以直接查询到他们捐赠对象的信息和照片,以确认物品确实地到了需要的人手上”

梁清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安静地听着他说。等费奕真把所有想法都说完,他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费奕真说道:“爸爸说会让曾秘书协助我。我想自己亲自去尝试建立相应的机制。你要有时间,就来给我打个下手。”

梁清笑着说:“好。”

这天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两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塞在一张单人床上其实很挤,所以梁清理所当然地就紧贴着费奕真躺着。黑暗中,两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热度。

梁清真的什么也没做。

他躺在那里,手臂紧紧地搂住费奕真的腰,两个人就像麻花一样紧紧贴在一起。梁清就像皮肤饥渴症得到了缓解一样,意外地睡得很安心。

他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温暖了。

一个人睡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寒冷和空虚。

费奕真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一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还觉得很是意外。后来看到他黑暗中隐隐约约显出几分安详的睡颜,想着梁清平日应该也很累了。

他不禁也伸出一只手臂抱住了对方,然后挨着梁清睡去。

第二天,虽然梁清还是灵巧地躲过了梁父的追杀,但是这种日子却很难持续下去,梁清也不可能在费家住上一辈子。

不过这时的他也不愿意乖乖地被梁父教训了,所以使了很多方法避开梁父。

薛晨也看到了他的耳洞,不过她和梁父的态度却不同,觉得打耳环是梁清的自由。

自然而然,两夫妻又因为这点分歧吵了一架。

薛晨索性让梁清在外面住两天避开他父亲。

梁清乐得听从。

另一方面,费奕真既然打算了要做“慈善快递”,自然就要开始行动起来。

他先是聘人专门做了一个网站系统,然后在自己的estar博客上召集了大量粉丝开始提供一些地处偏远的贫困地区资料,并且一一进行联系和查证;另一方面,他已经开始联系一些公家机构,开始沟通关于旧物捐赠的问题。

在费奕真的计划里面,旧物捐赠应该是一些人流量较大的公共机构附近比较合适,比如说邮局,银行,政府机关之类的地方。但是这也会关系到各个机构的形象问题,所以这件事还是费了相当不少的功夫。

费奕真本身很少做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跑关系跑到都快要哭出来,因为慈善事件本身的特殊性,即使有金钱和名声开道,还是遭遇了很多阻隔和困难。曾秘书倒是早有预料,所以费奕真虽然觉得辛苦,又有很多想法,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对于费奕真来说,他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提出来的,就算以后正式运作的他肯定不能自己亲力亲为,但是了解整个流程,并亲自对此作出相应的努力,却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梁清果然帮了不少忙。他甚至也陪着费奕真清了时日不断的假,投入了这项苦力劳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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