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胤|大声否决,“南洋海寇乱起,靖海侯绝对不能动!”
“那大阿哥觉得该如何?”
“儿臣愿替汗阿玛领兵驱逐葡萄牙人!”
“……?”康熙看着胤|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又马上敛去,“让朕考虑考虑。”
“儿臣叩谢汗阿玛!”
“好了,朕也累了,你们先退下吧。惠妃应该还在等着,大阿哥你过去给你额娘请个安罢。”
听闻额娘也过来了,胤|惊喜极了,诚信诚意地叩头谢恩,“谢汗阿玛恩典,儿臣告退。”
眯着眼睛,看着胤|胤i相携退出房间,康熙微微点点头,对于胤|刚才的提议瞬间有了打算。
罢了,总之还是明日再说吧。不过――
儿子们似乎都要长大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果然浮云浮云鸟
窝、窝会努力更新,努力赶进度的……
☆、第74章 回京
康熙在江苏待得时间并不短,除了探察民情,查阅官府卷宗这一系列的固定行程之外,还要拜谒明孝陵以安抚汉人,并前往江宁织造府拜仿他的乳母孙氏同时吊唁曹玺,最后又参观了胤i主持建设的上海造船厂。此行,自然是都带着诸位皇子。
拜谒明孝陵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参观上海造船厂却是康熙真正有兴趣之处。
造船厂的规模很大,几乎占了上海一整个县,其中还有专门用来研究船只设计的设计院。
看着厂内热火朝天的工作场景,抚摸着伫立在厂内的成品半成品,听着胤i在耳边的讲解,康熙颇有感触――当初让太子管理远洋贸易事宜,本也不过是给太子试试手,小小磨砺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这样一来,待北方平定了……罢了,北方平定怕是还要好几年,南边,还是以后交给太子吧?不过有些事,也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康熙在这边感慨,胤i在这边陪着,长期没有回宫的大阿哥则是被两个小的缠住了。
老三老四自来话多,老三是书看得多,说白了就是爱显摆,老四则是话唠,喜怒形于色,真放在心上的事能反复说好几遍,这两小家伙一进到工厂就亢奋到不行,眼睛闪亮亮地到处看看,拉着胤|的手让对方给自己解惑。
胤|跟着俩小家伙到处乱跑,只不过一停住的时候就会扭头看看胤i,于是便经常对上胤i在看他的眼睛,会心一笑。
――那种不被察觉的小小默契,虽然两人都不理解是怎么回事,却明明确确地打从心眼里感觉得到瞬间的温暖熨帖甜蜜愉悦。
很快,康熙便打算在这里回銮,临行前,惴惴不安的胤|终于接到康熙筹建广东水师的旨意,命康亲王杰书为广东水师提督,主持筹建广东水师。
康熙回銮,胤|则是和额娘阿玛弟弟们告别后转道去了广东,在等待康亲王到任的时间里,做好一些准备。
其实葡萄牙人是不难对付的,东方古国的印象过于深刻,让他们除了耍赖皮般地试探中国的底线外,其实并不敢太嚣张,更何况,这毕竟是在东方,葡萄牙人的武力有限,怎么也不必要这么大战旗鼓地筹建水师什么的。
不过胤|有自己的考虑。
广东这边是大清和西洋沟通的重要门户之一,既然已经解除海禁了,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武装力量,到时候出了乱子可不好解决。他当初本来想把福建水师的装备换换血,可这样的话势必会引起施琅的不满,就算施琅赞同,可到底那是人家的水师,他要做肯定要束手束脚,所以还不如从零开始,打造一个他自己满意的水师。
康熙回銮途径曲阜,便令大队伍暂驻。
诣孔庙,瞻圣象,讲《日经》,诣孔林酹酒,书“万世师表”,留曲柄黄盖。
看到康熙写下的“万世师表”,胤i猛然想起个主意,眼神一转,瞥向陪在衍圣公孔毓圻身边跟自己年岁相当的少年――那是孔家的嫡系长子,不出意外的下一任衍圣公,孔传铎。
晚膳前休息的时候,胤i派人把孔传铎叫了过来。
孔传铎穿着一身孔家人最常见的白色汉服,满是书卷气息,一进屋就先叩头行礼。
胤i淡淡地喊了起,待对方抬起头后,才仔细打量着对方。
孔传铎比胤i大一岁,正是最美好的少年时光,长相很是清秀儒雅,仿若一根嫩嫩的小青竹,胤i立刻就笑了开来――好吧,看到长得好的少年他就心情很愉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
孔传铎虽然表现得很镇定,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晓得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叫自己过来有什么事,何况还听说这位爷的脾气似乎很是不好?
胤i也不在意对方想些什么,端起桌上的盖碗,掀起碗盖嗅了嗅,轻呷一口,茶是曲阜常见的槐蕾茶,槐香浓郁,槐味绵长,沁人心脾,放下茶碗后才道:“给爷讲讲《论语》的卫灵公篇?”
孔传铎愣了一下,想了想,缓缓道来:“‘卫灵公问阵于孔子……’”
毕竟是孔家的嫡系子弟,对于讲书,尤其是四书五经这种最基础的东西根本就是信手拈来,除了一开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挥失常,等讲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时便开始进入状态了,声音清亮,语速适中,吐字清晰,流畅得仿佛是一条奔流不停的小溪。
胤i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眯着眼睛沉浸在少年清脆如玉石相击般的嗓音里。
讲了小半个时辰,孔传铎终于把整个卫灵公篇讲完了,住了嘴,这才有些羞赧地看着胤i。
“你讲的很好。”胤i倒是不吝称赞,“不过,作为孔家的下一任族长,你有想过做点什么么?”
孔传铎疑惑地瞪大眼睛。
“比如说你刚刚所讲的‘有教无类’,有没有意再扩大一点呢?”
“太子爷的意思是?”
“你先回去吧,等爷的消息。孔圣人的教诲,不该只停留在这里。”
孔传铎隐隐有些明白,却又不是很明白。不过太子爷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也只能磕头告退,静待太子爷所谓的消息。
康熙回宫后没多久,康亲王杰书也带人到了广东。杰书也是上过战场,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性子很直爽,做事风风火火的,见过了胤|后,就召集相关人员商讨关于重建广州水师的事情。
胤|在外四年也不是玩的,尤其天天在福建水师里头混着,学到了不少相关的东西,在等杰书来的过程里做了不少有用的准备,令杰书十分欣赏,在给康熙回的折子里也是大肆夸赞大阿哥――从某方面来讲,这也是一种奉承啊。至于胤|最初的目的,驱逐葡萄牙人什么的,他也才用了胤|的主意:“葡萄牙人不正建着港口么?让他们先建着,等建得差不多了再去要回来,白捡现成多好,正好趁这个时候把水师组建起来。”
康熙二十五年,刚出了正月,整个大清都还正处在喜气洋洋的时候,两广总督正式向租借澳门的葡萄牙人发难――至于理由,就是去年故意射杀天朝百姓,还贿赂当地官员掩饰,强烈要求葡萄牙方面给出一个说法。
面对忠贞议会各位议员责难的语言和表情,文礼士简直欲哭无泪――当初提出建港提议的时候,你们听说有利可图,一个个地全票通过,如今出了问题却要我来处理,你们还敢再不要脸一点么?
其中一个议员很为难地表示,“少校阁下,我们当初已经提醒过您,千万不要惹怒这个古老的国家。我们知道您是个军人,手段强硬,但我们也只是商人,只看重利益。如果这件事您没有办法妥善处理好,我想我们有权请示国王陛下换一个澳督。”
其他的议员纷纷附和,“请少校阁下确保我们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害。”
文礼士气得脸色铁青,却也知道倘若他们真的告知国王陛下,他的一切计划都全毁了,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抚,“各位先生,这事确实是我考虑欠妥,请各位安心等待,我以一名军人的名义起誓,这件事情务必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希望少校阁下能给我们一个准确地时间,我们做生意的,时间耽误不得。”
“三天,三天后,必给诸位先生一个交代
。”
话是这样说的,可实际操作起来可难。文礼士跟中国官方接触后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想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中国人明显是想把他们赶出澳门!
可他们租住澳门那么长时间,澳门基本成了他们潜意识中的国土,怎么可能那么甘心地交回去?更何况澳门港口的建设已经初见成果了,于是文礼士态度很坚决地表示澳门他们会一直租下去。
派来谈判的中方代表态度更强硬,“澳门是我大清的一部分,百年前的时候将土地租给你们不过是可怜同情你们,请不要把我们的施舍当成你们骄傲的资本。我们这不是在同你们谈判,从你们随意杀戮大清子民的时候开始,澳门就已经不欢迎你们了。”
中方代表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大清当然不是不欢迎你们欧罗巴的人来做生意,只是,既然到了大清就该照着大清的规矩办事――你们可以常驻大清,但是,这种国中国的模式,我们大清的皇帝不希望看到,还有你们的武装力量,也很难让我们相信你们。”
看着文礼士还有些纠结的模样,中方代表干脆地扔出一沓资料,“我们大清的规矩都在这里了,是否同意,还请督主阁下签个字。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或者和您的议员们商量商量,总之,三天后如果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的话,我们会以武力捍卫大清无辜的子民。告辞了。”
――规矩是胤i让理藩院和张谦联合许多晋商徽商甚至粤商的一些老家伙们拟出来,绝对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那种,葡萄牙不管应不应都是损失极大。
谈判结束后,杰书就把刚建起来的广东水师以练兵为由拉到香港湾。每日炮火震天响,震慑之意再明显不过。
葡萄牙人本来就是刚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阴影里走出来重获,此时大清的水师,先不管内里怎样,气势上是丝毫不输的――别的不说,就光算船只的数量就不是西班牙能比的,更何况葡萄牙在这边只有几艘武装商船,完全不够看。还有一点,据说受到一支未知武装力量的影响,葡萄牙在满剌加的势力最近也急剧缩水,澳门这边的势力更是岌岌可危了。
所以,胤|真的不怕他们不接受大清的条件。
第二天,文礼士就一脸疲惫地找上了门,“这份协议我们的议会无权决定,必要上报王国的东印度公司董事局,还请贵国多宽允些时限。”
文礼士明白,自己的仕途到了这里就该终结了,别说继续留在东方,就是回到王国恐怕也是得不了重用――尽管他们都知道,中国这么强硬的态度并非因为他杀戮了一名中国人,那不过是狡猾的东方人驱逐他们的理由,但这个把柄,确实是自己交给对方的。所以他也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中方的代表很宽容,西洋人的那套繁琐的议会程序他们也是略有耳闻的,只不过,“文礼士阁下,您想不想,更进一步?”
“更近一步?”文礼士有些茫然。
“请您将最初的协议带回去,然后,这是给您的。最后您可以离开了。”
三个月后,葡属东印度公司派人前来广东签署了协议,撤销了大部分武装力量,只在清廷的允许范围内指定了一处建筑作为他们的使馆,其他的商人住房则必须到相关处登记借助,而文礼士则摇身一变,成为葡萄牙驻澳门特使,享有部分特权。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胤|特意去澳门走了一趟。澳门不大,胤|基本一天就能走完,看着狰狞的炮台被大清的士兵接管,胤|心情轻松了很多,然后又登上新建的港口,眺望着遥远的南方那个地方,有额娘说过的东西贸易的重要关卡――满剌加。
没过多久,康熙的旨意又快马加鞭地送了过来――这一次,是召大阿哥回京。
接到圣旨的时候,胤|有一瞬间的怔忪,过来一会也反应过来了――五年,他在南方确实待得太久了,是该回去了。
至于那些想法,以后会有机会的。
胤|带着四侍一路水陆换乘,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在一个月后的傍晚到了京郊。
此时正值炎夏,郊区的荒地和周围的树木还是蓊蓊郁郁青翠欲滴,胤|将马儿停在安定门前,仰视着陌生又熟悉的高大城墙,瞬间产生了一种远行游子还乡的近乡情怯,正要同湛卢说笑两句缓解一下气氛,却眼尖地看到城门口骑着高头大马的白衣少年。
胤|突然觉得鼻头一酸,眼睛也有些胀痛,自嘲地笑笑,然后招手呼唤,“保成!”
“阿玛不叫你,你是不是就不知道回来了?”胤i驱马上前。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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