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美人就应该配美人,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唉!渺轩该动心的。仰着头再看,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有些困了呢!
渺轩脸色更加冷寒,眼神微眯,手上的剑一紧,一脸戾气的瞪着眼前的人。
“我们魔界即将一统六界,你要是跟了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仰着头一脸骄傲,看向仍是不为所动的渺轩,眉头皱了皱“还是说……你已经娶妻了?”
渺轩仍是不答,似是懒得理会她大胆的言词。
绯艳却一脸怒气的四下开始找起来“是谁?你娶了谁?”突然定晴在骆双的身上,伸手指道:“是她对不对?”
骆双嘴角一抽,有些冤屈,她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怎么还是会忍麻烦呢?这到底是招的哪般呀?
唉!只希望他们速战速决才好,抬头看看西落的太阳,快天黑了呀!
绯艳上下打量了骆双一番,似是对她平淡无奇的面貌很是满意,嘴角高傲的翘起“没关系,我帮你杀了她,你就可以娶我了,哼!像这么丑的人……”
她话还没说完,渺轩神情一凛,突然出招,只见无数剑光化成利刃,直袭向她。渺轩杀气腾腾,似是被她的话激怒,出的都是直取她性命的杀招。
骆双心衬着,这护法小姐也太不会说话了,不投其所好不说,还专戳人家痛脚。又忍不住去捏自己的脸,丑!原来她这模样是丑啊!看来她真不该来这趟。抬头又看了看天空,真的天快黑了呢!
空中的两人打着难舍难分,巨大的剑气逼人,无人敢近身。绯艳奋力挡着对方的杀招,全无还手之力,区区两三招下来,她就已经内息翻滚,胸口泛痛了。再接个两招,她势必重伤,偏偏渺轩的招术,毫无破绽,她根本就抽不开身。
扬手挥出一掌,却扑了个空,眼前身影一闪,渺轩人已经站在她的后面,挥剑扬起直取她的头颅。绯艳内心大骇,这招她必是躲不过,她竟接不到他的五招。
眼睁睁的看着那剑锋直向她劈了过来,正要取其性命的那一刻,突然一个灰色身影冲进战局,背手一掌推开绯艳,举剑生生的挡下那一招。
巨大的剑气自他的臂膀劈下,深可见骨。那伤势若是再深一分,他的手便废了。
“幽明!”绯艳一声惊呼,来人正是魔界三护法。“我不要你救我,你走开!”绯艳怒意横生大声的喝斥。
“……”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却不听她的劝告,化开臂上的利剑,与渺轩缠斗起来。
绯艳更加的恼怒“我的死活如何都不用你管,你走开!”说着飞身而上,抢着打了起来,还故意推开他。
本来两人的功力就不及渺轩,这一混乱之下,更是不堪一击。渺轩神气不变,直接攻了上去,剑锋过境,绯艳反弹性的退开,那道剑气却直袭向旁边的幽明。眼看着那剑锋就要直取他的性命。
绯艳脸色刹那间的惨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犹豫间瞅到地上,一动不动的骆双。心生一计,神色一冽,飞身而下。手中天剑奋力一挥,化出一道白色的剑气,往骆双飞来。
结界已破,那道剑气必然正中砍向她。
“珞儿!”渺轩大惊,脸色青铁,不顾一切的收回剑招,回身去拦。
天柱旁边暮子昕,神情一滞,手上不由自主的就松了力,大声喊道:“快躲开!”
骆双呆呆的站在原地,瞪大着眼睛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气,她知道要躲的,这只是小小一道剑气,只要她跨开一步,一小步就可以了,她就可以躲过去的。
可是……可是……天黑了呀!
无论她怎么命令自己要躲开,却半点都移不动脚步,反道是那熟悉的眩昏感,逼得她不得不一寸一寸收拢眼睛,眼际中只有那亮闪闪的剑光,迎面劈来,她不想流血啊!
这般想着,身形一松,有人从旁边把她一把拉了过去,耳边轰隆一声巨响,是那剑气砍在地上的声音,溅起无数碎石,不时打在她的手上。
“双双!发什么愣呢?”甚是熟悉的语调,带着调笑的味道在耳边响起。她强撑着睁开眼,印入眼际的是一张笑得妖魅的脸孔。
“怎么?就这么一会,就不认得我了?”他仍是笑着,眉眼轻扬,眼角那朵罂粟艳丽非常。
“听……风?”她探拭着开口。
“可不就是我!”他眼神轻眯,笑得花枝乱颤。
她礼貌的想要退开道谢,但身上传来的沉重的绻意却令她移不开步伐。
好困,好困……
“珞儿!”渺轩及时赶到。看了听风一眼,伸手接过她,护在怀里!眉头紧收,原本清冷的表情,略显几分慌乱。手心更是紧得死紧,微微的颤抖着,他怎会如此粗心,刚刚要不是有人拉开她……
“掌……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骆双这才挤出声音“天……天黑……”
“我知道!”他接住她的话,越加抱紧她,压低声音道:“睡吧!有我在!”
她偎在他怀里,眼睛又一寸一寸的开始收拢,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却控制不了,咬咬牙,努力撑起眼皮。
她一向睡得沉,就算外面闹翻了天,也感觉不到丝毫,天柱的事末了,她想看着结果啊!说定了无论怎样都要一起的!所以……不能睡的,绝对不行。
“她……身子有什么吗?”听风眉头微皱,心生疑惑。
渺轩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客气的道着谢:“多谢公子刚才相救之恩!”转头看向空中的罪魁祸首,眼神转厉。
听风心头的疑惑便更深了,正要开口询问,却突然觉得周身真气翻涌,看了身边一眼,这才发现,那气流是从渺轩身上散发出的,心中有些惊讶,这人功力究竟到了何程度?
绯艳见一击不中,怒气顿生,挥剑正要补上一剑,却被一旁边的幽明拦下。
“放开我!”绯艳欲推开,幽明却抓得更紧。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幽明厉声道。
她脸色一沉,权衡了一下什么,看了众人一眼,突然又扬起天剑,这回去不是朝人挥去,而是直向天柱而去。
一时间又开始地动山摇起来,暮子昕虽然已经全力撑住天柱,却还是力不从心。
意识到她们的目的时,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有的帮忙支撑天柱,有的已经飞身攻向群魔。
绯艳却死盯着下方紧抱着骆双的渺轩,双眼冒火,怒气冲冲的道:“你居然这般看重这个女子,它日我定会亲手杀了她!”
闻言,渺轩突然回过头来,眼光瞬间冷彻如冰,看得绯艳心中一震,不自觉的就退了一步。
“你是自找的!”渺轩眼神轻眯,刺骨的寒意倾泻而出。挥手一扬,腕间刹时飞出一段什么,直攻了上去。
她还没来得看清楚,却突然胸前遭遇一袭猛击,撕口裂肺的痛传遍四肢百骇,张口吐出大口鲜血。茫然的看着四周,她竟看不到自己究竟被何所伤。
惊骇的看向地上未曾动过的渺轩,他手中明明空无一物。
渺轩再度扬手。
“别……”骆双急出声,缓缓的朝他摇头,渺轩犹豫了一下,这才放下手。
只有一旁的听风,微眯起双眼,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看向他的手腕之处。刚刚他分明看到有条赤色的锁链飞出。
“绯艳!”幽明脸色微变,正要上前帮忙。
突然天地之间又是一阵晃动。这次比起之前来,更为猛烈。
只见,正前方那原本倾了一半的天柱,突然爆裂开来,一条条明显的断裂爬满了柱身。里面还隐隐的散发出亮光。
“不好!天柱要塌了!”有人惊呼!
于是天柱更加摇晃得厉害,暮子昕脸色一沉道:“大家快离开这里!”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御剑而去,不到半刻,天柱便轰然倒塌,巨大的声音响彻云霄,破碎的天柱之上那强光更盛,照亮了整个天空。
“光中有字!”有知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回头看去。那字隐隐闪去,只是半会就没了踪迹,没有人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除了骆双,她本不想看的,却正好面对那个方向,只一眼,却令她脸色瞬间惨白。
光芒渐渐隐去,天空又恢复昏暗,眼看着天河之水,就要倾泄而下,众人惊讶不已!正思索着有无对策。
天柱底部却突然冲出一道,煞黑之气。似是冲出牢笼的猛兽,伴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之气,像极百鬼齐鸣,那恐怖的呜吼,回响在整个六界,永永不息。
“任务完成,撤!”幽明一把拉住仍是一脸怒气的绯艳,挥手一扬,不顾绯艳的反对,飞身消失在天际,大批的妖魔也全数退散。
那黑气越加的肆虐,原本是晕昏的天际,瞬间全黑,就连那正要倾斜而下的天河之水,也被那黑气侵袭,原本川流不息的天河瞬间干渴。
“这……这是……”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惜。
天柱之下冒出来的黑气不断的涌出来,那声音更是声声惨厉,声声凄凉,像是受尽世上极苦的后发出的声音,不断的撕吼着,似是千万个人的声音,又似只有一个。
这一恐怖的情景惊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是谁也没有料意到的,更无人知晓那冲出来的黑色气体到底是什么。
心口突然袭上一股刺痛,那痛来得突然,像是瞬间从心底爆发,传递入四肢百骇。全身像是被千万柄利刃凌迟着。
“珞儿!”感觉到她的异状,渺轩大惊。抓起她的手扣住脉博,脸色瞬间惨白。
“痛……好痛……”她强挤出声,好痛,真的好痛,这百年以来,她就从来没有这么痛过。那心口处有什么在翻搅着,一点一滴的在撕裂着她的心。
“珞儿!”渺轩声音转沉,语气之中全是慌乱,一遍又一遍的帮她渡着真气,却没有半点成效。
“痛……痛……好痛……”她死拽着他的衣袖,喊着痛,不时的咬着下唇,却无法减轻那痛苦,越来越加剧,头像是要炸开一样。
暮子昕走了过来,愣一下,脸色泛青,正要探手把脉,却被渺轩不着痕迹的躲过。
“双双?”听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走近两步,看一眼直喊着痛的骆双,面有急色:“她怎么了?”
渺轩不答,只是更加用力抱紧她,手上更是不停的灌输着真气,想要压下她体内正要冲出来的东西,却被一股更强的力量弹开,直袭心底,顿时嘴边泛起腥甜,张口喷出血迹。他来不及收敛心神,却见她额头渐渐泛出紫色微光。暮的睁大眼睛,神情一滞,闪过慌乱。
“回……回家……”骆光自然知道自己额头上过分的炽热感是什么?
“好!”渺轩这才回过神,眼神微厉,一把抱起骆双,正要飞身回去。却被暮子昕拦下!
“骆掌门,天惜此去甚远,不如先到我白暮!”
渺轩有些犹豫,看一眼怀中的人,那额心的印记越来越清楚,他没有时间了。
“有劳!”随即御剑随暮子昕朝白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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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真的好痛,比起上次的万刃穿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却又被一股力量压回去。偏偏那股阻挡的力量,越来越弱,每每只能挡住一半,而另一半,便回旋开来凌迟着她的身子。
“好痛!好痛!哥……哥……”她眼前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清,奋力想抓着所有可以抓的一切,却什么也抓不到,只有那心口的痛,还有那越来越重的眩昏感。明明痛得似刀割一般,她却还是想要睡。
“珞儿……”手上转来暖暖的温度,有人拥她入怀,伸手一遍一遍的轻抚着她的发丝“乖……不痛!一会就不痛了!别怕,别怕!”
她睁开眼睛,向前看过去,只有模糊的影子,看不清明。她却能感觉他是皱着眉的,那额心的折皱也一定深得可以夹住树枝了。
这样的情景好熟悉,十岁那年她好像也经历过。
那时也是身体也是,有什么在随意乱走,痛得没了丝毫力气。他就像现在这般,守在床边一遍一遍安慰着她,让她乖,让她听话。
鼻子一酸,顿时又像回到了那个时候,满腹的委屈全涌了出来,眼泪更是泛滥成灾,死抓着他衣袖,奋力的拉扯“痛……痛!好痛!哥……咯……咯咯……”对!就是这样,她那时就是这么叫的?
腰间的手又紧了紧,整个人都被他拥进了怀里,那暖暖的语调,贴着耳侧转过来“我知道……我知道你痛,听话!坚持一会,一会就不痛了!”
“真的?”她怀疑!
“自然是!”他肯定的回答,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哥何时骗过你!”
骆双愣了愣,不再开口,奋力往他怀里钻,像是那样可以减轻身上的痛一样。她不敢说,他明明就是骗了她千年,怕一说了,那痛就更痛了。
于是她咬着牙,忍!忍不了,也要忍,她答应过的,无论多苦,她都会陪着他一起,再也不让他一个人承受。所以她要听话,要乖,要忍着,忍着就不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里似是清明了一点,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身上的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一些,她不觉得有那么撕心裂肺了。
“哥!真的没有骗我呢!”她喃喃的出声,想要笑,嘴角都是僵。
渺轩眉头仍是皱得一条条的,两手也是环着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见她有些欢喜,脸色微沉,久久才溢出一声“嗯!”没有点破,那是因为她痛麻木了,感觉不到了。
痛不在,那股眩晕却越来越重,她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她转头看了眼窗户的方向,该是晚上了吧!
眼睛一寸一寸的收拢,额心刹时紫光大盛。
渺轩猛的一惊,反应过来,抓住她的双肩一阵用力摇醒:“珞儿!醒醒!醒醒……你现在不能睡!”
“为什么?”她有些迷糊“好困……好困!”她累了啊!
“不是现在,今天不可以!”渺轩情气更加紧张,更加用力摇着她“你刚刚才引发了封印,现在绝对不能睡,知道吗?”
封印,又是那个封印吗?为什么这一百年来,这封印就是不肯放过她呢!她是真的……真的好困!
她全身无力,身子软绵绵的向下摊,额头紫光慢慢的渗出来,越来越亮,形成一个复杂的印记,似花似云。瞬间又发射出另一股红光。
刹时,她所坐的床上,生出一片花海,那木质的床板之上到处爬满着绿芽,再伸出一根根的蔓藤来。那蔓藤生长得极快,瞬间就爬满了整个房间。每到一处便花开一片。小小的房间,顿时一片绿意昂然。就连那石板的地面也被掀起,生出花草来,眼看着那蔓藤就要冲出屋外去。
“珞儿!”渺轩脸色惨白,大声吼着,用尽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别睡,别睡……听到没有?你现在不能睡!把那力量压制回去,别让它再出来,珞儿……珞儿……”他一声比一声沉,到最后已经在撕吼了。
那声音听得,像是伤心欲绝,骆双顿时一阵心疼,疑惑的睁开眼睛,屋里花草的生长骤停。
她看着前面仍是不清明的影子,喃喃的开口:“咯咯……”
“珞儿!珞儿……你叫我什么都好!别睡……别睡好吗?就算哥求你!”渺轩声音软了下来,紧盯着她的眼睛,就怕她再度又合上那双眼。那紧张又带着恳求的眼睛,看得她心尖又开始泛痛。
缓缓的伸出手,去擦他的眼角,愣愣出神“哥……珞儿……又让你难过了吗?”她真是个坏妹妹,出生起就尽让人操心!
他拉下她的手,贴近在心口,深吸一口气道“答应我……答应哥,不要睡……就今天一次,你不睡,好不好?”
“好……”她缓缓的回声,却力不从心,那眼皮好像不是自己的,坚决要往下拉。头一沉又往下栽。却突然触到什么,额心一阵烧痛,瞬间回神。
“痛!”她缩回手,抚上额头,上面的光,似是暗淡了不少。
渺轩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衣袍粘着一点血迹,那是刚刚帮她渡真气时,被她体内的封印伤到而溅上的。
瞬间了悟,他怎么忘了,神仍天地之灵,最忌见血。她如若没有那道封印,更是!
于是单手结印,毫不犹豫划破自己的手腕。
骆双只觉额头又一阵炽烫,神智顿时清醒不少,抬头向前看去“哥?”
“珞儿!”他口气缓和了一些,忙把手背过身去“陪哥说会话好吗?不要睡,你以前……不是最爱听哥说话吗?”再度拥紧她的身子轻言,一手抓着她的脉门,又开始全神备战。
她愣愣的点头,像是想起什么“那是因为……娘不让我出门!所以才爱拉着你给我讲外面的事!”
“嗯!”他点头,轻抚着她的发丝“那时你太小,出去……总是危险的!”
“可惜……珞儿当时不够听话!”她脸色沉了沉“要不是……我偷偷跑出去,也不会……伤成那样,非得用到归魂不可!”当时她贪玩,带着善未成人形的风风溜出去,结果……却差点回不来,也因此造成另一桩血案的发生“当时……若不是哥去找我……”
“那时你才十岁,不懂世道险恶!”他柔声道,越加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
“嗯!”她闷闷的应声,开口道“我那时颇皮,哪会懂这些,就连哥和咯都分不清,只知道叫咯咯,却不懂叫哥哥!你用心教我……我却……始终学不会!”她拉了拉嘴角笑,想了想“我叫你……多久咯咯来着?”
“十岁以前都是!”他淡淡的回答。
“十年啊!”叹了一声,她叫了十年,终于学会叫哥了,却晚上一千年才叫出声。心窝又开始泛痛了,她真不是个好妹妹。“你说……我要是一直学不会叫,那怎么办?”
他低下头,看向她的脸,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沉声道“没关系……你永远不叫我哥,也不是不可!”
骆双一愣,心里顿时一阵慌乱,撇开视线,不去看他眼里那呼之欲出的东西。那会让她觉得承受不起。
微扣着头盯着满屋的花草,眩昏好似又开始侵袭过来,眼睛开始下沉。突然额心一阵刺痛,那感觉消散不少。
“那时就已经没有归魂了!”她撇了撇嘴角笑,带点埋怨的开口:“偏偏我从瑶池回来……向你求药,你还骗我!逼我吃云夕!”
渺轩略带歉意的转开头“你当时中了阴邪之气,又重伤……云夕……那是……最好的办法!”
苦心做媒</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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