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我们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而且小妹总是要嫁人的。”张梓瑞还是觉得,小妹得有自保能力才行。
最后还是温奇文妥协了,这也是为了小妹好。
“那这把剑怎么处理?”温奇文将自己的第一把剑放在桌上。
小妹见大家都不理她,哇的哭了起来,温奇文将她抱起来哄着。
“你先收着吧,以后要是没钱了,拿去当了也能换些钱。”张梓瑞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将剑瓜分完,他们的目光才转向那些刀。这刀看起来比普通的军刀好上一些。
“瑞哥,这些真的是要给小石头他们吗?”温奇武都笑得快合不拢嘴了,他已经能想像出小石头他们看到这些刀时,高兴的样子。
“是啊,你让他们将就着用吧。”剑的价格,要比刀贵了不少。虽然用刀来使剑招也有些不伦不类,但条件就在那里,聊胜于无。更何况对于单纯修炼外功和招式的人而言,刀要更好用一些。
实在不行,他就试试,能不能将剑招略微改改,更适合刀用。
第二天,向荣和小石头他们过来练武,就被温奇武一脸神秘兮兮的领进屋内。等他们出来时,每人手里拎着一把亮闪闪的大刀。年岁小些的拿着刀,还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
虽然他们只有在练武的时候才能拿着,过后还要还回去。但张大哥可是说了,他们成年以后,那刀就能带回去,成为他们自己的。
当然这样做,也是怕这些小子伤到自己或别人,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一番好意,也会成为恶意。
因为有了治疗瘟疫的药方,诚王又制定了行之有效控制瘟疫的办法,并从各地调集了大量的药材。很快,不断蔓延的瘟疫就被控制住了,不断的有人康复。被瘟疫感染,已经绝望的人们,对诚王感恩戴德,不少人还给他立了长生牌位。
诚王一边着手瘟疫之事,一边调查引发瘟疫的原因,还有假借他名义下令屠城之人和刺杀他的人。很快河堤偷工减料,最终造成决堤,洪水泛滥一事再也藏不住。而由此事暴露出的官员贪腐,酷吏横行等,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祸及国之根本。
只是查出来又怎么样?死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曲江县方圆百里无一活人,昔日繁华热闹的曲江县城,已是一片焦土。
但这其中的内幕,深到足以将诚王这个王爷淹没。虽然之前的刺杀让他躲过一劫,但随着他将大厉身上的腐肉越挖越深,终于疼得有些人下了狠手。
而举报三水村有瘟疫的人也查了出来,那人是温小月的哥哥。他也在洪水决堤之时逃跑了,但是他没敢回村,在外飘荡。谁知运气不好染上了瘟疫,绝望的他悄悄回到村里,从亲戚口中得知母亲过世,他就把全村人都恨上了。他并不知道瘟疫已经能医治,他只想着让全村人跟他一起去死。于是有了屠村一事,要不是有了张梓瑞这个变数,还有诚王解围,三水村还不知道如何?
疫情一止住,诚王便被火急火燎的招回京城。有人弹劾他亡故人命,下令屠城等诸多大罪。诚王迫于各方压力,只能充满回京。没多久,京中传来消息,诚王被贬为庶人,流放西北。
所幸诚王之事,并未牵连到张梓瑞他们。对于这样的结果,张梓瑞心里清楚,这是一个朝代覆灭的开始。
而这些事对于偏远的三水村来说,惊不起一丝涟漪。村里人更在乎的是,亲人的逝去。二柱叔他们从山里回来,各自回家去了。而那些没回来的人,注定这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就连当初他们以为能幸免于难的刘大夫,也因为这场瘟疫,最后死在了曲江县城,留下了家中孤儿寡母,悲痛不能自抑。幸好家中还有几亩薄田,也能勉强度日。
吴家因为吴叔的去世,吴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过度,没几日便也跟着去了。吴家一时被失去亲人的阴影笼盖,沉浸在悲伤之中。
温奇文时常会带着小妹过去,陪陪吴婶子,开解她。也许是看到小妹,想到向北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想到为了孙子,孙女吴婶子渐渐的从悲伤中走了出来。而对于向北而言,吴叔的死,是他心底一辈子都不会好的疤痕。因为他总认为,当初应该是自己去服劳役。
村里那些原本还抱着一丝期望的人最终都无奈地接受了事实,给家人办了丧事。
这一年中,三水村死了不少人,村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因为瘟疫之事,张家在村里的地位有了明显的变化。如今温奇文出门,别人都会亲切的和他打招呼。不会因为他是双儿而歧视他,更不会歧视他有个双儿阿父。
同样温家兄弟也不再因双儿阿父、大哥的事被村里人排挤,村里的孩子也愿意和他们一起玩了。平安两个活泼不少的小豆丁,在村里结交了不少同龄小伙伴,除了学习,练武,就是去村里找小伙伴玩耍,小日子倒是过得开心不已。至于他们养的那窝小兔,早在瘟疫横行时被杀了风干成肉干。
瘟疫没了,盘山县城恢复了原样,为了生活吴婶子照样带着向北去县城做生意。二柱叔一家,也会照顾一二。
六子叔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也仅仅是捡回来的命,从此以后干不了重活。张梓瑞干脆买了一辆驴车,让他帮忙给城里的酒楼送土豆或是给药店送些药材。
而秦氏在小月的照顾下已经痊愈,她和小月也在这期间处出了感情。秦氏其实是个疼爱女儿的好母亲,她如今把小月当成了小花,弥补心中的遗憾。而小月也是孤女,经历这么多之后她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于是秦氏认了小月做干女儿,两人刚好相互扶持,相互照顾,也算有个伴。
诚王被流放之后,卫轩来找过张梓瑞。他的目的是为了询问沙土种植,还有土豆的事。因为诚王身上的龙气,张梓瑞并没有隐瞒,这天也该换换了,不然老百姓都快没活路了。
这一趟,卫轩收获颇丰,领走时还从张梓瑞那里得到了一些他自己制作的药丸。有解毒丹、还有治疗内伤的丹药,这些都是续命保命的。
这些事一了,张梓瑞再次进入大山之中,他的目的是滚牛坡和阎王沟。望山跑死马,这山路就是看着近实则走起来十分遥远。他在山里走了半天,方才来到滚牛坡。他在山坡上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他闭目仔细聆听,隐约能听到水流之声。
但这周围并没有水源,十之八九与他原先猜测一样,是地下水流。这不禁让他有些失望,他只能寄往与阎王沟能有惊喜等着自己。
到了阎王沟附近,已经快天黑了,他也没敢往里走。他找了一处地方休息,决定天亮之后在行动。
张梓瑞现在对阎王沟十分有兴趣,因为在外面他就能感受到浓郁的灵气。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等着他,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天一亮张梓瑞便收拾东西,吞下一粒自己调制的解毒丸,小心翼翼的进入看似烟雾弥漫的阎王沟。步如迷雾,他只觉浑身毛孔舒张,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的灵力。
那些他原本以为的瘴气,其实都是浓郁的灵气形成。他顿时欣喜若狂,心想说不定这次是真的找到了洞天福地也不一定。但是他脚下的累累白骨却在瞬间浇熄了他高涨的情绪。
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他脚下是白森森一片,有人的骨头,也有动物的骨头。虽然这里灵力充裕,空气清新,但却寂静一片,就像一片诡异的死域。
张梓瑞将剑出窍,小心翼翼握在手中,保持随时都可以进攻的姿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不断的一直往前走,却始终见不到这山谷的劲头。根据他在谷外看到的范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四周草木旺盛,却无虫鸣鸟叫,这更加奇怪。只是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原因。也不知道之前走了多久,他觉得有些疲累,席地而坐吃了一些干粮。再次打量四周,想了一会,他用地上的骨头,摆了一个箭头。然后站起身,顺着箭头的方向,往前走。
他数着,每走五十步,就用骨头摆个箭头。反正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骨头多。只是之前他浪费了太多时间,还不等他弄清楚情况,天就黑了下来。
夜晚的气温出奇的寒冷,即便他生了一堆火,他也感受不到火的温暖。而且还有越来越冷的趋势,这时他也顾不上周围是否会有危险,直接盘腿打起坐来。顿时,那种寒冷的感觉减轻不少。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只觉腹中饥饿,但他带的干粮不多,也不知何时能走出去,便也不敢吃。于是他饿着肚子,继续探查山谷。这天他没走多会,就看到了自己摆的骨头箭头。
回想自己之前所走之路,他似乎陷入迷宫之中。只是周围并没有迷宫,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是进了阵法。只是这是谁摆的阵法,又为什么在这设置阵法?最重要的是他要如何破阵,如何走出去?
此时他不禁有些后悔,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如今是进退两难。他出门时,身上只带了三天的干粮,如今只剩下一天的。即便是他省着吃,也只够维持两天。
☆、第34章 今非昔比
温奇文焦躁不安的在家里转着圈圈,瑞哥已经进山两天了,音讯全无。虽然走之前他说过会去几天,可是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想进山寻找,可是山里这么大,瑞哥又没说要去哪,无疑是大海捞针。虽然明白进山不一定能找到张梓瑞,但第三天张梓瑞还没回来,温奇文实在坐不住了。他准备好干粮,弓箭,带着剑进山找人。
而张梓瑞此时还在阎王沟里,跟随着骨头箭头,一遍一遍走着,将他行进的路线在脑海中绘制成图,只是对于破阵之法还无头绪。
他所走的路线,如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像他顺着一条路一直走,当他以为走到终点,又被突然传送到起点,如此不停的循环着。
他的水已经喝完,食物也只剩下一块肉干。但他却对这里的一切毫无头绪,四周的景色一成不变,被白色的雾气笼罩,可见度不到十米,而且寂静一片。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烦躁不已。
他休息了一会,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尝试着往不同的方向走。山谷内数不尽的骨头,再次成为了他的指路标。在尝试了多次之后,他终于发现,他似乎并未真的进入山谷,而是在山谷外围不断的盘旋。
他在地上大致画出他走过的路线,一遍一遍的改变,不同的线条陈列在地面之上。形成奇怪的图案,有些像星象图,又像山脉走势图或是河流图。无论是什么,这凌乱的线图中,很难捕捉到规律。
而进山的温奇文先去张梓瑞常去采药的几个地方找了找,没有找到他,也没发现他的踪迹,心里越发的焦急。
随后他想起张梓瑞曾问过他山里有哪些奇怪的地方。他想了想,以张梓瑞的本事,如果是去了老虎领或是黑熊林都不会有危险,剩下的就只有滚牛坡和阎王沟了。
想到这温奇文脸色有些发白,他匆匆忙忙往滚牛坡而去。他在滚牛坡找了半天,没有发现张梓瑞停留的迹象。又往阎王沟而去,到了阎王沟附近,他看着被一片白雾笼罩的山谷,里面的景色什么都看不清。
在昏暗的天色映衬下,整个山谷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命气息,还透着一股诡异的寂静,让人心生不安。温奇文沉着一张俊秀的脸,眉宇间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尽管理智告诉他,一向沉稳做事有分寸的瑞哥不会做这样冒险的举动。但直觉和瑞哥对阎王沟浓厚的兴趣却告诉他,瑞哥就是在这谷中。
天色渐渐变暗,他已经出来两天了。只是现在着急也没用,温奇文没有贸然往里面闯,他在附近找了个地方休息,静静地等待着天明。
虽然他一直尽量劝自己冷静,但瑞哥身上带着的干粮是他准备的,他知道那顶多只能吃三天而已,可是明天就第六天了。一想到瑞哥极有可能被困在阎王沟里忍饥挨饿,他就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
夜晚,山谷外的温奇文因担忧而辗转难眠。山谷内的张梓瑞忍耐着饥渴,盘腿打坐抵御寒气,这几日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只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温奇文在阎王沟附近打转,寻找张梓瑞曾经出现在这附近的痕迹。很快他找到了一处火堆,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这几日里点的。顿时温奇文的心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在谷口的地方仔细搜寻,在一株倒刺上找到几丝从布料上勾出的细丝。
温奇文拿在手上仔细辨认,那颜色与张梓瑞离开时穿的衣服一样,面料也是一样的。顿时他脸色苍白,他细细检查了周围痕迹,确认张梓瑞的确进了阎王沟。
温奇文在山谷外向谷内大喊着张梓瑞的名字,但山谷内沉寂一片,他的声音似乎无法传到里面。他握紧手中的剑,咬咬牙,转身离开。
直到下午,他再次出现在阎王沟前。他的水袋内灌满了水,身上挂着长长的藤条,脚边放着几只还在流血的野兔和山鸡。他出来时没带多少干粮,他不知道谷内能不能找到吃的,所以做了一些准备。
他将身上的藤条绑在树上,然后带着猎物,深吸一口气,一脸决绝的走进阎王沟。他听老猎人说过,在看不清方向的地方行走是十分危险的,最好认准方向,做好标记。
张梓瑞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推演着阵法的变换。他如今虽然找到了一点点门道,但他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破阵而出的时候。他如今早已弹尽粮绝,又累又饿。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东西从迷雾中靠近,他迅速抓起剑,站起身,抽出长剑严阵以待。等他看清来人,惊讶得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就在他愣住的那一瞬,一个纤细的身影,迅速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声音中带着些颤抖的说:“瑞哥,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阿文,你怎么找到这的?”此时张梓瑞心中五味杂陈,对于温奇文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阎王沟找他,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除了感动,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傻孩子,明明在提起阎王沟时,脸色都带着惧色,但为了找他却义无反顾的闯了进来。
温奇文的情绪缓过来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放开张梓瑞,然后向张梓瑞讲述自己是如何找过来的。
被他放开的张梓瑞,心里有一瞬的失落,随即又恢复正常。他捡起被阿文扔在地上的猎物,拉着他在刚才自己休息的地方坐下。
“瑞哥,喝点水。你一定又饿又渴吧?我去捡柴火,给你烤肉吃。”温奇文到张梓瑞干裂的唇,急忙将水袋递给他。
张梓瑞接过,却不敢多喝,只是含了一小口,一点一点咽下。“阿文,你不该来的。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很难走出去。”
“没事的,瑞哥你看,我是从外面绑着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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