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纪元这种人的关心,也已经显得有些无力。
身后李纪元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陈朝阳维持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在察觉到他已经睡着时,陈朝阳心里唯一的想法,说以后自己要对他和之灿的孩子很好,不能因为父爱和母爱的缺失让他变得没有安全感。
虽然这件事会因为他们特殊的恋情以及张之灿特殊的身体构造变得有些困难,但无论如何,他都会为此努力。
深夜的时候,陈朝阳才回到家中,看到依旧等在沙发上没有睡着的张之灿,他不由得伸手将努力加快自己步伐的张之灿紧紧抱在怀里。
“怎么了?朝阳?”
张之灿的声音因为困倦透出某种不清醒的意味,陈朝阳摇头,说:“没什么,就是特别的想你。”
声音听起来有些怅然,张之灿将他推开,小心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朝阳摇头,张之灿随即挑眉,说:“那你为什么才回来?!”
兴师问罪的语气让陈朝阳忍俊不禁,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公司有点事给耽误了,你呢?吃过了没有?”
“吃了。你还不知道我妈妈……”
“太罗嗦了?”
“恩!”
“她也是为了你好。”
张之灿点头,撇嘴说:“我知道,你呢?你吃过饭没有?”
陈朝阳其实并没有吃饭,但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此时已经胃口全无,看着张之灿点了点头,说:“吃了,走了,我上楼陪你洗澡。”
是在李纪元醒来以后,他就将自己放离了那里,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句话,陈朝阳又不由得皱眉。
“陈朝阳,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你。”
大概是知道纠缠无意,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朝阳?朝阳!”
从洗完澡到现在,陈朝阳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恍惚的神情,张之灿一忍再忍,等到他第三遍叫陈朝阳他又不回应自己以后,他终究有了想要发火的冲动。
“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怀孕了变胖了变丑了,你连话都不肯同我说了?”
因为这件事,陈朝阳还接连安慰了他几天,才让他打消了要与自己分居,直至孩子生下,自己减肥成功两人再见面的念头。
陈朝阳浅笑着将怀里的张之灿小心的抱紧,改口说:“之灿,我正在为我们的孩子想名字。”
“真的?”
见张之灿脸上疑惑的表情,陈朝阳凑到他嘴角边轻吻了一下,说:“当然是真的。你说让他跟你姓还是跟我姓比较好?”
“可以跟我姓吗?”
“为什么不可以?”
听到陈朝阳的回答,张之灿忍笑将他的脖子勾住,在他嘴上狠亲了一下,才心情很好的说:“骗你的,孩子当然跟着你姓!”
“为什么?”
张之灿支支吾吾的把头埋在陈朝阳的怀里,说:“别人不都这样吗?毕竟这是你的孩子。”
“也是你的啊!”
“陈朝阳!”
陈朝阳忍笑,在张之灿更用力的将他抱住时,他只低声嘀咕了一句:“还说你不是他的妈妈。”
声音太小,所以也免了张之灿的一番挣扎和怒骂。
“朝阳,你想叫他什么?”
“陈灿阳好不好?取了你名字中的灿,还有灿烂千阳的意思。”
“恩,这个名字很不错!”
“那就这样决定了?”
“好!”
脸上灿烂过分的笑容,陈朝阳将他抱住,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
鼻尖徘徊着张之灿洗发水的香味,怀里的身体十分的温暖,陈朝阳笑了笑,想自己如今已经这么幸福,因此其他的那些事,他也就不用再去多想了。
☆、第44章 忌讳
因为张之灿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一年的春节陈朝阳并不能回家过。
虽然最近几天他在心里自我安慰了许久,但等到陈朝阳同徐冬梅打电话时,那种愧疚感还是会排山倒海般将他淹没。
“妈,真对不起,今年我可能要晚一点回家。”
电话那头的徐冬梅有些沉默,过了片刻的时间,她才低声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语气中些许的怅然,想着他们年事已高,陈朝阳又抿着自己的嘴唇,故作轻松的说:“妈,我们很快回来,最晚十月。”
张之灿的预产期在六月,等到四个月以后,陈朝阳觉得自己应该就能带着他和孩子一起回去看望他们了。
最近的一段时间,因为陈朝阳总时不时的同徐冬梅和陈大壮报告孩子的状况,三人间的气氛比从前缓和了许多,只是听到他这么说了以后,徐冬梅的语气变得更加的低沉,说:“之灿要和你一起回来?”
能感觉出她的不喜,陈朝阳些许的无奈,想着为了这事,他们已经讨论争执了快大半年的时间,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时,陈朝阳只问了一句:“妈,到现在你们还不能接受之灿吗?”
语气中些许的怒气,徐冬梅知道他被自己和陈大壮逼得太紧,又想着他即将为人父,身份认知的改变和社会的压力会逐一朝他袭来,因此她很快改口,说:“孩子都快六个月了吧?怎么样?知不知道他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知道她是因为担心和心疼才说出这样的话,陈朝阳又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感到后悔。
只是这一切都像极了一场拉锯战,每每见他气势有所减弱,陈大壮和徐冬梅就会趁机见缝插针,劝他放弃张之灿,而他开始动怒的时候,他们又会变得小心翼翼。
陈朝阳心里许多的无奈,再加上他们是自己的爸妈,他也不可能对他们说出怎样狠绝的话,因此事情发展到最后,就变成了今天这般胶着的模样。
只是前世自己也是这么过来,虽然过程中免不了许多的难过纠结,但到最终,陈大壮和徐冬梅还是接受了他的性取向。
更别提如今他和之灿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想着时机合适,自己将这件事告诉爸妈时,他们脸上诧异的表情,陈朝阳的心情不免好了很多。
听见徐冬梅这么问了以后,陈朝阳摇头,说:“我们没有去查,儿子女儿都一样。”
“名字呢?要不我和你爸找人替你们取一个。”
估计也是风水师算命师一类的人,陈朝阳忍笑,突然想起般说:“我自己倒是想了一个,不过不知道合不合适。”
“什么?”
“陈灿阳,在我和之灿的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顿了顿,陈朝阳笑容更甚说:“之灿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自己的兴高采烈并没有得到徐冬梅的回应,等到陈朝阳小声的叫了声妈,徐冬梅才吐出一口气,说:“陈朝阳,你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怎么了?”
“取名有忌讳的知不知道?你的孩子把你们的名字全部冒犯了!”
陈朝阳有些呆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察觉出这句话的错误出在哪里。
虽然心里很开心,但本着以逗弄自己的母上大人为人生最大乐趣为己任,陈朝阳一本正经的说:“妈,之灿不是孩子的妈妈。”
“你那说的什么话?!孩子长大了还不跟着你和之灿过?还是说你会为改变心意和孩子的亲生母亲在一起?!”
有意无意维护之灿利益的举动让陈朝阳心情愉悦,想起生下孩子的人就是之灿,陈朝阳笑的如同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朝阳?陈朝阳!”
“哎!妈,我在听。”
“告诉你,这名字绝对不能用!”
“可是……”
陈朝阳撇嘴,想这是自己很辛苦才想出的名字。
此时徐冬梅也顾不上几个人之间的那些小恩怨,听出陈朝阳语气中的不甘和抱怨,她将自己的音量拔高,说:“可是什么?!这事你得听我的!”顿了顿,她开始进入自语模式,说:“不行,过几天我就去和你爸想几个好听的名字,完了我们再去灵隐寺那里征询一下大师的意见。”
灵隐寺在陈朝阳出生的那个小城很是出名,想着路途遥远,徐冬梅和陈大壮又上了年纪,陈朝阳忙开口,说:“不用了,妈!灵隐寺离我们那里这么远,你们来回奔波太辛苦了!”
“辛苦什么?那可是我未来的孙子……”顿了顿,徐冬梅又说:“也有可能是孙女,不过都一样!”
兴奋过度的徐冬梅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不能自拔,陈朝阳哭笑不得的盯着自己的手机,想果然,自己爸妈是太闲了吧,如果找点事情给他们做,让他们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那他们是不是就会更快的接受之灿?
想到这里,陈朝阳脸上的笑容快达到自己不能控制的地步。
“对了,朝阳。”
“嗯,妈,我在听。”
“给孩子取名字这种事应该交给长辈比较好……之灿的爸妈,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他们也在想。”
“行,我们到时候替你们想几个不错的名字,等到孩子出生,再由你们自己选?”
“好。”
徐冬梅很少有这样的激情,就好像遇见了什么非要她解决的刻不容缓的事,察觉到她准备挂掉自己的电话,陈朝阳连忙开口,说:“妈,孩子六月份出生,你们为他准备了礼物没有?”
“嗯……准备了,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该准备的一样不差。”
说话的时候态度有些扭捏,陈朝阳猜想,她应该是自己默默准备了很久了,想着陈大壮也一样如此,陈朝阳又笑,说:“衣服呢?你们为他买一点没有?”
“孩子都还没出生!”
“我急啊!那是我的孩子,再说你们可是他的亲爷爷亲奶奶!”
一句话说的徐冬梅喜笑颜开,说也是。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说:“现在不是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吗?!”
语气中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陈朝阳索性撒娇,说:“不管是男是女,你们给他买来备着不是更好?等到孩子长大,我就告诉他,这可是你爷爷和奶奶送你的礼物,你看你爷爷奶奶对你有多好!”
“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
徐冬梅唯唯诺诺,不停应声,等到陈朝阳挂断手中的电话,只觉得这几天因为李纪元的事始终徘徊在自己头顶上的乌云终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生活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的,有悲有喜,就好像一个个起伏平缓的波浪,不停向前延续。
但无论如何,始终保持的应该就是那种凡事往好里想的乐观心态吧?
陈朝阳握着手中的手中,很快转身朝楼上他和张之灿的卧室走去。
这一天是周末,但对于张之灿来说,这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自从张之曜回美国,若林由自己几个得力的属下在打理后,他几乎靠视屏会议在处理公司最重要的几项事务。
年底忙得不仅是陈朝阳,一向对自己的工作抱有极大热忱的张之灿更是如此。
陈朝阳回到房间的时候,张之灿正在朝自己的属下发脾气,无非用色或者所用的材料和他的期望不符。
陈朝阳看着他,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怕冷的张之灿依旧裹了一件很厚重的毛衣在身上,头顶上自己专门为他买的两侧吊着两坨绒球的毛线帽,看着他已经变圆的侧脸,眉头拧在一起一副自己依旧很威风的模样,也不知道此刻坐在电脑面前的他的员工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想法。
一定笑果十足。
通常张之灿与自己的属下开视频会议时陈朝阳都会悄无声息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安静坐在一边等他结束。
只是这一天他的心情太好,又加上他对张之灿霸气侧漏的老板想象脑补太过,因此不过片刻的时间,他就不由得笑出声。
“笑什么笑?!不许笑!”
从大概两分钟前开始,张之灿就逐渐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坐在一旁沙发上低着头翻看杂志的陈朝阳的身上。
虽然表情看起来很专注,但那死命抖动的肩膀又是怎么一回事?
察觉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他笑的这么开怀,张之灿快速的结束他和自己属下的视屏会议。
“怎么了?发生什么好事了你笑的这么开心?”
张之灿其实想说你一直盯着我笑的这么贱是怎么回事,但他一早答应过陈朝阳不再说脏话,因此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做出这般文质彬彬的样子问出这样的话。
“啊哈哈……”
陈朝阳看起来就像疯了一般,一听到张之灿问他话,他索性丢掉手中的沙发笑倒在沙发上。
一分钟。
两分钟。
等到时间过去快五分钟,张之灿终于忍不住将陈朝阳狠狠压在沙发上,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说:“笑什么?啊!告诉我到底在笑什么?”
受了陈朝阳的影响,张之灿原本的怒气逐渐消失,到最后,他的眉间也染上些许的笑意。
“之灿,你想想,一只裹得厚厚的企鹅装扮成一个老板一本正经与自己下属开会时的样子……”
说到这里,陈朝阳又因为脑里的画面爆笑出声。
“所以,在你的眼中,我看起来就像一只呆头呆脑的企鹅?!”
察觉出张之灿的怒气,陈朝阳忙忍笑小心将他抱住,说:“不是呆头呆脑,是可爱到爆了有没有?!”
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陈朝阳笑的这般肆意,虽然不知道他的笑点在哪里,但张之灿担心他等一下笑多了肚子痛,因此忙把他的嘴巴捂住。
“不许笑了!”
“嗯。”
“陈朝阳!”
这样的对话快持续了五分钟,陈朝阳才终于将自己的笑声止住。
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泪,陈朝阳又将已经呆在那里,始终以一种无语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的张之灿抱住,说:“对不起,之灿,我心情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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