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样说明他没有过多的把注意力摆在我身上,接受了我所提议的“咱们各自寻找其他伴侣”。
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水流逝,手伤复原泰半,我又回到公司上班。因为接近年底岁末传统的市场繁荣季节,几部抢滩圣诞和元旦档期的电影忙得宣传部门龙腾虎跃,而晏子雷也清闲不到哪里去,什么媒体见面会、首映式、杀青宴、庆功宴……他不是以老板的身份,便是投资方代表、制片人、出品人等等杂七杂八的明目出席。
毫无疑问每到一个场合,晏子雷身边的女人从当红明星、社交名媛、豪门淑女、名模、空姐换得眼花缭乱,娱乐头条天天见。为了制止照成负面新闻,等于无形中加大了我的工作量,保护他和他的新欢漂亮体面的亮完相,转头我就得去监督隔天刊登的供人津津乐道兼茶余饭后八卦的报章杂志。
哎,种马就是种马,牵到北京他还是性喜到处播种的大种马……
元旦这天晚上,演员工会举办新年酒会,算是较正式的官方活动,外界纷纷猜测今天谁将是晏子雷的女伴?如果哪家幸运女郎获此殊荣,估计攀上晏家太座指日可待。
这是哪里得来的指标?我感到莫名其妙及好笑,古往今来一百多年,晏家什么时候有过“夫人”这个称谓了?
昨天为了追剿一个菜鸟娱记私拍的一叠晏子雷夜访某玉女红星香闺的大头照,我熬了半宿没阖眼,偏偏总裁大人心血来潮,大清早硬要去给一个海外剧组接机,呼啦啦又惹得媒体一大帮天兵天将在机场堵截,搞得那边一通混乱不说,他大哥兴致高昂竟就地临时开了个记者招待会,阐述对明年的工作展望,所以回到总部,我已经快累得像条狗一样,差点趴下了。
但是当我睇到床上躺着一件绚丽夺目的黑色礼服时,仿佛遭雷劈个正着,二话不说抓起房里的内线拨给晏子雷:“总裁,请你说明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小七,这么显而易见还需要我特别申明吗?”他磁性低沉的声音滑进耳里,犹如品尝到黑醇的巧克力。
“你没事先告诉我你的女伴是谁,我怎么派人送过去?”我挑了一个让自己心安的理由,其实我清楚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我就是下意识的推脱。
“小七,何必打马虎眼。”他浅笑着,“ok,既然你一定要听我亲口说,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今晚我的女伴是你。”
“你没别的女人好带了?!”我烦躁的蹙眉。
“……”他沉默了好一阵,然后有点忿恨的咬牙:“我找谁做女伴什么时候由你决定了?!”
是呀,我不久前才说过他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没权过问,看来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嗯,我知道了。”不等他反应我挂上电话,认命的望着那件一看就晓得价值不菲的华丽礼服。
礼服的款式前面看很保守,刚刚开到锁骨的一字领口,而后面则别有d天,全露背的设计,甚至深挖到将近腰臀处,镂空暗花的长袖方便遮住我右臂上的伤痕却不失神秘感,高腰束身搭配长长的曳地鱼尾裙褶,凸显女性的柔媚窈窕。
抛光丝缎礼服穿到身上飘飘坠坠,似拂过水面般细滑而不似云絮无根没质感,行走间摇曳生姿,妖娆得既不张扬、点到即止又令人臆想连连颇值得久久回味一番。
没多一点附加缀饰的简洁裁剪,完全靠穿着者自身的本钱衬托其特色,晏子雷果然细心周到,我的个性抓了个十成十,尺寸也卡得恰到好处,根本是专门替我度身打造的……这色胚,居然比我还清楚我的size。
“嗨,宝贝。”
我侧头看去,晏子雷一手抓着一只黑色高跟鞋,闲适的撑在门框上,噙着一脸痞笑,巨细靡遗上下逡巡过我,黯色的双眸有显著的欲潮涌动,我觉得有一部分的他从他身体里豁然冲了出来,直接扑向我……
(本章完)
第42章 宴会夜
晏子雷穿着一袭黑色手工西服,贴合着宽肩窄臀仿佛时尚杂志里的万人迷男模;洁白的衬衫领前本该系上端正的领结,却被他很随意松垮的搭着,三颗扣子松脱使人窥得一小方黝黑结实的胸肌。
他不是爱现自己的好身材,而是一切的世俗标准根本束缚不了他的野性难驯,与身居来的危险因子和冷峻贵气分庭抗礼,巧妙的融和成独属于他的味道,肆意的游移在正邪之间——该死又英俊的魔鬼。
此刻他像非洲大草原上慵懒的黑豹,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向我走来,他的眼神毫不修饰贪婪的吞噬他觊觎的猎物,握在手里的高跟鞋小巧得仿似玩具,换一个人画面一定很突兀,但他就是有魔力让我莫名其妙的紧张。
“看,王子帮公主带来了水晶鞋。”他沙哑的声音诱人的低吟出来,像羽毛撩划过心头如同隔靴搔痒。
“这种把戏玩一次足够,多了没创意。”我强自镇定的撇开头,抖着手整理秀发。
他笑得一派闲适,放下鞋子,两手展开与梳妆台一起将我囚禁住,盯着镜子里的我说:“小七,没想到你一直记着我们相处的点滴,我真高兴。”
“别任意曲解我的意思。”我觉得今天他的电力超强,他想干嘛?
晏子雷不以为然的低下头,从外套内袋里抽出一支发簪叼在嘴里,如果说钻石象征着华丽与财富,那么缀在簪子顶端的指甲盖大小的白色钻石则略显得在这架构之外,它看起来很原始,仿佛只是车成方形的l钻,没有进步一的加工,不过很别致,匠人用最简单的几何造型显现出钻石深层的多菱角度,灯光下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彩虹色泽。
现在的晏子雷与嘴里衔花大跳弗朗明戈的热情西班牙女郎倒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的“花”要昂贵得多,但也性感非常,他大手一拂,十根长指嵌入我的发中,我一楞:“总裁?”
他微眯起眼稍使劲固定住我妄动的脑袋,黑瀑般的青丝两三下教他绾成了髻,取下发簪利落的一c,璀璨的钻石跟他袖口上的同款的钻石袖扣相映成辉,他满意的落下一吻:“我就知道适合你。”
头皮一叮一叮的刺痒,心脏在胸腔里不能平静的躁动,我的视线与他在镜子里交汇,某种无法名状的亲昵通过这条管道输送到四肢百骸,将我们包围在一个旖旎魔魅的世界里……
他勾高我的下巴,俯身一记长吻,舌尖技巧的滑入唇寻找到我的后,不疾不徐的挑逗,品尝顶级红酒一样先是浅尝,接着深深的缱绻,狂热的在馥郁香檀里饥渴求索。
恍恍惚惚间好似什么东西在发酵、改变,这不是我所乐见的,跟这男人早超乎于礼,实在没必要搞得发乎于情!
钳住他探向玉峰的贼手,我移开唇警告:“酒会要迟到了。”
他很不甘心,悠悠的瞅着我,好半晌他才叹息,说:“口红花了。”
我瞄一眼镜子,真是爱捣乱,明知道我最不擅长此事,偏偏学贾宝玉吃光了胭脂。
晏子雷没等我反应过来,径自拿起一管唇彩拧开来,指挥我道:“嘴巴张开。”
我挑眉:“连这个你也会?”
“我是女人专家。”他骄傲的朝我吹气。
男性的大手捻着女人纤细的唇刷,我看了忍不住要笑,他不爽的催促:“老实点,别动!”
他专心致志的往我唇上涂抹,绕着粉嫩的唇线一一画过,水亮的眼珠灼灼的盯着让他心痒难耐的柔软,咕噜吞下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我掀眼皮睨他,怀疑他食髓知味,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败给他了。
“小七。”擦完口红,他擒着我的肩,很认真的提议:“我们放他们鸽子怎么样?你不觉得我们还有更值得做的事情吗?”
“即使总裁对下任工会主席没兴趣,可是仍然是重要会员之一,你缺席等于不给演员工会面子,跟整个业界为敌。”
“厚~~这种劳什子的迎新酒会有什么搞头?年年一次,他们烦不烦啊?!”他气闷的低吼。
“我以为总裁你乐此不疲。”往年他哪次不兴致勃勃的拉着他猎艳成功的美人,迫不及待的跑去出风头?
他瞪我:“小七,你真不懂还是装傻?”
我推开他站起来:“不懂的以后会弄懂,现在,请总裁移驾。”
晏子雷几乎是捶胸顿足,故意用力叹气,好像我多不解风情多不会体贴他那颗倍受煎熬的男人心似的。
套上皮草小坎肩,我不再耽搁直接走出房门,他追上来把右手一弯,我不解,他不客气的抓过我的手搭进去:“笨!”
蹬着高跟鞋我还差他半个头,倒也方便我一侧首即可递出一枚白白的卫生眼,这个中国字尚不在我的字典范围!
当我们终于出现在酒会现场的时候,原本佳爻美味、杯影交斛、香衣娉婷、各显风流的大厅悄然寂静了下来,人们无论男女的统统整齐划一的望向我们。
环伺在周围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刹那闪光灯像爆炸的核子对撞机噼里啪啦猛一通狂闪,白花了我的全身,也闪瞎了双眼,我不得不抓紧晏子雷依靠着他——这厮深谙此道,惯于谋杀别人的底片,所以他照旧笑得魔力四s,一点不输给那片汹涌的光海。
不用猜想,大家一定都在估摸今晚充当晏子雷女伴的我冠着何种来头?总裁特别助理?女朋友?新任情妇?亦或未来的晏夫人?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问,那是忌惮红门乃有黑道的底子,虽然我行事低调,从来不对外界做任何表态,永远是晏子雷身后的影子,但在场所有的记者再熟悉我不过了,谁不晓得“高小姐”的厉害?他们总编的总编,没我拍板谁的稿子别想发。
但是值得探究的是晏子雷明知道会引起各方的猜测,媒体的轰动,他干嘛还非要逮我来?一我不是他什么人,二我也绝不会是他什么人。
“哈哈,晏总裁,今年的迎新会的风头又被你占尽了,你总能别出心裁,让大家彻底的自叹弗如。”
演员工会主席的一句话替我解了惑,原来这种马是变着方法的卖弄,我不就成了他新年伊始玩的一招出其不意的怪棋?!
说不清心里的感受,趁着他忙于交际应酬,我撤到无人的角落默默饮酒,眼睛远远的注视着他,这才是我习惯的模式,隐身于他巨大光环下,不动声色的保护他安全无虞。
“高小姐。”
听闻有人唤我,我淡淡的将注意力拉回来,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潇洒倜傥的年轻男人,他一手握着装有香槟的高脚杯,一手c在裤兜里,样子颇为得体适意的斜倚着一根柱子对我浅笑。
“抱歉,还没请教……”
“你好,我叫钟鸣。”他抽出手礼貌的伸过来。
我随意的握了握:“你好。”
钟鸣见我很快的收手,笑得更惬意了,他掏出名片:“这是我的工作室,刚刚开幕,还请高小姐多多指点。”
我睇着上面的行号:“指点不敢当,今后互相帮忙吧。”
“高小姐太谦虚了,我这种旗下区区两三个签约艺人的小小经纪公司,如果能与红门电影公司合作,岂不好比加了一对翅膀,不费力气一飞冲天?”
钟鸣的自我调侃没有一丝急于巴结和不如人又免不了的酸葡萄心理,而且他脸上的笑容让我有股熟悉感,很温和、很灿烂、很阳光……很像罗嘉。
(本章完)
第43章 很像他
“我替你旗下的艺人感到庆幸,虽然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但至少你很努力,不过说实话,钟先生似乎找错了人,我在公司里不管甄选演员这档事。”我浅啜一口酒,明白的告诉他跑来找我套交情,没摸对门路。
钟鸣笑容可掬的道:“我知道高小姐日理万机,恐怕没时间烦这种小事情,吃这行饭的无外乎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也许一不小心将来有仰仗高小姐的地方也不一定,还是说高小姐不想跟我交这个朋友?”
交朋友?呵呵,今天来这里的谁不是到处借机会寻找“友谊”,拗到“合作机会”,大家有志一同的浑水里摸鱼。
“我当然不排斥‘交朋友’,只是不常有人找我做朋友罢了。”因为比起我,晏子雷更好相处,帅哥美女,特别是美女来者不拒。我的不善交际、难以接近是出了名的,帮忙美言几句是想也别想,搞不好被列入老死不相往来黑名单里的一员,那可亏大了。
钟鸣没有被吓跑,他听到舞曲响起来的那一刻,优雅的伸出手,大大方方的邀请:“高小姐,介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我挑眉睨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再探入他明亮炯炯的双眼,他耐心的等待,既不催促也不乞怜,好像我拒不拒绝都无所谓,什么结果他完全欣然接受。
我耸肩,将手放到他的掌中,他微微握合,看得出很兴奋的说:“能获得高小姐的亲睐真是荣幸之至,我想明天是不是该买张彩票,试试运气。”
“钟先生太夸张了。”
“高小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来前朋友都告诫我,高小姐为人处事审慎严谨,鲜少被打动,你不晓得我刚才有多紧张。”他作势捂着胸口说。
我笑笑,什么审慎严谨,恐怕是不近人情、冷漠寡淡吧。
“我倒看不出钟先生哪里紧张。”
走到舞池中央,他把手背轻搁于我l露的腰背上,非常的礼貌,没有让人觉得他有占女人便宜之嫌,而且他的手掌宽大温暖,被他握着很有安全感,我放心的朝他露出真诚的笑意。
“高小姐太漂亮太高贵了,只要站在你面前谁都会有点不知所措。”他故意吁了口气,模样顽皮诙谐。
我调侃道:“钟先生一直不停的恭维我,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像我这么难搞的女人你都能邀到舞,想必面子里子全赚足了。”
他诧异的望着我:“呀,被你发现了!”
“呵呵。”他的演技有够假的。
“怎么办?高小姐你该不是打算马上甩开我的手,气冲冲的走掉把我凉在这里供人嘲笑吧?”他小生怕怕的说。
我笑着转了一个圈,他又道:“嘿,千万不要啊,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哟,我会被笑整整一年的啦!”
我中肯的说:“钟先生这么会说话,我想你的工作室很难没有大的发展。”
“哇塞,高小姐这样一说,我觉得好像打了一针强心针,我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钟鸣舞步流畅的带着我旋转,引起很多人赞赏的侧目,他是个优秀的舞者,对此我深信不疑,有了他的带领,巧妙的化解了我略显僵硬的姿势,一曲华尔兹跳得满场飞扬。
“很高兴我还能派上点用场。”把我比作强心针,真是无厘头。
“高小姐太看轻自己了,你难道不知道业界里怎么形容你的吗?”他状似在替我打抱不平。
“怎么形容的?”我问。
“女神!”他换上认真的表情,“集美貌、智慧于一身,处理事情常常四两拨千斤,利落果断,甚至有人说是你撑起了‘红门’的半边天。”
我没有飘飘欲仙,而是淡漠的说:“聪明人不会这样以为。”
“当然啦,不可讳言晏总裁的确是‘红门神话’的缔造者,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是往往人们只关注台前的光鲜亮丽,却忽略了成功背后的推手。”
我自嘲:“谢谢钟先生这么抬举我,我受宠若惊。”
他正色道:“高小姐一定以为我在夸夸其谈,人前说人话,有目的的向你谄媚讨好,可我是做幕后工作出身的,鲜花和掌声离得远,所以才看得清。”
噢?!这倒合理解释了他的这番见解。
“钟先生……”
“高小姐,这支舞跳完后,我希望我们别再先生小姐的称呼彼此了好吗?尊重对方并不需要这样沉重的来表达。”他突然打断我。
沉重?这个钟鸣的词汇好新鲜。
我爽快的答应:“好,我们直呼其名吧。”
“我就欣赏高小姐的快人快语。”他笑逐颜开,成熟的面孔上洋溢着活泼的孩子气。
起初觉得他跟罗嘉有点相似,这会儿发现其实未然,他有他的特色,时而狡黠时而轻快,不加掩饰的油嘴滑舌,公然的拍马奉承,但无害。
钟鸣算是给这个沉闷无聊的酒会增添了些许活跃色彩,我想过了今晚我们估计再无交集,于公像他这种“初生的牛犊”尚够不到跟我直接产生业务往来的分量,于私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应酬他?
基于这样的想法,我不在乎一曲舞毕他仍旧黏着我天南海北的闲聊,反正我看晏子雷也忙得应接不暇,分身乏术,暂时有个人陪我打发时间也好。
“我看过一本书,上面告诫想在宴会里猎艳的男人如何才能找到心仪的对象,作者说:如果喜欢光芒万丈的热力美人,可以在聚光处找到;如果要冷艳美人,可以在角落觅得;如果偏爱清纯浪漫小美人,不必怀疑,到每一处阳台转一转,包君满意;要是特别迷恋率性美女,一定要到花园、喷水池的地方守候;如果要火辣辣的浪女,上楼去找就对了。”钟鸣舀了一匙巧克力慕斯送到嘴里,立刻陶醉的闭目舒了口气。
少见的喜欢甜食的男人,我瞄了一眼手里的蛋糕盘子,敬谢不敏的放到桌上,就他的言论发表观点:“原来你把我看成清纯浪漫的小美人。”
我们正坐在户外的阳台上,为了怕我着凉,钟鸣脱下外套给我披上,很有绅士风度。
“其实我是想带你去花园,但这里是二十几层高的大厦,除非我们有跳楼的勇气,再说楼下的只能勉强纳入绿化带的范围,犯不着为此牺牲性命。”他挥着银色的小叉子指指阳台外。
我被逗乐了,迎着冷冽的寒风我起身到阳台边,撑着大理石栏杆俯瞰下面车水马龙、霓虹闪耀的马路,又一年了,老妈曾说过似水年华一点没错。
“你在想什么?”钟鸣走到我旁边歪着头问我。
“没什么。”
“你有烦恼?”
“谁没有?”
“也对,人活着就是不断的解决一个烦恼后又被另一个新烦恼缠上,无休无止直到我们寿终正寝,躺进棺材里。”他敲了自己一记,“拜托,真不吉利,今天元旦呀!”
我笑:“你好像很在意这个,那么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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