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他乱动的脚腕,右手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伸直,柔和细缕的白光从指尖幽幽渗出。
她施加了法力,骆烈动弹不得,干瞪着眼睛喷火没脾气。
朵朵小心翼翼拔出扎进他脚心的碎片,丢掉,抬高他的脚。
片离,骆烈丝毫未觉痛,只看见一行鲜血沿脚后跟流淌,滴落向地。
碎片都拔出来了她还捧着自己的脚做什么?正想怒喝,却发现她的脸竟拉近了与他脚心间的距离,没等问她想干嘛便急急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啧——”
朵朵不嫌弃,温柔的吻住他流血的伤口,并探出舌舔拭。
猛一缩脚,骆烈心脏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心跳快了。双目大张,面色又红又青。
朵朵扣紧他脚腕不让他抽离,半垂睫毛一下下舔拭。
“吱嘎”门响,闻声而来的路青、岳人柏走入,进来的他们刚好看见这一幕暧昧煽情的画面。
岳人柏水汪汪的桃花眼露出惊艳之色,眼尾上翘,口哨吹得响亮。
路青挑一挑眉梢,唇边泛起看好戏的邪恶弧度。
最糗、最窘迫的一面被人看见,还是两个大y人,骆烈哪受得了,当下用未伤的另一只脚狠端向朵朵,“啪”脚心与她肩膀r击命中。
“啊!”失声,朵朵整个人向后摔去,身子歪斜趴地。
“看他妈什么看,滚滚滚——”骆烈面黑如锅底,抓起枕头愤恨的朝门口二人砸去。
二人迅速退出房,门关,枕头砸在门板上,继而掉地翻滚。
骆烈抱着自己受伤的左脚看去,不再流血,哪里还有伤口,分时已被朵朵舔得完好如初。
面上温度高升,全因她方才的舔伤。被人舔脚心,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你——朵朵——”紧绷着嗓音怪调怪吼,他已不晓得该用什么来骂兔子精,抱住脚的双手抖上加抖,双目瞪张溜圆。
“你干嘛又踹我?好痛的!”朵朵坐在地上揉右臂,嘴撅,半吊着眼睛埋怨的瞅着他。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进我的房、上我的床,否则我绝对绝对宰了你!!!”骆烈放开脚,一边暴吼一边趴在床上找衣服穿,扫了几眼竟然没有!
见状,朵朵从地上宋起来灿烂一笑,忘却方才甜甜说道:“你衣服脏了,换身别的穿,用过早膳我拿去洗!”
嘻嘻,帮心上人洗衣服耶,好幸福呢~~~
骆烈彻底无语了,撅着光光的p股趴在床上傻眼至极,那表情仿佛吃了苍蝇般难受憋屈。
低声娇呼,朵朵红了脸,害羞的别开身子、别开脸不去看他的光p股,好心的小声提醒:“骆烈,别撅p股,多不好意思……”
到底是她不好意思还是替骆烈不好意思,值得怀疑……
“啊啊啊——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骆烈疯了狂,抓过棉被颠疯朝她抽去,抽得狠辣、抽得用力,抽得全身血y。
“啊!”朵朵被抽中耳朵,火辣辣的痛意立即传达给大脑,不被再多呆一秒,抱着脑瓜尖叫着一溜烟跑出房。
“啊啊啊——啊啊啊——”冲着敝开晃悠的房门,骆烈像神经病似的站在床上抡抽棉被,边抽边甩头蹦跳。
他疯了!亲脚心、洗衣服,都见鬼去吧!!!疯了!疯了!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良的y人二人蹲在房外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捶墙、捶楼梯,捶得不矣乐乎。
闻此笑,骆烈登时从床上跳下地,光脚抡着棉被跳过满地碎片冲出,照准外头二人的脑袋一顿狂抽。“不许笑,都给我闭嘴!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不幸,无用,就是在被击下无良二人依旧笑不停,那眼角,双双溢出了暴笑的泪水……
◇
金刀狂肆,劲风呼啸,客栈门前一片惨景。
骆烈像头疯狮抡刀劈砍,门前左右两边的四棵树无一幸免,通通“沐浴”在刀光下皮飞汁溅,惨不忍睹。
“吼——”每劈砍一次他都会嘶出愤吼泄愤,打不过朵朵,唯用此法才能消除去一些心头之恨。
路青照例在躺椅里晒太阳,经朵朵药汁调养,身体已无碍,面色恢复如常,眼神也清澈的可见眸底。
岳人柏双臂环胸立在门口凝望骆烈泄愤的背影笑吟吟,瞧瞧一只兔子把他折磨成了什么样~~~
想想看,他们这此人里恐怕小狼崽最有桃花源,区区5岁便惹得兔子精对其神魂颠倒,竟连吻脚心的事都能做出来~~~
不错,不错,“青出于蓝于胜于蓝”!
大野狼6岁破身,嘿嘿,小狼崽几岁?照理来推10岁总差不多了吧?崽子发育好,个头儿窜得快,就连那个东西也……
想着想着他俊脸上浮现出邪色y笑,满脑子全是这些黄黄的色东西。
客栈后院,朵朵卷着袖子为骆烈洗衣服,天气冷、水也凉,小手都冻红了,但,洗得却很高兴,丝毫不觉得降低身份做下人的活有何不对。
“喝喝喝!啊啊啊!”骆烈劈劈劈、砍砍砍,时不时的加上腿脚飞踹狠踢。“砰、砰、砰,邦、邦、邦”四棵树受他轮番轰炸面日全非,白白的树r大范围l露,树汁滴滴哒哒流了一地,绿绿的、粘粘的。
在骆烈眼里四树俨然成为朵朵的化身,怎么砍怎么舒畅、怎么砍怎么来劲。“喝喝喝!啊啊啊!”
就在他砍得激狂之际,突然,一道旋风黑影疾烈冲来。森光y闪,刀头力刺。
骆烈在岳人柏的偷袭教导下反应越来越快,森气一来登时放弃与树较劲,迅速回身将金刀横于身前。
“哐啷啷”金星暴闪,双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极具力量的魅力。
“小兔崽子,你不好好练功对着数泄什么愤?”
回来的苍狼突袭不意,单手握刀施压,狭长凤眼深邃,迷魂似醉非醉。
见人、闻言,骆烈破天荒红了脸,朝猪肝色迸发。
坚毅之眉扬桃,苍狼用魅惑邪恶的嗓音调侃:“又被朵朵非礼了哪儿?”
听听这话问的,太让人遐想……
“不许跟我提她!!!”骆烈火药捅一下子便被点着,愤恨的力量窜遍全身,“呲啷啷”架开生父的钢刀。
苍狼一现身,躺着的路青立即一点点坐起。注意看他的眼晴,闪过短暂的激荡。
“火炼”驼着骆晶晶平稳落地,后p股上趴着骆志敬口吐白沫、翻白眼。
苍狼从手中之刀便可觉出儿子力气又渐长,唇角高翘,玩味、期待,“崽子,让老子我验收验收你练习的成果。”说罢,不给他反应机会,挥刀进攻。
对手从岳人柏换成生父!骆烈脑中警铃大作,怠性不可!必须全身心投入!
滑下麟背的骆晶晶还在笑,身体里的激动细胞怕是短时间内消停不了。见父子二人忙着没空理她,所幸将矛头指向岳人柏与路青,“哒哒哒”跑到跟前将苍狼的英勇事迹兴奋的一一说道。
洗完衣服的朵朵出栈便听见骆晶晶的侃侃而谈,“皇宫”二字立即吸引她注意力,凑身听。
一方验收、一方讲故事,客栈门前开了锅……
听骆晶晶讲述,路青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苍狼。挑皇宫,这种事情天之下唯有他一人才做得出来。
唇边泛起一抹颇为头痛的笑意,稍候,他的事就该来了。
骆晶晶讲述的口沫横飞、眉飞色舞,讲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岳人柏不行了,听完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眼泪一滴一滴往外滚。
“朵朵,怎么样,你爹是不是很帅?”骆晶晶完全进入忘我状态,满肚子都是苍狼英姿飒爽的模样。
骆志敬躺在地上无人理,只有“火炼”拿蹄子拨弄着玩儿,拿他当烙饼翻来翻去,时不时从鼻孔里喷出戏谑之气。
“嗯嗯嗯,帅呆了!”朵朵点头如捣蒜,骆晶晶跟他说苍狼,而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骆烈。
将骆烈的脑瓜“移花接木”到苍狼脖子上,这样一来,哈,挑皇宫的不就成了骆烈吗!哈哈,好棒!好棒!
“嗯嗯嗯!嗯嗯嗯!”骆晶晶不晓得她脑子里的人换了,一个劲儿点头,边点边扭,满幅崇拜爱恋显露。
这厢说毕,另厢验收也见结果。
苍狼的刀架在骆烈脖子上,神情不满嘲讽,冷哼说道:“‘御天七式’你就是这么练的?还想认我吗?”
“当然想!”骆烈腥红着眼晴大声嘶吼,他的刀早脱手躺在好几米远之外的地方,在太阳光的反s下闪烁着不甘金光。
“想就用这种态度练功?”苍狼右眉扬至录高,深邃的眼眸让人捉膜不透,好似无底泪引人深陷。
面对他这样的眼神,骆烈浑身汗毛窄竖,仿佛被人剥了衣服般冷嗖。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打不赢岳人柏,你认爹永远无望!”说罢,苍狼极其缓慢的收刀幻失,面上瞧不起的神色尤为明显。
被生父这般看待,骆烈心里难受极了,双拳在身体两侧握得“咯、咯、咯”作响,指关节攥得太紧泛白。
此方不同于常的低气压令骆晶晶等静下,目光都集中在苍狼身上,目不转睛。
骆烈面部肌r收缩抽搐厉害,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忽视的滋味。
苍狼将众人一一扫过,目光兜转一圈后落在路青身上。
路青与他对视,贯有的清雅之笑浮于面。
铁手一伸钳住他下巴,苍狼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从躺椅上提起。
骆晶晶下意识秉息,乖乖,干什么要?
苍狼钳着路青下巴左右微晃观察他面色,观罢改钳为捏,将他下巴往起一抬使他仰起脸来。
“恢复的不错啊,面色红润,气色绝佳。”嗓音半是理所应当,半是意有所指。
“当然,我怕堡主扣工钱~~~”路青迎着他的目光,回答的轻松自如。
“我怎么舍得,还要涨。”苍狼长指松开他下巴,继而暧昧舍含有别意的轻刮他脸颊,越刮眼神越深沉。
骆晶晶直觉得身上冷,若对象是无遥子她或许会吃醋不高兴,但对象是路青就不一样。总觉得他二人间……那种感觉怪怪的,似隐藏了什么,又似……
路青对苍狼的感情不似主仆、不似兄弟、不似知已,更不似恋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环绕于心。
“多谢堡主,求之不得~~~”路青笑弯眼晴,对于他的碰触不排斥,不似岳人柏时拒绝明显。
苍狼眉眼含笑,魅惑迷人,长指沿他脸颊向后滑去,扣住他后脑压向自己。
“我有没有看错,你几时见着我这么高兴了?”性感唇瓣附在他耳旁低语,只用他二人听得见的音量。
路青睫毛微垂,低笑,同样以只可二人听见的音量回道:“堡主明知故问。”
他二人说什么其余人不晓得,目光聚焦,就连拾刀的骆烈也立在不远处瞅着。
岳人柏的目光在苍狼与路青间扫瞟,苍狼变了,路青也变了,都不再是原先的人了……
放开路青,苍狼微回身看向趴在地被“火炼”玩儿的骆志敬,走去。
见主子来了“火炼”即止“翻烙饼”。
从地上拎起骆志敬脖领,苍狼迈大步走入客栈,从朵朵面前经过时看了她一眼。
朵朵内心一震,面上未表露。
从他不经意间瞥来的眼神中她读出了别意,何乎等着她做什么。这感觉很微妙,很奇特。
诊断完骆志敬无碍,路青跟着苍狼行至三楼尽头。
苍狼懒洋洋倚墙,眼皮半阂,内双显露。眼波流转含醉带电,朦胧奇妙,行云流水不过如此。
“路青,你的药里可有夺命于无形的?”嗓音中都透着一股子懒惰迷情。
此言一出路青已晓得何意,“噗哧”一乐,如是回答:“没有,但是我可以调配。”
“很好,给你一日时间。无色、无味、无痕、慢性,用过之后仿若生命自然枯竭,做得到吗?”
“堡主,你的要求真是越来越高,一日的时间不觉得太短了吗?”路青眼晴弯成月牙儿,弯得几乎就要看不见,主子的霸道只增不减。
“你这脑袋顶在脖子上是吃草的吗?”苍狼扫向他脑瓜顶,朦胧奇妙的凤眸愈显难以捉摸。
“吃草?”路青故作惊讶张大眸,象征性摸摸脸,摸摸头。
“一日给我做出来,否则我让你往后的日子里只能吃草。”说罢,苍狼前倾身离开墙壁,丢给他一个邪气凛然的野性眼神。
路青立在尽头凝望他远去回房的背影,摸脑瓜的手放下改抚下巴,眼珠一边转动一边离开尽头。无色、无味、无痕、慢性,生命自然枯竭……吃草……啧,值得挑战~~~
◇
傍晚,骆志敬幽幽转醒,醒来的他不敢耽搁,爬起来穿好鞋朝门而去。
骆晶晶刚巧推门入想看看他是否清醒,二人撞在一起,均愣。
“晶晶,去让老板给我备辆马车。”骆志敬率先从愣中回神,一边朝外走一边吩咐。
“干什么去?”骆晶晶不解,到了用膳的时候怎他还外出?
“当然回去制作雕像,皇家婚礼之物岂能敷衍!”
“不差这一晚,明日再备车,现下天黑路不好走。”骆晶晶未想雕像,她考虑到的是父亲的安危。
“不行,我要回去,早回去早选料雕作。”骆晶晶摇头,迈步。
“爹,该用膳了。”骆晶晶跟在身后,想再说什么,前方的父亲却忽停。
苍狼高大威猛的身躯横在楼梯口吓住骆志敬脚步,“吃顿饭很难为你吗?”脸色一沉,声音y冷。
闻此调骆志敬双腿立即打颤,后背一紧,结结巴巴回道:“不不不、不难为!”
“那就下来用膳!”苍狼瞪,这一眼足矣令人肝胆具颤。
“是是是!”骆志敬忙不跌点头如捣蒜,乖乖跟在p股后头弓腰哈身。
路晶晶掩嘴偷笑,还是女婿管用,瞪瞪眼便让父亲听话留下。
苍狼走在前,骆志敬中间,骆晶晶最后,无任何异常。
但,当苍狼步下三楼与二楼交接处,骆晶晶仍在三楼未走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骆志敬脚踩着三楼与二楼交接处时突闻“咯嚓”一声,紧接着脚下塌陷,他整个人便从塌出的d中漏下,直坠一层。
“爹——”骆晶晶大惊失措,忙收住脚留在楼梯上没有下去。大d离地只有两梯之距,下意识扶住护栏。
闻声,苍狼豁然回身,只见d未见骆志敬。
“砰”一声r响,“咔吧”两声脆响,“啊——”一声凄惨痛嚎。
“苍狼,我爹!”骆晶晶听着三音连在一起心顿揪,痛得她呼吸为之一窒。老天,爹怎么样了?!
苍狼装得挺像,立即从楼上跃下。
“啊——啊——”骆志敬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一层,上身在地上扭来扭去,双手支愣着欲捂腿又不敢。腿腿腿,好痛!好痛!
苍狼蹲下身伸手拭探他伤势,很好,双腿均断,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朵朵坐在膳桌前瞅瞅痛呼的骆志敬、再瞅瞅背身的苍狼、再瞅瞅楼上的骆晶晶,摸摸鼻子,不关她的事,她不过是按照未来公公的意思做而已。
骆烈斜眼瞅着摸鼻子的她,眼微眯,心下有所了然。
“朵朵!快去看看我爹——”骆晶晶心悬到嗓子眼,眼前苍狼降落,飞快抱住他脖子让她带自己下去。
朵朵上前检查骆志敬,又是吃惊又是惋惜的说道:“娘,外公的两条腿都断了!”
娘?外公?痛呼的骆志敬不叫了,瞪着眼晴左看朵朵、右看焦急骆晶晶。
妈呀,骆烈才5岁,这么早就成亲了?!
闻言,骆晶晶倒抽口气,紧急催促,“快治,我爹他好痛!”
经她一提醒,骆志敬的大脑又接收到双腿剧痛,“啊啊啊——”二番惨叫。
没有耽搁,朵朵用白光化失他腿部衣料,露出来的腿流出不少血,小腿摔得厉害,骨头穿透血r翻出。
难怪叫得像杀猪,不是没有道理。
“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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