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没有反应,望着路青回忆冥想,片断入闪的加快节奏。
咬一咬下唇,骆晶晶琢磨着要不要再唤,看他的样子好像正思考到关键处。
没等她琢磨完,只闻房外响起一声“报”,“堡主——夫人——”
此报干脆利落的打断了苍狼冥想,豁然从思绪中回神。
房内几人同时朝外看去。
堡丁一路快跑,手里拿着只牛皮信封,跑至房门口时嘎然收步,只因通过敞开的房门瞧见了床上的狼与岳人柏怀里的狈。
一时间房内看房外,房外看房内,延续之前的大眼瞪小眼。
瞪没多久,堡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有种噎着的感觉,紧接着白眼上翻直挺挺向后倒去,“砰”摔地,手里拿着的信封也在空气中兜了个圈,落下。
苍狼一张白毛毛的脸转为铁青,狼嘴一抽,低声咒骂,“没用的东西!”
朵朵出房,从地上捡起信封,递到骆晶晶跟前。苍狼现下是爪子,拆信,还是算了吧……
接过,骆晶晶目光碰触上封面的名字时登时怔住。骆晶晶亲启,给她的!
苍狼的大白头凑到她跟前也见了字,眼睛极其细微的眯了下,随后不动声色道:“打开看看。”
骆晶晶有点纳闷,谁会给她写信?带着疑惑撕开封口,抽出信纸展开阅读。
苍狼的目光在信中瞟扫,一个“去”字跃入眼帘。心下冷哼,终于到了时候,此字令他全身畅快。
较于他内心快意,骆晶晶却惨白了脸孔,一字一字读下来的她手颤抖不已。瞳孔猛缩,白眼球与黑眼珠的比例偏差的吓人,嘴唇蠕动颤涩,拿在手里的信禁不住抖动飘落于床。
见状,朵朵立即捡起来看去,看罢张大双目,迅速抬头看向她。
骆烈从三人反应中已猜着信中所讲何事,目光投放在娘亲脸上一眨不眨。
不晓得发生什么,乌菲快步走至朵朵身旁拿过信,岳人柏立在她身后。二人看罢也是一惊,神色都不太对劲。
“不……不……”骆晶晶惊慌失措的摇头,起初摇得慢,随后摇得飞快,并大声嘶喊,“不——”甩开棉被,着中衣疯了似的跳下床,赤足奔至衣柜翻找衣服,边找边摇头,边找眼泪边从眼眶里奔涌而下。
房内很静,静得只闻针响。
苍狼从床上站起,跳下地,眼神凛冽而冰寒,低沉着嗓音先后对骆烈与朵朵道:“崽子,陪你娘回去。朵朵,给我保护好了他们。”
骆烈没吭声,目光与他在空中交汇,那眼神仿佛在说:老王八,现下你满意了吧?
苍狼未语,眼底掠闪y戾,算是给他的回答。
穿好衣物,骆晶晶拿起梳子胡乱梳头,她看不见镜中的自己,只因全被泪水模糊。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失了节奏,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机械性自行活动。打理好自己,什么也没说,飞也似的冲出房跑步而行。
骆烈、朵朵随她身后,眨个眼的工夫,三人身影已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没多会儿,朵朵去而复返,从她房内抱出骆灵钰,再次消失。
房内只剩下苍狼、路青、岳人柏、乌菲,气氛一下子有点诡异,有点骇人……
◇
骑在“火炼”身上,骆晶晶全身发抖,抱着女儿紧了又紧。
骆灵钰被她搂得不舒服,伸着两只小手推搡。
“娘,松力,钰儿要让你勒死了。”骆烈不冷不热的声音响在她耳畔,提醒,若不言明怕是妹妹也要归西。
闻言,骆晶晶恍然醒觉,忙松力,松力的同时看向女儿。
骆灵钰皱起的眉头随获得自由而舒展,樱润唇瓣咧开,粉红牙床显露。
“呜……”骆晶晶一下哭了出来,若说从看信至方才是默默流泪,那么现下则是大哭,抱着女儿。
骆灵钰窝在她怀里,娘亲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脸上又冰又凉,风一吹,有种要结冻的感觉。小身子禁不住打个冷颤,没有躲闪,反而伸开双手轻轻拭抹娘亲脸上的泪水。
此举非但没起到缓解作用,反令骆晶晶哭得更凶。
唉……心下叹上口气,骆烈揽她入怀,双臂环着她与妹妹,目视前方。这一日,终于还是来到了。
朵朵攀着他肩膀,眉儿拧蹙,未来婆婆好伤心,他们这么做是对了?还是错了?当初没觉得什么,现下心中却涌起丝丝心疼。
风呼啸从耳边掠过,骆晶晶的心都仿佛被冻僵,就连跳动的速度都慢得吓人,全身冰凉,坠入山窟。
与此同时,苍狼四条腿着地立在“赫连山”悬崖上俯望大道,顺大道延伸。久望,寒风中,他的眼睛半眯,雪白狼毛随风起舞,飘飘悠悠。
一路上除去骆晶晶的泣声再无其它声响,“火炼”感受着夫人的伤痛愈发奔快,争取能用最短的时间赶至骆府。
路程行约多一半,忽然,一掠白影落于前方挡住去路,白影快速转变为人形。
突状,“火炼”一声紧急长嘶,忙收蹄,四蹄倒动之音错乱纷杂,一下一下跟得紧凑密集。
身形急剧前倾,骆烈一手握住“火炼”的犄角,一臂搂紧娘亲与妹妹,朵朵则瞬冲性紧紧贴上他的背。
骆晶晶吓了一大跳,哭声嘎止,又惊又愕的张大眼眸看着挡路之人。白须!白发!红眼!
骆烈见着所来人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拧紧双眉,面色一下子沉下几许。
“大长老?!”朵朵失声,红眼睛里充满惊讶。他怎么来了?
被唤做大长老的长须老者一个闪影来到跟前,快如闪电。“老朽参见公主殿下!”垂首,弓身,行礼,嗓音苍劲有力。
公主殿下?!
这四个字令母子二人同时愕然向后转头,朵朵的身份竟然是……
“嘿嘿……”朵朵朝他二人干笑,跳下麒麟背朝远处走去。
大长老紧随。
骆晶晶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身影,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想说话却又不晓得说什么。
骆烈没去看他二人,握住犄角的右手暗暗紧了又紧,嘴角下垂的厉害。
朵朵与老者离得太远,听不见谈些什么,但骆晶晶却能从朵朵摇晃不定的身形上判定出不是好事。“烈儿,快看朵朵!”猛摇儿子手臂,嘶哑着嗓音脱口而出。
闻言,骆烈快速回首看去,映入眼帘的刚好是朵朵站不稳脚被大长老搀扶之景。心一沉,出什么事了?!
朵朵脸色惨白无血,抓住大长老衣服的双手颤抖不已,神情悲恨交加。
“公主,请现下便随老朽回去,一刻都耽误不得!”大长老眼里也深蕴着悲与恨,长长的白胡须瑟瑟寒抖。
朵朵没有立即回答,悲情的望着他厉经岁月沧桑的眼睛,禁不住摇头,一摇再摇,摇了半晌才极力压制住想放声大哭的冲动哽咽着说道:“大长老先回去,我晚些就回。”
“公主,你这是为何?”大长老皱起白眉,下意识看向麒麟背上的二人。
“听我的话先回去,我不会耽搁过久。”朵朵松开抓住他的手,一下一下拼命吸气,仿佛只有这样悲与愤才不会令她失控。
大长者犹豫,定定的望着她痛苦的面容,定了少许,后退一步弓身行礼,行罢化光而去。
朵朵周身的颤抖比骆晶晶有过之而无不及,恨意充满着她的红色眼睛,脚步搓动,转身背对母子二人,头仰高深阖双目。
不晓得为何,她这般模样令骆烈心中不安,不晓得发生何事,他甚至有种跑过去抱住那具无助身躯的冲动。
骆晶晶心沉入谷底,从朵朵的样子来看……莫不是兔族有人死亡?矣或许出了大事?
朵朵猛吸一口气,表情刹那间从悲恨转为正常,嘴角上翘,纯真无瑕的笑容浮现于面。
看着她一踹一跳的回来,骆烈心里积起一股怒气,明明就有事发生,她却装作什么都没有!
“走吧,继续赶路。”朵朵跳上“火炼”,双手搂住骆烈的腰。
“朵朵,出什么事了?”骆晶晶挂着泪水的脸上布满担忧,一悲一喜间的差别太大。
“没事,娘,咱们赶紧走吧,天黑之前能赶到。”朵朵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双腿夹一夹麟腹催促:“‘火炼’,走了。”
她拒绝回答之意已很明显,骆晶晶没办法再继续追问,看向儿子。
“走。”骆烈的表情很是y冷,推着她的脸正视前方。
“火炼”奔起,前行。
待二人都面朝正前方时朵朵的脸上才露出一抹苦涩,怕是这苦涩已通过手指传达给了骆烈。
傍晚时分,三人抵达骆府,骆府上下一片哀悼,白色布满视野。
滑下麟背,骆晶晶抱着女儿飞快的往府里跑。
骆烈、朵朵先后而下,骆烈欲迈步往里走,却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腕。步定,身回。
朵朵痴痴的凝望着他的俊颜,双目中有着几许迷蒙,有着几许甜蜜,启唇言语,声音很轻、很柔,“骆烈,你喜欢我吗?”
骆烈不语,定定的望着她,好几秒钟之后才所问非所答的说道:“出什么事了?”这是他第一次关心,关心的深沉,关心的凛然。
摇摇头,朵朵嫣然一笑,撒娇道;“我先提问的,你要回答。喜欢我吗?”
她期盼渴望的眼神令骆烈沉默不语,不止心沉了,就连眼睛的光泽也沉如深潭,让人摸不清、探不明。
静望,对视许久,朵朵心中苦涩蔓延开来,通达四肢百骇。带着苦不堪言,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骆烈没有拒绝,近距离四目相望,一个幽深,一个复杂。
唇与唇之间的贴吻持续十秒左右,朵朵抽离唇,松开扣住他的手,笑着转身。
心一慌,骆烈下意识伸手去抓,但,只抓到了一缕柔和温暖的白光,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将他母子二人安全送至此,朵朵走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骆烈的手伸在半空中僵着,手心里还攥着抓住的白光,白光从他指缝间一点点流泄,荡然无存。他有点傻,有点呆,有点怔,盯着空了的掌心静立着一动不动。
骆府的前厅已变成灵堂,哭声笼罩府上的天空,一口厚棺停在厅中。
跑进来的骆晶晶收住脚步,止住的泪水二次翻涌,泪水极快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跪在棺前,头系白布年过半百的管家听见脚步声一边哭一边回身望,见着她一下子便扑了上去,跪在她脚前放声嘶喊,“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骆晶晶身形一晃再晃,险些摔了怀里的女儿,双唇上下颤抖,音律破碎不堪,“吴、吴伯……”
“大小姐,呜呜,你快去看看老爷……呜呜……”管家泣不成声,趴在地上大声,肩膀哭颤抖擞。
骆晶晶脚步踉跄的越过他,一步步朝厚棺走去,越是走近越能看见棺中景象。“咚”一声响,双膝跪地,左臂抱着女儿,右手颤抖着伸入棺中。
骆志敬穿戴整齐的躺在棺材里,面容安详,与睡着无异。
手儿轻抚上父亲脸庞,骆晶晶泪如雨下,若不是这冰冷僵硬的手感,她真会认为老天爷跟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管家跪在地上往前行,行至她身旁哽咽含糊不清的哭道;“老爷是昨儿个清晨过世的,在梦里就去了……”
此言一出骆晶晶即刻一头撞在棺缘上,巨大的撞音在灵堂内回荡。“爹,爹爹——”悲痛凄厉的嘶喊响彻骆府,惊得夕阳恐惧的闪失身影。
天色,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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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扎针活r靶◇腥风来侵袭
骆晶晶做梦都没想到阔别一年后得来的却是死别,无法接受父亲就这样撒手人世的事实,他才50岁,去得太早了!“呜呜——呜呜——”额头贴着棺材哭得肝肠寸断,纵然有再多解不开的心结也随着这一刻的降临而散,淡了。她不希望父亲死,一点也不希望!
管家用布满皱纹的手拭着眼泪,悲痛不已,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老爷近几年心……心脏不好,时常心痛……老爷就这么去了……大小姐……大小姐……”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低着头难听的呜咽。
骆烈踏入灵堂,立在堂口望着跪地痛哭的娘亲,目光在灵堂扫视一圈后落在棺材上,唇边不着痕迹的泛起一丝嘲讽。伤感?没有。悲痛?更没有。他巴不得骆志敬早死,骆志敬对娘亲的残忍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点他与苍狼可谓同出一辙,心眼儿忒“小”!
听见脚步声,管家哭着抬头,见着他当下止住哭音,直勾勾盯着瞧,好一位冷酷狂野的男子!好半晌,不明所以的哑声问道:“这位公子,你是……”老爷的交往中没见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骆烈扬起下巴指指娘亲,冰冰冷冷的哼道:“我是她儿子。”
此言一出管家眸瞠大,嘴张大,倒抽口气,大小姐与苍狼的儿子!!!
不理会他的愕然,骆烈径自朝娘亲走去,从她怀里抱过骆灵钰。
骆灵钰很安静,张着两只凤眼望上空,樱桃小嘴自然阖闭,眸清澈,却有点冷。
扫向棺材中的死人,骆烈心下冷哼,路青真会算计,刚好利用心痛这一点催死了骆志敬。算骆志敬好狗病睡着去,否则醒着还不晓得会有多痛。他可没心思奔丧,抱着骆灵钰迈出灵堂。
管家敢想不敢言,怎么小少爷回来也没见伤痛,也不张罗哭两声老爷。
骆晶晶跪在棺材前哭了一夜才渐渐止住哭意,直愣愣的盯着父亲,不动、不语。
现已快破晓,骆烈再也看不下去,“蹭蹭蹭”大迈步入堂,左臂搂着睡着的骆灵钰,右臂伸出搂住娘亲的腰,猛一施力,将她带起。
骆晶晶的双腿早就没了知觉,现起来根本站不住脚,偎在儿子怀里傻愣愣。
眉拧,骆烈不晓得该用什么来劝她节哀,事已至此再哭也是枉然。生父既然一心要骆志敬死,那便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带来一股凉冽的霸气。
这霸气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来人是谁骆烈心下有数,看向堂口。
苍狼恢复了人形,獠牙隐褪,大迈步轻落足朝母子二人走去。从儿子怀里接过骆晶晶,潇洒转身一个圈,抱着她盘膝而坐,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熟悉的味道窜入鼻腔,骆晶晶心一酸,茫然的抬首望,邪媚俊脸映入眼帘。“苍……狼……”声音嘶哑到极点,好难听。他变回来了……
苍狼什么话也没说,性感唇瓣深深的烙吻她眉心,左臂揽紧她,右手摸索着她的双腿按摩活血。
撑了一天一夜的身体顶不住了,骆晶晶唇边绽开一抹凄惨笑意,缓缓的闭上双眼偎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苍狼深邃的双眸望着前方地面,眼睛时而眯起、时而张大,眉梢轻微抽动,面部肌r绷得紧。
骆烈抱着妹妹立在一边。
“朵朵呢?”苍狼对他发问,目光却凝视地面。
闻言,骆烈身一僵,别开脸看向即将破晓的天空,听不出喜怨哀乐的道了句:“走了。”
“怎么走的?”苍狼收回目光看向他小半个侧脸,口气中颇有几线无奈。
骆烈嘴唇蠕动了一下没说出话来,盯着天空的虎目眯成一条细细的直线。
“你自己感觉,她会回来吗?”
“不会。”这两个字骆烈回答的肯定,没有一丝一毫犹豫。是的,她再也不会回来找他了,他的所作所为怕是已令她伤透了心。
苍狼摇摇头不再问,隔空取物幻出四条棉被,两条垫在身下,丢一条给儿子,别一条包裹住他与骆晶晶。
骆烈裹着被子坐在他身旁,怀里抱着的是妹妹,但思绪却已飘远,飘得好远好远……
◆
天色灰茫,气温冰降,骆晶晶立在堂前仰望天空,天y,没有阳光、没有云朵,一片死寂。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苍白而无血,接连多日的忙碌令她心力交瘁。接待奔丧的亲友,置办父亲的后世,分配银两遣散府中仆人、婢女,一连串的事做下来她好累好累,父亲走了,她已没有了最亲的人,身心的疲惫令她想就此闭上眼睛。
一件貂皮披风将她单薄的身子包裹,温暖的胸膛贴上她后背,她落入了踏实安心的怀抱。
“晶晶,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悲痛,我不想看见你病倒累垮。”苍狼抱着他,唇瓣贴附着她冰凉的耳垂。
骆晶晶没有回答,却点了头,脸微侧,磨蹭着他下巴。
吻住她的唇,苍狼怜惜疼爱,扳过她的身子与自己面对,捧起她憔悴的脸庞,额头抵着她,嗓音温柔如水,“你还有我、有小崽子、有钰儿,不要难过,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给你幸福,我会让你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人。”他说得动情,真切实意表达着自己的决心。失去亲情,他会用持之以恒的爱情来弥补这个缺开的伤口。
一句话说得骆晶晶眼眶刺痛,鼻发酸,哽咽,“但是朵朵已经不在了……”这是她心中的不舍与痛,不晓得兔族究竟发生何事,她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儿子……儿子想来是动了情却不愿承认,朵朵这一走心里最不好受的人就是他。
懂得她心中所想,苍狼搂着她一声低叹,“小崽子既然敢做,那么也要敢于承受后果。他不坦白,那么朵朵的离去就是给他最重的惩罚。”他很庆幸自己懂得了爱,懂得了珍惜,否则鳖女若同朵朵那样离去他不晓得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他的感情已下的深不可拔,他不敢想象没有鳖女的日子将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烈儿还小,他将来肯定还会遇上别的女子,少c心,你已经很疲惫了。”
唇边扯出一道惨淡的弧线,骆晶晶窝在他怀里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堂顶,骆烈抱着妹妹坐在上头,生父与娘亲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眼里掠闪过极短的茫然与后悔,闪过则罢,取而代之的是森冷与绝情。
◆
一抹鹅黄之影摇摇摆摆碎步奔跑,开心的笑声划破空气感染“狼堡”这块威严的圣土。
拭刀的骆烈微微一顿,翻了个白眼,随后继续擦拭。不需回头,从那种特过耳不忘的笑声中已可辨别出是何人。
骆灵钰奔跑的路线很明确,直冲他来,停在他身旁一边喘息一边咯咯笑。
“笑毛,天天笑起来没完没了,笑死你!”骆烈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死丫头现下已满1岁,自打会说话的那天起便一直笑,什么时候见她什么时候一副开心的样子。真搞不懂,温柔的娘亲与暴躁的生父怎会生出这么个爱笑的东西。还别说,她笑起来特像岳人柏与路青,总觉得那笑容的背后隐藏着y谋。
“哥哥,听娘说你昨儿个又打输了。”骆灵钰牙没长全几个,但口齿却已十分伶俐,颇有当年骆烈儿时的风范,只是没他长得快速。
闻言,骆烈脸绿,伸出手指敲上她的头愤愤说道:“你给我闭嘴!”怒</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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