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哭的资格吗”路青问得心痛,问得缥缈,雪狼整整一族的性命都葬送在他手里。
“我说有就有,哭吧。”苍狼明白,忆起前世对于他二人来说无疑是残酷的,但,他的痛苦比自己来得更厉,那是出自灵魂最深处的悔恨。大掌扣住他后脑,揽他入怀。
伏在他肩头,路青茫然无所,干巴巴睁着眼睛默默流泪。
不想让他忍着,苍狼握起拳头用力砸他后背,愣是将他发不出来的哭声砸个彻底。
“呃啊啊”一声凄厉嘶喊,路青抓住他背部衣料放声大哭,23年来的泪水于这一刻奔涌决堤
骆烈骆灵钰立在堡门口,路青哭了,头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夜幕降临时路青才断断续续止住哭意,窝在苍狼怀里像只玻璃娃娃,好似轻轻一碰便会破碎。他哭了多久,苍狼就抱了他多久,兄妹二人也就站了多久。
苍狼将怀中的他打横抱起,转身,迈开长腿回堡。
路青半阖双目,睫毛上挂着痛心欲绝的泪珠,他脸色很吓人,白的近乎透明。
“狼堡”之夜从未如此静谧,静得哀痛,静得惨绝人寰。
重拾记忆的苍狼才称得上是完完全全的狼王,“雪狼石”给予了他封印的力量,给予了他无比的冷静与睿智。在他身上已找不到暴躁的影子,他就像只魔窟般让人望不到底,摸不到边。
他是威严的,骄傲的,勇猛的,但却唯独逃不开骆晶晶的手掌心,心甘情愿为她由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俩俩相缠,不分不离。
他不信深爱的女人死了,只因在骆晶晶的尸体上根本就没有闻到贪恋的清香,所以,那不是她心下有了盘思,他翻身跃上“火炼”,凭着直觉与“雪狼石”的指引跃下悬崖寻找骆晶晶。路青坐在他身后,随行。
骆烈骆灵钰立在悬崖上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心头几经翻滚澎湃,眉峰纠节,无言以对。
从清晨出发至午后,“火炼”连续跃行许久后降落,于一处黑黝黝的洞穴前。
他们降落没多久,红光耀闪,夜的身影出现。见着苍狼身后的路青先激动后心痛,他怎地变成这般,如此憔悴
跃下麟背,苍狼口气平静,嗓音铿锵有力,“火狐,该是你我一决胜负的时候了,千年的夙愿,今日要有个了断。”
令人惊讶,当“火狐”二字出口时夜不再是夜,而是在原有的面容下狰狞开阴险之笑,低沉沙哑的调调随之而出,“雪狼,你能一眼认出我来,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火狐怕是隐藏在夜体内,哦,不,或许说与其同化再准确一些。
“不需多说,动手吧。”苍狼右臂伸出,隔空取物幻出“十环钢刀”,金杯催响,震荡回肠。
夜瞳孔微缩,身形掠闪,来不及眨眼,他与苍狼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青眨了下眼睛,他现下的身子骨虚弱。火狐,他曾经深爱的王。夜,他第一位效忠的主人。呵呵,造化弄人,他二人竟然合伙摇头走进洞穴,指尖相擦,柔和白光照亮前进之路。20步开外,骆晶晶歪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前,将她翻身抱起。出洞,指尖轻释白雾,白雾窜入她口鼻。
骆晶晶呼吸了白雾即刻转醒,张目,映入眼帘的是路青那张惨淡的容颜。着实吓了一跳,张大双眼,倒抽口气。
路青轻轻一笑,嘶哑着嗓音说道:“堡主来了,他没事,现正与夜做最后的决斗。”
闻言,骆晶晶眸绽喜光,忙站起身来仰头高望,蓝天白云尽收眼底。天,空空,但却能听见激烈的兵器碰撞之音。
时分一分一秒走过,天空中窄现出一只雪色毛狼与一只赤色烈狐,狼狐之间嘶咬咆哮。
骆晶晶大骇,夜竟然成为了狐狸,更甚之,九尾
前世的纠葛争斗,千年后重现,此次,定要死去一方才能终结。
这场战斗打得晕天黑地,使天地为之变色。两天两夜,骆晶晶与路青“火炼”只服些水充饥,头一直仰着。结果,就要揭晓。
不敌,夜与火狐同时从高空掉下,“砰”结结实实摔在穴前。
苍狼手里的钢刀脱离飞刺,直逼插入火狐心脏。
火狐凸瞪双目,张着嘴声嘶力竭,眼里写满了不甘与怨恨。爪子伸在空中剧烈颤抖,停止,摔地,气绝。
苍狼双脚平稳落地,从他体内拔出钢刀幻失。
夜躺在地上,眼里心里全是路青。路青蹲身,缓缓抬起右臂,右掌伸直如刀,带着悲痛刺入他的心窝。
夜难以置信瞠大双目,钻心的刺痛使他呼吸为之一窒,不敢相信,“为什么”路青竟然杀他
“夜,对不起,我欠堡主的实在太多了我欠你的,来生偿还”路青没有办法,与其待主子手刃倒不如自己动手。
夜,绝望了,他输得好惨,输得彻底,到头来还是得不到想要之人,他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缓缓拔出手,路青豁然站起背过身去,鲜血顺着他右手滴滴哒哒流淌不止。
骆晶晶双手掩唇,无法相信亲自所见的是事实。路青杀了夜这太惨烈了
苍狼瞅着夜的尸体面静无波,算路青懂得先下手为强,否则落在他手里生不如死揽骆晶易入怀i迫不及待的去呼吸她身上特有的味道。清香依存,这才是他的女人
紧紧揪住他胸襟,骆晶晶把脸埋进他胸膛。泪水滚落,这样的结局究竟是好是坏她分不清了
路青骑着枣红马独自前往“月城”,记忆的归复令他痛不欲生,同时也下定了决心。一个念头在心里扎根不去,今日,他要将此根拔除,从体内彻底驱赶。
岳人柏惊喜交加,多年来日盼夜盼的梦境成真,路青竟然登门造访
乌菲也没想到路青会自动上门,怔住,怔后抱着孩子退开,将空间留给二人。她为岳人柏生了一名男娃。
岳人柏喜悦之后涌上不安,直觉与苍狼联想在一起,“你怎么会来是不是大野狼出事了”
他自然流落出的担心引得路青轻笑,笑罢不慌不忙的说道:“堡主好得很,壮得似头牛,哪里来的病”
“那你”岳人柏不懂了。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找间干净的闲房。”路青今日与往常不同,不止轻松,就连笑意都媚上一分。
岳人柏一阵恍惚,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揉目。
牵起他的手,路青笑意更浓,重复之前的话:“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找间干净的闲房。”
岳人柏傻了,确切的说是让他极其反常的态度给吓傻了。瞪着自己的手,路青居然牵他,老天爷,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禁不住又开始揉眼睛。
“动作快点,你磨蹭什么”
“哦,好好”岳人柏大脑呈现短路状态,路青下一个指令他便办一件事,领着他离开园子直奔待客厢房。
门一关,岳人柏大屏呼吸,不为别的,只因他的身子被人从背后抱住。
路青双臂从他腰侧穿过,脸颊贴着他脊背,“把门插上。”丢下一枚炸弹。
爆炸,岳人柏反射性回身一把推开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的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插门,这与邀请他上床有何区别
不理会他的死鱼眼,路青将他推到一边径自插门。转身,以背贴抵门柱,双手攀上胸前宽衣。
见状,岳人柏气血直涌脑门儿,第一个反应便是按住他的手,惊愕难当的脱口而出,“路青,你疯了”
路青笑得妩媚撩魂,反握住他的拉至唇前亲吻,边吻边魅惑的朝他眨着眼睛。
岳人柏抽一口气,全身窜过炽烈电流,桃花眼明暗交替变幻非常。
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路青主动出击,环住他的颈,吻上他的唇。
这一刻,岳人柏只觉天旋地转
激情褪去,岳人柏搂着路青纤瘦结实的身躯恍然如梦,他渴望了这么些年,如今竟真的拥有了怀中人儿。从头至尾他都处于极度的美好意境中难以自拔,路青是第一次,身体不会说谎。
路青脸颊上泛着欢爱的红润,这红润为他多添几许妩媚。喘息,他将自己给了岳人柏,这就够了。
岳人柏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咧嘴傻乐,梦想成真的滋味比吃了蜜还甜。
路青调整呼吸,待平稳后用胳膊肘撑床而身,身子一动,下体的痛楚便顺着背梁骨向上侵袭入脑。
“你别乱动,躺着。”岳人柏忙扶住他欲倒的身子,嗓音温柔,口气关切。但,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换来冷淡相拨。
打开他的手,路青愣是忍着撕裂的痛楚咬牙坐起,一边拧着眉一边往身上套衣服。
前一秒还身处火山,现下却坠入冰窟,岳人柏脸上的笑意全部褪去,颤抖着嗓音问道:“为什么”
路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衣服穿好后套上鞋才掀起眼皮看向他,没有亲昵,没有媚惑,语气平静,“你要的心我给不了,能给你的只有我这副身体。”说罢,起身。
岳人柏飞快的扣住他手腕,一阵恐慌从心底高升,“出什么事了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且不寻常
二次打开他的手,路青又变成没心没肺的模样,唇角高翘,讽刺道:“我已把身子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岳城主,做人不能太贪心~~~”风轻云淡,仿佛方才激情中的人并非他一般。语毕,残忍转身,拉开房门离去。
岳人柏傻了,难以接受的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浑身颤抖不已,脸色惨白无血。前一秒还在庆幸自己拥有了路青,现下却又失去。什么拥有,分明就是永远的断绝
离开“月城”,路青不爱惜自己的骑上马,臀部受颠痛彻全身。虽痛,但他却感觉迟钝。痛又如何,无非是自作孽不可活。给不了的不如尽早打碎,于人于己都痛快。如果他有心,或许早与岳人柏走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苍狼双手背于身后立在悬崖上眺望远方,密森入野,大道入目,眸微眯,唇微抿,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
骆晶晶迈出堡门,看见他苍立的背影一阵心酸心痛,一切的一切她在后来回堡才得以了解。前世今生,纠葛仇恨,难为了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缓步上前,伸出双臂从后面抱住他腰,脸儿贴上他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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