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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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医师用力压下他,劝他心平气和下来,他不希望这一切的努力都因为刚才的刺激而前功尽弃。

展漠伦听从威廉医师的指示尽量放松心情,渐渐地,他眼前模糊的影像也变得清晰了。约莫三分钟过后,他已能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一切,可惜他第一眼所看见的并不是史兰。

我已经能看见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他急切地冲向大门。

你千万别急躁,你的眼睛虽然已复元,但还要经过一段适应期,你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追出去,很容易遭到感染,到时候旧疾复发就难医了。威廉医生挡住他的去路。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被人带走,她刚才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急,恨不得立刻追上去?

他激动地抓着威廉医生的双臂,紧张的心情己是无以名状。

冷静点,如果你的眼睛正常了,想找个人还会困难吗?怕只怕你因一时冲动,让病情恶化就糟了,听我一次好吗?

威廉医师认识展漠伦两年多了,尤其这阵子他与史兰的感情他全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对展漠伦的重要性。

展漠伦泄气的坐回椅子上,气虚地问:依你看,我还得忍多久才能去找她?

再等个十儿天吧!相信那个时候一定是万无一失的。

第十章

史兰就这么被方子明强迫带回了台湾。

他骗她她的父亲病重,急着要见她一面。

史兰几次打电话回去全是方玉华接的电话,还说她父亲已病得无法起来接听电话,在这种情况下,她怎能再安心待在纽奥良呢?

但一回到台湾,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虽然她早己有预感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看见方子明和方玉华两人得意的嘴脸,她就恨不得再次离家,这次她一定要跑到他们怎样也找不到的地方。

当然,回家后遭到父亲的一顿数落,他口气不佳地询问她究竞是在胡搞些什么?而她却矢口不提有关展漠伦的事。

但方子明爱嚼舌根的劣根性着实让她受不了,他不断的搬弄是非,把她说成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不过,反正她也懒得理会,这样最好,仿如恶女的她,他还会想娶吗?

这阵子她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想着展漠伦,担心他眼睛复明的情形。

好几次她都想拨个电话去询间他的近况,但事后想想,她既然己答应刘敏莹与他划清界线,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不过,思念他的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深刻,她已不知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了。

她烦闷不已地走出房间,打算出去走走,才刚下楼,就看见父亲和方玉华两人不知为了何事正在激烈争吵着。

父亲急喘着气,指着方玉华大声怒骂道:亏我这么信任他,这些年来把公司业务渐渐交给他管理,就连一些财务我都让他经手,想不到他把我这一生的心血全都给卷走了,他还是不是个人啊!

你这么说我根本就不公平,他拿了你的钱跑了,我可是一毛钱也没分到啊!你干嘛这么冷冷的耻笑我、指责我?

方玉华两肩一缩,委屈的泪就这么扑簌簌的流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爸,您们别吵了,说给我听听。史兰走了过去,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暂时当起了和事佬。

史达夫瞪了一眼方玉华,白花花的眉毛狠狠的打了个结,她那个好侄儿,竟然把我公司那些向银行借来周转的钱全给卷跑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史达夫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冷冽的眼神始终瞪着方玉华。

那报警了没?或许还可以抓到他。史兰也急切地问道。

我们早已报警了,可是警方说他已经逃到国外,这下要抓他可就难了。

方玉华无力地又说:本来他以为把你带回来,就有希望把你娶到手。想不到你一意反抗,宁死不屈!可能是他认为再这么下去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就狠下心一不做、二不休,把你爸爸给出卖了。

方玉华看着史达夫眼底又重新燃起愤懑之火,头一低,赶忙躲到史兰背后轻啜了起来。

史兰叹了一口气,看着父亲把这股怨恨全都迁怒到方玉华身上,觉得也不完全合理,虽然她一向看不惯方玉华的骄傲跋扈,可是,她现在那副畏缩可怜的德行不也是报应吗?

爸,看在您们夫妻一场,而且错也不完全在方阿姨,您就原谅她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把方子明找回来,还有,积欠银行的那笔钱该怎么偿还才是重点。

史达夫揉了揉眉心,只好说:明天一早我就去公司看看,想想看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展漠伦的眼睛已经完全康复了。这段期间他派林管家不断打听史兰的消息,终于从陆陆续续得回来的消息里,对她有了全盘的了解。

史兰是史氏企业董事长史达夫的独生女,芳龄二十五岁,t大三年级肄业,于三年前……

以下这些资料他大都明白。

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可就令他忧焚不已—史氏企业已于日前被代理董事方子明卷款两亿元潜逃,现在不知去向,如今史达夫陷入一筹莫展、狼狈不堪的处境,已到了被银行查封资产、清算公司的地步。

看到这儿,展漠伦立刻下了决定,他拿起话筒拨了一通电话给银行,找到副理交代了几句话,这才安心地挂了电话。

林管家,你马上帮我买一张回台湾的机票,另外帮我做些事情。

少爷你尽管吩咐。

他由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林管家,照里面的指示去做,千万别出差错。

是的,我马上就去办。

展漠伦这才扬起许久不见的笑意,重见光明的双眸中熠熠生辉地闪烁着魔魅之光,性感的唇瓣也弯成一道迷人的弧度,这回他可是势在必得。

自从公司出事后,史兰便随父亲在公司里忙上忙下,忙得几乎是焦头烂额、灰头土脸。

她纤细的小手不停地按着电话键,向几家熟识的公司与财团请求资助。可是,大家都在现实的考量下予以拒绝了,这对她而言真是个重大的打击。

想不到以往交情甚笃的叔伯、称兄道弟的朋友,一碰到钱的紧要关头,全都变得六亲不认,老死不相往来。

这真是人情的悲哀啊!

她轻揉着眉心,正在捉襟见肘之际,史达夫突然推门而人,咧着嘴告诉她,小兰,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爸,究竟是怎么了?她已好几天不曾见父亲这么笑过了,难道他已找到愿意慷慨解囊的朋友了?

你知道吗?我们公司的户头上突然多出了两亿元,也不知是谁汇来的,还真是为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不知道是谁汇来的?她皱着眉,直觉事情不单纯。

虽然说这世界上不乏善心人士,但是,两亿元可不是笔小数目,谁会以隐姓埋名的方式把钱汇给不相干的人呢?

对方未留姓名和各种线索。

史达夫想了老半天,却怎么也想不出他认识的朋友里会有这种好心人。但无论如何,这笔钱真的帮了他们天大的忙,若知对方是谁,他一定曾竭尽心力回报对方。

那种来路不明的钱我们不能收啊!史兰义正辞严的说。

丫头,你说的是什么蠢话?咱们四处借都借不到,人家平日无故送上门你还拒绝,这说得过去吗?我们不过是向他借来一用,日后还是会还给人家的。

他根本不肯接纳史兰的意见。

可是,爸—

你别可是了,我已经决定先拿来应急,等那个人肯现身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答谢他。丢下这句话,史达夫就兴高采烈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史兰虚乏地坐回椅子上,整个太阳x都在隐隐作疼.她怎么也理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或许是办公室里的冷气吹久了,她只觉得头昏脑涨。再看看外头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突然想出去晒晒太阳,把这阵子的郁闷烦躁,以及思念他的心情全都晒干蒸发掉,或许会好过些。

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她走出办公大楼,先到繁华的东区绕了一圈,然后沿着忠孝东路往西边走……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也不知走了多久。

正在她觉得脚酸酷热之际,突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她身侧。

从驾驶座里走出一位陌生的男人,年约四十来岁,非常恭谨的对史兰说道:请问,你是史兰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她客气地反间。

我们家主人想请史小姐去个地方,希望你能光临。那人答道。

史兰一阵仿徨,因而又间:你们主人是谁?我认识吗?

那男子鞠了个躬,以歉然的嗓音回答,史小姐,很抱歉,我们主人要我别说出他的名字,只要史小姐随我前往就行了。

她秀眉紧蹙,眼神扬起了一抹警觉和防备,你不告诉我对方是谁,我又怎么能信任你随你前去?

她怎么也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看来她最近遇上的意外还真不少。

我们绝无恶意,史小姐若无法光临,我们主人会非常失望的。

史兰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反正她现在也处于无聊状态,这人看来端庄正直,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如果他对她真有什么歹念和企图,老早就可以把她架上车,不用征询她的意见了。于是她回道:好吧!我跟你去。

史兰上了车,看着他转了个方向直往北上。半个小时后,她发现车子已开进基隆,往基隆港的方向迈进。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她不禁紧张了起来。

史小姐,请你放心,就快到了。那人还是原来那副面无表情的淡漠,只是必恭必敬地回答间题。

果然,不久后,车子缓缓开进基隆港,突然,她的视线被眼前一幅壮观又意外的景象给震慑住了!这股好心情已完全取代了她方才的惴惴不安。

好熟悉的画面啊!

眼前是一艘游轮,上面悬挂着各色的彩球,而且烟火四s,就像那天她在密西西比河畔所见的一模一样。差别就在于当时她看到的不过是一艘游艇,而这艘却是大了百倍以上的游轮啊!

史小姐,请!鬼使神差似的,她随着方才那男子上了游轮,上面虽空无一人,但布置得极温馨典雅又精致。

心底不知怎地,她已有了几许期待……似乎已预知了什么……

绕过二楼甲板,她被带到一间头等舱,这时那男人才退下。依常理,她该防范、她该逃,但她心底极欲知道这舱内究竟是谁在等着她?

以颤抖的手扭开门锁,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人,第一眼见到的是个身着白色亚曼尼西服,背对着她的男人!

他站在窗边,遥望远力飞翔的海鸟……

她怎能忘了他,即使是背影,即使他烧成灰,她都认得啊!

漠伦……她以微颤的声调喊出了口。

这时,那背对着他的白衣男人终于转身,眼光黝深如火,嘴边划出一朵笑弧,你来迟了,你让我等了好久好久,两年前将第一次委身给我的兰兰。

史兰一震,心悸道:你知道?

就在你我重逢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他重见光明的眼中含带着浓烈的深情,让她心动不已。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一步步走近他。

待会儿再告诉你。他一个箭步走向她,把她抱个满怀,紧得像是要将她揉人他体内,深深嵌人。

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想死我了!原谅我在纽奥良对你的出言不逊,对你的轻蔑之语,那全不是真心的,我是因为生气,所以才—

他迫不及待地以灼热的唇印上她的,一双几乎要吞噬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此刻他那双炯利深邃的眼眸仿佛充满了魔咒,一寸寸将史兰坚韧的心给融化了,那狂野的吻也如有太阳般的热能,霸气地攻占她娇柔丰润的舌尖,不停地与她缠绕纠结,把他压抑多日的狂烈欲望灌注进她体内,这种炽烈又霸气的需索,几乎令史兰瘫倒在他身上,在颤抖的激情中酥软如棉。

漠伦……你……她双颊微醺,娇喘连连地说不出话来。

我爱你,兰兰——他再次紧紧地拥住她,两人间不留丝毫空隙,是如此地亲昵接近。

她轻轻推开他,颤着声问:你什么时候来台湾的?你怎么找到我?又—

他立即以吻来堵住她一连串如连珠炮的问句,绽放出一丝迷人的微笑。你提出一大堆问题,要我怎么回答你?

那就一个一个回答啊!她眼底闪着黠光。

我昨天晚上就到台湾了。我一直期待着与你相聚,我甚至还派人跟踪你,硬是要人把你带来这里。他咧开嘴俊逸的一笑,你的事当然逃不过我的调查了,既然有心,你又怎么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呢?

史兰甜甜的一笑,回视着他那双灿烂又深黝的双眸,你的眼睛全好了?

他点点头,为了你,我天天警告它得赶快好起来,你想它敢不快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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