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云墨,你还在这里犹豫什么,难受什么,你自己经历的,不是一个讲述宽恕的故事。想想你的奶奶,你的爸爸,他们又是何其无辜?自己当初发誓报仇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种结果,那会儿还说自己做事决不后悔,所以现在还在难受什么,云墨,你赶紧醒醒吧!
房间内开着十分足的冷气,云墨吃力地睁开双眼,似乎很久不曾这样深度入睡过,身后温暖的怀抱让他眷恋不已,此时他已经被挪进了欧彦的卧室,看起来应该是自己睡熟后被抱到了这里,此时两人盖着被子相拥而眠,他自己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可惜早就皱皱巴巴,而他能感觉到身后欧彦赤裸着上身,一条胳膊还挂在自己腰上,脖颈处满满的都是欧彦喷出来的热气,此时的他睡得也很熟,只是呼吸声有些沉重,似乎正在打呼噜。
两人相拥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其实他刚才一直在思考他和欧彦的相处模式――大概可以形容的是友情一百恋人未满吧。云墨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小心地摸出手机,发现距离自己上一次清醒时已经过了二十几个小时,自己的手机又被各种电话和各种短信“征服”了,再看手机状态,肯定是欧彦细心地给自己调成了无声状态,这人,心思着实细腻。
“早……虽然已经都将近中午了……”身后的欧彦早就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气又似小猫般捂住了眼睛,蹭了蹭枕头,这才哼哼唧唧地说:“刚才你的秘书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我就说你正在睡觉呢,然后她心满意足地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就不会不实话实说?”自家秘书杰西那是腐女一枚啊,完了,又要开始传八卦了,云墨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办法,整了整自己的有些凌乱的衬衫,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包烟,刚想点上,却被欧彦手疾眼快地夺了下来:“喂,不是说不能抽烟吗?”
“让我来一根吧……”云墨将烟夺回来,点燃后狠狠地抽了一口:“你知道白真真死了吗?实在太突然了。”说话间,他扭过头细细地打量起了欧彦的神情,发现他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旋即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她是你的表姐吧……可惜了。”
这件事……应该不会是他做的,那就是柏威哥?难道柏威哥已经那么恨甄家的人了,云墨心中思量了半天,也淡淡叹了口气:“我现在最关心的是甄亿那孩子怎么办,对于甄明来说,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我昨天也想养那孩子,只不过……我害怕等他长
大后他知道了……”
“我也来一根。”欧彦听到这句话淡淡一笑勾手也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这么说着叼起一根烟,也没用打火机,只是凑上来用云墨嘴中正在抽的那根烟接了火,等到香烟被点燃后,他才吐出了一口烟,低声说:“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一向赞成斩草除根。”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似乎都有些茫然甄亿的未来,这个小孩子应该怎么办?甄亿是自己的小外甥又是欧彦微微侧头,就看见云墨眯着眼睛,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十分迷茫,那双整容后的大眼睛此时蒙上了一层水雾,他感觉心一跳,突然想起了没有整容前的那双眼,不禁心头有些悸动,心中蛮是云墨以前的样子,欧彦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你还有舅舅舅妈,把孩子给他们吧。”
正好也找了一个借口让他少有点愧疚感,云墨听见这句话,明显眼前一亮。
睡了正正一天的云墨看起来精神不错,想必是自己找了一种方法解脱,现在到了中午,两人早都饥肠辘辘,欧彦的厨艺很是不错,不过一点中国菜都不会做,云墨在外国吃腻了那些甜腻腻的食物,看到他正要做拿手的什么奶油汤,当下只能自己撸袖子用冰箱里少的可怜的食材做了一锅炒饭,又配上番茄酱,两人正在静静地吃着。
这种感觉特别像老夫老妻在一起默默生活,云墨恢复了一边吃饭一边扫IPAD的习惯,一边上到法国的网站让欧彦帮忙翻译白真真案件的最新动态,两人吃饭时都不爱说话,不过当欧彦闻起来关于甄明怎么办时,他毫不犹豫地将误导甄明的话重复了一遍。
欧彦喝了一口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低声说:“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咱们可都知道,甄明和甄盈绝对是亲兄妹,甄明虽说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但他认识的那些朋友……万一露馅怎么办?”
云墨扫了一下网上的财经新闻,这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我敢说,甄明百分之百相信。”看到欧彦明显严肃的神情,他又继续道:“不是甄明不想查清,但是经历过这些事之后,他主观上已经慢慢认同了我的观点,所以他在怎么查,或者查到真相,他都会主观地以为这是当年他父母为了掩饰甄盈出身做的。”说着,他一顿,“欧彦,我知道你担心的,但是我绝对有把握,因为甄明就是这个脾气的人……如果说这里面漏洞最大的,就应该是我所说的那个圣心孤儿院的事,不过我也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这所孤儿院在九八年曾经遭受大火,所有
资料不翼而飞,反正这是死无对证的东西,我也不用请黑客来做假的资料是不是?”其实这里面最害怕的就是人性,他也没有敢把人性考虑在里面,反正走一步是一步,拆穿了又能怎么样。
欧彦沉默了一会儿,一把攥住了云墨的手:“你小心一些,你要是愿意的话,这件事交给我怎么样?”“不。”云墨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手迅速抽了回来,不去看欧彦有些受伤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这件事,我要让他们两败俱伤。”
当初白真真交给自己的那些证据,其实也就是她的一些口述整理成了文件,她嫁进甄家后,才得知当年自己的父亲萧洛似乎想揭露许家的不法营生,外加跟许家甄家勾结的那些市里的高官,但没想到经历了层层阻挡,父亲本来似乎是想直接上中央通报,但飞机还没上就被武警押解了回来,直接软禁。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反正甄明也没多说。
可是云墨却记得,那会儿的父亲在家中确实有点不对劲,每天心不在焉,平日他上学回家起码还会问一问学业,但是那会儿的他连理都不理自己,只是闷头抽着烟,有时候看着自己还欲言又止,神情中带着满满的不舍,有时候自己睡觉了他还经常来房间中看着自己睡觉,后来消失的那几天,萧忆白着急死了,电话都打不通,吓得他都去报了案,似乎过了一个星期,最后在警察一脸诡异的神情中告诉他父亲已经被捕。
所以,他可以肯定,甄明也知道自己父亲的一点内幕。
“我回去了,谢谢你的……”云墨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个合适的词汇,一边走向大门,“谢谢你的收留,我还有很多事情就不叨扰了。”
“我要利息。”欧彦一把拉住云墨的手就吻了上去,幸好两人只是简单的唇唇相触没有其他,看到云墨有些尴尬,他眨了眨眼睛:“当然,还要谢谢你的炒饭,很好吃。”
云墨有些狼狈地开车回到自己家时,甄明正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喜羊羊和灰太狼,也许是经历过人生大变,此时的甄明浑身都透漏着慈祥父亲的模样,看到他回了家,蛮是高兴的:“你可是回来了,小亿吵着要你呢。”
“舅舅!”甄亿看见云墨回来后神色一亮,便似小炮弹般飞扑了过来,云墨顺势将他举起来转了一个圈,这才将他放下来,甄明走了过来,蹲身揉了揉甄亿细软的头发,柔声道:“自己看电视吧,记得坐直了看,保护视力。”
“刚才甄亿还以为你不见了,苦
着找你呢。”甄明耸了耸肩,从云墨客厅中的酒柜中拿出了一瓶酒,似乎这里他才是主人,倒了两杯威士忌后,才端给了云墨,“你不介意吧。”
酒都打开了自己还能说不介意么?两人默默喝了一杯,甄明才从衣服兜里掏出烟点上,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神色中带着浓浓的狰狞,被顶部的灯光一照,竟是那么的恐怖,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低声道:“这些天多谢你了,我后天就打算离开这里。”
离开?他要干什么?云墨有些戒备地皱起了眉头,甄明这时候咧嘴一笑,狰狞地低声说:“反正那些人命不久矣了吧,只不过杀他们太容易,应该狠狠折磨一下。”
☆、033 甄盈艳照门
甄明自己想做什么云墨不管,反正云墨对他说的那些话信了几成他又没办法控制,所以他就学许浩臣一般在家中安装好了窃听器,这才知道甄明打算在许浩臣的车上动手脚,然后让甄盈和许浩臣同时死于非命。这个方法可是够邪门,监听器那一头的云墨听到之后就有些大惊失色,他坐直了身子,不由地勾起了一个笑容。看来,是时候真正接近许浩臣了。
这些天自己一直跟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虽说欲擒故纵这个词形容有点过,但起码每天发条短信问候问候,有时候许浩臣会直接打来电话,或是发条短信,两个人相处的还是蛮融洽的。
其实许浩臣这个人,现在想来,他也是普通人一枚,虽说表面上一本正经,但是他也跟时下的年轻人般喜欢玩小游戏,像当年刚出来《植物大战僵尸》这种游戏他愣是玩了三天三夜,最后都得了急行角膜炎,喜欢看小说,尤其是各种讲述官场沉浮的小说;喜欢骑马和打羽毛球,云墨有时就拉着他练上几盘,反正他吃透了许浩臣这种心理,所以这些天接触完全都在投其所好,倒是将许浩臣哄得十分高兴。
白真真的案子依旧没破,欧彦曾经帮忙黑进了巴黎警察局的内部网,警局还是定型为入室盗窃行凶案子,对于作案犯罪嫌疑人是一名亚洲人来说,前后半个月竟然没有找见画面上这个人的出境记录,反正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甄盈这边没有任何动静,听许浩天说,这几天她情绪上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所以现在只能在许家大宅静养,而她这个药妆公司的事情,只能全权交与许浩臣打理。而许浩天还在哪里玩大少爷的逃避游戏,所以许浩臣只能兼顾两头。
云墨这些天也在做其他公司的资产评估,想看看这些公司是否有风险,所以等到又过了一个星期后,室内的财经报纸传来了一个消息。
许氏集团收购了城西市郊一块地,打算在哪里盖一个小区,当然里面拥有五栋惠民经济适用房以及十栋商品楼,据云墨请来的那些评估师,这块地在十年后起码增值500,极其暴力,但是云墨看到这块地时,却冷笑不已。
人人都以为这里埋着金砖的这块地,可是让前世的许浩臣差点在这里“折戟沉沙”。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块在土地局备案称为“A108”的土地,前世冒出了各种层层不穷的事件,遇见天价钉子户都是最普通,最最蹊跷的是这块地在最后验收的时候碱性超标,土质有问题,不适宜盖房子,许家花了大价钱才摆平了这件事,并且也不知当时被谁捣乱,跟许家合作的那些建材公司或工厂提供的建材都不合格,基本上都是偷工减料的建材,被记者暗访后立马被电视台曝光,这些许家一下子陷入僵局,资金抽不回来,股市又有大的浮动,也不知亏损了多少,最后许浩臣不得不求助与甄家,这才间接导致了自己的死亡。
而今生,在云墨暗示下,欧彦几个月前也参加了这次土地的竞拍,当然将这块土地的价格硬生生多飙了了十个亿,让许家小小吃了一个暗亏。
当云墨在报纸上看到这条消息后,他不禁愉悦地笑了出来,许浩臣,神让你进了这个圈套,那就怪不得我落井下石了,这么想着,他快速拨通了自家秘书的专线,“杰西,下午我要出去一趟,让浩天主持一下大局,哦对了……后天的慈善宴会我参加,你回复一下主办方吧。”
“今天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了?”当许浩臣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云墨手拿着一杯冰镇柠檬茶,正四处打量着他的办公室,其实他的办公室很穷酸,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建筑的图纸以及各种报表还有合同什么的,甚至还有各种化妆品样式的瓶子,墙面挂着“励精图治”这四个大字,云墨扫了一圈,看了看,也就是另一边墙上挂着的那副许浩臣小时候画的山水泼墨图顺眼些。
“当然是找你有事。”云墨放下杯子,耸了耸肩,站了起来,惬意地欣赏着这幅水墨画,记得前世自己有回跟他吵架,他甚至还将这幅图给撕了:“对于我们投资者来说,最忌讳的就是消息落后,虽然感觉现在有些晚了,但是我是想问,现在还能让我入股吗?”
许浩臣挑了挑眉,兴趣一下子挑了上来:“我这边当然是来者不拒了,就是看你打算入多大呢?”
“不瞒你说,我这人很贪心,这块地我很看好,只不过我手头上现在钱不多,几乎现在都在柏威哥的企业中,你也知道,我现在基本上跟他断了联系,那次他让我来到专家董事我也没答应,所以,我……”云墨便笑便说,言语中微微透露着一些请求,“能不能给我留个位置,让我也搭上这趟末班车?”
“当然可以。“许浩臣斩钉截铁道,不一会儿他就似想起了什么般,轻声道:“你好久都没来我家,我妈……她挺想你的。”说着,他自己笑起来了,“我还是跟你知会一声,前段时间,我们家的婷丫头在家里大闹了一场,想必是爷爷又让她嫁人了吧,你可不要被打个措手不及啊。”
原来又是让他过去相亲的,云墨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许家的长辈们特别想让他和许浩婷拉郎配,自己从头到尾喜欢男人,许浩婷那丫头从里到外喜欢的是女人,两人根本八竿子打不上关系,但是许家的人特别喜欢将他们凑到一块,神奇了。
云墨哀号了一声:“上一回就被那丫头气势汹汹的威胁了一顿,这回她肯定要杀了我。算了,后天不是有一场慈善会吗?你们都会去吧?”
“是,这是我家的传统。”许浩臣认真地点点头,看着云墨微微歪着头看着的神情,心思一动,慢慢走上前双手搂住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没人看见,让我抱抱你吧”,这才笑着说,“这是我家里组织的,旨在帮助那些偏远山区上不了学的孩子们。”
云墨将自己身子放松,也回搂住了许浩臣的腰:“那我肯定要参加了。”
许浩臣笑了笑,看见云墨那双有些干涩的嘴唇,凑过去微微舔了一下,这才低声呢喃道:“你有点儿上火了,需要‘消火’吗?”
这种暧昧十足又带点黄暴情调的话语前世的萧忆白十分喜欢听,这时候云墨一下子推开了他:“我们说好了,浩臣,你跟甄盈事情没解决之前,我是真的不想插足你们的事情。”
许家组织的慈善会全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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