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因此携了徐清的手,三人一同离开了山谷,上到了悬崖之上。
萧逸朝密林周围打了声呼哨,不多时,他们便听到一声马鸣从远处传来,那奔跑而来的棕色骏马停在萧逸身边,伸出脖子亲昵地厮磨着他的手。徐清见了不禁眼前一亮,又惊又喜道:“这是踏雪,它还活着呢!”说罢,也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它。
十几年前,萧逸在路过一片沼泽地的时候,救了一只四条腿都陷在淤泥里的小马驹,没想到,那匹获救的小马驹就一直跟着他不肯离开,于是萧逸便收留了它,因为它四只蹄子上都覆盖着白毛,就给它取名踏雪。他后来在下面的山谷里隐居,就把踏雪放养在这片山林里,直到现今。
也许是看出了主人对身边之人特别亲密,也许是这生灵透过眼前这具陌生的皮囊认出了以往那熟悉之人的影子,它似乎放下了戒心,温顺地垂下了头,任由徐清抚摸着它的毛发。萧逸笑道:“看来它也认出你来了。”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三人偷偷溜进山庄当中,崔一凡找到了他马师伯的住所,敲开了房门,细说了当日沈、张、梁三人毒害他的事情,将个马乘风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拍桌子。拿起宝剑,便和崔一凡匆匆跑去三人居住的地方兴师问罪。
这三人一见到崔一凡,神色之惊慌,面色之惨白自不用细说,一个个都跟见到鬼了似得,那最小的梁宇直最撑不住,差点被吓晕过去,在马乘风的逼问下,很快就招了出来。他这一招,沈唯心和张静林就算再狡辩,他们谋害同门之事也是板上钉钉,成铁定的事实了。
马乘风捆了这三个不肖徒弟,打算天一亮就和崔一凡启程回师门发落。他这清理门户的举动很快就惊动了王洵王澈两个庄主以及其他还宿在山庄里的门派,听了马乘风说的前因后果,自然对沈张梁三人的所作所为气愤不已,两位庄主立即命人收拾出一间客房让崔一凡住下。
崔一凡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也很快就要跟随师伯一起离开山庄回门派去了,三人在房内依依惜别,徐清将自己的赤霄剑重新交还给他,要他好好保重,他自也与他的师侄一样不忍别离得这么快,两人都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崔一凡含泪向他师叔告别,又问他道:“师叔,你以后和萧叔叔还会回幽心小筑吗?”
徐清看了看萧逸,回答道:“会的,我会回去的。”
萧逸自也在一旁点头,又安慰崔一凡道:“小凡,我会照顾好你师叔的,你放心吧。”
两人离开碧梧山庄,徐清见崔一凡这桩事情已经完毕,心中的一块重石落地,暗自舒了口气。萧逸拉住他的手柔声问道:“阿清,你累不累?”徐清笑着摇摇头,萧逸将他打抱起来,说道:“你先闭会儿眼睛休息一下吧,我们很快就能够回山谷了。”
徐清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闭目养神起来,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地响动,身体晃晃荡荡,显得有些颠簸,却并不让他难受。萧逸怕徐清劳累,便加紧速度行路,他的轻功本来就极妙,即便发足狂奔,身形也是轻轻盈盈,飘飘忽忽,在月光之下,山林之间,让人几乎看不清全貌,整个人都变成了一道虚幻的残影。若是有人在场,亲眼见识到了这种虚幻诡异的景象,几乎要将他们误认做是山间的鬼魅精怪。
阴暗的石洞之中没有其他光源,只有摆放在石桌上的一盏小小油灯散发出来的昏黄灯光在微微地跳动着,照亮了石室的一隅。“哗啦啦”石室当中的水声响起,打破了这份沉闷的静谧。
氤氲的乳白色雾气飘散之处,逐渐显现出一具光裸洁白的身躯,黑鸦鸦沾染了热气的湿润长发松松地绾在了头顶,那人肩膀以下的身体部位都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让人瞧不真切。水汽蒸腾出来的清香混合着水中人那不知是从发丝间,肌肤上还是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幽幽药香,挥散在石室当中,逐渐变得丝丝缕缕,若有若无,闻之如醉。
热水熨帖着他身体的每一处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神经,给他原本显得过分苍白的身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红,就连那一样苍白清瘦的双颊上也飞上了两片红霞,而那两片微微开启的唇瓣也似涂了胭脂,染上了一抹嫣红,在雾气与灯光的晕染当中,更显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旖旎醉人风情。
“哗啦”萧逸轻手轻脚走到石门边,耳中顿时便传入一阵水声,他抬头望去,热气消散之中,一道雪白清瘦的背景慢慢从水中站了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对方那逐渐从水中显露出来的雪白身躯无一不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跳动的火光映得他身上的水珠子熠熠生辉,不断地从背上,顺着那细腻光滑的皮肤,滑落下去,越过那纤细的腰间,隆起的白皙臀部,纤细的长腿,扑簌簌滚落水中。而萧逸的视线也像是被那些晶莹的水珠所吸引,被牢牢吸附,追逐着它们,一路向下,仿佛那些水珠代替了他的眼睛,代替了他的手指,在轻抚着所爱之人。
又是“哗啦”一声,当对方整个人背对着他从浴桶里跨出来,站立在他面前时,他的整个儿光裸的背影便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扑簌簌,水珠不断地从他身上滑落下来。萧逸甚至能够闻到那弥漫在空气当中的若有若无的幽香,面前这一切的所见所闻所感,令他心潮翻涌,难以止息。
吧嗒,他的手背上突然落上了一点好似水迹般的东西,他将手掌移到跟前,看清楚落在上面的赫然是一点血迹,在昏黄的火光下,显出妖冶的色彩。萧逸皱了皱眉,拿手指微微碰了碰鼻尖,果然手指头上已再度染上了一抹殷红。
他轻笑一声,眼中浮现出几分羞赧。当他再度抬头看向那个人时,双脚已先于他的意志迈了出去,脚步轻盈地落在地上,仿佛一阵微风拂过地面,这轻柔的声音惊不了任何人。
他像是被蛊惑了,脚步一停不停地朝前走去,近了,近了,他终于接近了那个背对着他正在动手穿衣而对他的窥视和到来没有一点儿察觉的人。不论是那些蒸腾而起的水汽,还是混合其中的幽幽药香,无一不在蛊惑着他的心神,令他张开双臂,一把拥住了那具柔软芳香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脖间,感受着手臂之间那温热的肉体,深深地吸取着自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气。
“阿清,是我。”萧逸缓缓出声道,声音反常地沙哑而低沉,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情。
出于警觉的本能,在被拥住的那一瞬间,徐清的身体猛地一僵,微微惊呼了一声,及待他嗅到自他背后传来的熟悉气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才放松下来,将身体微微依靠在他的怀中。
然而不光是他的声音显得反常,就连那双搂住他的,交叠在胸前的手掌也异常地炽热,手指尖上好像有簇火苗在跳动,隔着那单薄的衣衫,将热度完完全全地传递到了徐清胸口的肌肤上,使他的心口也隐约滚烫起来。
而他吐纳在他耳畔和面颊上的气息也灼热而急促,与他手掌心上传递过来的热度不相上下,不,或许更加地灼热,从中透出暧昧而蛊惑的意味,令徐清整个人好像支持不住那样微微颤抖起来。从他的心中浮现出来的是一种陌生而悸动的情绪,他似在期待着什么,又似在畏惧着什么。
这些相悖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的心绪也显得杂乱无章,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开口讲些什么,他甚至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一下,时间似乎在他们身边停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一响贪欢
萧逸埋首在徐清的脖子间,他眼睛的余光忽然发现他肩膀上有一小块粉红色的像是印记一般的东西,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捉住他滑落到肩膀处的领口,慢慢拉开,好看清楚那伤痕的全貌。
那赫然是两排整齐划一排列在他肩膀上的牙印,虽然已经愈合结痂,但仍还深深地附着在皮肤上,经过热水的浸润,变得更加鲜明,仿佛附着在上面的一个烙印,在宣告着什么,既刺目又碍眼。萧逸不知道这是否是这具身体原本就有的,他十分想知道这是谁留下的,也十分想抹去它。
徐清知道现在得跟他说实话,虽然这实话会让他生一会儿闷气,他转过身来望着他说道:“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叫司马的人留下的。”他话音刚落,嘴里就微微发出一声痛哼,那是他感受到了从肩膀的伤口上传来的被牙齿啃咬的痛意。
徐清却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把头搁在萧逸的肩膀上,缓缓问道:“你生气了吗?”
“是。”传进他耳朵里的是一道沉闷的回答。
徐清轻声道:“你别担心,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咬我,大概也只是泄愤而已。”然而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几分不确定,然而这些细微的疑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真的?”
面对恋人质疑而寻根究底的目光,徐清点点头,回答道:“是真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蓦地抓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紧,他又被紧紧地拥进了对方的怀中,“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他的心也被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变得分外柔软而甜蜜。他柔声说道:“你生气的话,就也咬上几口吧。”
“不,”他听到对方闷声说道,“我舍不得这样做。”
萧逸生气归生气,可却绝不敢弄伤他,甚至弄痛他,他越是爱他,就越舍不得伤害他,在他眼里,他所爱的人便是一颗稀世珍宝,拥有了他,就相当于拥有了整个世界。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直想在心口凿一个洞,把他藏在里面,既不许别人窥视,也永远不再分离。
他们两人,一个俯首,一个抬头,两厢凝视,含情脉脉。在这一瞬间,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像是受到了某种启发和暗示而变得急促起来,在幽静的密室当中,在他们的耳畔,清晰可闻,拨动着彼此的心弦,驱使着面对面的两个人互相靠近,逐渐贴合在一起,鼻子靠着鼻子,嘴唇碰着嘴唇,亲吻起来。
这一刻他们将所有世俗的烦恼和杂念都抛去脑后,眼中只有彼此,只记今宵。
萧逸一把打抱起徐清,但那两双胶着在一起的嘴唇依旧没有分开,他们就着亲吻的姿势,来到了石床边。当那高大而宽阔的身影笼罩在徐清的身体上方时,投射下来的阴影宛如一团浓云般将他包裹住,在这样静谧而暧昧的气氛之下,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显得有些紧张而不知所措,因为他不知道这一切将会怎样发生。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我、我应该做点什么吗?”
萧逸与他十指相握,眼中满是柔情,安抚他道:“别担心,把一切都交给我好了。”
虽然他神色坦然,然而他的心里却与徐清一样紧张而慌乱,当然更多的还是激动与欣喜,眼前的一切是他脑海当中肖想已久的情景,在心中早已幻想过无数多次,在梦中早已交缠过千百次。可一旦梦想成真,当他要将那些从以往的书籍画册当中看到的情形付诸实践的时候,他心里却仍没有底。
可是在心爱之人面前,在这要紧关头,他又怎能怕羞露怯呢?
他慢慢俯下`身体,那花白及腰的长发从他的面颊两侧垂散下来,遮掩住了一部分他面庞上的丑陋,暗淡而昏黄的灯光淡化了他面颊一侧的伤痕,这个时候,他的美貌显得如此清晰却又飘渺,令人心醉神迷。
徐清痴痴地看着他,似是沉醉在了他温柔如水的双眸中,似是痴迷在了他如梦似幻的容颜中,当看到那张含笑凝视着他的美丽面孔朝他靠近之时,他下意识的就伸出双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张开双唇,含住了那双欺上来的柔软薄唇,摩挲吮`吸着,让对方的舌头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在他的嘴中搅动,纠缠住自己的舌头,共同舞动。
萧逸松开了徐清头顶绾着的发髻,让那些乌黑而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他身边,乌黑的发越发衬得他面颊的雪白,而这雪白之中又浮现出两抹红晕,仿若雪地里落下的两瓣红梅,看在萧逸的眼中,是如此地清丽动人,越发激起他心中的爱怜之情。他轻嗅着他的发香,亲吻着他的面颊,倾听着他的呼吸,急切激动却又不过分粗鲁。
衣衫被缓缓褪下,当赤`裸的身躯被暴露在微冷的空气当中,徐清像是怕冷那般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他又像是羞怯那般合上双目,将身体完全交付给那个人。黑暗之中,视觉的关闭,使得听觉与触觉更加敏感起来。
即使只是布料摩擦发出的细微“悉索”声,传入他的耳朵也会变得无限放大,仿佛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脏,“咚咚咚”,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而那双在他身上游走爱`抚着他的宽大手掌,当那略显得粗糙的手指和掌心摩擦着他娇嫩而敏感的肌肤时,则带给他的身体更大的颤栗感,十分奇妙地在他内心点燃了一簇簇小小的火苗。
这些星星之火,它们顺着他的四肢百骸,不断地蔓延扩展,火舌灼烧着他的身体,使他整个人都发烫起来,似乎连手心都要沁出汗水来。他张开嘴唇,不住地低低喘息着,在幽闭的空间中,他清晰的喘气声与自他身体上方传来的粗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显得如此淫靡而又蛊惑人心。
“啊!”徐清忽然发出一声惊叫,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那是因为萧逸突然间含住了他胸口一侧的乳`头,将那粒凸起包裹进了一个异常柔软而湿润的地方。经过药物的改造,他胸口那两粒乳珠也从原本的毫不起眼的茶褐色变成了诱人的淡粉色,与周围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
嘴唇的吮`吸,舌尖的揉压,牙齿的摩擦,都给这粒小东西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通过不断地刺激,它很快就涨大挺立起来,颜色也从先前的淡粉色变成了娇艳的鲜红,经过口腔的滋润,在灯光下显得晶莹透亮,娇艳欲滴。
也许是这身体残存着以前主人留下来的记忆,又也许是被药物改造后它变得更加敏感了,又或许是徐清他禁欲太久,仅仅只是两粒小小的乳`头被爱`抚就会带来莫大的快感,以至于他下`体的□早已挺立起来。可出于羞怯的心思,他只敢静静地躺着,而不敢伸出手去触摸它。
他全身的肌肤细腻而光滑,没有多余的体毛,萧逸爱`抚着他时,宛如在抚弄一块上好的丝绸,令他爱不释手。他深深地嗅着从肌肤上传来的幽幽药香,这原本能够安定人心神的药香现在则仿佛变成了最最强烈的春`药,使他情`欲高涨,血脉贲张,他的双手在上面不断地游走滑动,一边低下头用唇舌不停地舔舐啃咬着,在徐清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记,他自己的印记,好来宣告这具身体的所有权。
萧逸的下`体也与徐清一样早已昂扬挺立,蓄势待发,但他宁可忍着,也不愿意仓促行事,不愿意让他感到难受,也不愿意让他觉得自己粗鲁而急色。他的手逐渐滑到了身下人的双腿之间。
然而因为徐清这具身体当初被折腾改造过,所以留下了很多后遗症,他双腿之间的那样东西就是一个例子,即使它早已高高挺立,抵在小腹上,但那小巧的形状,粉色的颜色,仍使它看不出一点骇人的侵略性,反而与平常疲软下来时一样可爱。而在分`身的顶端,已经湿漉漉闪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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