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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稳了，哪里还有力气推开他，反手抹了一把后脑勺，摸到一手血，愣愣的看了许久，双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

看到赵磊担忧不已的眼神跟林棋要哭不哭的样子，脑袋里突然的升起一个念头，“真是好狗血的一幕啊，妈的他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打架，最惨的是居然会被人敲黑砖。”

第4章 空间出现

醒过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浓厚的消毒水味道，长眼就看到一片白，脑仁一阵阵的疼，疼的他皱了眉，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脑袋碰到厚厚的绷带，看样子是已经包扎好了。

他看了眼四周，是个独立的病房，旁边的床头柜上插了一大捧的红色玫瑰，红艳艳的看的他头更加疼了，正好有人开门进来，见他醒了，惊喜不已，“小墨，你醒了，怎么样脑袋晕么？”

“要不你来试试？”程墨简洁道，斜了一眼旁边的玫瑰花，觉得它碍眼无比，“谁送的这是，拿出去扔了！”

赵磊不语，直接拿了花到门口随便找了个护士送了出去，那护士见有帅哥送红玫瑰，脸一下子红了，抱着花娇羞的跑开了。赵磊又问了程墨要不要喝水，程墨说不要，他又问要不要吃水果，程墨看着他殷勤的模样很是奇怪，“你今天是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赵磊伸手拿水果的姿势一顿，有些尴尬，慢慢的坐回椅子上，“那个……小墨啊，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激动啊。”

程墨斜了他一眼，“林棋的事？放心，我不激动。”

“不。”赵磊有些坐立不安，掰着手指，“要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要相信一定能够治好，不要有心理压力……”

“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的肚子里好像长了一个肿瘤，目前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一室寂静，两人安静的对视着，赵磊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程墨的表情，生怕他想不开崩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墨面无表情的眨眨眼，“就这个？”

赵磊惊讶，“你不害怕？”

“你不是还没确定是不是恶性的么，我害怕什么。”他坐了一会，脑袋里的刺痛已经减轻，自己伸手从旁边的篮子里拿了一个橘子掰开吃，顺便把赵磊大张的嘴给堵上，“医生怎么说。”

赵磊咀嚼着嘴里的橘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医生说你的伤口缝合之后没有大碍，在颈部上面点，也不会有脑震荡，只要小心不要见水，肿瘤的事要等化验通知出来才知道结果。”

“哦。”程墨淡淡的应了声，把手里的橘子吃完，继续拿了一个剥，剥着剥着抬头看赵磊，“你怎么还在这里？”

“啊？”赵磊疑惑，程墨没好气的说道，“既然没事了赶紧去办出院手续啊，你傻啊，多住一会就要被多收钱的好不好！”

被他一骂，赵磊一溜烟出去了，嘴里还嘀咕着，“还真是会使唤人！”

门“嘭”的一声被合上，程墨目光呆愣，木然的剥着橘子，几瓣一起全部塞进嘴里，却怎么都吃不出来什么味道。

肿瘤？会死么？他还真是够倒霉的，这厄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远离他。

他才住了一天院，没有什么东西收拾，赵磊办了出院手续回来，程墨已经换好衣服，接过赵磊手里的羽绒服，赵磊瞅见他手腕上一块青黑色图案，一把逮住，惊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瞒着我去纹了纹身，看着倒不丑嘛。”

程墨看了看，手腕处确实有一块像树影的纹身，栩栩如生，就像阳光洒下来大树的投影，他浅浅的皱了眉，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知道。

不过也没有多想，病房里暖气不足，冷的很，他赶紧把厚实的羽绒服套上，系上围巾，就去赵磊家里搬东西，想着赵磊家里的近，可以随时去，没有带多少，再搬了一筐小番茄给新室友当礼物。

体谅他是伤病员，赵磊全程服务把人送到寝室门口，他好笑的看着赵磊跟寝室里的其他人打成一团，还说要请人吃饭，等他走的时候就已经跟寝室里的人关系好的不得了了，大概是因为赵磊的关系，几人对他倒是很友好，见他受了伤，还有人提出要帮他铺床单。

他婉言谢绝，自己麻利的把床铺整理好，虽然以前不住校，不过好在自小干惯了家务，一点都不觉得难，正好到了吃饭时间，其他人就问他要不要一起，他脑袋还是一片晕沉沉的，实在不想吃，就说先睡会。

下午都没有课，又是大冷的天，很多人都不喜欢出门，也就没有多问就吃饭去了。

程墨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被流水声给吵醒，稍微撩起黏在一起的眼皮，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睡意全无，猛的瞪大眼睛一个鲫鱼打挺站了起来，脑袋一阵晕，他甩了甩脑袋，看清楚面前的景象。

眼前这眼熟到闭着眼睛都能看到墙壁上的痕迹的楼房不是他老家的小楼是什么，院子里这棵树不就是他记着离开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那棵，旁边地里那口井是这栋楼修建之前就有的，可是现在从井弦冒出来的水已经将周围的地淹了，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池塘，。

什么状况这是？看着熟悉的小楼跟不熟悉的大树跟水井，他有些转不过弯来，怎么才离开了两天不到就变了这么多呢？

耶，不对，现在应该想的不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么？他之前明明在学校的宿舍里的床上睡着的么，他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是随身空间出现的节奏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树形，又比了比面前的大树，这树形就是那树的投影么，他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一下子看着那池塘的眼神就火热了起来，一般来说，只要出现在空间里面的水，管他是泉水还是井水肯定都是灵丹妙药喝一口百病全消，他现在正巧被怀疑肚子里长了肿瘤呢。

这么想着，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池塘边缘，想要拘一捧水喝，却先被自己明晃晃的倒影下了一跳，奇怪的盯着貌似是玉石铺就的池底发愣，他记得这里明明就是一片土地啊，要不要变化的这么快，他根本都跟不上了啊。

当然这更让他坚定了这井水的不凡，赶紧捧着喝了几大口，把肚子灌的满满的才稍微放下心来，打了个饱嗝站起来，开始思考怎么出去。

一般而言都是脑袋里面想就行，他一边想着一边喊着，“出去。”

没有反应，他换了一句，“回去。”

还是没有反应，他郁闷了，连续试了半天都没能回到寝室里，最后无意中手指碰到了手腕上的树形，就感觉到一阵大力拉着他往前栽，然后就出现在寝室里的床上。

他又试了几次，确定了要用手碰到树形才能够回到老家那边，试了好几次，眼看着寝室里其他人要回来了，便熄了心，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安静的睡觉，不一会还真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寝室里的人都在，正在那里啃小番茄，见他醒了，他对面床上的男生扬了扬手里的书，“赶紧下来看书吧，听说明天有随堂测验呢，你这番茄挺好吃的，在哪里买的，还挺新鲜。”

程墨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下来，翻开书临时抱佛脚，“自家种的，地肥，东西就好。”

正在啃番茄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刚刚开口的那人问道，“听说你们家挺有钱的，是不是啊？”

程墨见他们脸色怪怪的，觉得奇怪，他们现在大一，在大学里半学期相处大家各自底还没有摸清，他向来花钱从来不大手大脚的，衣服之类也从来都不出众，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到的，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你听谁说的，我家住在大山里，能够养活我就不错了。”

“可是，”那男生挪动着身子，把被子捂紧了些，“上次林棋不是说么，怎么说来着，说化学系那个吴壮，说吴壮没你有钱没你帅，凭什么追求他呢。”

说着看了看其他的人，其他两人也都点点头，“当时我们就在想原来你家很有钱啊，你都不知道你以前都不跟我们说话，看起来冷冷的，就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一样。”

程墨无语，真正有钱的人谁会让你看出来，人家赵磊家开酒店的，全国连锁的五星级酒店都有几十家呢，谁看的出来？他家就算父母还在的时候家境跟人家比也只是个小孩子玩意儿。

至于不跟班上人来往，那也是因为他不住学校，而且因为他喜欢林棋，同性恋虽然不罕见了，但是他总想着要避开其他人，把没必要的风言风语之类的完全避免了。他是不怕的，反正爷爷不在了，父母根本就不关心他的事情，可是林棋是本地人，家里管得也严，他便随了林棋。

“说起来，林棋是真的喜欢你吧，他都在班上公开说喜欢你了，你呢，也是那个么？”大概是说的兴起了，那男生兴冲冲的问道，大家对同性恋还是有些忌讳的，旁边的人赶紧拐了他一下，解围道，“肯定是林棋一厢情愿，要是你找女朋友难道不会找个漂亮的，就算程墨家里没钱，凭他这长相也看不上林棋啦！”

程墨却没有注意到这些，浅浅的扬了眉，“你说林棋公开在班上说喜欢我，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学期你请假回家之后，不过以前你们关系就挺好的，很多人都信了，他说做了错事惹了你生气，等你回来认错。”

“是么？”他平淡的开口，他请假回去的时间，正好就是他发现林棋出轨的时候，林棋倒是很聪明嘛，先下手为强，直接把他自己放到了弱势位置。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那个时候在交往，自然也不会知道林棋爬墙的事，现在他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只当是他没有容人之量，林棋已经道歉了还逮着不放，难怪那么多护花使者要出动给他讨个说法了。

居然都没有发现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还真是看走了眼，他无所谓的想着，大概是那些曾经的爱恋跟被被叛的痛楚并没有强过被碾碎跟死而复生的感觉，他在山上待了两个月，也就把这些全部消化了，现在想来就像隔了层纱，触不到摸不着遥远的很。

“好了好了，别八卦了，还不赶紧看书，找死呢！”

第5章 遭遇程茗

一夜好眠，不知道是不是他喝了自家古井里的水，或者应该不能叫做井了，谁家井不停的往外面“咕嘟咕嘟”的冒水，称之为泉水更加贴切一点，早上起来，昨天被敲破脑袋所带来的一切负面状态全部消失了，浑身神清气爽。

他也没敢把后颈上包扎的纱布去掉，就干脆找了顶帽子戴上，冬天衣服厚，也就看不出来，作为昨晚上小番茄的回礼，寝室的室友还帮他带了早饭，匆匆忙忙往教教室去的路上碰到他们班导，竟然很和蔼的对他笑了一下，弄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课上果然有随堂小考，大家都有稳稳的抱住佛脚，就不难，不一会就有人陆陆续续的交卷子走人，教室里的供暖时间是早八晚八统一供暖，可比寝室里可靠的多，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了课表，知道这间教室不会有班级上课，也就懒得挪窝，等教授将卷子收走就在那里拿手机玩打发时间。

正玩着旁边坐过来几个人，他撩了一下眼皮看过去，正好是他们寝室三人，他们更加夸张，居然连电脑都搬了过来，忙着连线开机，“你也不回寝室，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程墨差点翻白眼给他们看，白眼还没翻出来却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冷笑一声，“麻烦让让，你挡着我信号了。”

林棋俊秀的脸上有些憔悴，欲言又止，“阿墨，你的伤……不要紧吧？”

程墨不想理会他，低着头玩手机，百度关于空间的问题，现在玄幻小说普及，关于空间搜索结果几十万条，大多数跟他知道的差不多，他兴趣缺缺，一直往下翻，翻到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条消息不是源自哪本小说，而是有人回答别人的提问，声称空间有两个来源，一是空间异能，不存在于三维或者在某个空间缝隙中折叠处来的，二是早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修真者遗留下来的空间。这其中空间异能有居多，但是若是碰到修真者的空间，无一不是非常厉害的宝贝。

毕竟修真者虽然没落了，但是上古时候那些大能们可多是手能摘日月，跺脚就地动山摇的人物。

程墨浅浅蹙眉，他老家一直都存在，不可能是突然形成的空间，跟异能不太像，那条回答就说了那么点内容，语焉不详，他没有办法弄清楚倒底是怎么回事，便匿名在网上发了一条询问两者到底如何区分的问问。

他发完问问，林棋还站在那里没走，他厌恶之极，“干嘛你这是，好好一个教室，别站在这里污染空气行不？”

林棋紧抿着惨白的唇，也不说话，程墨懒得理会，“行，你不走，我走！”

他再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收起手机便站了起来，林棋一把拽住他，“阿墨，你就那么讨厌我么？”

他猛的甩开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力气之大差点将人掀翻，林棋摇晃着撞到课桌才堪堪站直，白着脸看着他，程墨冷笑，“别让我看不起你，林棋，你是想逼着我把你干的那些事抖出来是不是？”

说完也不管他到底什么神情，直接大步走出了教室，身后同寝室的三人抱着电脑跟了上来，要不怎么说吃人嘴短，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八卦着，“哎，你跟林棋真的闹翻了啊，该不会就是因为他喜欢你吧，你觉得恶心？”

程墨不回话，沉默着往前走去，越往下面走楼梯上堵了很多人，纷纷朝着下面指指点点的说着好强，好帅，好有钱之类的，他没有在意，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