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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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羊皮的豺狼,焉能轻易放过他。

辛钘朗声道:骆老爷子,樊前辈,这个姓施的狗贼,人多势众,你们现在动手,瞧来并不划算,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无须急于一时。

骆毕翁也觉有理,但要今日放过施万里,心里总觉不甘,当下向辛钘抱拳道:杨少门主为骆家弄清这事,大恩大德,老夫铭感五内!

接着向杨曲亭道:杨门主,今日骆某受j人鼓动煽惑,多有冒犯,还望杨门主原谅则个!

杨曲亭和辛钘连忙回礼,杨曲亭道:骆庄主说什么话,你我本就莫逆于心,何须言谢。

樊刚突然高声喝道:施万里,罗贵彪,休想逃走。

话落飞身跃起,只听得刀剑相碰之声,众人望去,已见樊刚落回地上,而施罗二人方好纵上墙头,晃眼之间已不知所终,其余施家堡众,却一窝蜂四散逃遁。

杨曲亭道:樊庄主莫追,由他去吧。

辛钘摇头叹道:这个施万里连儿子也不顾,当真是个凶狡强悍的枭雄。

杨曲亭与骆毕翁道:这个人正是真凶,现交由骆老爷子发落。

骆毕翁说了声多谢,向身旁的弟子道:把这个人绑起来,带回去再好好审问。

接着拱手一揖,说道:杨门主,老夫先行告退,倘有什么事用得着骆家庄,通知一声就是,告辞!

樊刚向杨曲亭抱拳一礼,彼此客套几句,便和骆毕翁等人离去。

第三回起死回生

骆毕翁和樊刚去后,见十多名死伤者倒卧在地上,紫琼向身旁的杨夫人道:杨伯母,紫琼曾经跟随师父学了一些刀圭之术,身上亦带有治伤袪疾之药,若然杨伯母信得过紫琼,我想为伤者看一看。

杨夫人听见大喜,说道:这样就好了,尊师既能传妳一手好武功,当是一位高人逸士,老身岂会信不过,就只怕麻烦妳了!

紫琼道:拯弱扶危,行好积德,乃为人者本分之事,伯母何须客气!

辛钘在旁笑道:紫琼的医术,当有华佗扁鹊之能,纵使是病入膏肓,只要经过她的手,当即妙手回春,连死人也能救活呢!

紫琼睨视辛钘一眼,轻声笑道:你就只爱卖长舌,胡夸大口。

杨夫人看见二人目语传情,胶漆相融,百般恩爱的模样,不由看得迷花眼笑,说道:打花胡哨,向来是天儿的本事,连我做阿娘的也管教他不来,紫琼以后得替我管一管他,免得他越加放肆荒唐。

辛钘伸伸舌头,噤口不语。

紫琼听后微微一笑,又再斜望辛钘一眼,向杨夫人道:请伯母使人将死伤者扶进屋去,最好安置在一所清静的房间。

杨夫人点了点头,向身旁一个弟子道:你们将所有死伤者扶到后堂去,好好安置。

那弟子问道:施家堡的人也要么?

紫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岂无救死之权?

杨曲亭夫妇二人听见,心下钦佩莫名,杨曲亭连忙道:紫琼姑娘说得对,你们快快照办。

数名弟子齐声答应,忙即救死扶伤,把死伤者抬进入屋。

夫妇俩随即招呼李隆基等人进屋,而辛钘和紫琼亦一起跟随。

李隆基走到辛钘身旁,轻声说道:门前那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是峭天的姊姊杨静琳,在她身边的男子,是她的丈夫田逸清,而站在右首的男子,叫做宫英明,是峭天的表哥,也是那个红衣少女宫暄妍的哥哥。

辛钘一面听,一面打量着杨静琳,见她长得和妹妹杨静琇同样美丽动人,只是在那月貌花庞的俏脸上,却多了一股书香味儿,素洁秀雅,确是一个雪魄冰姿的大美人。再看她身旁的田逸清,见他气宇轩昂,目若朗星,二人站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真个是绝配的一对。而那个宫英明,年约二十四五年纪,面如冠玉,长相英俊,端的是个美男子。

当一行人来到大门前,长女杨静琳、么女杨静琇,宫家两兄妹等同时迎上前来,只见杨静琳满脸喜容,张着一对水汪汪的迷人眼睛,牢牢的盯着辛钘道:峭天,你这人可真叫人耽惊受怕,还好上天眷顾,让你平安归来。

辛钘忙叫了一声姊,再叫了声姊夫,还来不及再说话,已见宫英明笑道:瞧来你今次出门,收获可不少呢!我刚才听静琇说,你不但学得一身好武功,还获得一位漂亮的老婆,真是要大大庆贺一番才是。

接着目光移向紫琼,说道:这位就是紫琼姑娘吧?

紫琼轻轻一笑,向众人福道:紫琼见过。

杨夫人在旁笑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谈,现在救人要紧,紫琼妳跟我来。

紫琼说了声是。众人听见,一起在后跟随。

来到后堂,已见十多人卧在地板上,每人身下都铺垫了一张白布。紫琼向杨夫人道:伯母,留下峭天帮我就行了。

辛钘道:是啊,紫琼医人,最怕有人在旁s扰。

便向几个杨门弟子道:你们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也不许进来。

众弟子唯唯领命。

杨夫人道:好吧,咱们大家先离去。紫琼,这里就麻烦妳了!

紫琼连忙道:伯母请不要客气。

辛钘看见众人离开后堂后,看见四五个尚有知觉的伤者,兀自辗转呻吟,连忙逐一查看各个死伤者,发觉其中三人已是全无气息,死去多时,其余的人都是刀剑之伤。

紫琼道:现在必须尽快把死去的人救活,再迟得片刻,可就回天乏术了!

辛钘听得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难道连妳也不行?

紫琼摇头道:这些人虽然死去,但元神尚未离开身体,以起死回生之法还可救活他们,若然再拖延时间,届时鬼差一到,元神就会让鬼差勾去,那时什么都完了。

辛钘问道:一个人死后,鬼差要多久才会来勾他们的元神?

紫琼道:这个很难说,大概一至两个时辰吧,乘着鬼差还没到,咱们得赶紧时间。这三个死去的人,心脏已停顿太久,瞧情形必须使用移星换斗之术,把心脏换掉才行,你现在马上出去,叫人找三条大狗来。

辛钘连忙奔出后堂,对一名在外看守的杨门弟子道:里面有三个人刚死去不久,若要救活他们,必须要用狗血调以药物才行,你们快给我找三条大狗来,一定要健康的,知道吗。

互换心脏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他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好胡言乱扯。

那人听了立刻飞奔而去,还不到半炷香时间,已见三个人各自牵着一头大狼狗到来。辛钘接过,说道:现在是紧要关头,绝对不能有人进来s扰,你们好好的守着,任何人也不准进来。

众弟子齐齐点头遵命。

紫琼看见辛钘回来,说道:时间紧迫,咱们一起动手吧。

辛钘应了声是,立即开始工作,紫琼续道:今日你做得很好,没有伤及一人。

辛钘道:妳吩咐的事,我怎敢不听。

紫琼微微一笑,她为了不让受伤的人听见,放轻声音道:你要知道,仙术是用来救难解危,并非用来杀人伤人,这才是仙道正路,你要好好记住。

辛钘点了点头,问道:若是对付那些妖魔鬼怪呢?

紫琼道:这自然另当别论,妖魔是阿修罗的邪灵鬼物,常在天界人间闹事作孽,咱们岂能让他们为祸害人!你既然已习得仙术,已属非尘寰中人,断魔除妖,护国佑民,这是天地间理所当然的事,更是你应有的责任。

辛钘点头应诺,二人忙了足有两个时辰,终于把死伤者全部救活治好,只是不想过于显眼让人瞧出端倪,便没有把伤口恢复完好如初,只是将伤口缠上了布带,免了让人起疑。

二人走出后堂,辛钘吩咐众弟子暂时不要移动伤者。杨氏夫妇和其他人早已在大厅候着,看见辛钘和紫琼到来,杨曲亭连忙问道:天儿,情况如何,还顺利吗?

辛钘道:全都没大问题,便是刚刚断气的人,紫琼都一一将他们救活过来,只消多加调养,将养一段时日,便会全部康复。

众人听见都喜形于色,杨夫人走将上前,挽着紫琼的玉手道:紫琼妳真是厉害,便连死去的人都能救活,咱们杨家有妳一个这样本事的媳妇,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紫琼听得满脸通红,垂头瘖默,杨夫人道:你俩都辛苦了,用完饭后得早些休息。紫琼过来这边坐。

便牵着紫琼在她身旁坐下。

当晚杨府内设席张筵,李隆基等人都坐上主席,觥筹交错,彼此弄盏传杯,好不高兴。席间杨曲亭问起天狼寨的事,辛钘添油加醋,说得凶险万分,后说幸得紫琼相救,才能活命,并且传授他武功,一大番话儿,直说得天花乱坠,有声有色。杨氏夫妇眼见紫琼把死人救活,辛钘的说话,自然信到十足加一。

席上的人就只有李隆基兄妹、马元霸父女四人知道底蕴,看见辛钘不住胡吹乱诌,都不由缩颈匿笑,相顾莞尔。

杨静琇听得时而惊愕瞠目,时而扬眉鼓掌,表情百出,而长女杨静琳,却视端容寂,沉静娴雅,偶尔才望一望丈夫,时而又望向身旁的英明,只见二人眼去眉来,秋波暗送,看来殊不简单。

辛钘看在眼里,心下暗暗纳闷,见二人这个模样,显然关系非浅,心想:眼前丈夫在旁,还这般明目张胆,难道真的不怕被人发现么,其中必定有点古怪。

待得筳终散场,杨夫人吩咐侍女为众人准备房间,李隆基和马元霸一一摇首拜辞,杨曲亭夫妇虽再三挽留,但二人只说不敢相扰,意甚坚执,夫妻俩无奈,只索罢了。

四人拜别杨氏夫妇,辛钘和紫琼直送四人到门口,杨静琇从后跟来,拉着小雀儿的手道:妳记住时时来看我喔,是了,我这个二哥有没有欺负妳,如果有就说与我知,待我为妳教训他。

小雀儿听她提起杨峭天,不由得眼眶一红,杨静琇看见,盯住辛钘道:二哥,你又欺负小雀儿了?

辛钘呆得一呆,小雀儿道:他现在有了紫琼,还会理我么!算了吧,这个人向来就见一个爱一个,我也习惯了。

众人自是知道她说的是杨峭天,也不由暗自叹息。

辛钘瞪着二人,看见杨静琇对着自己唝嘴蹙眼,便道:我的事要妳来管,快回屋里去,我有事要和他们说。

杨静琇不满道:有什么紧要事我听不得?

却看见辛钘锁眉瞪眼,一脸愠色,心中也真有点害怕,只得怏怏而去。

待得杨静琇走远,辛钘道:你们要记住诺言,我在这里只住三日,到时我就走人,冒名顶替真不是味儿,浑身都不舒服。

马元霸笑道:施万里今日给你吓得屎滚n流,相信也不敢再来杨门撒野,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但你今日放了罗贵彪,我这个宝见女儿可不依呢!

李舒柔翘着嘴儿道:是呀!峭天哥死得如此惨,你因何就此放他回去,峭天哥这个仇,我一定要讨回来!小雀儿,妳认为怎样?

小雀儿点头道:这个当然,岂能轻易算数。你不愿意帮咱们报仇,我也不怪你,但你得应承我,万事要尽量小心,决不可在他父母面前露出破绽。

辛钘笑道:这不用你来提点,不是我夸口,串戏这门子功夫,可难我不倒。

紫琼道:罗贵彪的武功不弱,你们要找他报仇,恐怕并不容易。这样吧,你们先忍耐些儿,待我和兜儿离开杨家,再和你们会合,大家一起去好么?

四人听见,无不大喜,李舒柔连忙道:这就好了,有你们二人帮忙,罗贵彪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隆基笑道:辛老弟,这里就麻烦兄弟了,我兄妹俩就住在隆庆坊,你和紫琼姑娘到那里找我便可以了。

辛钘听得紫琼这样说,心里暗道:刚才听他们说,李隆基这人好像是什么临淄王,又和羽林军相熟,显然是皇亲国戚,莫非紫琼想倚仗他的力量,好让我混进皇宫去对付那个妖孽?瞧来十居其九是这样了。

一念及此,辛钘显得极为无奈,说道:你兄弟长兄弟短的叫,既然大家是兄弟,就再帮你们一次好了,但你两兄妹听住,到时我有什么事要你们帮忙,可不能推三阻四,藉口推托。

李隆基堆起笑脸道:辛老弟要我帮忙,只要隆基做得来,还用多说吗。

辛钘道:好!大家做兄弟的,可不能翻口。

送了四人离去后,辛钘和紫琼回到大厅,杨夫人道:紫琼,我已经叫人为妳准备好房间,妳今日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辛钘连忙道:紫琼已是我的未来妻子,她和我一起就行了。

杨夫人听得眉头紧蹙:胡说,一日还未成婚,就不能算是夫妻,这成什么样子,你在外面胡天胡帝,我可不理你,但在家里就得依从规矩。

辛钘搔头道:但我和紫琼……

杨夫人也不待他说完,截住他话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用多说了!秋兰,妳带紫琼姑娘到房间去。

接着向紫琼道:这个是我的丫头,叫做秋兰,妳需要什么,就吩咐她好了。

紫琼点头一笑,望一下辛钘,见他呆头木脑的看着自己,不由向他微微一笑,像说:你这几天休想再来缠我!

辛钘眼看着紫琼跟随秋兰而去,站着正没好气,只见一名美婢走上前来,微笑说道:二少爷,你还站着做什么,不舍得紫琼姑娘么?

给她这样一说,辛钘登时回过神来,却又不知眼前这婢女的名字,只好道:当然不舍得,妳不用理我。

杨夫人道:看你这身脏兮兮的模样,还不快些把衣服换去!筠儿,快带二少爷进房间沐浴更衣。

筠儿应了,向辛钘道:二少爷走吧,要不又惹得夫人生气了。

辛钘叹了口气,只好跟随筠儿进入内堂。二人走出大厅,辛钘才发觉这里实在大得紧要,只见廊腰缦回,精舍飞翠,委实富丽堂皇。穿过两条回廊,眼前突然一片开阔,却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园子,四处花竹奇石,流觞曲水,宝砌池塘,当真是巧夺天工,精致典雅。

但见庭园四面,庑相环绕,却是四合院的设计,每栋楼房均是碧瓦雕檐,庄严富丽。辛钘边看边想:这里的气派,又比崔湜的大宅更胜一筹了!

筠儿突然在旁道:夫人安排紫琼姑娘住在玲珑轩,二少爷今晚若想找她,筠儿可以为你把秋兰使开,好吗?

辛钘听见,精神为之一振,喜道:真的吗?

筠儿笑道:你那一次带女子回来不是我帮忙的,只要二少爷对筠儿好,筠儿做什么也愿意。

辛钘道:当然,当然,我又怎会对妳不好,那么今晚就全靠妳了。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一个大房间,筠儿把房门推开,让过身子,辛钘进内一看,却见房间装饰得豪华富丽,真个是列鼎重裀,穷奢极侈。

辛钘看见筠儿在旁,不敢四处张望,免得露了底自己不是她的二少爷。

筠儿走进内间一会,出来说道:浴盆的热水已准备好,你就解解乏吧。

辛钘听后伸个懒腰,正要步入内间,筠儿已走到他身前,说道:你仍没有脱衣服,就这样进去么?不要乱动嘛!

说着已动手去扯辛钘的腰带。

这下子可把辛钘吓呆了,正要拦阻,随即想起:莫非杨峭天这小子一向如此?他乃乃的,连洗澡也要下人服侍,他一双手废了么!

筠儿把他的长裤脱去,扔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这样又旧又脏的衣服,你也会穿上身,真是奇怪!

说话之际又将他的上衣脱去,露出他一身健硕的胸膛。

辛钘浑身被她脱得光秃秃,只有一条贴身短裤,便向内间走去。

进内一看,见一个大木桶已盛满了水,热气腾腾,心中一喜,暗道:今日可要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打个盹儿,今晚再找紫琼去。

想得正美,筠儿突然来到他跟前,辛钘呆呆的望住她,问道:妳进来干什么?

筠儿愕然道:温席扇枕,暖床侍浴,直来是筠儿的职分,我进来当然是服侍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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