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指一算,便知他和霍芊芊躲在花丛处,暗里一笑,便当作不知,却没料到长眉真人忽然罗难,猛地一惊,“呀”一声叫了出来。
长眉真人这手“无形斩”乃是一门极厉害的武功,出掌虚无缥缈,教人难以捉摸,当真是杀人于无形。这一手砍出,其势疾如急雷,幸好他这掌志在立威,要在众人跟前展示实力,却无伤人之意,才稍稍偏了半尺。
辛钮虽然得到紫琼真传,习得几手锐不可当的仙术,但这些仙术只须学习口说仙咒,无须修练雄厚的内力,实与凡人修练的武功大有不同。
就在辛*看得入神之际,绝难想到这老道会向自己下手,待得发觉,已来不及施术反击,形格势禁,抱着霍芋芋着地一滚,避开这无形的一击。随即听见“嗤”的一声响,几株牡丹花应声而断,花瓣纷纷扬扬四下飘荡。
霍芋芋同被吓了一惊,“呀”一声脱口而出,待得回过神来,几片花瓣刚好落在她脸颊上。
长眉真人这一偷击,可真气恼了辛钮,见他倏地由地上弹起,戟指骂道∶“臭牛鼻子,暗施偷袭,算是哪门子观主。”
霍芋芋惊魂甫定,徐徐站起身来,竖眉撑目的瞪着二人,怒道∶“兜儿你不用和他们客气,这两个老剥皮如此可恶,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她前时见过辛钮的厉害,就连父亲四个虎将都不是他对手,料来必定胜过这牛鼻子,说话起来,便有恃无恐。
紫琼看见二人无恙,提在半空的心立时放了下来,看见二人走来,也顾不得礼数,忙迎上前去,问道∶“你们可有受伤?”
辛钮哈哈笑道∶“这等微末把戏,我兜儿还不放在眼内。”
纪元维看见藏在花丛的人竟然是辛钮,马上戒心尽去。但见二人如此戟指怒骂,也不由担心起来。他知长眉真人实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就算辛钮武功再好,也决计斗不过他。纪元维暗叹一声,只盼长眉真人能够自重身份,不与后生小辈计较,倘若闹翻了动起手来,恐怕连自己也不是他对手。
长眉真人名震江湖,从来只有人奉承他,何曾被人如此冷言冷语,指脸怒骂,登时气得白须倒竖,怒极反笑∶“本真人长到这一把年纪,还没见过如此猖狂的娃儿,到底你们师父是谁?竟教出这种不分尊卑的徒儿。”
心想辛钮既在这里出现,自然是水庄的人。而他这句说话,正是说给卧云水庄的人听。
辛钮嘻嘻一笑,指着身旁的紫琼∶“我的师父就是这位貌若天仙,温柔婉约的美人儿。”
紫琼听他赞美自己,心中一甜,不禁微微一笑,却没理会凡间的礼俗所拘。
而卧云水庄的人向来不管世俗礼教,听后也不觉什么。但听在唐啸和长眉真人耳里,可就大大不同了。二人顿时老眉一蹙,怔了半天,心里均想∶“简直是乌烟瘴气,哪有徒儿这样称呼师父之理,辈分尊卑,礼义廉耻何在?”
辛妍接着把头昂起,大刺刺道∶“说到尊卑,还轮不到你和我说,说句老实话,你这锢件鼻子还要向我砧颤明。”
紫琼听见连忙喝道∶“兜儿,不要胡说。”
辛钮的说话确实没错,他是老子道君的弟子,而老子乃道家始祖,若论辈分,辛钮确比长眉真人不知高出多少倍。但辛钮这个身份,却不是随便向人说的,他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口快便随口而出,骤听见紫琼这样一喝,方知自己走了嘴,不由搔搔脑袋,闭口不语。
长眉真人听得脸膛赤黑,怒道∶“好小子,你在信口雌黄什么?”
此刻若非顾忌场中众人,免得授人以柄,说自己以大欺小,他肯定立即出手,狠狠教训眼前这个小子。
纪元维等人看见长眉真人的脸色,也不禁骇然,只有尚方映雪心知辛钮的底蕴,依然脸不改色,更不出言阻止,像似胸有成竹。
辛钮道∶“你说我狂妄又好,信口雌黄也好,但你们二人今日来此惹事生非,无故动手动脚,出手暗算,就是你们不对。”
唐啸怒道∶“难道你们无故杀害我派弟子,就是对的?”
辛钮道∶“你说咱们没证没据,难道你们就有证据吗?是你亲眼看见,还是真凶已在你手中,已经承认了一切,如果是有,大可拿出来。况且咱们杀害你的弟子有何好处,一个小小的虎形唐家,还不在我眼中,要铲除你们,还需要愉偷摸摸不敢承认吗?只是咱们庄主不想伤了彼此间的感情,也顾全你们的颜脸,才会与你二人好声好气,但这并不代表怕了你们。”
长眉真人越听越按捺不住∶“好狂妄的小子,夸跃吹嘘谁人不会,你若有本事,就来踏平虎形唐家看看。”
辛钮摇头一笑∶“这又有何难,不用旁人c手,光是我一人出手便足够了。但你们放心,铲除你们对我全无一点好处,这种与我毫毛利益的事,我也不会去做。”
唐啸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铿”的一声,拔出手上的虎头大刀,在月亮映照下,寒芒四s,闪闪生光,端的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好刀。只听唐啸朗声道∶“小子,拿出兵器来,老夫倒要瞧瞧你有多少斤两,能耐铲平虎形唐家。”
纪元维和琴*等人看见,同感一惊,都为辛*担心起来。长眉真人把手一扬∶“不用动怒。”
接着望向紫琼,说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紫琼微微一笑∶“我姓紫,不知真人有何见教。”
长眉真人捻须冷笑∶“姑娘既然能教出一个这样本事的徒弟,想必紫姑娘的武功已达出神入化的阶段了,老道不才,想领教领教姑娘的高招。”
紫琼嫣然一笑∶“真人过奖了,我这个徒儿俏皮得很,口不择言,我这个师父对他都没辙,还要真人慷慨宽容,不予计较。”
长眉真人见她言语客套,微一颔首,心想看着这个分上,我就留点情分,不下重手就是。
只见紫琼接着道∶“但说到过招,恐怕要让真人失望了,我有一个习惯,若非不得已,平素甚少与人贸然动手。而我这个徒儿,武功也算过得去,就由他向真人请教几招如何?”
她一心要让辛钮露一露脸,挫挫对方的锐气。
长眉真人脸上变色,要他和一个黄毛小子动手,藐视如斯,生平从没遇过。现听了紫琼的说话,立时怒不可遏。他向来性子刚烈,要咽下这口气,真个比登天还要难,当下仰天打个呵呵,冷笑道∶“好,好,要是我向姑娘出手,难道姑娘也不还手?”
紫琼摇头微笑,却没有答他,长眉真人道∶“姑娘小心了……”
见他也不凝聚真气,右手只是随便一挥,一道内劲疾s而出,风行电击,直向紫琼s去,正是刚才的无形斩。
卧云水庄众人见着,无一不吃了一惊,纪元维在旁同时出掌,打算挡开这凌厉的一击,岂料紫琼身不摆,脚不移,白袖向前轻轻一扬,身前两股内劲登时化于无形去得无影无踪。
霍一千芋高兴得跳了起来,拍手叫道∶“紫琼姐好厉害呀!”
长眉真人见闻何等渊博,见此也不禁震愕良久,他这门无形斩全以内力而发,无色无形,r眼难以看见,但其威力,比之箭矢还要强上数十倍,便连石头都要给砍成两截,没想紫琼只是衣袖轻挥,便即全然化掉。
心里暗想∶“这姑娘的内力当真匪夷所思,看她年纪轻轻,决不会超过二十岁,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岂是人之所及?”
纪元维也是呆得一会,心思和长眉真人一般,一时亦难以猜透,然心中却又惊又喜,站回尚方映雪身旁,二人相顾一眼,都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辛钮笑道∶“喂!牛鼻子,我师父的武功如何,若然不忿气,大可再来一次,看看能否奈何我这个美人师父。”
紫琼掩嘴一笑∶“兜儿你胡说什么,好不难听。”
唐啸和长眉真人冷眼旁观,看见师徒二人嬉戏笑闹,全没当作一回事,心中既气恼,又感愕然,不由对望了一眼。
长眉真人笑道∶“姑娘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老道行走江湖数十年,也不曾遇过像姑娘这等人物。”
紫琼道∶“真人抬举了,雕虫小技,岂能入真人法眼。”
长眉真人冷笑一声∶“我想再领教一下姑姐的掌上功夫,失礼了……”
声落人动,一团灰影疾冲而来,其势速猛之极。
辛钮在旁叫道∶“我来会你!”
使起飞身托迹神功,抢身直上,后发先至,已挡在紫琼身前。
第九回 宫主大驾
长眉真人一心只想试试紫琼的武功,虽听见辛钮的叫声,却又哪里将他放在眼内,但没想到,晃眼间身前人影一闪,已被他挡在前面,也不及细想,左袖挥出,欲要将他招开。
辛钮只觉一股强劲气流迎面扑来,怕他施展刚才的毒手,连忙斜身闪过,一下反手,土风掌随即劈出,两股气流猛然一撞,“隆”的一声,只见长眉真人打横飘了关去,接连倒退了几步,方定住身形。而辛钮竟是纹丝不动,站回原处,笑嘻嘻的道∶“我还道牛鼻子如何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紫琼连忙喝止道∶“说话不可无礼。”
辛钮只得打住,不再说下去。
霍芋芋抢步上前,一把拽住辛钮的衣衫,不停地摇晃,大喜道∶“这一掌妙极了,果然厉害。”
场上除了紫琼和霍芋芋二人外,见过辛钮武功的人,便只有尚方映月,但当时的对手,全都是一些虾兵蟹将,和长眉真人相比,真个相差十万八千里。此刻她和众人看见辛钮露了这一手,方知他原来是这样了得,便连纪元维都含笑点头,而紫琼和尚方映雪更是笑容满面,喜不自禁。
长眉真人和他对了这一掌,半边身立时酸软无力,幸亏他内力深厚,致不会伤及内腑。他百思不解,越想越不明白,这个小子的掌力怎地如此强大雄厚,就是有数十年修为,亦难以有此成就。
唐啸看见师叔连番受挫,知道纵使自己出手,也绝对讨不到好处,连忙走到长眉真人身旁∶“师叔……”
长眉真人摇头道∶“我没事。”
辛钮挺胸说道∶“我看再比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会大家伤了感情,但我敢与你们说,虎形唐家的人绝不是咱们所杀。光用个p股去想,都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一夜之间,三家同时受袭,行凶者还要穿着自家的衣衫,惟恐没人认出来,而且杀人后,还要留下活口作人证,这种笨到家的嫁祸手法,只有白痴才会想出来,我本人就绝不会做这个白痴。”
纪元维抱拳道∶“唐门主,这番说话确实有道理,现在这事已不是贵派的个人问题,而卧云水庄也不能背这个黑钟,此事咱们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辛钮道∶“就算你们不认同咱们的说话,甘愿受人利用,联合起来攻庄,咱们为了自保,也不会坐以待毙挨打,到时相斗起来,胜败暂且不说,但伤亡就肯定不少。我一言在先,你敢来,我敢挡,到时莫怪我手下不容情。”
二人虽不惧辛*的恫吓言语,但刚才的说话亦不无道理,倘若真的堕了旁人离间,这个冤大头可真大了,必须反覆三思才行。
唐啸拱手道∶“尚方庄主,此事牵涉多条人命,兹事体大,绝难轻率,若然查出此事与贵庄有关,便是覆巢倾卵,本门亦在所不惜。告辞!”
尚方映雪突然道∶“唐门主且慢。”
唐啸和长眉真人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只见唐啸绷着嘴脸,冷冷问道∶“尚方庄主不知又有何指教?”
尚方映雪缓缓一笑,说道∶“指教两字,可不敢当!但有一事想请问唐门主。几年前,唐门主是否曾与湘西武陵怪叟交过手?”
唐啸为之一愕,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或许会有武陵怪叟的下落,忧的是不知她和武陵怪叟的关系,点头道∶“是又怎样,莫非庄主和他有什么关连?”
尚方映雪摇头道∶“我和他从未谋面,会有什么关连。但我看出,唐门主左胁下三寸之处,曾经中了寒催掌,而这种y寒至极的掌法,乃是武陵怪叟的独门招数,致会有此一问。”
二人听见均是一呆。唐啸蹙着眉头,怔怔望住尚方映雪,心头纷纭杂杳。
武陵怪叟本非湖南人,数十年前因被仇家追杀,才远避湘西武陵山,但此人性情怪异,喜怒无常,致有武陵怪叟的称号。
三年前,唐啸和几名弟子路经武陵,正在一茶寮休息,其中有个弟子因一些小事,竟和邻桌一个老者发生口角,一个不合便动手起来,岂知那老者武功甚是了得,不到两招,一抬脚便将那弟子踹出了茶寮。唐啸身为门主,纵使弟子不是,也不能袖手不理,更何况是那老者无理取闹在先。
两人说不上三句,唐啸和那老者便交手起来,数招一过,唐啸就知是遇到劲敌,最后胁下给那老者打了一掌,只觉中掌处一阵火辣,并不十分痛楚,当时也不在意。那老者打出一掌后,晃身窜出茶寮,哈哈大笑,一掉头便去得无影无踪。乱唐啸只是轻轻给他印了1掌,并无大伤,便不再追去,和众弟子继续上路,走了里许,受击之处忽然由热转冷,寒气越来越厉害,且疼痛渐增,最终竟痛到直不起腰来,急得众弟子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
转眼半灶香时间过去,痛楚渐渐消失,饶是这样,唐啸又岂能安心,用指头在胁下一按,登时又痛得眼泪狂涌。如此每天早上卯时,总会疼痛一次,比之j呜还要来得准时。而每次都痛澈骨吁,号呼欲死。还好每次疼痛只会维持一灶香时间,时间一过,便会自动消退。
唐啸实在无法忍受,只得去找师叔长眉真人帮忙。长眉真人见多识广,一听那老者的容貌,已知是武陵怪叟,不由长长叹了一声,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你是中了他的寒催掌。这武功寒毒无比,而且不能以内力驱除寒毒,贸然使用内力,寒毒只会随着真气直透经脉,寒毒非但宣泄不出,反而会进了脏腑,立即送命。师侄,恕师叔无能为力,实在帮不了你。”
晃眼问三年过去,在这三年中,唐啸每日都受尽寒毒折磨,为了解除身上的痛楚,不知访尽多少名医,又派人至湘西武陵一带,四处找寻武陵怪叟,只是湘西面积广大,加上武陵怪叟行踪无定,始终徒劳无功。
听完尚方映雪的说话,顿教唐啸愕视沈沈,心中既惊且佩。他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比之悬丝诊脉还要厉害,一眼便能看了出来,而且准确无误。”
尚方映雪问道∶“唐门主久久不愿回答,是否心有所忧?”
唐啸点头道∶“庄主说得正是,但唐某想多问一句,庄主是如何得知?”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说道∶“一般虚弱风邪,伤寒湿热的疾病,或许还要切脉诊察,方能断症。但因打斗比拼而受伤,要看出来并不困难。幸好当时武陵怪叟手下留情,只是用了三成功力,寒毒并没伤及内脏,才不会有致命危险,但这钻心剖肝的痛苦,确不是人人受得住的。”
唐啸见她连病征原由都说得清清楚楚,不由大为惊佩,道∶“庄主既然这般清楚,不知可有治理之法?”
尚方映雪颔首道∶“方法是有的,只要唐门主信得过,我可以试一试。”
唐啸听见大喜,但回心一想,又有点犹豫起来,担心她会否乘机加害。就在他迟疑不决间,紫琼突然开声道∶“庄主,唐门主的寒毒并不如何厉害,紫琼倒有信心治愈表交给我如何?”
尚方映雪听见,马上明白紫琼的意思。要治好唐啸身上的寒毒,她确有百分百的信心,除了箴石针治外,还要依方熬药,慢慢调治,方能痊可,决难一蹴而就。但紫琼却不同,只消仙指一点,百病俱除,再世华佗也难望其项背。当下与她微微一笑,点头默许。
紫琼道∶“唐门主大可放心,失礼了。”
唐啸正要张口说话,忽觉全身一麻,竟然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紫琼施法定住了唐啸,玉手疾翻,已按着唐啸眉毛之上的“阳白x”长眉真人乍见之下,大吃一惊,恐怕她存心不良,借故加害,连忙喝道∶“且慢!”
人随声到,五根手指已抓了过来。
场上众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惊愕之间,忽见长眉真人突然定住了身形,五根瘦骨鳞的的手指依然向前伸着,距离紫琼仍不足一尺,而整个人就像被封了x道似的,僵着不动。
辛钮看见哈哈大笑,知道必定是紫琼所为。过得一会,紫琼徐徐移开手掌,接着“嗤嗤”两指,分别点向唐啸和长眉真人。
二人一得自由,连忙往后跃出一步,恐怕紫琼再次出击。紫琼笑道∶“唐门主不妨按一按胁下,是否还感到痛楚?”
唐啸一呆,伸指一按,果然全不觉疼痛,而在这之前,只消轻轻一碰,便会痛入心肺,不禁心中一喜,说道∶“真的……真的不痛了……”
紫琼微微一笑,说道∶“你体内的寒毒已经除去,就是活到一百岁,也不会再复岭了。”
唐啸连忙抱拳道∶“姑娘大德,将何补报!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贵庄莫怪。”
纪元维和尚方映雪等人连忙回礼,彼此客套一番,敌意渐消。
长眉真人素来傲睨一世,行走江湖数十年罕逢敌手,没想今晚连番受挫,锻羽而归,不由心如死灰。纪元维和琴*亲自送二人出庄,尚方映雪向紫琼微微笑道∶“多得紫琼姐帮忙,今天才会将事情淡化了下来。”
紫琼道∶“我也没做什么,实不用客气,但我看此事还要费一番周章。”
尚方映雪轻叹一声,点了点头,众人徐步离开了花园。
话说华贯南给辛钮整治了一顿,好不容易才由弟子解去身上的布带,当时的丑态,自然不堪入目,弟子们一面为他松绑,一面偷笑,更甚有些忍不了笑的弟子,笑得捧着肚皮,在地上跳脚打跌。
华贯南虽然身上再无束绅,却被辛针以截脉手法锁住,天龙门无人能解。皆因血y流动失序,经脉乱作一团,体内犹如布满千虫万蚁,不住蠕动喙噬,酥麻痛痒,当真五味杂陈,只得躺在床上辗转呻吟,痛苦不堪。
王冈和东武二人,向受华贯南重用,看见门主这生模样,一时无计可施,到外面找了几个大夫来,个个全都束手无策,摇头而去。
晃眼过了两天,华贯南依然不见好转。这日未时刚过,日轮当午,天空一片蔚蓝。便在此时,大门前喧声四起∶“喂!你……你二个是什么人,怎地乱冲乱闯,快快给我离去……”
两个守门弟子不住价大吆小喝,屋内众弟子听见,纷纷抢出来看个究竟。
只见两个少女全不理会二人呼喝,一左一右缓步而入,来到屋前广场中央,便停下脚步,分站在两旁。两名少女都是十七八岁年纪,样貌极美,一身着,双眼前望,对旁的人说话全不理会。
王冈、东武二人出得屋来,抬眼见着这情景,大感诧异,不禁互望一眼。王冈正想上前问个端的,仍没抬步,又见两名少女走了进来,分站在刚才两名少女身旁,衣衫装束全然一样,同样手执长剑,双眼前望,只是默默的站着。
东武年纪较长,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向身旁的王冈道∶“这些人瞧来是江湖上某个门派的弟子,千万不可鲁莽无礼,看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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