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认得出。”
“肯定被警方保护起来了!否则被捉住的人的同夥会报复,警察肯定先保护她,不让她坐火车了!”也有人这麽说。
郭清河随著人流挤上站台後果然再没找到胡老师,火车满员後立即响铃,她站在月台上不知道是该上还是该等老师,结果一犹豫,车门关上,轰隆火车启动。
她从月台走回站台,又从站台回到月台,火车站发车程序刚才被打乱,现在一趟车一趟车紧接著发车,到处是赶车的人,她怎麽也找不到老师找不到同学。
“小姑娘,你的票已经检过了,不能再用了。”检票口的工作人员告诉她。
“叔叔,今天回上海的车还有吗?”郭清河心慌,她听老师说八点回上海的火车是最後一班。
“经停上海的还有,终点上海的没了。小姑娘,你去售票处买张经停上海的票。”有热心的赶车人指点她,看她傻傻楞楞的,那人一推她,“快去买呀!再晚经停的都开走了!”
被人一推,郭清河才发觉背上包包轻飘飘,包包里的皮夹和手机不知什麽时候没了!
候车室渐渐人都走空,她才真急了,车没赶上,而且找不到老师!
所幸翻遍口袋,找出几个硬币。第一个电话,她打胡老师的手机。“我不是胡老师,你打错电话了。”第一个打错。“打错了!”第二个又错。第三个一听是男人的声音,“对不起我打错了。”郭清河自己挂机。
三个电话都记错,她不敢再打,改打哥哥的电话。但电话响了两遍就自动转去留言台,“哥哥,快接嘛!”她急啊,自己不会苯到连哥哥的电话号码都背错吧!
她不知道的是,郭倾云和龙绯红那晚约在日式高级餐厅吃怀石料理,怀石料理是日式料理中最耗时最讲究礼仪的一种,享用怀石料理前男女宾需脱鞋,换上和服,并留下手机,以示对现场烹饪料理的厨师长的尊敬。
手机响起时,龙绯红道声“抱歉”起身去衣帽间,白厚儒此人面皮厚如城墙,每晚非定时致电不可。哪知这回不是她的电话,而是郭倾云的电话,来电显示8625──一个陌生号码,龙绯红按下“挂断”,关机了事。
四个电话用去四个硬币,她还有最後一个硬币。
“喂,喂,我是……我是郭清河,安司令在吗……”最後一个电话,她打了安恕方的手机。
号码是军训最後一天安恕方留给她的,如果她又记错号码,这个电话当然就打不通。但如果她知道安恕方的手机号码相当於国家机密,也许压根就不敢打。
安恕方去年国庆节前升中将军衔,目前的军职是七大军区之一南京军区的总司令员,他大哥七大军区之首的北京军区总参谋长,他老爹是一九四九年前的被授予上将军衔的革命老将军,长年在中南海养老。
安恕方的手机他从来不用,你想领导七十万军队的军区总司令腰里头手机没事响个不停那可是件国际丑闻啊,他的手机由三名警卫组成的特别警卫小组二十四小时接听,这个手机上一回响起是因为一位提出“改革开放”和“一国两制”政治制度的创世老人与世长辞。
郭清河的电话一通,特别警卫小组立即反应。
“安司令不在南京呀……”郭清河气馁,原来南京军区司令部不在南京,而是在徐州,“我在南京……我想回家……”说到这,计时到了,电话自动挂断。
这头电话虽断,那头层层汇报,从警卫组汇报到参谋部,军区总参第一时间指示,汇报总司令!
其实安恕方就在南京,徐州是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大军区下陆、海、军三军,警卫小组总不能得谁就说,咱司令员今天在陆军司令部後天才去空军司令部吧!
於是当晚,铁路干警和火车站警务人员刚送走了刑警,又迎来了军警。警卫锁定目标为南京新客站一层西端行李房和中部售票大厅之间的上行自动扶梯下方的投币电话机,晚上十点四十五分,安恕方终於在售票大厅的长凳上找到郭清河,小姑娘直叫饿,可上车没两分锺,就困得枕著安恕方的胳膊会周公去了。
郭倾云和龙海舟到熙园时安恕方不在,牛叔已经见著了郭清河,站在熙园门口等他们。熙园一般人进不了,那是民国时的南京总统府西花园,新中国成立後总统府开放供世人瞻仰,西花园则局部改建,专门接待军区领导。
牛叔引他们进熙园这时位育中学的老师也来了,昨晚安恕方找到人後通知了校方,因为郭清河睡著了,他也就没联络郭倾云。
位育中学高一年级组长实在苦命,又一次地半夜接到电话,扔下嗷嗷待哺的儿子赶来处理学生的事。胡蓝也来了,她几乎一晚没睡,先是从南京到上海,接著到庆春里找郭清河不著,她打了无数个电话把同去南京的同学们都找遍了,没人知道郭清河有没有回上海。胡蓝急得刚要赶回火车站回南京找人,年级组长电话来了,“小胡啊,首长来电话,说你宝贝学生在他那儿……”
一起来的还有刑警队长肖建刚,他那组昨天在南京火车站布控,正巧胡蓝见义勇为,更巧的是,胡蓝与肖建刚是高中同学,高中毕业时胡蓝考了师范,肖建刚考了公安学校,两人六年没见,一朝见面,竟一起携手抓捕逃犯。
“什麽见义勇为,头一次见当老师的丢下学生不管!”
龙绯红和小鹿最後才到,龙绯红轻轻巧巧走去郭倾云那里,小鹿大咧咧无所无谓的,扔了句话。
“对不起,我应该找到清河再回去的,对不起──”胡蓝满心歉意,可郭倾云头也没回已经进去。
“我送两位老师回上海吧。”牛叔一副笑脸挡著。
“我回上海,我送就行了。”肖建刚拉住胡蓝。“走吧,有什麽事下星期开学再说。”年级组长也劝,胡蓝一步一回头往外走,龙绯红站著一句话没说,忽地一声冷哼。
这熙园到底建了有百年,再怎麽修缮维护,子超楼桐音馆都古董得人走路都不敢用力跺脚。昨天晚上安恕方把郭清河安顿在熙园大门口的朝房二楼,一楼是警卫驻地,二楼是军区或政府部门来人歇脚的地方。郭倾云一推开门,就见妹妹半靠半坐在床上,额头上贴了块降温贴。
“哥哥……”小姑娘已经知道哥哥来了,心里头半是委屈,半是怕挨哥哥骂,一开口眼圈就红了。
“不哭,哥哥不是来了?”郭倾云心里急比气多,当哥哥的总免不了护短,刚才见著胡蓝时他真想吼“你是怎麽看著我妹妹的!”但静下来一想,人家是老师,不是保姆,有义务教导学生,没义务当二十四小时看顾,说到底,他不该留清河一个人在上海!
“我们马上回去,看医生去啊。”他摸妹妹额头,不烫手,但也温度低不了,想想就心疼,清河从没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又冷又饿又怕,怎麽不生病!
“哥哥!”郭清河抓了哥哥的手叫,郭倾云脱了外套裹了她就要走。
“安司令……给我买生日蛋糕去了……”
说曹c,曹c到,门本来就开著没关,“清河!”安恕方举了只足有四十寸的蛋糕盒挤进来。“哇塞!巨型蛋糕啊!”小鹿大发感叹。
“安恕方我谢谢你,我妹妹不舒服,我们先走一步,改天来吃。”郭倾云不客气地推开蛋糕,抱妹妹下楼,心想大老粗的买个蛋糕跟开招待会似的,生病的人怎麽能吃那麽油腻的东西。
“那把蛋糕带去吃吧!带上吧!清河喜欢吃蛋糕的!”安恕方护送到门外,把蛋糕往小鹿那儿一送,小鹿“哇塞”“哇塞”大叫,连忙叫牛叔帮著来抱,两人围著几辆车商讨哪辆才能装下。
“郭倾云,来,你来一下,过来,过来……”安恕方拖著郭倾云到车p股後。
“什麽事?”郭倾云不耐烦。
安恕方黑脸挣得都红了,半天一个p都没放。
“到底什麽事!”郭倾云火了。
“我──我想──我──我──我想迎娶令妹!”老粗不期然暴了句文驺。
chapter 48
小鹿觉得回去一路气氛很诡异,首先郭倾云沈思,龙海舟也默想,而龙绯红则一直抿著唇冷笑。
“老牛叔,您说大小姐倒是在笑什麽呀?”小鹿问牛叔,他开车牛叔坐副驾驶座,龙海舟的悍马前後排加装隔音玻璃,所以他放心大胆地问。
“这都不懂?”牛叔挑了跟烟,小鹿忙腾只手打火机点上。
“你说这事儿,小小姐一夜不归,饿了病了咱不去说,要有个好歹被人骗了拐了卖了,郭大少会怎麽办?”牛叔问。
“哎哟大少可不疯了就!”小鹿笑啊,打他当了龙大小姐的助理起,他就成了郭家的二号男管家,助理的活少管家的事多,小小姐上学他接送,小小姐病了他送医,小小姐交小男朋友他负责当和事佬,哎哟这位郭小小姐可真是尊名副其实的水晶娃娃,郭大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手里怕碎了,龙大小姐以後要真嫁了郭大少那可不是跟未来的孩子抢老公,而是跟小姨子抢老公呀!
“那你想郭大少怎麽对胡老师的?”牛叔再问。
“怎麽对胡老师……没怎麽呀……大少一句话也没说!”小鹿大悟,原来龙大小姐吃醋了,郭大少对那个老师太温柔啦!
车行三个半小时,到上海。後半程换牛叔开,郭倾云嫌小鹿开得太冲,妹妹睡得不踏实。
“我回去了,总部年底事多。”龙绯红先下车。
“路上小心。”郭倾云拉了拉她。
“嗯,我会抽空回来。”龙绯红落落地笑了下。
车继续开回庆春里,郭清河睡得沈沈,郭倾云决定先回家,让她好好睡一觉。
到家後先开了空调把室温调高,昨夜北方冷空气来,今天上海的气温只有十多度。倪阿姨不在家,厚被子没拿出来纯净水也没人换,郭倾云忙碌了阵,翻出条崭新的珊瑚绒毯子,又弄了杯温糖水,抱进妹妹房里。
喂妹妹喝了点糖水,盖好毯子睡下。郭倾云和龙海舟在床边站了会儿,然後先後下楼,两人坐餐桌两头,没水没饭,一人灌下一杯chanti。
“我要娶清河,你知道的。”龙海舟“当”空酒杯放下。
郭倾云半天没应,龙海舟快没耐性时他突然说,“李泽衍是卖军火的。”
龙海舟呆了一呆,想起来反应,郭倾云继续说,“你想要李泽衍分你一杯羹吧?”
“嘿!”龙海舟咧唇一笑,“怎麽那麽想,不过是干爹的想法……”
“我不信。”郭倾云打断。
“你要怎麽信?”
“我没想怎麽信!”郭倾云回应得尖利。
“我只想带大清河,做点事情,一家人安安稳稳,爸爸妈妈知道了会安心……”他顿觉疲倦,眼睛也发涩,“你不要把绯红扯进来,其他事等清河毕业了再说。”
听到这,龙海舟霍地起身。
“海舟,你还记得是我爸爸带你进‘和胜和’吗?”郭倾云叫住他。
“我一直记得。”龙海舟点头。
那时他十岁,一夜成孤儿,郭起超领他进“和胜和”。
“这孩子也姓郭,让他跟著我好了。”郭起超这麽对龙通生说。
“我们是一家人的。”郭倾云说。
龙海舟本姓郭,他也姓郭,如果那时的“郭海舟”跟的是郭起超,他们就是同姓兄弟。
“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清河……我等她毕业。”龙海舟拍拍郭倾云肩,悄声开门离开。
他走之後,郭倾云才接起震动不停的手机。
“dennis?are you ok?you fine?你和清河safe?dennis?respondsplease……”
英文夹著中文,电话里的人一口气问个不停。
“我没事,清河没事,龙海舟没说什麽。”郭倾云深吸口气,勉强一笑,“彭公子,谢谢你……”
门外,龙海舟大步疾走出弄堂。
“我们在香港的时候肥彭打电话给倾云,叫他小心李泽衍,不要跟那种人打交道。”龙绯红在电话里告诉龙海舟。
“妈个肥彭!”龙海舟气笑。
“你在香港多待阵子。”他命令。
“倾云要我早点回──”
“妈的你男人不让我扯你下水,xx%%¥¥##xx!”龙海舟大骂挂机,骂完心中倒舒畅,想到郭倾云稳他说他们是一家人那句话,不由好笑!他十岁就自拿主意改名“龙海舟”,自然是弃郭起超那套韬光养晦明哲保身!什麽叫他求李泽衍分一杯羹给自己?现在是求,今後就是抢!和胜和是他的,龙通是他的,香港头号军火商的位子也是他的!
这章短些;好久没写限了;手好痒;下章要写;酝酿ing~~~
chapter 49
十月七号,国庆黄金周最後一天,高一年级开班会,郭倾云早晨把妹妹送到学校,约好下午接她去看病。他发现妹妹退烧後晚上睡时和早晨醒时都咳得厉害,他从香港带回来几瓶念慈庵蜜炼川贝枇杷膏,让妹妹拿枇杷膏当饭吃,不过那膏味道虽不错,一点用都不顶。
看清河进了校门,郭倾云调转车头往公司开。全国人民休息ikea不休息,自十月三号回上海後他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半夜三更还电话不断,ikea重庆家居广场十一月开始正式装修,这几天天天开会做预算招投标供应商。
郭倾云打算做完手头的事後就辞职,重庆ikea是个大项目,一跟就是几个月,跟了一半再辞职就太不上路,索性前期做完就移交,让公司现在就开始找猎头招人,也能让後来的人好上手。
急吼吼停车搭电梯上八楼,早上九点部门经理例会,现在八点五十八,两分锺时间都不够去买杯曼特宁!
“dennis!e on!”anthony在半开半闭的会议室里叫他。
“来了!”郭倾云心急火撩抓了电脑。
“那儿!”anthony推他,会议桌是椭圆形的,部门经理坐内圈,各自秘书助理围外圈,郑萍嘉在椭圆桌对面,所以他的位置也在对面。
一坐下来,郭倾云先端起面前的纸杯咖啡一饮而尽。
“萍嘉,谢谢。”一口喝光微烫的曼特宁,他由衷说。
“这是……”郑萍嘉一直在踢他凳子。
“这是……我们经理的。”郑萍嘉旁边的hr助理委屈地说。
啊──郭倾云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一穷二白,旁边的位置上端端正正放著本皮面、夹了支金笔,翻开皮面,扉页上一行英文:wai man yong。
噢!他喝了杨慧敏的咖啡──
杨慧敏从椭圆桌的那头走过来,刚才她在连投影仪线路。
“下午茶我请。”杨慧敏坐下旁边,郭倾云低声说。
啪啪啪,ken拍手,准点开会。
“dennis,you are the facilitor today。”ken示意,部门经理例会facilitor轮流,这次轮到郭倾云。
“ok,accordingthe meeting scheduler,we start fromside……”郭倾云边说边翻开电脑,一翻开,他傻了──
“──wow──”ken带头吹了声口哨,会议室里爆笑!
这哪是电脑,是掌式dvd机,昨天晚上他做powerpoint时清河挨著他看碟!
当时会上他很糗!散会後更糗,以anthony为首,一出会议室他的掌上dvd就被抢了,“什麽片子?”“几级的?”“《!!!!街!亡灵》?”“日本的很黄很暴力啊!”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贝克街的亡灵》!”anthony耻笑一众日文盲。
切!掌上dvd又扔回来。
“我下午有点事要早走。”郭倾云跟anthony打商量。
“那下午茶怎麽办?”
“什麽下午茶?”郭倾云莫名。
“你说下午茶你请,大家都听到了呀!”anthony环顾四周,众友齐点头,齐暧昧地瞟会议室里。
“我吃早饭去!”郭倾云愈糗,乘乱进电梯。
哈哈整楼都听得见哄笑,可见ikea办公范围之宽松。
可一门之隔的会议室里两个人没笑,ken和杨慧敏坐面对面。
“wai man,你怎麽不笑?”ken问。
“wai man,你多久没笑了?”ken又问。
杨慧敏抚摸眼敛,她记不清了,是一个月了,还是两个月,三个月?昨天她还看了喜剧片,可是,还是不会笑……
“孩子,今天吃过clomipramine吗?”ken拉下她手。
“吃过了。”杨慧敏轻不可闻地回答。
老头和蔼在笑,心却沈重起来,clomipramine,中文名安拿芬尼,她的病,又犯了。
严重申明下:文中的李总统与史法官均於历史无关;如有同名;纯属巧合哈!
chapter 65
龙绯红年初四到了北京,白厚儒同机回来,自告奋勇带她去爬司马台长城去泡小汤山温泉。正好安家也极力挽留郭清河多住几日,最後住到年初八,安恕方陪著一起回上海,初八晚,飞机停落上海虹桥机场,终於回来了!
飞机到达後南京军区的政委在机坪上等,军区有事,安恕方必须立即赶回。安恕方想嘱咐几句,但他一点情啊爱啊的细胞都没有,憋了半天,把支粉红色的小巧手机硬塞到郭清河手里。
“里头……有我……的电话。”大块头扭扭捏捏地说。
“安二哥,谢谢你。”郭清河想了想收了下来,她春节住安家那麽久,麻烦也麻烦了,欠也欠了那麽多,再扭捏不肯收支手机也是多余,哥哥教她,过分客气还不如想想以後怎麽报答。
“我平时可以打你电话吗?”她问他。
“当……当然!我晚上和周末都没空……不是!都有空!有空!”
安恕方一激动就嘴拙,听得白厚儒捧著个肚皮直打跌。嗳──这不是龙海舟嘛!白厚儒去厕所瞅到个人,昏彤彤的走道里龙海舟正抽烟呢,这人气场大,黑衣黑脸,只有两只眼珠和一颗烟头冒红光呢!
“港龙last call了,你还不快去!烟掐了呀!”龙绯红也下来,一把夺了龙海舟手上的烟,催他登机。
“你什麽时候回来?”龙海舟擦肩而过。
“倾云叫我最近别回香港。”龙绯红耸肩。
“嗯,多顾著点清河。”龙海舟上去了。
顾清河的人还不够多?龙绯红不是来上厕所的,龙海舟一走她当然也走。
“绯红,咱去巴厘岛散散心?要不济州、热浪、美奈?”白厚儒贴过来,他早掐准了,不,是李泽衍早掐准了,龙老头和郭倾云包准让龙绯红离得远远的,这不是他大显身手护花的好机会?
“我回家。”龙绯红撇撇嘴,“咱”“咱”的,谁跟他“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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