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小蓝凭真本事考过四轮的嘛。”胡杰耀很没底气地,女儿社会经验浅不知道其中的小九九,他可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就象她妈说的,教育局里排资论辈,学校里更排资论辈,“没郭倾云,出国读书的好事怎麽轮得到小蓝?”
“我看他们兄妹俩就喜欢,就投缘。”
“那我们真得请人家吃顿饭,谢谢人家。”
两人当晚这麽商量,第二天,没等他们请人家,郭倾云带著郭清河来了,郭倾云说,“伯父伯母照顾清河这麽多天,我也没机会好好来谢谢您,您看五一节好不好,我叔叔从香港来,他老人家写了封请柬,想请伯父伯母吃顿便饭,到时我来接您。”
郭倾云恭恭敬敬捧一张描金请柬,上写,“胡氏兄嫂万安,愚弟通生,盼一聚首,小酌一二。”请柬是龙通生亲笔写的,龙家的掌门人称“胡氏兄嫂万安”还“盼一聚首”,还有谁不给面子?
郭倾云送完了请柬,得了胡氏夫妇首肯,才带了妹妹离开胡家。
“哥哥,胡老师下学期就不跟我们班了呢……”郭清河大概是所有人中最不开心的那个,因为胡老师十月份去英国,就不能带她们升高二了。
郭倾云倒不觉得遗憾,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妹妹重读一年後现在功课都跟得上班级里平均水平,再说她还有s击特长,他这个人做事通常都往後规划三年,妹妹将来考大学,他已经胸有成竹。胡蓝读书的事,他是有推了一把,当然还是那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胡蓝专业扎实,外语优异,是benadette?robinson教授亲口录取的中国弟子,她喜欢英语,喜欢教书,那就应该进修,抓住机会充实自己。
这天是周末,不用训练,郭倾云带妹妹离开胡家後去吃晚饭,再逛街,难得天气不冷不热,街上行人不多不少,两人手牵著手,边走边说,走过烤r串摊,郭清河眼谗不过,郭倾云默许她买了串烤j心串。
“很好吃的!哥哥你吃一个!”郭清河非让他先咬一个烤j心不可。
好吧,郭倾云顺著竹签咬了最上面那个,心想小丫头大概吃过这种路边摊了,不然为什麽说“很好吃的!”
吃过烧烤的人有这种体会,烤串鲜咸,孜然香飘,况且又大家围著你五串我十串地叫卖,那气氛在啊,郭倾云尝了一个,再看妹妹巴巴地盯著他,“味道不错。”他肯定一下。
“是吧!是很好吃的!老板,再来两串!”郭清河兴奋大叫,郭倾云只好笑笑,算了,今天由她吧。
兄妹俩难得出门逛街,平时他忙,她也功课多,想想再上一次这样晚上悠闲,大概是去年他第一次去位育中学找胡蓝谈话那次。後来他受伤,把妹妹托给彭公子,托给舅爷爷,又托给胡家,等他回了上海,又因为龙海舟的事,两人重逢第一天他就吼了妹妹。
“那天晚上你说班级里有什麽事?”他想起来,前两天晚上他和龙绯红从香港回来,清河在楼梯上喊他,话说了一半,好象是说班级里什麽事。
“我们班里为雪灾区捐款,学校里还组织五一节去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慰问同学,哥哥,我能不能跟他们一起去啊?”郭清河说。
二零零五年中国南方发生雨雪冰冻天气,江西、江苏、湖南等地罕见地下了几夜大雪,开年後上海中小学校组织教师和学生捐款捐物,支援同是受灾的外地学校,位育中学也开展了类似活动,捐款活动中的积极分子还打算组织一支队伍,乘五一节假日去江南南昌两所中学慰问。
“你捐了多少钱?”郭倾云看看有点不好意思说话的妹妹,估计她捐的钱不在少数,所以就成积极分子之一了。
“就是……舅爷爷,安大嫂给的压岁钱……还有积下的零用钱……我没乱花钱……”女孩子委屈地噘噘嘴,声儿小了。
郭倾云管妹妹管得严,俗话说女孩儿要富养,但富养也得看怎麽养法,象某些富二代一出手三万六英镑就为买条宠物狗,他是坚决反对的,所以郭清河根本不敢把捐了五位数的事说出来,不过她不知道没过几天她哥会跟学校校长老师们会面,到时候,怎麽都瞒不住的。
“捐款是好事,不过南昌太远了,别去了,五一我还想带你出去走走──”
“真的!哥哥真的!我要跟你一起出去玩!哥哥带上我!我不烦哥哥和红姐姐的,我带书包去!我们说好了!拉勾!”
他还没说完,郭清河就跳起来,叽叽咋咋跟个小鸟似的,拖住他非要他拉勾算数。
“拉勾算数!”
“骗人就是……”
小女孩过家家的玩意儿,郭倾云很配合伸出小麽指,她越兴奋就越说明闷著了,难得五一黄金周,家人在一起,不用出去多远,找个有山有湖的地方,莫不岁月静好。
从人民广场逛到淮海路,两人都吃了八成饱。烤j心串、蒸玉米、卤水豆干素鸭,再加一人一杯大可乐和一只麦当劳双旋冰激淋,郭清河胃口奇好,见一个摊吃一个,走到清真一条街,她又叫要吃羊r泡膜。“一碗泡膜,小碗那种。”郭倾云今天彻底没原则,只要她开心。“咳……难闻……”郭清河第一口就呛了。“吃,我也吃,一起吃就不觉得难闻了。”他逗她,大口喝了口羊r汤,“呃……难闻!”忍不住愤愤吐出来,他们两个,实在不是吃那玩意儿的料。
然後到淮海路时代广场,郭倾云给妹妹买了件水红色的连衣裙,本来挺空荡的二楼女装部,他们俩一来招了好几家店铺的店员围观,大家都说小姑娘穿了真好看,郭倾云觉得妹妹穿什麽都好看,倒是裙子薄了些,五一节穿大约刚好。
“哥哥我不想买衣服了,我累了!我走不动了嘛!”
从这家出来,进旁边那家,郭清河比她哥还没耐性,她不喜欢被阿姨围观,而且试衣服哥哥只能在外面等著,她喜欢和哥哥一起逛街,吃零食,看霓虹灯。
“嗳!小郭!”
铺子里刚好出来个提著大袋小袋衣服的男人,臂里挽著的女人高挑漂亮。
“王总,那麽巧。”郭倾云跟这男人也蛮熟,男人是古董行的新客户,有钱兼有脑,以前在美国做风投的,最近回来,在上海江浙投资别墅。
郭倾云回上海後就停了古董买卖的生意,改为专做典当、抵押,和融资,融资门槛高,目前他还没与银行叫板的能力,於是瞄准高级物业和超奢侈品的行当,这位王总在上海新入荷的几!都是郭氏先吃下的,郭倾云在房产投资上目光巨准,且龙家人脉丰沛,朋友生意虽居多,但好在每一桩都干干净净。
“你妹妹?”
“是呀,跟我闹脾气。”
“小妹妹,喜欢什麽叫你哥给你买!郭氏今年赚了多少啊!”男人见郭清河又跺脚又使劲拽著哥哥,以为女孩子撒娇要买衣服,做哥哥的不让。
“改天约你打球,先走了。”郭倾云交际是交际,从不带妹妹,她纯的象张白纸,不能沾上他们这些成人的世界,就譬如这位王总,算得正正宗宗的生意人,但是,还不是每次带的女人都长得不一样?
回到浦东,时间不早了,古董行热闹得不行。
今天小鹿回来,带了许多礼物,当然,绝大部分是送给郑萍嘉的,譬如衣服、化妆品、银首饰、还有床上用品和全套的中西式烹饪锅铲煎盘等等等。
“送给小小姐的礼物。”小鹿同志捧了只小盒子来讨好郭清河。那盒子可不好拆,层层套层层,包装得精美绝伦,拆开後里面是只小得不能再小的银质首饰盒,打开首饰盒盖,里面装了只镶了水钻的发夹。
“谢谢小鹿哥哥!不过,我正好缺只皮夹子嘛……”郭清河调皮,看见萍嘉姐姐正拆只粉色的盒子,里面包的是只粉色皮面绣了许多水晶珠子的皮夹子,她好象很喜欢哦,面前一大堆礼物就拆了这只,还当场把旧皮夹里的东西装进去哦……
“那个是假牌的!小小姐你不会喜欢的!”小鹿大叫。
“不,不,虽然是假牌……也很好看……”他反应到说错话了,郑萍嘉还在呢!
“很好看!我收下了,谢谢你!”郑萍嘉不以为然,收了皮夹子,朱二开了他那辆新买的桑塔纳在门口猛按喇叭,对,旧的那辆被郭倾云撞报废了,他又买了辆新的,还是桑塔纳,还是没气囊。
“萍嘉!快!搭子call我哩!”朱二顺路带郑萍嘉回家,他现在没事做闷得慌,晚上搓通宵麻将,麻将搭子call了他几通了。
“嗳!来了!大家晚安!明天见!”郑萍嘉背了包包走了。
“啊,这里都是我送你的礼物啊!”小鹿晕倒,满屋子礼物,郑萍嘉就收了那只皮夹子。
“弄弄干净,明天客户来了别以为哪家厂关门清仓。”龙绯红看完台港澳新闻也来赶他。
“大小姐您乔迁至喜,这套锅挺好……”小鹿来的时候是朱二接的,走的时候朱二甩了他送郑萍嘉。
“去你的!人家不要给我!”龙绯红佯怒,甩了把钥匙给小鹿,让他关灯锁门。
他们住处得从古董行的正门出来,沿著临江的亲水平台绕过半圈,才到别墅的门口。上楼龙绯红先喝了杯药饮,然後菲佣准备衣服,等她冲澡出来,菲佣再帮她吹干头发,发和脸上做了点简单保湿。
“小姐睡下了。”菲佣收拾完,轻声跟闭目休息的龙绯红说。
龙绯红闭著眼听新闻,听完一段,才睁开眼。
两名菲佣一个住庆春里,接清河中午回家吃午饭的,有时也得准备晚饭,郭倾云接清河训练回来会在庆春里吃点东西再回来,另一个则在汤臣别墅里住家,这里几乎不用做饭,只需要早晚给她冲药饮,帮她做做脸护理头发而已,两个都是香港带来的,用自己的人放心。
“少爷给小姐买了条裙子,刚才在小姐房里看她试裙子。”
“嗯,灯别关,你去睡吧。”
龙绯红拿开毯子,往楼上去。刚才她都听见了,小姑娘笑得够疯,这会儿睡了才老实了。郭倾云宝贝他妹妹,她改变不了他,只能改改自己。上回两人在楼下做a被清河撞上,事後草草做完,郭倾云心不在焉,觉得不该吼妹妹。他半夜里还想去给妹妹道歉,结果小姑娘把门反锁了,闹脾气了!她算摸清了他,他把妹妹当小女儿,吼一声儿就得加倍哄她对她好,自己还自责的不行,那麽,她让道,他想宝贝就宝贝,反正这碗水总要泼出去,妹妹也总有一天要出嫁。
“你在干嘛?”郭倾云推了点门缝看妹妹房里,床头灯开著,床上被窝也鼓鼓著。
“睡觉了!”他走进去关灯,还从被窝里搜走一只psp,小姑娘在被子里玩打鼓!
“清河呀,心智最多十五岁。”龙绯红懒懒地跟他说。
“你麽……”她点男人的胸膛,“你才二十五岁,跟五十二岁似的!阿妈阿婆!”
“阿妈阿婆……你怎麽不说我阿爹阿公?”郭倾云笑著去吻她,她躲了一躲,拉他进了房里。
两人贴著门板拥吻,轻啄几下,便是舌与舌、齿与齿地纠在一起,她穿的是和服式的睡衣,拉开腰带,宽大的衣服便直褪到地下,丰r美腿,妖娆而香豔。
“我去洗个澡。”郭倾云洁癖发作。
“不许!”龙绯红瞪大眼。
“刷个牙,我吃过羊r。你先睡会,我马上来。”郭倾云抱她到床上,拉被子调空调,还塞了个抱枕给她消气。
龙绯红果然抓起抱枕就扔,老夫老妻了,她什麽时候嫌过他!
等郭倾云冲了澡、换了睡衣、刷了牙再进房,龙绯红已经睡著了。
“累了?”
他咬她耳垂,已经够光速了,居然睡著了,叫他怎麽办?
“那算了。”
体谅她,最近她睡得早,起得也晚,生物锺跟他完全颠倒,大概是太累了。
他只好帮她穿睡衣,薄薄一片裙子,哪里遮得住丰满的胸部,她原先胸围就傲人,胸罩在欧洲才买得到合适尺寸的,现在好象又增了一围,有e了吧
“干嘛?”龙绯红翻了个身,模糊问了句,又睡了。
“没,你睡。”郭倾云只好压压火,下楼去喝杯凉茶。
chapter 72
五一节全国放假七天,实实在在的黄金周假期,龙通生来了也赞不绝口,因为“龙通乐活”酒店餐饮全都爆满,七天的营业额顶平日七个礼拜。不过,“龙通乐活”毕竟是龙通集团在内地开的第一家娱乐场所,是为试水,为款待某些特殊人物的,龙通生来了就跟龙绯红和羊老板开会,指示不可怠慢vip,旁的都可拿捏啦,别把自己弄得太累。
“海舟今天回来了,您让他帮帮我们吧?”龙绯红看看一直闷著不作声的龙海舟,适时跟龙通舟建议。
龙海舟刚回来,一见面吓了龙绯红一跳,他左颊上一条疤,二寸来长,虽然说看起来丑倒不丑,龙海舟长得俊俏,那疤蜜色,凭添些又痞又狠的意思,但那毕竟是疤啊!牛叔怎麽照顾的!
“越南那边水不好,起先有点发炎,伤口收不好。”牛叔跟龙绯红解释,顺带著,让她帮忙跟龙通生说点好话。
“是啊,香港也事多,那跟我回香港吧!反正也快当爸了,去陪陪他女人。”龙通生答应了,龙海舟也没什麽喜色,回香港,有p意思!
“时候差不多了吧?走啦!”龙通生今天约了胡氏兄嫂,郭倾云去接人,约好了在浦东别墅门口上船。
上船?是呀,龙通生这次来上海坐船来的,开来了两艘船,为什麽是两艘船,稍後再揭晓迷底。
郭倾云一早就去胡家,今天胡蓝去诺丁汉大学宁波报到,五一新生有特别活动。他先把胡蓝送上诺丁汉大学特地开来上海的校车,然後再折回去接妹妹去胡家,郭清河心血来潮要去“红姐姐常去的会所”剪头发,这一剪,就剪三个锺头。
其实剪头发花三个锺头算不得久,会所早不是单纯的做做脸压压脚,郭倾云只知道龙绯红每次去都整天,至於每次的花销则不定,有时三位数而已,如果带回些瓶瓶罐罐,就五六位数。
“肖队长。”郭倾云把胡蓝送到集合地点,肖建刚的车早在那里等了,人背著他们站著抽烟。
“谢谢你,byebye!”胡蓝拎行李下车,肖建刚踩了烟头来接,两个男人握了下手,问了声好。
“什麽时候回来?”离开车时间不多,肖建刚在校车下面问胡蓝。
“七号,以後周末上课,平时还要上班的。”
“你是不是想避开我……”
郭倾云发动车前最後听到肖建刚这样问胡蓝,他没停下来,妹妹跟他提过,这个肖队长经常在她们学校门口等胡老师下班,两人以前是同学。
送完胡蓝後,他开去骏豪会所接妹妹,会所在上海南区,挺远的,早上是小鹿送清河,那小子对郑萍嘉倍献殷勤,乘五一放假问朱二借了桑塔纳好送郑萍嘉去墓园祭她外婆。
说起来小鹿年纪也不小了,倒真没见过他交过女朋友,而且看小鹿这趟回来送的些礼物,他得说句公道话,礼物挺实用的,如果是送老婆的话,譬如床上用品,锅子餐具什麽的,可是出手送女朋友,实在无章法,而且不贴心、送之甚早了点,人家如果收下了,那算怎麽回事,跟你已经是一家人了麽?也难怪郑萍嘉压根没认为那些东西是送她的,而龙绯红麽根本看不上眼,老朱又以为是老蹭饭的送他老婆的,总之,很混乱!
前两天龙绯红跟他建议,说“我们做个媒怎麽样,小鹿跟萍嘉挺配的。”
郭倾云第一反应就是,“不配吧!”他直觉小鹿配不上郑萍嘉,女孩子无论是脾气性格还是社会阅历都太单纯了,小鹿毕竟是混帮派的,听说他幼年遭际不幸,而且长相太y柔了些,“这男小囡面相伐(不)好。”倪阿姨多嘴说过。
“看不起人?”龙绯红翻脸,“还是看不起我?”
她最近脾气大,一句话就毛了,郭倾云只好笑,赔不是,小鹿的老板是她,好象骂狗还得看主人那道理。
“哥哥!”郭清河在vip室里叫,太多人围著她,精剪的一个烫发的一个护理的一个,连会所形象设计总监都在里面坐镇,总监是个新加坡男,跑出来跟郭倾云说了阵。
“很cute哦!”新加坡男拍手,让助理请出小美女。
郭清河出来那麽一瞬,郭倾云有“噢──”一声的冲动。
新加坡人在中文谴词造句上有遗留已久的习性,譬如说到人性格好,只说nice,形容女孩子长得漂亮,总说cute,大抵上,誉美之词难出其右。
但他自己的妹妹,看了十七年了,自然知道是漂亮可人。可今天,他才知道平时他对妹妹穿衣打扮方面,的确到了“忽视”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爱美之心。
以前他不许妹妹剪留海,因为留海影响视力,可用夹子把留海都夹了两边,又稚嫩得很。他还不许理发师把妹妹的发剪短,而长过了腰的发,则显得女孩子愈瘦弱单薄,发稍还总和书包上的金属扣缠了。今天妹妹出门时他一样约法三章,不许剪短、不许剪留海、不许烫头发,结果,她一头长到腰的发剪短到了肩下,留海斜留至耳,发稍和留海稍儿都烫得微微地绻,样样都跟离家时不同,但样样,都更……
发型清新漂亮,身上穿的裙子也显出了身材,这裙子是那天他带她在时代广场里买的,一条水红色窄腰七分袖的连衣裙,穿了身上,不仅衬出莹白娃娃般的好肌肤,还勾勒出柳腰长腿,人儿扑进怀里,他下意识扶住了,那腰肢真纤细到两掌便合了拢。
“哥,我就想剪一点点头发,再绻一点点头发,一点点,很好看的嘛,真的嘛。”郭清河扑她哥怀里撒娇,今天她可破了哥哥定下的三条规矩,不过,真的好看嘛!
“你不是‘想’,你是这麽做了,再知会我,叫我付帐而已。”郭倾云没耐何,剪都剪了,烫都烫了,还更cute,他能怎麽办?
“不过,我的妹妹很漂亮。”他拨开她额上留海,轻轻印了个吻。
不知怎麽搞,女孩子脸腾地嫣红,小嘴张了张,口型想要说“我……”
“得去接胡伯父胡伯母了。”郭倾云放开她,转头拿了帐单去付,总监说已经记卡里了,龙小姐是常客,常提起郭先生郭小姐二位。
“外衣呢?冷不冷?”郭倾云又取衣,可郭清河来时只穿了这条裙子,一出门就打了两个喷嚏,上海五月天还没到夏天呢。
“你不是说……这样好看嘛……”郭清河缩缩肩,钻车里去。
“你坐後头,前面让胡伯伯坐。”郭倾云也上了车,他坐著不动,等到妹妹慢吞吞爬去後座,才把车发动起来。
“好看是好看,但要看气温,冷了添衣,热了减衣,知道吗?”他一字一句说,想到买衣服那时,店员的确建议再买件小外套或者薄开衫,但他当时说不用,说“这样好看!”其实他是觉得七分袖显得妹妹肩浑圆小巧,臂也纤瘦,穿了外套反是添足,但是,妹妹竟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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