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龙通生把了,他跟著进屋锁门,房里四个人,面对面。
“你叫郭倾云。”
“你爸爸妈妈叫什麽名字?”
胡爷爷奋力一指,他拐杖已经扔了,身体平衡不了,往前往後倒。
“爸!”胡杰耀和郭倾云赶紧前後扶住。
().
郭倾云拉住老人双手,“我爸爸叫郭起超,我妈妈叫……”
“胡丽芳。”老人说出三个字。
“一九七八年,你爸爸妈妈新婚到北京来找我,你爸爸叫郭起超,他比丽芳长一岁,他二十七,丽芳二十六。”
“你跟你爸爸长得很象,俊得很。”
“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叫胡琮德,是你外公。”
“外公……外公,外公!”
三个人中,郭倾云平复最快,“胡琮德”三个字,爸爸提过,妈妈是单亲女儿,外祖母早逝,有个不在身边的外祖父,名讳上琮下德。
“你跟小蓝不能结婚,你早点回去……尽早离开中国。”老人含了热泪,放开了他手。
“倾云!郭倾云……”
郭倾云跑出胡家时胡蓝拉了他一下,他跑得太急,只绊了拌,回了下头。
“就这样吧,以我的名义,向客人解释,取消明天的婚礼。”胡爷爷由儿子扶著走出来。
“花费由龙家出,打扰了。”龙通生抱了抱拳,他一走,带来的人也轻手轻脚立即退出。
“肖队长,那个倒卖文物的案子,你能不能再跟我说说?我担心小蓝……”胡爷爷示意儿子去关门,弯了腰低声对肖建刚说,“我担心小蓝……会不会……牵连什麽……”
“不会的,爷爷您放心,这跟小蓝没关系──”肖建刚连忙站起来让老人家坐,就在他将起未起还没站直时──老人突然扑倒他身上,左手闪电般扣住肖建刚右手!
老人左手劲道惊人,他是左撇子,郭家兄妹便是遗传到这点!
“小蓝!”老人夺下肖建刚的笔录,抛到半空──
胡蓝呆呆看纸落下来。
直到肖建刚扑过来抢,她醒过来,抓住纸两边“嘶啦”一撕为二!
“小蓝!还我!”肖建刚睁目怒吼。
“嘶啦!”胡蓝再撕,纸的边缘已被肖建刚把住。
然而纸的另一边缘又被胡杰耀牢牢抓住,耄耋年老的胡爷爷飞虎似扑过来,“嘶!”从六只手之中夺下纸,“嘶啦!”“嘶啦!”两下,然後把纸片拼命塞进嘴里!
老人又扑回桌上,抓起瓶酱油把瓶往桌缘一磕,“呯!”酱油瓶嘴齐头而落,“咕咚咕咚咕咚咕咚”老人就著酱油咽下满嘴的纸片──
“肖队长,你抓我吧?”老头咧著满嘴黑色残牙一笑,伸直了双手。
郭倾云抢在众人之前发动起捷豹,一路连闯红灯回别墅。还没到开到入口,龙通生的车追上来──
“哥哥!哥哥!哥哥──”郭清河迎著车前大灯跑过来。
“哥哥,胡老师打电话──”
“清河上来!”郭倾云踩住离合,把自己一侧车门打开,拖妹妹进车里。
“倾云!有什麽事好好说!”毛四爷从车里探出头大叫。
龙通生更不打话,一挥手,司机心领神会,加大油门冲出去堵住街正中──
“吱──”
().
彭公子的车更快,一打车头,龙家司机只得踩死刹车,两车先堵死两车自个。
郭倾云乘这机会大把转方向,离合一松油门到底,车从街沿开下去,立时发动机声轰鸣车子转瞬就开远不见。
“你们让他静一静不行啊!”彭公子甩车门下来,堵龙通生车前头,“呯!呯!呯!”三拳头把龙通生的座驾前盖打出三个大坑。
“走了。”毛四爷看了看街尾,摇头说。
郭倾云一口气驶过吴兴、湖州、杭州,凌晨时在一座休息站停车,休息站台显示,此处已是浙江余杭。
“怎麽出来的?你鞋呢?”郭倾云此时才发现妹妹光著两只脚。
“我拿床单吊著下来的,鞋掉了,一只找不到了。”郭清河把手藏在背後,摸了半天,摸出一只米色搭攀凉鞋。
“伤到脚没?手擦破皮了?怎麽那麽不小心!我会回来你急什麽!危险不危险!掉下来怎麽办……”他一迭声,他是情急把妹妹锁在房里,他怕等他回来妹妹走了,她走了他怎麽办,她走了……他不能让她走,不能没有……没有她……
“哥哥你撞了哪里?”郭清河也发现哥哥右边额上肿得老高,休息站的灯光在她一侧,她把他往自己这里拉,小心拨开他额上散发,吹开发根里的烟末,“这里很肿。”她食指轻轻捻了捻块红肿处,伸手在灯光下──
“清河。”他把她人拉回来,脸转回来。
“好象出血了……”她紧张。
“不要紧……你脚……疼不疼……我……疼不疼……疼不疼……”他捧起她一双小脚到怀里,揉了又揉,一点一点,密密、轻轻、吻遍。
挣扎著在1点前写完104,不是因为结了,郑重宣布,未结啊,还有不少,是因为这礼拜好累,想赶完这段,不然我也没心思工作没心思睡觉,接下来几天我要休息一下,我们下周见吧!
……
另;收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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