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惊吓使她痛叫出口,然后当她左右观看时,则差点吓昏过去!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丛极美的花上,而离她不远处,有一具棺材。一具腐尸坐在那里正在看她!
第三十二章第二夜
神经坚韧,对於人类而言,是一项极好的素质。可是对於胆子超小且八字轻到随时可能会遇到鬼的人而言,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因为那样你就必须时时亲自面对恐惧,没办法以丧失意识做为逃避和自我保护的手段。
此时的小夏就是如此,如果能昏倒,她就不会那麽害怕和恶心了,可是她偏偏越惊恐越清醒,许多平时没特别注意过的念头和一连串的问题也在脑海里不停的涌现。
这是怎麽回事?这具腐尸是谁?为什麽他的坟被挖开?是什麽人干的?那个老人为什麽把她引到这里来?为什麽那对奇怪的脚印会不敢到这边来?
她只学过鉴定学,但没学过法医学,因此不能从尸体的外观来判断他死了多久。她只看出他是个男人,尸体已经全部腐烂,但还没有到只剩下白骨的程度,所以外形相当的恶心恐怖。
因为小夏所掉落的位置偏高,所以即使他是坐在棺材里,小夏也能看清他的上半身。他的脸烂掉了一半,五官模糊一片,尤其那烂得没了眼珠的眼d非常骇人,无论在哪个角度,都觉得他在死死的盯着你,让你无处可逃!
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汉族的丧葬习俗中的那种寿衣,而是当地少数民族的普通衣物,看到埋葬的时候相当匆忙,并没有特别准备。
衣服是那种对襟的小褂,颜色已经分不太清了,前襟被绷开。小夏猜测那是因为死尸腹部涨气,加之衣服较紧。所以才会被撑开。可是她不明白为什麽腐尸的肚子也爆开了。已经变色的、分不清是肌r还是内脏的东西向外翻着,蛆虫爬得到处都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小夏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听人说过诈尸的故事,据说都是因风而动的,在那种要起尸的临界状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把它们惊起来!
唯一能保护她的血木剑,在她掉落坑里的一瞬间被丢在坑边了,现在她是直接面对这无法回避的意外!
所以她紧盯着坐在不远处棺材中的腐尸。生恐它有什麽异动。可是她也不能就呆在这儿不动,必须要想办法离开才行,不然如果它真的诈了尸,在这个坑里,她只有等死的份儿!
这样想着,她就开始以极轻的动作慢慢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可是在这寂静山林的黎明中,她每微动一下就能制造出很大的声响。这让她紧张得心脏都要停跳了,一边慢镜头一样的行动,一边还要继续观察棺材那边的情况。
还好,他没有动。这让小夏有胆子开始寻找往上爬的地方。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坑并不浅,有两人高,棺材所在的地方更深。在她脚下是被连根拔掉的花,模样极其艳丽,在四周的土里还有部分植物的根j没有被拔光。只耷拉在那,一付随时会挂的样子。黄土的颜色颇新,看痕迹是有人新挖开的这个坟,说不定就是几小时前的夜里!
她尝试走了一步,脚踝传来钻心的刺痛,提醒她掉落在这个深坑的时候受了些伤,可这时候疼痛对她是次要的感觉,惊恐和不安才是让她无法忍受的。
她看到前方有一个斜坡。虽然距离地面更远,不过坡度较大,可以攀爬。不过那里太靠近棺材了,几乎要站到腐尸旁边才能做到。这让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要博一博。
越走近棺材,她越发毛,总觉得那里面的腐尸要跳出来一样,而且越看越觉得他在对着她微笑。随着她的方位的不同甚至还扭转了脖子来盯她。
站在棺材的旁边,她和那腐尸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咬牙背转身去,极力忽视后背发麻发凉的感觉,手脚并用的向上爬!
她清楚的明白不能掉下去。因为这是个大坑,刚才掉落的地方好像是为专门堆放那些美丽又怪异的植物的,而这一侧却很狭小,只有一个棺材。如果她爬到一半滑下来,一定会掉进这个棺材和那腐尸亲密接触。
可是看着容易,爬起来就没那麽简单了。右脚,用不上力,土壁上也没有可以着手的东西,她只是用力蹬着坑洼处,双手抓着泥土和残余的植物根j,像壁虎一样紧贴在土坡上,一步三滑的艰难向上。
两分种的时间,在小夏感觉里却像是几个小时一样长,对回到上面的渴望,对身后户被袭击的恐惧,让她格外紧张,所以体力也就格外消耗,这麽短的时间就觉得要坚持不住了。
此时,上方一根突出的植物根j出现在她面前,她在惊喜中竭力抓住,双腿用力,想藉着这根救命稻草攀顶成功,但一蹬之下,突然觉得自己的脚被什麽东西捉住了!
是那个腐尸在拉她!他不想让她离开!
她心里惊恐的想,拚命挣扎想要摆脱,但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无法甩掉脚上的拉力。而且在她一挣之下,手中那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松动了!
停止!别动!别动!
她吓呆在那,不断的提醒自己。
那根草是那麽脆弱的悬在那,下方的抓力又很强,只要她一动,那根草就再也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她马上会掉下去。
被拖住的是那只没有受伤的脚,她只好忍痛用伤脚尽力承担一点身体的重量,一直手死抓着那根随时会被拔出来的草,另一只手用力扒住土层,虽然泥土中的尖石及各种碎片扎得她的手已经流血了。
她一动也不动,像壁虎一样紧贴着泥土趴着,甚至连回头看一看也不敢,好在那拉力也没有再向下。所以她现在是半吊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只是祈祷那根草不要再松动,然后等待奇迹出现。
阮瞻——绝望中,她轻轻念他的名字。每当危险时,她总喜欢想他,那会让她感到特别安全。
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她惊叫了一声,想要在挣扎,但只觉得身体凌空而起。脚上的抓力也消失了,她一下就被拉到地面上。
忽然间踩到坚实的土地,她的伤脚传来的刺痛让她又向前倒下,在那个熟悉且温暖的怀抱里,她在极度惊恐中都没有丧失的意识却因为这份安全而宣布投降!
阮瞻静静的抱了小夏一会儿,在这荒凉的墓地中竟然有了份安宁感,不过这种难得的时光并没有多久,他立即意识到天就要大亮了,不能让尸首见到日光。所以只好先把小夏轻轻放在一边。施法把那些妖艳的花朵烧得一乾二净,也让那具腐尸自动平躺在棺内,然后重新掩埋。
这个坟是他挖的,事实上他一晚上连挖了三个坟!
因为调查黄博恒的事毫无进展,但那蔓村里几个月前那三兄弟的暴死事件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三兄弟死得十分蹊跷,没人知道这三兄弟是怎麽死的,村民们相信是冤鬼索命或是不孝之人受到神灵的惩罚。在阮瞻看来,这件事必与发生在城市的怪事有关系,所以才决定半夜来挖坟看看!
根据小夏所说。在援手法律援助事务所的几个案子里,死者也死得很古怪,死者的墓地和案发现场都出现过会自己动的植物,像有生命一样。而且这植物是怎麽出现在墓地的?如果是像蛊一样被植在尸体中的,为什麽经火化也不会被消灭?
小夏在办公场所还看见过一只奇怪的黑猫,关正也杀死过一只猫,之后关正就被杀了。他们在野店里遇袭更是有一只黑猫出现,并且有会移动的植物装成殭尸的样子!
总结起来就是。这些怪事发生的时候,都有黑猫和会动的植物!
万里中了蛊,其它的死者十之八九也是中蛊。而自从他来到这里后他才发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多麽强大的用蛊高手。他能用蛊控制鬼魂、植物、动物(那只黑猫很可能就是被他施过蛊的)、还给万里施了那麽狠毒的死蛊。
他不认为这是因为他们来调查对手的底细才遭的毒手,要知道上出那麽多手段,并且下死蛊,对施术者本身也有伤害,除非有很强烈的恨意。不然不会这麽做。
可这又是为什麽?难道又是杨幕友在其中搅局,甚至他可能也是来自於这里,或者有重大渊源?
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黄博恒。
虽然没有人认出他的照片,可是这不能说明什麽,他那麽有钱。完全可以整容。他有一种感觉,就是黄博恒一定和这里有密切的关系。
这些乱成一团的线索,让他苦思不得其解,所以他就要从最基本处下手。他要找出这三兄弟的死是否与城市中的案件一致,如果答案是肯定,那麽他也能肯定,在这山林里一定能找出答案。
当然,还有那个怪人!
於是他半夜跑来这里做那些挖人坟墓、打扰死者的缺德事了。而当他一到这里,就发现有三座坟墓的周围长满了妖艳美丽的花,所以几乎不用看墓碑,他就知道这三兄弟的墓在哪里。而且不出所料,这三个人都是死於蛊术,虽然他并不太熟悉这种术,不过还是从死状上看得出来。
另外那些花,和小夏在城市案件中所调查的一样,是罂粟花。罂粟花就是很美的,只是城市中是火葬,虽然那些经过特殊术法处理的种子在火化的高温下也没有死,但毕竟不如以前,所以只长出枝干,而且一离土就枯死。
在这里,这些花在尸体中生长,然后扎根到土里,长的茂盛之极,必须把坟挖开得很大才能把它们的根毁掉,并要以符火才能彻底消灭。
而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的心又对小夏的危险发生了感应。
第三十三章八角楼
当时他已经调查过这三个坟了,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虐待父母而被杀的人全是中了一种以植物和动物合成而炼制的蛊,这种蛊极怪而且邪异,原料很可能就是黑猫和罂粟。
所以在城市中死的那些人看起来都像是服用毒品过量,还在幻觉中或黑猫的诱惑下挖掉自己的一只眼球。
而对於山林中的人,下蛊人好像相当熟悉这里的情况,知道不会受到严格的追究和调查,因此施的蛊更加凶猛也更加简单。这三兄弟的致命伤害,都是腹部涨破,可以推测为从腹腔中突然暴长出植物什麽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关於蛊术的传闻中倒是经常听到,并不奇特。他最高明的地方只是在於——怎麽让蛊发挥出毒品的功效,而在中蛊者死后,作为蛊而布下的种子仍然会动、会生长、生命力顽强到无法理解。
还有,为什麽他要用罂粟制蛊?罂粟是毒品,这和黄博恒奇迹般的一夜暴富有什麽关系?
为了寻找植物的根j而彻底销毁,他把这三兄弟的坟挖开得很大,不理会周围住户的窃窃私语。他惊讶的只是这蛊术的厉害,竟然把这三个不孝子的魂魄都吞食得不知所踪,而他们的父亲——那个脆弱又稀薄的魂体则一直哀求的望着他,又因为惧怕他的能力而不敢靠近和说话。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这话他听过,不过从这位可怜的父亲来看,父母的爱原来是可以超越生死的。虽然老人的魂魄看来也不知道事情的细节,但他却畏惧而敬重阮瞻的能力,所以想要祈求阮瞻拯救那三个混蛋的灵魂。
阮瞻对此无法拒绝,虽然他对这三个该下地狱的家伙一点也不同情,可是他对善良的鬼一直存有几分不忍和感恩之心。毕竟,他是被人类抛弃却被一个鬼救下的生命!
而当他重新掩埋好两个坟墓,正准备把最后一个也恢复原状时,那种不安的心悸感猛然来临,让他感觉到小夏处於危险之中。於是他立即防下手中的一切,用时空扭曲术一步踏了回来,却发现小夏已经不见了,村长家的木楼里只剩下一片狼籍、被魇住的村长一家和昏迷不醒的万里。
他猜想小夏一定是跑到树林中去了。正焦急得不知要去哪里找她时,她传递给他的危险感又消失了,好像被什麽人救了。
这让他有时间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迅速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刺了一点自己和万里的血并混合起来。抹在两人的眼睛下面。
这样做是因为如今的万里不省人事,脆弱得可以随时被任何软弱的东西伤害。他即不能呆在这里守着他,也不能指望那个能防鬼但不能防人和妖的阵法,於是只好用血咒来加强联系。
他和万里虽然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不过他还不曾强烈的想念过他,所以并没有对小夏那样心灵相连的感应。
安排好这一切,他才进入密林伸处去,但是遍寻不到小夏的踪影。追踪一向不是他所长,何况从小夏那传来的心灵联系时强时弱,这证明她一直在与危险碰头。但又总是在最后关头成功摆脱掉。
这份认知让他在整个黎明前的时间里都处於一种焦虑又欣慰的情绪中,直到在小夏又一次传来的心灵感应中觉察到了一股浓烈的y气,才想到整座山y气最重的地方就是这个坟场,这才及时的一步踏来。
阮瞻!阮瞻!小夏大叫着在昏迷中醒来。
这里。阮瞻把手递过去。
小夏毫不犹豫的一把捉住,这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而自己正身处坟墓之间,待在阮瞻的怀里。被她丢在坟坑边的血木剑,则安静的躺在阮瞻腿边的地上。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作梦,因为阮瞻极少那麽亲近的对她,而且她希望不久前的一切全是不存在的。
可是从阮瞻结实的胸口传来的有力心跳,还有自己一动就会疼痛的身体上来看,她知道她所经历的是事实,逃避似乎没有用的。
我们要快回去,万里——万里他——
我知道了。别慌,我会救他。
你知道?小夏疑惑的问。
抬头间,在清灰色的晨晖中,阮瞻那线条坚毅的侧脸,不经意间映入小夏的眼帘。只见他虽然面色平静,但眉头却紧蹙着,嘴角紧抿着,整张脸笼罩着说不出的压力与寂寞,让小夏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活得多麽累啊,心底埋藏着那麽多秘密,什麽事都装在心里不说出来,独自面对一切,遇事总是压抑自己,在本心外加了一层冷酷无情的外衣,还要在陌生人面前再加上一层温文尔雅的假脸,没有比他生存得更辛苦了!
她多麽想帮他,想一点一点温暖他的心,拥抱着他,给他安宁,可是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让她雄心勃勃的农村包围城市计划迟迟不敢实施,生怕稍一靠近,他就会走远。
我做过安排了。阮瞻回答,同时看了小夏一眼。
只见她的小脸上虽然又是泥又是土又是哭过的污痕,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不过这反倒衬得她一双半含泪的眼睛楚楚动人、温柔极了,让他的心一阵砰砰狂跳,连忙拉开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夏,生怕泄露了自己内心的秘密。
既然醒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回去!他说着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然后趁时空扭曲还未结束,俯身抱起身上多处受伤的小夏,拎起血木剑,一步就踏了回去。
在小夏昏迷的时候,他没敢抱着她使用此术,生怕这术法会对暂时失去意识的人造成什麽伤害。这也才让他明白,他对她有多麽的小心呵护。
这是哪儿?小夏被阮瞻抱到竹床上。觉得环境不对,心想不是他c作失误,跑到别人家里吧?
为了不让村民起疑,我找了个新地方,这里很偏僻。没人来,行动比较方便。阮瞻解释,我现在去把万里背过来,然后仔细解释给你听。
可是对村长一家怎麽说啊?
我会说万里半夜生病。我一早送你们下山了。反正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已经深入人心了。阮瞻故做轻松的说。
实际上,是那个背地使坏的人无形中帮了他忙。要知道山里人勤劳,天一亮就会起床,而对手为了半夜行事方便用了邪术让村长一家暂时没有醒转,这样他就可以抓紧时间搬家。
新的落脚处是他无意中发现的,环境很不错,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假装闲聊一样和村民打听了一下那里的情况。
那是个风格独特的竹楼,孤零零的坐落在远离村寨的半山腰上,村民们叫它八角楼,据说是解放前一个法力很高深的雅禁(也称禁婆、道婆或巫婆)的住所。后来那雅禁神秘的不知所踪。这楼就再也没人住,因为村民大多迷信,认为那个地方能跨越y阳,所以连靠近都不愿意。
文化大革命时,一群破四旧的红卫兵来这里闹腾过一阵。不过后来每个人都神秘中蛊,不得不慌忙离开。他们虽然中的是普通的蛊,也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幸好是一个很内行的道公给他们开了个药方,才让这些人摆脱了蛊的控制。
这件事更增加了八角楼的神秘感,所以这里就更加人迹罕至。而阮瞻则因为存心要找出这山林中的秘密,又不愿意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正要找个没人会注意的去处,於是选中了这里。y阳两界没有他怕的东西,况且他进入小楼后发现这里很乾净,不仅是环境,气场也是一样。
这说明在这里并没有神怪事件,只是因为身处深山,又常年没人住,y气较重罢了,还说明常常有个不知名的人偷偷的来打扫。如果要防,防的也是人而已。
虽然在感觉上,让小夏和万里单独呆在这里比较危险,可事实上无论他们在哪里,该来的危险他们一样也不会少遇到,还不如在这无人的地方,自己比较好施展,不用再有顾忌。或许他该考虑一下,以后应该教万里和小夏一点小小的法术,让他们在遇险时可以自保,当然这要在他们能安全顺利的离开此地的基础上。
而他心里发过誓,一定要让他们俩平安的回到城市中去,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把万里背到八角楼后,和小夏解释了一下搬到这里的缘由,就立即回到村长家去善后。虽然他用的是时空扭曲术,但这毕竟是法术,这麽频繁的使用让他累得几乎吐血,不过他也只能忍耐。
好在事情进行得还顺利,这种真正深山里的人都很朴实,让阮瞻觉得撒谎是一种罪恶,哪怕是善意的谎言。而且因为他还要在村寨里走动、调查,所以他声称还要在这附近了解一下风土人情,要继续打扰村长一阵子,村长当然欣然答应。
而在这个忙碌的早上,他最大的收获是——他有意无意的和村长提起在密林中遇到怪人的事,村长的表现有些奇怪,好像知道有那麽一号人物的存在。不过他没有马上问,他想自己先调查一番后,再找村长谈谈。
然后他又回到八角楼里,一边帮小夏处理伤口,一边让小夏把她昨晚的遭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洗净泥污后,小夏娇柔的脸上显示出一条被树枝抽打出的红痕,触目惊心的斜在那儿,l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满是擦伤,扭伤的右脚踝也红肿了一片。阮瞻握着她细嫩白皙的脚腕给她做复位按摩,心疼得都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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