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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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嘶叫着,蜿蜒着向上爬,远远看去,好像是许多条蛇凭空被挂在半空中,而从小夏这边却只看到蛇腹蠕动着,让人感觉无比恶心,而且全身发麻!

啪嗒——

一条蛇落了下来,然后又是一条,虽然在鼓声中它们不住的向上爬,但却好似永远也爬不过来似的,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就会落下来!

黄博恒怪叫一声,彷佛不相信就这麽轻易失败,站在后面又跳又叫,平时精心维持的风度一点也不见了。眼见那些蛇的力量明显不足,奈何不了阮瞻,乾脆放弃了敲鼓。鼓声一停,那些蛇全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像下了一阵蛇雨一样落在地上,盘成一团,蠕动不止!

此时,黄博恒又抽出身边的一柄刀。

那柄刀一直挂在他的腰间,刀鞘华丽,一直以为是装饰品的,但当他一抽出刀来,凭借月光下反s的寒光就知道是一柄梨刃,决不是佩带着玩的。

只见他挥倒猛砍周围的树木,没砍断一枝合适的树枝就从怀里掏出一条奇异的、系成圈状的麻花丝线,想也不想的套在断枝上。差不多这麽做了十几次,他忽然盘膝坐倒在地,手上捏了个奇怪的决,开始念起咒来。

他每念一声,身边的断枝就耸动一下,等他念咒的声音变成嗡嗡声时,那些断了的树枝就像殭尸的起尸一样,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去吧!黄博恒又是大叫一声。

那些树枝跳了起来,好像真正的殭尸一样,不过更加诡异,即没有五官,没没有四肢,却一跳一跳,枝叶乱摇的一直冲着阮瞻的方向而来。这时,黄博恒又敲起了鼓,那结盘在一起厮磨的蛇听到鼓声,也迅速分开,又对这无形的防护罩开始攻城。

就这几招吗?太差了!阮瞻冷冷的说。

只见那些妖异的树枝也到了跟前,不停的拍打防护罩,发出猴子一样的叫声,那些蛇更是前赴后继,可那看不见的大门只是发出砰砰声,却分毫未损。

你等着,还有哪!黄博恒声嘶力竭。

不用了,我没有时间浪费在初级蛊术上!阮瞻冷酷的说,同时撤掉了防护罩,结出了那个会烧出烈火的手印。

第四十五章嫁接

砰的一声爆响,阮瞻并没有把这个火手印打到黄博恒那边去,而是打到了地上。

但只那麽轻轻一挥手的力量,却打得地上尘土飞杨,连紧贴地面的植被都被一瞬间烧焦了,露出一块两平米大小的土层。

而随着这块圆形土层的露出,一个r眼看不见的圈子循着它的外侧迅速向远处扩大。只见地面像刮过一阵狂风一样,隐形圈子所到之处,所有的植物全向一侧倒下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结界的边缘,贴在结界墙上,然后哄的一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这下,所有的参与者都在圈子里了!

因为阮瞻在,小夏一点也不怕,可黄博恒却惊叫一声,向前跑了几步,迅速甩掉燃着了的外衣,惊惶之下,也顾不着控制他的帮手了。

那些凶猛的蛇和妖异的植物一但失去了魔法的支配,面对着四周燃烧的火墙立即恢复了自然本性,惊恐地逃窜起来。没有动物和植物在面对能毁灭一切的烈火时是不害怕的,所以空地上的场面一下大乱,但是却没人能出得去!

一直站着不动的阮瞻站在那里看了几秒钟,皱了皱眉头,然后终於动了一下,眼睛死盯着黄博恒,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他走得那麽霸道和直接,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一路走一路结着手印,看也不看地随手拍出,啪啪的脆响声中,一团一团的火焰在他挥手之处燃了起来,烧得那些毒蛇和系了麻花丝线的树枝吱吱乱叫,巨大的火团里一副群魔乱舞的场景。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要和你斗蛊术!

眼见阮瞻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近,已如惊弓之鸟一样的黄博恒,被阮瞻那副要生吞活剥他的模样吓坏了,开始在圈子内乱跑。可他跑到哪里,阮瞻就一个火手印赏过去,把他活动的空间挤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他被到两棵树的夹角之中。

这不公平!我并没有准备好!黄博恒惊惶不已,边说边在身上乱摸。可他忘了他的外衣已经在被烧到时脱掉了,此刻他再也不能从怀里掏出那些奇怪的瓷瓶。

你在野店袭击我们时,可没让我有时间准备一下。阮瞻又近一步。

黄博恒不回答,只是拼命向后缩,一下子从树缝中向后翻倒。一落地后,他就手脚并用的爬开,却被两三步就赶到的阮瞻一把抓住衣领给拎了起来。

别让我看不起你!他又重把黄博恒放到那两棵树的夹角上,我非杀了你不可,可是我不想污辱你!

不,别杀我!

可惜,在你给万里下死蛊的那一刻起,你就断了自己的活路。

只要你不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不--我可以把财产给你三分之一!不然,一半也行!好吧,全给你!黄博恒在绝望之下,开始谈条件,一条生命算什麽,你有了我,朋友--多得是,女人也一样。全给你,拿去吧。只求你放过我一条生路!

别废话了,我没时间。再说你没心肝的东西也不会懂。阮瞻面无表情地说。和黄博恒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差不多快贴在一起了,他用肢体语言明确的告诉黄博恒,他对这个金钱的提议有多不屑一顾、多麽的鄙视!

黄博恒惊恐的说不出话,眼神都散乱了。他静默了几秒钟,终於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无法收买也是他无法打败的,於是彻底的死了心,心中生出一种要鱼死网破的念头。

他心里打着鬼主意,身体继续向后缩。脸色虽然惊惶无比,但一只手却下意识地背在身后,一番摸索之下,突然摸到了一件东西,让他y险的内心升起了一线希望。

别在他腰后的,是外表看起来像装饰品,实则是用作砍伐的利刃。现在阮瞻离他太近了,几乎是送上门让他杀他!

你可别怪我!黄博恒握紧刀柄,大叫一声,猛地从背后挥出那柄寒光闪闪的刀,拼尽全力向阮瞻砍来!

距离那麽近,他又用了那麽大的力,阮瞻应该必死无疑的!

可是没有他感觉中砍向柔软物体的手感,也没有鲜血喷流到脸上的灼热感,只觉得手腕在半空中被铁钳一样的手抓住,一种手腕要折断的疼痛直袭过来,让他哀叫一声,不自禁地松开了手。

刀,已经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正是他的对手!

就等着你奉献武器呢,用我的手杀你,真怕脏了我的手。阮瞻面容冷酷,把那把锋利的刀放在黄博恒的脖子上比画了一下,但愿你是值得我杀的!

什麽意思?黄博恒哆嗦地问。其实他已经不能思考,只是本能地问了一句。

阮瞻没有回答,毫不犹豫地挥手横砍,下手又快又狠又准。月光下,只见银光一闪,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黄博恒的头就这麽和他的身体分离了,咕噜噜滚到草丛里。

站在阮瞻影子里的小夏什麽也看不到,因为阮瞻总是特意面对着月光,这样小夏就被他永远护在了身后。

可小夏虽然看不见,但阮瞻却看得清楚。只见黄博恒的断头在草丛中滚动了一阵后停了下来,脸还是对着身体的方向,眼睛睁着,甚至还眨巴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不相信和恐慌。

你死了,倒下吧。阮瞻轻叹一声。

断头的嘴张了张,似乎很愤怒,但他还没有说出话来,就亲眼见到阮瞻面前一具没有头的身体轰然倒下,他明白了那是自己,无论他多麽不甘心,他都是死了,可是他却还觉得有点什麽不对头一样。

这是生命的消逝吗?为什麽他除了惊恐没有一点悲哀?感觉这麽古怪?好像他早已离去!

他有许多疑问,到死都不能明白的疑问。可是他没有机会问出口,因为他再也不能动,不能思考了,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阮瞻又叹了一口气,不是因为黄博恒的死亡。那该是让他高兴的,因为他的死意味着万里的生。可是有一个问题是他没料到的--黄博恒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人!

这个感觉在他和黄博恒斗法时就感觉到了,因为他虽然会很高端的蛊术,可是段位显然太差,和那天在野店中的感觉不一样,那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完全是对阵双方在出手时在细节上的差别。

差别很小,外行甚至看不出来,但一交手,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这就是黄博恒一上来就会很害怕,而他则有点不安和疑惑的原因吧!如果是在野店中行使蛊术的人来和他打,今天这个场面绝不会如此!

有什麽人在背后帮黄博恒来害他们?为什麽那个人今晚不来帮他?杀人灭口还是借刀杀人?黄博恒被人当猴耍了吗?难道他也是傀儡,是这个秘密局中的一颗子?!

可是他口口声声承认万里身上的死蛊是他下的,那些奇怪的秘术他也确实都会,只不过在功力上没那麽强,这又是怎麽回事?

或许他要立即回去看看万里。如果他的蛊解了,证明黄博恒所言不虚;如果他的蛊还没解,证明黄博恒被人骗了,他以为死蛊是他下的,可实际上不是!

可他为什麽会有那种感觉?以致於让他送了命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骗的!

无论如何,阮瞻决定先回去看看万里,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只有不到一小时的生命!

他转身看了一下,见他用火手印施出的火,已经把那些毒蛇和妖异植物消灭殆尽,只剩下灰尘。火圈里一片狼藉,而小夏的r身还完好无缺地躺在小溪边上。

他想应该先让小夏的魂魄归体,一个正常的人长期处於离魂状态,是会伤害身体的。但在那之前,他也要先把黄博衡的尸体烧毁。

他结了个火手印打到了那颗死不瞑目的断头上,然后结了第二个手印想烧那具尸身,但在挥出手的一瞬间,他的脑海突然灵光一现,硬生生地收回了手势!

不对,黄博恒不对劲。他活着时无比正常,但他死后,为什麽没有魂魄离体的现象?

他是天生的y阳眼,而且极其纯净,随着他的能力释放与加深,应该能看见一切人类不该看见的东西。虽然他在杀了黄博恒时还用了咒术,打算让他形神具灭,但结果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让黄博恒的魂魄不全,不能再死后为害,并没有彻底消灭他。

可他为什麽没有看到他三魂七魄中的一丝一毫?!而且黄博恒在被杀的时候,血少得可怜,没有热血喷涌,这不符合人类的特徵!

他因为万里的事而焦虑,一时没有注意到,但在要烧毁黄博恒尸体的一瞬间忽然意识到了诸多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毅然走到那具尸身面前,捡起那把带着一丝血迹的杀人刀,直接剖开了黄博恒的胸腔!

空的,黄博恒的胸腔竟然是空的。乾乾净净,光滑清楚,就像一具木乃伊的尸体,而不是一分钟前还要用金钱引诱他的人的尸体。

只不过在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在跳动,像心脏一样,在一个没有头的尸体中跳动!

那圆球有一层淡黄色的外皮,很薄很薄的,薄到让人感觉一碰就会破,薄到能以外观上看到里面有什麽东西在不停的蠕动,乍一看来的跳动正是原於此。

一个人类的尸身,胸腔内是空的已经很奇怪了,无法想像他是如何正常的生活、吃喝、思考的,而怪中之怪却是这颗圆球,看起来太妖异了!

阮瞻沉吟了一下,对准月光,把小夏很好的守护在身后,然后用刀猛地劈向那圆球。

他不像万里一样总是泡健身房,但他的力气还是很大的。可这毫不留情的一刀劈开那个看起来脆弱的不得了的圆球。他咬咬牙,又劈了一刀,还是没开,直到他劈第三刀时,那圆球才突然裂开,让他感觉自己在劈的是一个外壳超硬的椰子。

而在那只裂开的圆球里,竟然全是眼睛!密密麻麻的全是眼珠子!

一只紧挨着一只,有的是眼白在前,也有的是瞳仁在前。挤挤擦擦,争先恐后地要涌到前排来,看着就像沸水锅里往外冒的气泡,那圆球外皮的蠕动正是因为这个。

如果是小夏看到这副场景,一定会吓得不轻,可阮瞻并不害怕,只有些惊异,不知道这又是什麽神秘的术法。看来,这世界上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太多离奇而不可思议的事,他的功力还差得远哪!

妖孽!他轻喃了一声,把第二个手印打了出去,让这具尸身连同那奇妙的圆球一起燃烧起来。他无法参透这是什麽,但知道留下这东西必然为祸,不如一把火烧了乾净。

那圆球被火烧得发出啪啪的爆裂声,还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恶臭和血腥味。阮瞻皱着眉头,脸上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倒退出三米之远,挥手把那把刀扔了出去。

那柄刀穿透尸身燃起的黑烟,重重落到地上。

阮瞻假装没有注意到燃起的黑烟中有一丝血色的东西,只是加大了一把火,让这些不适於留在人世间的东西迅速化为灰烬,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那里。在走过那柄刀的旁边时,他悄悄地伸手一勾,把一张早就贴在刀柄上的符咒收回手里。

小夏,闭上眼睛。魂魄归体的话会有不太舒服,但不会疼了。阮瞻说,然后施法让小夏灵r合一,你可能有一阵子不能动,但我会带你回去。

小夏真的是不能动,但是能说话,万里的蛊解了吗?她着急地问。

我不知道,要回去看看。阮瞻知道小夏虽然没有看到关键情况,但也知道零星的信息,於是也不瞒她。

那麽--如果,不能解--要怎麽办?

阮瞻有几秒钟没有说话,就定定地看着小夏要急出眼泪的眼睛,忽然伸手抚摸她的脸庞,神色温柔极了。

你不想要他死,是吗?他问,眼睛离小夏很近,好像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他呼出的气吹拂在小夏的脸上,有那麽一瞬,小夏以为他要吻她,在这麽紧张的时刻居然芳心乱跳。

即使这蛊解不了,我也有办法不让他死。阮瞻继续说,手掌在小夏细嫩的脸上一再流连,你的愿望会实现的,我不会让他死。

望着他的坚定,小夏相信他!

万里的蛊没有解!

他依然是昏迷不醒,而且气息越来越弱。离午夜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像要走到生命尽头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可小夏相信阮瞻!

他说他有办法,他说他不会让万里死,对此她就没有什麽好担心的了。因为他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过,说出的,一定会办的到!所以,当阮瞻要求她到二楼待一会儿,以免她吵到他为万里强行解蛊时,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她是阮瞻抱回来的,而且还是不能动,所以依然要阮瞻抱着她放到二楼的祭台上。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她还是很高兴能多窝在他怀里几秒钟。

看阮瞻忙碌地在她身边布阵挂符,她忽然想起血木剑的所在。

那边有个暗格。她的胳膊还是能稍微动弹,於是费力的指了一下,并告诉阮瞻要如何打开,我拿着血木剑,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快救万里要紧。

阮瞻只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把血木剑取出放在小夏能活动的那只手里,可布阵挂符的行动还是没停止。小夏觉得他太小心了,不以为这时候会有什麽东西来袭击。她想催促两句,但见阮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忍下了话,没有多事。

阮瞻做完这一切,站在那里看了小夏一会儿。他的神情虽然很平静,和平时没有什麽分别,可心里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寂寞。

终究,她不会是他的。这样也好!

他很认真地看她,想把她深刻地埋藏在心底。然后不等疑惑的小夏要问什麽,就毅然上楼去了。

楼上,万里躺在床上,脸上的黑气已经十分深重,并在印堂处开始聚集了。阮瞻伸手探了一下他的气息,知道他接下来所要做的,是他必须做的。

他咬破中指,在万里的眉心划了一道符,然后用所有的力量让他神志清醒。他不吝啬自己的灵力和法力,只几分钟时间,汗水就湿透了他的衣衫。不过,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因为彷佛永远不会醒来的万里悠悠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阮瞻结了一个小结界,防止他的话被楼下的小夏听到。

你说不了话,我知道,但是我要你清醒,因为我有话要说。阮瞻站到万里床边,不要用那种询问的眼神看我,相信我,你没有死,不过快了,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可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所以哪怕阎王爷亲自来提你这混蛋,我也不许,因为我一向说到做到。

他拿出一柄小刀,我以前学过一种术,叫嫁接术,这不是种花种草,但原理有点相通,就是把一个人身上的东西,引到另一个人身上。这蛊,我解不了,因为这件事太复杂,时间太短,我没办法做到。可你的命只到今晚的午夜,所以我要用这种术把你身上的蛊引到我的身上来。

第四十六章逢三之难

万里即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却在喉咙间挤出了一声闷喊,而且用力眨眼睛,意思是坚决拒绝阮瞻这麽做。因为那蛊也许是解不了的,阮瞻这样做,无异於是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他怎麽能够如此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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