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就地坐下,在雪洞里挖着旁边的白雪捏着我想要的小雪人。
这个小球做脑袋,那个大大的球做身体。没有眼睛我用手雕刻一对,还有鼻子和嘴巴。
才玩了一会儿就听见妈妈焦急的喊我的名字。她焦急的原意是:回头洗个菜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
我当时听见妈妈的呼唤其实也想早点儿出来。但是一着急往前跑把头顶上还很松散的雪给撞塌了 ,隧道上面的松散的雪花一下就盖了下来,挡住了我前面的去路,啊塌方了方了隧道告急
说时迟那时快的我在暴雪堆积的“盆地”里大喊:“妈妈啊妈妈救命救命”我觉得那时候我的样子肯定比还不太会游泳的小小狗还狼狈,在一大堆雪里奋力的使劲往上“游”。
虽然没有没顶的危险,但还是被四面八方的雪压得喘不过气来,
最後是爸爸把我连拎带拽拖回来的。那顿毒打我挨的非常的委屈。
中国的教育就是不准许小孩探险,我小时候也没有什麽好玩的,如果再不探险,那将来不都成温柔的绵羊守在家里了 你希望你儿子也像其他书呆子似地呆在家里啃书本吗
如果你现在就那麽打击我的积极性,我将来没有了生活的激情可怎麽办
到时候没有钱,我怎麽给你们养老哎 。真是的 。
我想象中的好爸爸应该是先带着我看雪,然後指着雪教我:“看,儿子,这就是暴雪的堆积物,这些白雪都是雪花堆积成的,雪堆有多深你知道吗 走,爸爸带你玩去。”
现在十分的垂头丧气。我没有那个机会,我没有一个温和的父亲,我的父亲是暴躁易怒的,他发怒的时候,哪怕扔一个香蕉皮都可以谋杀幼小的我,他随时随地都可能发怒,而我,随时随地都在准备接受他的拍击和怒吼。
我的童年都是在干枯无味的读书和自言自语的玩泥土中度过的。我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这事儿多想了伤胃口。一会儿我还得吃饭呢 。
我赶快起来洗漱完毕。呃,现在干什麽
其他人都在哪儿
今天没活儿了
我想着想着就下了楼,到了楼下的食堂里一看,还真是没有人了
啊这是怎麽回事
我赶快给李小宇打手机,关机。
给小全打,关机。
给喜健哥打,关机。
全世界就剩下我自己的恐慌,这种恐慌真的比覆盖在1000米深海下还恐怖,黝黑的海水中,我被封印了五官的感觉,惊恐的等待着周围巨大的怪兽的攻击。我一下失去了前方。
不行我得找个人来抚慰我惊恐的心
呃,那先去找徐英伦的人来问问吧。
於是我出去到前台找人。
到了前台,接待小姐很礼貌的站起来对我鞠躬,然後用平卷舌不分的辽宁普通话向我提供帮助:“您好,请问您有什麽需要咨询的”
我赶快问:“你知道409房间的人都去哪儿了吗”那个房间住的是小全和喜健。
招待小姐想了半天:“呃。。。您等等我问问。”
然後转头就去问同伴。同伴也说不知道 。问着问着一个服务生就说了 :“是朴先生带来的那些客人吧一早就集体出去了。呃,您。。。您也是吧 “
後半截话他使劲的咽了下去。
我知道他是要问我为什麽没跟着一起出去。操我要知道我为什麽没跟着一起出去我就不来问你了。
我转身又往楼上跑。刚跑到二楼就碰见一个曾经守过门,有过一面之识的徐英伦的保镖之类的人。我赶快停了下来:“那个。那个您是不是徐总的员工请问您知道朴先生带来的人都去哪儿了吗 ”
那个人愣了一下:“呃不知道啊。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吧 。”然後就推门往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走。
我日。。。怎麽都这个态度你们都干什麽吃的自己家有什麽活动都不知道
我还是不放弃的跟着他走进了那个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屋里棕色平滑大桌子宽广辽阔的能当冰场用,桌子旁边坐着几个吞云吐雾看资料的人。
我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哎哎,您再想想,徐总今天早上让朴先生的人去哪儿了我现在着急找他们有点儿事。”
那人有点儿不耐烦的说:“我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的,你们的人活动,你怎麽不知道”
这时候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个盯着我看的高瘦高瘦的人开口了:“你要找朴老大的人是不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他们早上去xx街那边砸一群人去了。倾巢出动。“
然後看看我。
我很黑线的想:倾巢出动那,那个巢是不是有个洞,把我给漏外面了我还一边蹒跚的追,一边大力的喊:“等等我,等等我”完全是一只被群体抛弃的小鸭子。
不过哥的脑袋是不落空的,我马上就接着问:“哦哦哦,谢谢您啊,他们要砍的那人叫什麽啊”
“张金祥。”那个人一边有滋有味的品尝着烟雾,一边上下的打量着我说。
这回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了。
日。。。你们看我干什麽
蛇男186阴差阳错入错群
我有点儿上下左右都不自在的掩饰的对他们笑了笑。转身就跑出了他们呆着的这个屋子里。
一边跑还一边在想,妈的,他们到底在看什麽难道我穿裤子着急把裤衩别在腰带上了摸了摸,没有。还是什麽东西粘我身上了也没有啊脸上脏东西头发乱了还是长得太帅了好吧,我承认最後一句话说出了我的心事。。。
出了宾馆门我就直接打车,上了车就让司机一路狂奔的去了xx街,到了那里,付款下了车,然後如临大敌的左右寻找着一大群凶神恶煞一般的年轻男子。
找了好半天,操,吊毛都没找到一根。大街上和煦的阳光暖和的照耀着每个人,所有的行人都安然自在的在走自己的路。
这怎麽办
我不能丢脸啊我是有脑子的人。思考思考快好吧 。我知道问谁了。
我一转身对着旁边穿鲜亮橙黄色马甲的环卫工人大妈问:“大妈。您知道哪儿有人打仗了吗就是好多好多人聚在一起,又动棒子又动刀的那种”
大妈抬头看了我一眼:“闺女,你问这个干吗啊 ”
闺,闺女
我怎麽是闺女了 哎哎,我这麽高的个子,不男人吗不爷们吗 我真想一边说话一边秀小鸡鸡的给大妈看你看我没有胸大妈会说这不重要,我看过好多比你还没有胸的姑娘。你看我有小鸡鸡大妈挖挖鼻孔:你不露出来我怎麽知道
我被大妈刺激的要死的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是男人。”
“哦。。。”大妈恍然大悟的说,“哎,小小子小男孩怎麽个子都长这麽高了,嗓子还没变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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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无语了。。。脑袋里一下就闪过刚才那个大房间里,那些人莫名其妙盯着我看的场景。原来是酱紫的。。。
以前在边境的时候,跟李小宇和一群哥们眉飞色舞趾高气扬的每天在固定场合里走来走去的,好像一群撅着尾巴老高,露出白绒绒屁股的未成年公鸡。根本就没一个人敢得罪我们,所以我有什麽离谱的地方他们都不会提。
现在是在外地。。。好吧。。。外地。。。我尽量不放出来我这个小嗓子来吧。。。真是让人狂郁闷老子他妈的大小不济也是打手打手我觉得再狂吼一些我的口水就喷出来了。
不过我在心里嚷嚷了一阵以後,自己都觉得自己底气衰。。。。
好吧,接着问。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大妈终於说出了事实的真相。那群打仗的人在往前走左拐,再右拐的一个饭店的门口聚集着好多好多的人好像在等什麽人
“好的谢谢大妈“我撒腿就向那个方向狂奔了起来。留下摇头叹气的大妈在我身後自己嘟嘟囔囔。
好长的一条路,在我迅猛的狂奔下被缩短成了几分钟的一小段。
我到了啊远远的一个大饭店的门口,果然聚集着好多好多拿着砍刀夹着棍子的人啊哼让你们来见识见识爷我的厉害我弯腰拔出左腿上精致修长背面带锯的随手刃其实就是一把小砍刀。这个小东西是我寸步不离身的。我爱它和我的小蒙古刺。
我垫步拧腰身形一晃就冲到了人群前,威风凛凛的左右寻找着李小宇和其他的人。
哎,外面没有。再往里面找找。
我就这样的拎着砍刀在一群静静的注视我的陌生人群中推开其他人四处的寻找着。
突然一个人在我的背後何止住了我 :“哎你干什麽的是不是赵玉泉派来砍我们老大的“
我一下就定住了脚步,有点儿发傻的转头看着我的身後。
身後一个好高好壮的大金刚不用怀疑,他确实很像那个着名的叫做金刚的大猩猩。就是那个“是爷们就要为自己的心爱的女人站在大楼上面打飞机”的那个在对着我吼。我操那个肌肉。我操那个胳膊上的刀疤。我操那个洌恋耐和罚。。br >
金刚的脖子上还有一个大蠍子的纹身
看起来确实的不像好人。
那人看见我转过来看他了,马上就接着对我狂吼:“操你妈的你胆子可倒不小竟敢一个人来赴约你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活腻歪了”可是为什麽他吼叫的时候不拍自己的胸脯猩猩危险。。。
旁边的人一下就警惕的闪开了 ,拿刀的拿刀,拿棒的拿棒。
我操。。。我要不赶快应对,今天就交待在这里了。不知道为什麽,我脑海里先想起来的是“强奸”那两个字。。。
这是狗比的李小宇给我的深深的阴影。
要说我的反应能力就是如同平原上呼啸而过的大风一样的快。我看了看刀疤金刚,马上脸上就现出了惊喜的笑容:“啊 大哥赵玉泉的,你们都要砍啊我的,是要来帮老大的”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口音突然一下转到了有着浓重朝鲜味道的普通话上。我感谢中国多达好几千种的方言,这都是可以利用的面具
说完我兴奋的拎着砍刀几步就站在了刀疤金刚的面前。
那个金刚有点儿诧异的看了半天我:“你几岁了怎麽这个嗓子跟小姑娘似地操。。你们能不能不揭哥的短新来的吧”
“恩,我的家的,在边境上的了 ,刚才朋友的,来电话,所以赶过来砍人的”我还是很兴奋摇着尾巴的说。
“老大叫什麽名字”刀疤金刚半信半疑的问着。
“张金祥我崇拜他”我开始媚笑了 。其实这是我心虚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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