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不禁开始怀念段强,那家伙好歹还混过野外生存的训练班,自己在草原走上三天就可能饿死,看来只有等军团班师,回到内陆再想办法了。
想到段强,跟着就想到紫玫,自己在飞机上离奇失踪,穿越到这里来,那场面试自然是泡汤了,不晓得紫玫找不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心中一痛,程宗扬情绪大坏,士卒送来的午饭也没有吃,一个人倒在铺上蒙头大睡。中间文泽来过一趟,以为程宗扬睡得正熟,也没有打扰他。
天色将暮,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程道友在否?程宗扬一下子坐了起来。是蔺采泉。太乙真宗四位教御中,商乐轩眼高于顶,夙未央沉默寡言,那个卓云君干脆就当他不存在,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相比之下,还是这位笑容可掬的蔺采泉看起来顺眼些。
程宗扬在脸上摸了一把,那道鞭痕已经淡若无存。他心里一动,看来王哲所言非虚,自己身上可能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程宗扬拉开帐门,蔺教御请进。蔺采泉含笑道:打搅了。然后躬身进入帐内。
帐内狭小,蔺采泉随意坐在铺上,目光左右一扫,笑道:文泽办事仓促,这里的青草也未除去,小兄弟睡得惯吗?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有这些草作垫子,比在沙土上舒服多了。蔺采泉含笑看着他,过了会儿才道:小兄弟身上真阳之浓,是蔺某生平仅见。不知道小兄弟修炼的是哪种功法?程宗扬虽然不知道他的来意,但当日王哲交待过,生死根的秘密轻易不能泄漏,于是只好装傻,阳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因为我是童男子吧。这个程宗扬没有撒谎,至少穿越之后,他还是童男。
蔺采泉大笑摇头,所谓童子之身阳气浓郁,不过是愚人妄传而已。生生谓之道,孤y不长,孤阳不生,y阳相济,才是道法真谛。原来还有这一说,看来童子功都是骗人的。程宗扬为难地说:可我真的没练过什么功法。蔺采泉徐徐道:知道蔺某为何对小兄弟另眼相看吗?程宗扬摇了摇头,知道反正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帅。
蔺采泉道:因为你本该是个死人。程宗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自己穿越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个魂魄?程宗扬身体一动,看到自己的影子才松了口气,这老家伙,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小兄弟可知真阳外溢,只有何种情形才会发生?蔺采泉不等他回答,便说道:其一,散功。体内真阳一旦散尽,轻则沦为废人,重则丧命。其二,羽化。命之将终,真阳流散,形之于外。经过蔺采泉的解说,程宗扬才知道真阳是通过经脉丹田的气息,运转聚炼而成,与人体的真元相合为一。不懂修炼之道的人,可能有些先天气血旺盛,阳气充沛,但根本不可能炼聚出真阳。
而炼气之法,首先就是用丹田蕴集真阳,根本不可能出现自己这种真阳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流出体外的情形。所以蔺采泉一见到他,就大为惊讶。除去散功和羽化,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程宗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他传功,以至于真阳未能与他体内的真元融合而流逝。
这就好比有金铢万贯,小兄弟却不知使用之法,更不知藏储之道,让这万贯金铢平白流失。真有这么好吗?程宗扬有些不确定地说。蔺采泉这番话,让他也有些心动。
蔺采泉轻拂袍袖,淡淡道:小兄弟可愿入我太乙真宗门内,研习道门秘法么?程宗扬来了兴趣,什么秘法?蔺采泉扬手一招,掌心现出一只旋转的太极图,然后依次生出金、木、水、火、土诸种异相,流转不定。
这是五行诀。蔺采泉道:我太乙真宗乃道门第一大宗派,秘法包罗万象,举凡导引、布气、云篆、定观、六甲、飞升、守一、存神、五遁、九守、六气、七神、坐忘、辟谷、吐纳、胎息、炼形、炼气、炼丹、圣胎、点化……无一不有。他一口气说了二十余种道门秘法,程宗扬听得耳花缭乱,辟谷、吐纳、炼丹这些他听说过,可云篆、定观、炼形、圣胎这些是什么?
蔺采泉屈指一弹,一点火光从太极图中s出,凭空而悬,仿佛一点飘摇的烛火,接着他手指一点,那点火光被拉成一条细细的火线,灵蛇般一闪,从一片草叶中间穿过,留下一个细小的孔d。
程宗扬连声叫好,赞叹不已,心里却暗道: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老家伙既然这么卖力,肯定有所图谋。
蔺采泉合起手掌,收起五行诀,微笑道:可愿入我太乙真宗门下么?能学到这些秘法当然好啊。程宗扬一脸向往地说。
蔺采泉捻须笑道:既然如此,两日后我等返回龙池,小兄弟便与我等同行吧。程宗扬露出为难的表情,可王大将军要我在军中留一段时间。只怕要过段时日才行。不知道会不会有些晚?蔺采泉微微一愕,然后道:不妨。只要小兄弟回到内陆,随时都可入我太乙真宗,那好。程宗扬痛快地答道,但不知该怎样跟教御联系?蔺采泉道:六朝诸州都有我太乙真宗分观,你只要拿出这面玉佩,就可与我联系。说着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程宗扬。
程宗扬接过玉佩,只见那玉佩质地莹润,制作精细,更为奇异的是玉料本身半黑半白,形成一只天然的太极图。
程宗扬握住玉佩,笑呵呵道:多谢蔺教御了。蔺采泉起身道:小兄弟资质非凡,入我太乙真宗门下,定然前途无量。蔺某就在龙池恭候大驾。告辞。…………………………………………………………………………………程宗扬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看着,然后把它塞在皮夹里,放进背包。
蔺采泉极力游说他加入太乙真宗,不用说,肯定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的真阳。
程宗扬不明白的是,自己身上的真阳是哪里来的?如果自己身上的生死根能够源源不绝地散发出真阳,那不意味着自己不用修炼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大高手吗?
程宗扬知道这不可能。至少他学过物质守衡定律,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无中生有的。包括蔺采泉方才施展的五行诀。只不过那些物质转换是通过道门秘法而实现的,自己还无法了解。
眼下除了从军,自己又有了一个选择:太乙真宗。对此,程宗扬还拿不定主意。道门秘法他有一点兴趣,说不定法术练得强了,能自己找方法穿梭时空回去,但从眼前的现实面来说,当道士似乎不比当和尚强多少。
入夜时分,一名士卒拿来晚餐,程宗扬一边吃,一边怀念台北的夜市牛排。
这没油没醋,没盐没料,没滋没味的白水马r,一顿就让人倒足了胃口。
费力地啃了几口,程宗扬扔下马r,一个人到帐外透透气。他住的帐篷不仅远离军营,也远离太乙真宗等人的住处,毕竟他还是个陌生人,文泽给他选择的住处独自设在坡下,背靠山丘。
头顶的星汉灿烂依旧。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程宗扬仍然被浩翰的星空所震撼,他扬着头,出神地望着那似乎触手可及的星群,一时间浑然忘却自己身在何方。
难怪古人说到星汉经天,都有着莫大的敬意。在这样的星空下,任何人都会体会到自己的邈小与生命的短暂。程宗扬无法辨识,在这无边的群星中,是否有一颗属于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
正当程宗扬浮想联翩,看得出神,背后传来一声冷哼。
程宗扬转过身,只见一身戎装的月霜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她穿着黑色的软皮轻甲,没有戴盔,乌亮的秀发像男子一样挽成椎髻,用皮条扎紧,与军团里的秦军士卒打扮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白玉般的脸颊冷冰冰的,让程宗扬本能地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周围再没有第二顶帐篷,这小美女肯定不是路过。半夜三更来找自己,总不会是来道谢的吧?程宗扬悄悄朝山丘顶上的帅帐瞥了一眼,估算着如果自己大声喊叫,王哲会不会听到。
说起来似乎很没面子,但见识过月霜单剑与半兽人硬撼的情形,程宗扬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拥有维护男子汉尊严的能力。按照最乐观的估计,月霜一只手也能打他两个。
月姑娘,程宗扬稳住心神,尽量不卑不亢地说道:是找我吗?月霜打量着他,眼中轻蔑的神态根本就没打算掩饰。
程宗扬心头怒火猛然升起,这死丫头,也欺人太甚了吧!
月霜冷冷道:一个没练过功的小人,你身上的真阳从哪里来的?程宗扬这会儿心里已经明镜似的,王哲所说的那个身怀不治之症的亲人,就是眼前这个少女。按照文泽的说法,她幼时被人用酷似玄冥神掌的掌法打伤,y寒之气在体内郁结,一直无法痊愈,发作时血y都会凝结如冰,几乎随时都可能丧命。
既然想来找自己帮忙,还一脸欠扁的样子,惹恼了自己,立刻就跟蔺老头走,让你一辈子都治不好!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捡来的!月霜已经恢复许多,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丝毫看不出身怀绝症的样子。她冷冷一笑,那就好。说着她纤指轻抬,程宗扬明明看到她手指的动作,却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忽然一麻,接着是腰腹、肩膀、腿膝……月霜手指像舞蹈一样,在他身上一连点了十余下,等她停下手,程宗扬身上已经多了十余条不同的力道,或轻或重,却都正点在气血运行的关键部位,身体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缚住,站立不稳地朝后倒去。
月霜抓起程宗扬的腰带,像拎一个还没长牙的婴儿般,把他拎进帐篷,随手往地上一扔。
月霜冷冷道:既然是捡来的,那就是不义之财。程宗扬舌头还勉强能动,说话却不怎么利落,声音更小得像蚊鸣一样,死丫头,放开我!月霜盘膝坐下,从怀里取出一卷白布。布里卷着一把细若手指的尖刀,一包伤药,还有一颗土黄色的药丸。月霜拿起尖刀,盯着程宗扬道:既然不是你的东西,就该交了出来,给有资格支配的人!看到尖刀酷似手术刀的利刃,程宗扬顿时一阵毛骨悚然,你……你要做什么?月霜显然很看不起他胆怯的模样,她毫不避讳地扯开程宗扬的衬衣,一脸鄙夷地说道:你还是男人吗?我只不过要在你心头取一点血,又不是要杀你。月霜说得轻松,程宗扬浑身的汗毛却都竖了起来。取心头之血啊,要在他心脏上划一刀!这丫头疯了!程宗扬不相信月霜具备心脏外科医生的一般资质,这一刀下去,她痛快了,自己这条命可就完了。
停!程宗扬面如土色地喝道:有话好好说--你、你要真阳做什么?
生死根具天地异能,夺造化之功,乃是上苍赐与的珍贵之物,合该扭转干坤,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岂能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我这种人……程宗扬脾气再好,也不禁无名火起,怒道:我这种人怎么了?当兵打仗是人,做生意的就不是人么?你这是哪门的歪理!忽然想到一件事,冷笑:说得这么好听,你心里真正想的,其实是为了治疗你自己的伤吧?这种动机是有多高尚?他这几句话是抱着老子豁出去的觉悟说的,本以为刺中了她的痛处,恼羞成怒之下,肯定要变成一头狰狞可怕的母老虎;岂料月霜却只是冷冷一笑,语带轻蔑,淡淡的说:取出真阳之后,自是交给师帅裁断。他若是要拿来给我治伤,也必是因为这样做,能拯救最多的苍生,不负生死根的玄奥奇妙。你这个疯子!月霜霍然抬头,秀发抛散若旌旗迎风,雪白俏丽的瓜子脸上英气凛凛,竟无一丝心虚,清叱道:疯子?你这种小人,什么都不晓得,就给我闭嘴!你怎么会懂我的心情?明明我有能力上阵杀敌的,却只能被放在大后方,受人保护,看着我的战友在我身边一个个倒下,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这样,我本来可以保护他们的……月霜几乎是一口气把这些话吼出来,程宗扬听得都呆住了,月霜看见他的样子,也察觉到自己失控,神色转冷,淡淡道:真阳于你无用,我治好了伤,能上阵多杀几个敌人,多救几个战友的性命,也算让你间接为国出力了。语气虽然冷淡,却掩饰不住已泛红的眼睛,程宗扬看着月霜的眼神,口气不由得软了下来,你要真阳就要好了,干嘛要用我心脏的血?月霜用尖刀顶在程宗扬心口,冷冷道:心乃阳火所聚。放心,我只要刺出几滴血就够了。说着就往下刺。
住手!程宗扬拼尽全力叫出来的声音,也不比一只小蜜蜂的嗡嗡声大多少。
月霜却真的住了手。她冷冷一笑: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让你服这颗丹药。
像你这种人,多给一粒米都是浪费食粮,无益于天下苍生!程宗扬心里翻来覆去,愤愤想着:妈的,天下苍生跟你这么好,真阳你去跟天下苍生要啊!看到他瞠目结舌、面青汗涌的样子,月霜不屑地一抿红菱儿般的嘴唇,拈起那枚土黄色的药丸。这是夙教御穷五年之力才制成的丹药,能激发真元,补炼真阳,有脱胎换骨之功。让你吃,真是便宜你了。说着月霜把丹药一切两半,一边捏住程宗扬的下巴,微一用力,就将他嘴巴捏开,投了半颗进去。
那丹药辛辣之气扑鼻,一尝就是性烈无比的猛药。程宗扬伸直舌头拚命往外吐,但月霜微凉的指尖在他喉头一拂,程宗扬就不由自主地将丹药吞了下去。
月霜小时被人用y寒掌力打伤,十余年来,王哲等人费尽心力,她体内的寒毒却一直缠绵未去。这次夙未央带来自己秘制多年的丹药,希望能在月霜服下后激发她体内的真阳,一举清除寒毒。但此丹药性太烈,夙未央反覆教待,不能让月霜轻易服用,以免她修为不足之下,丹药激起的真阳与体内的寒毒相攻,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上午月霜气恼之下抽了程宗扬一鞭,被王哲知道后,狠狠训了她一番,告诉她这个年轻人身怀异能,未曾修炼就有真阳凝聚,待寻出引导之法,很可能会治好她的伤势。月霜回想起那日击退刺客的经过,暗忖果然不错,但她自小在军中长大,虽是女流,性格却如男儿,加上对程宗扬半点好感都没有,要乖乖等着让他给自己治伤,摸摸碰碰,还不如被半兽人砍死。
王哲找不出引导真阳的方法,月霜却自行推想,很简单地找到一条良策--只要取程宗扬一点心头之血,不就得到真阳了吗?那半颗丹药,是让他体内真元激发,心头聚集的真阳更为充沛,也算是给他的补偿。
至于另外半颗,月霜毫不犹豫地自己服了下去,然后闭目化解药性。忽然她面容一变,露出痛苦的表情。
第八章
狭小的帐篷内,呼吸声越来越沉重。程宗扬身体发红,血管一条条鼓出,像青色的细蛇在皮肤表面游动。他浑身汗出如浆,喉中发出牛吼般的喘息声。
半颗丹药下肚,体内仿佛有一团烈火燃烧,同时沿着经络,不断向外散发热量,所过之处无不剧痛。程宗扬生平第一尝到这种痛苦的滋味,身体无数肌r都在扭曲,比当年打球扭伤脚踝痛了一百倍不止。
这个疯婆子,只要自己能够不死,安然脱险,绝不与她善罢甘休!
问题是,能够不死吗?
在月霜看来,从心头取一点血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战场上大有士卒少了两条胳膊一条大腿还照样活着。但程宗扬知道,如果心脏挨上一刀,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准,自己绝对活不了。
程宗扬被体内激荡的真阳所烧炙,感受着焚身般的痛苦,意识越来越模糊,半昏半醒之中,没有注意到旁边月霜的异状。
月霜盘膝坐在一旁,雪白的面孔时而鲜红,时而又变得苍白,接着又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气。丹药入腹,在她体内的变化远远比程宗扬强烈。郁结在脏腑的寒毒犹如蛰伏的毒蛇,被春雷惊醒,同时张开毒牙。月霜体内所有的经络都被冻僵瘀塞,周身冰寒刺骨。
寒毒发作的情形月霜已经历过许多次,但发作得这么快,她还是初见。本来想在寒毒发作前刺出程宗扬的心头之血,这时也顾不及了,只能勉强依靠九阳神功来护住心头一点暖意。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异动。月霜吃力地睁开眼,只见程宗扬双目圆瞪,额头青筋暴出,牙关死死咬紧,身体的肌r不住扭动。
突然他手臂一伸,抓住月霜的手腕。
月霜大惊之下,连忙甩手,却发现已被寒毒侵蚀的身体像被冻僵一样,半点力气都发不出来,手只能轻轻摇动,根本甩不开程宗扬的紧握。
程宗扬摇摇晃晃爬起来,他面容扭曲,口鼻中喷出炽热的气体,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月霜,然后一把扼住她喉咙,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吼道:死丫头!月霜瞪大美目,不明白他怎么能冲开被封的x道。如果说以前的程宗扬只是令她厌恶和鄙视,这时的程宗扬则是令她恐惧。他疯狂的眼神,似乎是想把她活活吃掉。月霜并不怕死,但死在这种小人手里,未免太冤屈了。
程宗扬瞪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抓住她胸前的皮甲,用力一撕。这种硝制过的上等水牛皮,以前别说手撕,程宗扬就是用牙齿也咬不开。但这会儿程宗扬力气大得出奇,皮甲应手破裂,露出里面的衣衫。
月霜吃力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程宗扬咬着牙,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与其说是人脸,更像是一只呲牙咧嘴的恶狼。
你--月霜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程宗扬从她内衣上扯下一块,塞住她的嘴巴。
炽热的呼吸喷在月霜脸上,一片滚烫,她咬着破碎的内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闻到月霜身上淡淡的少女气息,理智尽失,单纯受原始本能驱动的程宗扬,体内欲火更是大炽。那枚丹药在他体内所激发的真阳,远远比月霜预想中庞大,程宗扬体内没有寒毒,真阳一被催发,就冲向被封的x道,他所感受的痛苦,倒有一大半是来自于此。
这时x道已解,那团热火烧炙着丹田,在体内奔突,使r体产生出本能的反应,程宗扬力气奇大,他剥下月霜的皮甲,把她拖到草丛中的地铺上。
月霜再勇敢,终究还是个少女,望着程宗扬的眼睛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惧意,但随即又变得坚毅起来。她皮甲下只有一层薄薄的单衣,质料与军士们一样,是粗糙的麻葛,腰上还系着固定肋骨的木板。
程宗扬没有急色地扒她的内衣,而是把她翻过来,脸朝下趴在铺上。然后把她双臂并到背后,用羊皮卷住缠紧。他这会儿虽然欲火焚身,意志昏沉,却还存着几分危机本能,这贱人一身功夫,一旦喘过气来,就这么大的帐篷,他逃都没地方逃。
缠好月霜的手臂和小腿,程宗扬手掌一把伸到月霜怀中,抓住她那两团坚挺的美r。
月霜瞪着他,乌黑的眸子中仿佛有两团火苗在烧。
程宗扬把月霜拽到自己腿上,撕开她胸前的白布,当着她的面,抓住她两只圆润的嫩r一阵暴捏。月霜脸色由白转红,最后仿佛能滴下血来。程宗扬挑衅地捏住她一只粉红的茹头,在指间揉捏着,用力拉长。
月霜皮肤白嫩,r体光滑无比,那两只嫩r浑圆挺翘,手感极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肌肤一片凉滑,就像一握冰玉。在程宗扬的玩弄下,月霜眼中恨意有增无减,明亮的眸子上却慢慢浮现出一层水雾。
程宗扬注意不到这些,眼中所见,只有这极具动人魅力的胴体,在月霜r上用力拧了一把,把她推到铺上。
月霜两条小腿都被缠着,无法分开,程宗扬索性搂住她的腰,把她并在一起双腿弯曲过来,按在地上。月霜俏美的面孔被埋在草丛中,她上身衣衫破碎,两手背在身后,被整张羊皮卷住,小腿折叠着压在身下,被单裤包裹的臀部微微翘起,显示出圆润的弧线。
程宗扬体内仿佛有无数道热流四处乱窜,他拽住月霜腰间的系带一扯,那条缺乏弹性的单裤应手扯落,露出一只小巧而光洁的雪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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