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观礼的苏荔轻移几步,低声道:身子不舒服吗?
对这个美貌而又精明的花苗族长,樨夫人仍心有余悸。当日她受鬼王峒使者的指使,将程宗扬等人引到地宫,这位女族长却留了下来。自己稍有异动,就被她制住,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樨夫人抑制住身体的战栗,勉强笑道:没什么。
苏荔微微一笑,轻声道:那些人已经被封在地下,不会再出来了。白夷族地势险要,只要派人守住关口,鬼王峒的武士再多,也攻不上来。
樨夫人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白夷族的将来,鬼王峒可能的报复,此时在她心里都无足轻重。幸好,那些商人只是过客,只要他们离开,自己会献上族中所有的财富,乞求鬼王峒派来使者,即使比原来的使者暴戻百倍也无妨——只要他们能带来那种令人销魂的黑色膏泥……
忽然,欢舞的人群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轻微s动,接着又平静下来,只是每个人都显得更加兴奋,音乐的节奏愈发激越。
一股淡淡的异香飘散过来,苏荔本能地屏住呼吸,美目陡然放出寒光。那股香气味道很淡,很快就飘了过去,不留痕迹。旁边的樨夫人却像被人点中x道一般,连表情都变得僵硬。
片刻后,樨夫人神情恍惚抬起头,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她抛开正在狂欢的人群,匆忙走下高台。白夷人沉浸在欢乐中,丝毫没有留意到新任的族长已经离开。
樨夫人越走越快,最后几乎飞奔起来,她循着那股异香,步履不稳地闯进寝宫。
一进门,她就扑倒在地,颤声道:伟大的主人,你回来了……
一个脸上蒙着厚厚纱布的男子立在帷幕一侧,低头看着薰炉中升起的白烟。
樨夫人伏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樨奴知道主人会回来……主人回来了……樨奴……
那男子低沉地冷笑起来。樨夫人愕然抬起眼,看到纱布上那双生寒的眸子。
樨夫人怔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主……公……公子……
这就是鬼王峒用的那种黑膏吧?程宗扬抹了抹手指,回头看着樨夫人。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在帷幕内弥漫开来。隔了一处宫院,外面的歌舞声清晰可辨。在程宗扬的威迫下,樨夫人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些黑色的膏泥,被鬼王峒称为销魂别香,点燃后散发的气息能令人神智恍惚,失去意识。在屠灭对手的村寨时,鬼王峒往往会先点燃销魂别香,再念诵咒语,即使上千人的村寨,也被他们轻而易举地c挂。
当日鬼王峒使者控制白夷族长夫妇之后,曾顺手屠灭了附近的一个蛇彝人村落。据说是鬼巫王命令,要屠灭南荒所有的蛇彝人。在那里,樨夫人亲眼目睹了鬼王峒的使者如何燃起那种黑色泥膏,将烟雾送入村寨。
接着随行的巫师念诵起咒语,睡梦中的蛇彝人被人c控着,如同行尸走r一样离开自己y冷的土屋,聚集在村中的空场里。
鬼王峒的武士们早已准备好刀斧,在那里等候。那些强壮而凶悍的蛇彝人逐一跪在地上,伸长脖颈,被武士们一一砍去头颅。剩下的蛇彝人就那样木然看着,每砍杀一个,后面的就会抬起族人无头的尸首,抛到饲养蛇只的大坑内,然后再像木偶一样回来引颈就戳。
没有人反抗,也没有叫喊,那些体形诡异的蛇彝汉子一个个无声地死去。而他们的妻女就在一旁,赤着身子跪在亲人的血泊中,供那些凶手凌辱取乐。
樨夫人一边说,一边浑身颤抖,似乎还沉浸在当时恐惧的气氛中。假如说她阶白夷族长曾经想过反抗鬼王峒的使者,但那一幕使樨夫人彻底绝望。数以百计的蛇彝村民被杀戮jy,却毫不反抗,这一幕足以令每个正常人过目难忘。
屠杀之后,鬼王峒使者挑选出特别美貌或者怀孕的女子,当作奴隶带走。这些女奴曾经在白夷族的地宫停留过一段时间,她们饮食虽然与常人没有区别,但神智完全被人c控,平时她们睁着眼一动不动,到需要时候,她们会像玩偶一样,被驱使着做出各种动作,接受种种凌辱,直到死去。
闻惯了那种烟雾,樨夫人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那种奇异的味道。隔了几日没有闻到,她感觉身体就像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枯萎下来。时间越久,身体对那种烟雾的需求就越强烈,最后脑中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种黑色的泥膏。她宁愿放弃一切,只要能尝到一点那种烟雾。
嗤,程宗扬将一杯水倒入薰炉,飘渺的白烟一沉,随即断绝。
樨夫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一面伸出手,似乎想捧住那些烟雾。
程宗扬拿起残余的泥膏,皱眉道:知道它不是好东西,还舍不得吗?
樨夫人明艳的面孔变得黯淡,似乎想下决心不再看它,终于还是没能移开目光。
它有什么好的?程宗扬只沾过一点粉末,那感觉跟喝醉了差不多,身体轻飘飘,很暖和而已。
但对樨夫人来说,她经历过的,却是无法忘却的奇妙感受。就像是瘾君子对毒品的依赖,即使明知道是灯蛾扑火,也无法戒除。
第九章双飞
很欣快,像在云里飞。仿佛化身成神明,身体每个部位都充满喜悦……
樨夫人艳红的唇角失控般微微抽动着。
鬼王峒的客人由宾客变为主人的那个夜晚,他们曾喂樨夫人吞服过一小块。
樨夫人记不清后来所发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软弱的女人。程宗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樨夫人眼中掠过一丝羞愧,接着又变得s媚起来。
为了这个东西,你就甘愿作鬼王峒的奴隶。程宗扬带着几分讥讽的口气说道:如果是它呢?他摊开手,亮出掌心一颗红色的药片。
吃下去。
樨夫人略微怔了一下,然后媚笑着伸出舌尖,舔住那颗药片,吞了下去。
凝羽从帷幕后露出俏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看不出来。
阿夕很乖地并膝跪坐在地上,从脖颈到脑后,有一抹淡淡的月光流淌。凝羽一手按住她的颈子,反覆探寻她被人c控的痕迹,却一无所得。
她似乎对你很倾心。凝羽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她能感觉到,一看到程宗扬,手下的花苗少女体温就急剧升高,动情般微微发烫。
那当然,谁让我足够风流倜傥呢?程宗扬开了句玩笑,然后蹲下来,有些纳闷地说道:究竟是谁干的?
不管是谁,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你的意思是,他很贴心地给我做了个漂亮玩具?
不是吗?凝羽微笑着收回手,你来吧,莫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程宗扬看着阿夕。对她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阿夕忽然展颜一笑,张开手臂搂住程宗扬的脖颈,将火热的身体贴在程宗扬怀中。
一股透明的y体从红艳的蜜r间淌落,滴在洁白的岩石上。
美艳的兔妇人赤条条趴在地上,双膝分开,那张白生生的大p股高高翘起,耸著臀后的兔尾。在她敞露的大腿根部,娇艳的性器像盛开的鲜花一样向外鼓张着,在雪白的股间微微收缩。
樨夫人下t一团火热,成熟而娇美的性器间,红艳的蜜r湿淋淋翻开,在空气中蠕动着,不住淌下湿滑的yy。
在她面前,是一具雪嫩的胴体。樨夫人美艳的面孔埋在那雪团般圆润的臀间,卖力地舔吮着,口鼻间发出叽叽咛咛的湿腻响声。
呀……
阿夕粉嫩的脸颊布满红晕,她无法自控地昂起头,发出一声充满媚意的呻吟声,然后又低下头,含住主人勃起的阳具。
程宗扬坐在榻上,背后靠着被褥,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凝羽非笑似笑地看着他,忽然掩住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宗扬半闭着眼,懒洋洋道:累了这么久,我享受一下都不可以吗?
你昨天说双飞,就是这样吗?
程宗扬挤了挤眼,低声笑道:昨天你还不愿意,现在是不是也想玩?
凝羽脸上微微一红。虽然与程宗扬已经有合体之欢,但终究是两人之间的私密,对于在别人面前l露身体,她本能地有种抗拒。但这两个女子,一个神智被人c控,一个妖艳y浪,一心讨好主人,对程宗扬的话毫不违抗。
两个女子脱去衣物,赤l着雪白的胴体,一同来服侍程宗扬。程宗扬一时兴起,让樨夫人去给阿夕口交,那个白夷美妇毫不犹豫地就去做了。阿夕也听话地挺起雪臀,让她舔舐自己的性器。那种香腻y靡的艳态,让凝羽看得耳热心跳,脸都红了。
咦,你头发上有只蝴蝶?
凝羽疑惑地拂了拂发丝,忽然程宗扬张臂一把搂住她的腰,满脸坏笑地把她拉到榻上。
凝羽红着脸想推开程宗扬的手臂,程宗扬却不放手,反而扯掉她的小衣,一边笑道:樨奴过来!
樨夫人神情恍惚地抬起脸,然后媚笑着摇臀摆尾地爬到榻侧。程宗扬抓住凝羽的膝弯,将她修长的美腿分开,笑道:族长夫人,让我的女人也爽一下。
凝羽本来一脸羞赧的挣扎,听到程宗扬说我的女人,她身子一颤,被樨夫人吻住密处。
不要……凝羽满脸飞红地想合上腿。
程宗扬笑道:小心,别让她咬痛了。
呀——凝羽短促地低叫一声,然后猛地咬住嘴唇,玉颊越发通红。
樨夫人螓首埋在凝羽雪白的大腿间,嘴唇含住她下t柔腻的r片,殷勤地吸吮着。那种柔腻销魂的感觉,让凝羽身子一片酥软。
程宗扬解开凝羽的衣襟,握住她光滑的rr,忽轻忽重地揉弄起来。凝羽不再挣扎,身子软绵绵伏在他怀中,目光变得湿润。
程宗扬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坏笑着小声说:舒服吧。
凝羽扭过脸,心跳得越来越快。
程宗扬笑着吩咐樨夫人:把舌头伸进去。
呀……凝羽身子一紧,那美妇软腻的舌尖挑开y唇,顶住x口,转动着挤进蜜x,钻入体内。
凝羽双颊犹如火热,她咬住唇瓣,瞥了程宗扬一眼,目光又是羞赧,又是嗔怪,还有几分柔媚。
程宗扬贴在她耳边道:不用骗我了。昨天你就很想要,只不过那丫头说不能交h,你才不愿意。现在有她来服侍你,你就安安心心享受好了。
凝羽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最初的羞怯过后,她脸上红晕稍褪,微微点了点头。
啊……啊……
阿夕伏在榻旁,连声低叫着,雪嫩的小p股被顶得一摇一摇。
程宗扬和凝羽换了位置,凝羽靠在他刚才坐的地方,一手掩着面孔,一手抱住茹房,赤l着雪白的美腿,含羞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口交。
程宗扬站在地上,从后面干着花苗少女的蜜x。那个白夷美妇与阿夕并肩跪在一处,丰腻的雪臀就翘在程宗扬手边。程宗扬毫不客气地玩着樨夫人浑圆的大白p股,将她下t拨得敞开,将火热的蜜r暴露在空气中。
樨夫人下tyy泉涌,那团绒球般的兔尾摇摆着,下t柔腻的蜜r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程宗扬心里不免遗憾,如果配上丝袜、紧身衣和一双漂亮的高跟鞋,这美妇就'。。墨斋小说'活生生是个熟艳的兔女郎。可惜那两套情趣内衣都被苏妲己据为己有,高跟鞋更是无处可寻。至于阿夕……这个小丫头虽然白晰可爱,但失去了当初的狡黠,总不免有些减色。
忽然樨夫人丰满的雪臀一紧,火热而湿腻的蜜x紧紧夹住他的手指,像触电一样抽动起来。片刻后,一股暖流从蜜x中涌出,淌得他满手都是。
啊……樨夫人扬起臻首,发出一声柔媚入骨的y叫。
在药物刺激下,樨夫人r体出奇的敏感,只摸了几下就高c了。程宗扬拔出手指,甩了甩手上的yy,然后朝樨夫人臀上打了一掌。
那张白美的雪臀充满弹性地跳动着,樨夫人媚眼如丝地俯下颈子,重又吻住凝羽的玉户。混着口水的yy从凝羽股间淌落,她玉体与樨夫人连在一处,身子微微震颤着,下t一片湿润。
程宗扬挺起身,身前那粉嫩的雪臀向后送来,主动套弄着他的阳具。比起樨夫人丰满的臀部,阿夕的p股显得小巧玲珑,光滑的臀r紧凑地并在一处,阳具挺动时,雪臀一摇一摆,白嫩而又可爱。樨夫人的大白p股仿佛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微微一碰就浆汁四溢,身前的花苗少女却略显青涩,白嫩的胴体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程宗扬唇角露出笑容,眼前这一幕也许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只有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吧。至少他不相信紫玫会接受这种玩法。
程宗扬抬起眼,正碰到凝羽投来的目光。他一手一个,拍了拍身前两个光溜溜的雪臀,然后挤挤眼,朝凝羽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凝羽颦起眉,有些难为情地移开目光。过了会儿,她又抬起眼,下定决心般吸了口气,推开身前的白夷美妇,走到床下。
只许看,凝羽小声道:等我养好身子,随你怎么用呢。
说着凝羽伏下身,以与那两个南荒美貌女子相同的姿势,将洁白的美臀展露在程宗扬面前。
凝羽年龄届于樨夫人和阿夕之间,三个女子依次相差十年左右的年岁。从天真的少女,到美丽的女子,再到熟艳的妇人,三个各具美态的雪臀也依次从雪雕玉琢的粉嫩,到浑圆饱满的光洁,再到丰滑柔软的白腻,仿佛能看到一个女子从含苞待放,到芬芳吐露,再到绚烂之极的整个历程。
凝羽的胴体美丽而修长,即使跪在地上,也比其他人高出一截,有种脱俗的美感。程宗扬放开旁边两具胴体,张臂将凝羽拥在怀中。在他看来,另外两具虽然也很美,但一个类似木偶,另一个只配作泄欲的玩具,只有怀中这一个,才属于自己。
嗷……野兽般低沉的咆哮声透过厚厚的石墙传来。
程宗扬头侧微微一麻,他揉了揉太阳x,手指忽然停住。
当!灵飞镜落在案上,惊醒了瞑想的易勇。
收好吧。
程宗扬本想嘱咐他小心一些,但以谢艺的手段,只要那家伙想拿,易勇再小心一百多倍也是白搭,干脆也不说了,留下易勇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云苍峰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到程宗扬进来,放下笔笑道:小哥满面春风,莫非有什么好事?
程宗扬摸了摸脸颊,苦笑道:我城府原来这么浅,什么事都摆在脸上。
云苍峰道:程小哥的喜色掩也掩不住,难道是寻的霓龙丝有了眉目?
倒还没有。程宗扬咳了一声,正容道:云老哥听说过星月湖吗?
云苍峰神情微动,缓缓道:老夫岂能不知。当日岳帅虽是宋国重将,部属却遍及六朝。岳帅逝后,他的亲信部属也脱离军伍,传言他们认定岳帅是被j人所害,便以岳帅府邸名称为号,立誓为岳帅复仇。只不知十余年来,他们是否找到仇家。
总听人说岳帅岳帅,这位岳帅究竟是什么来历?
程宗扬一边问,一边看着云苍峰,心里微微有些紧张。
来历不详。云苍峰摇了摇头,岳帅自述出身于汤y,但鄙商会曾遣人奔赴汤y,找遍四十余个岳氏村庄,均未查出他的出身。岳帅三十岁以前的经历无人知晓,据鄙商会推测,他前三十年应该是游历天下,因此擅长许多不相干的技艺。岳帅与太乙真宗关系非浅,有人说他其实出自太乙真宗,因为一些风流韵事被逐出宗门。但太乙真宗掌教王哲与岳帅交好十余年,此谣言不攻自破。
岳帅当年很强吗?
云苍峰嘿嘿笑了两声:二十年前,宋国可以说是岳帅的天下。尤其是他的岳家军,嘿嘿,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果然是一生都未败过。
程宗扬不明白了,既然这位武穆王有如此强军,又九成是穿越来的,怎么还会被宋主十二道金牌召回,又在下狱前暴死?难道他也和那位千余年前的赵高赵鹿侯一样,即使有通关秘笈,也斗不过历史的滚滚洪流?
说起来,我们云氏与岳帅还颇有些过节,不过岳帅之死,仍令我等扼腕叹息。当日紫阳真人受封为左武卫大将军,召集军旅,我云氏也送去钱粮为助。
思索了一会儿,程宗扬道:云老哥,星月湖和太乙真宗比起来,谁势力更强一些?他对六朝武林只知道一点皮毛,只好拿这两家来比。
云苍峰摇头道:星月湖本身都是六朝的劲卒强将,与武林中人颇不相同,也无意在武林立足,一向少有来往,从不涉及江湖恩怨。不过有岳帅的名声,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们。
难怪谢艺单人独骑,一个人深入南荒,原来背景这么深。那他为什么要去碧鲮族寻找那个女人?
云老哥,岳帅的妻妾里,有没有南荒人?
云苍峰大有意味地一笑,岳帅英雄了得,帐中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若其中有几个来自南荒的美女,那丝毫不足为奇。
程宗扬暗中感叹,同样是穿越人士,这位岳鹏举运气可比赵鹿侯好太多了,至少穿越之后没少点不该少的东西。至于自己,运气似乎也不是很差……程宗扬渐渐勾勒出谢艺追问那件事的轮廓,他寻找的那个女子十五年前流落南荒,按时间推算,正是岳帅身死的时候。很可能那个女子原本是岳帅的姬妾,岳帅死后,她带着女儿回到南荒。
她的女儿既然是岳帅的后裔,算起来应该是月霜同父异母的妹妹。程宗扬想起王哲托付自己照料岳帅的后人。既然是个女儿,程宗扬并不介意替王哲照料。
从月霜的容貌来看,岳帅那位穿越前辈的审美观还是不错的。月霜的妹妹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倒是性格千万别像月霜,在那丫头的眼里,只有死在战场上的才算是男人。
往好处想,月霜毕竟是在军营中长大,见到的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性格强硬也可以理解。这个妹妹既然是南荒女子的后裔,又在南荒长大,想必会与阿葭、阿夕那样娇媚的南荒少女性格更接近吧。
这个女儿和母亲一同回到南荒,直到十五年后,谢艺不知从何处得到线索,前来寻找,多半是不想岳帅的后人流落异乡。
想到这里,程宗扬暗叫不妙。谢艺的目的地既然是碧鲮族,那么他说霓龙丝出自碧鲮,多半是一句虚言。
程宗扬心里不禁打鼓。南荒的道路他已经见识过,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路。
如果千辛万苦赶到碧鲮族,却找不到霓龙丝,苏妲己不提,自己怎么跟祁远和吴战威他们交待?
咦?云苍峰讶异的声音传来,小哥想到什么为难事了吗?
自己还真是七情上脸,程宗扬苦笑着摸了摸脸颊,转开话题,云老哥,我想问问湖珠的价格……
第十章碧湾
阁热的空气像蒸笼一样,身上的衣物被水淋过般湿透,分不出是汗水还是空气中的水分。
离开白夷族,程宗扬才发现在山上那几日有多么惬意。白夷的山峰高出地表数百米,温度比山下清凉得多,即使下雨也没有这么潮湿。
两日前,众人在朱老头的带领下渡过盘江,就仿佛走进蒸锅里面,吸进的空气比呼出的还湿热。天上的太阳永远是雾蒙蒙的,被一层水气阻隔,只有夜间才能喘口气,轻松一点。
一路上,众人骑乘的马匹已经受不了酷热,倒毙了三匹。好在众人带的货物大部分都在白夷族换成湖珠,包括白湖商馆的货物在内,用三匹走骡驮着。若非如此,那些织物、晒干的药材吸了水,早把众人累趴下了。
武二郎把衣服掖在腰间,精赤着上身在前面开路。离开白夷族时,队伍重新精简过,云氏商会的护卫只留下八名精壮汉子,易勇和另外几名护卫悄悄踏上了退程之路。程宗扬知道云氏商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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