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眷顾的天命之人怪不得段强那么盼望穿越,原来有这么大好处,莫名其妙就会被认定为天命在身。平常那些小说里的主角,动不动就是王霸之气,自己身上虽然没啥气好充王霸,但看来怎样都还有点主角特权,这天上掉的不是馅饼,是华丽丽的前途啊。
程宗扬打起精神,君侯是说,我是那个天命之人正是
殇侯的口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显露出强大的信心。只不过你说我是我就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程宗扬干笑一声:有证据吗
殇侯对程宗扬的怀疑不屑一顾,但还是做出解释。
本侯夜观天象,见有命星现于井鬼之间,徘徊干翼。井宿者,南宫朱雀第一,为天之南门。鬼宿星光俱暗,星中有气如絮,如云非云,如星非星,苍亘星占称之为天庙,其气为积尸气。
殇侯露出一丝傲然的神态,显然对自己的星象之学极为自负。他侃侃言道:井鬼分野,正在南荒。本侯以天象入先天极数,推知十余年中,必有天命之人自北而至,入于南荒。其人不知其生,难知其终。其命星有积尸气之相,身具异能,可化死为生。
殇侯言词戛然而止,他凝视程宗扬,眼中闪过一缕异芒,沉声道:天命所属,必落在汝之身上这一番言辞说得程宗扬听得心荡神驰,他的话自己有一大半都听不懂,但要紧的几点自己听明白了。他夜观天象,见到一颗星星出现在南宫朱雀的井宿鬼宿之间,推断出天命之人会在南荒出现。这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更重要的是那人身兼鬼宿积尸气的异相,可以把死气转化为生机这不正说的是自己吗
程宗扬感到一股巨大的幸福感降临全身。这竟然都是真的,自己真有天命所属啊
程宗扬望着殇侯的眼神也充满敬意。这位殇侯竟然还是占星大师,一眼就认出自己天命在身,难怪看'墨斋小说整。理'提。供'着就气度不凡,一派绝世高人的风范。
程宗扬按捺住心底的喜悦:不知君侯为何要找天命之人殇侯轻持长须,神情莫测高深,天机不可泄漏。但本侯可以告诉你殇侯竖起一根手指,傲然道:只需本侯助你一臂之力,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莫说六朝诸国,便是天子之位也在天命之列。
程宗扬被他说得心头大动。天子之位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还能当皇帝那不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无边权势加上无数美人穿越真是件好事啊,不枉了自己这两个月的千辛万苦出生入死,原来有这样的好事等着自己。
堂外的雨声渐止,凝羽和乐明珠她们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不过这场雨既然是殇侯弄出来的,她们的行踪肯定也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程宗扬正在挂念凝羽和乐明珠,又听见殇侯说道:但在此之前,还需一道测试,看你是否真的就是天命之人。
程宗扬此时信心爆满,生死根那么高难度的东西自己都有,还怕什么测试。
君侯尽管来测
殇侯小心翼翼从身后取出一口箱子,像捧着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一样,无比细心地轻轻放在案几上,然后吁了口气,飞快地收回双手,显然对箱内的东西忌惮万分。
这道测试万分凶险。殇侯双目如电光扫过,寒声道:以往的测试者一触之下立刻化为火球,无不死状奇惨,苦不堪言你可想清楚了。
有这么厉害吗程宗扬心里嘀咕着,仔细打量那口箱子。箱子长宽高都在二尺上下,通体用红木制成,表面裹着一张淡青的鲨皮,透出森然可怖的气息。
殇侯连箱体也不愿再碰,他袍袖一拂,一枚钥匙飞起,悬空落入匙孔,然后隔空一旋,箱盖嗒的一声跳开,露出一件古旧的物体。
那物体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表面一层灰尘已经凝固,漆面裂开卷起,露出黑色的内部。在物体顶部有一块三角状的黄色,边缘用黑色勾勒出轮廓,三角内部是一个曾经鲜红的符号。
此物神秘莫测,上面的符咒殇侯指着那个已经模糊的符号,无比凝重地说道:蕴藏有莫大威力。
程宗扬神情古怪地盯了片刻,然后抬起头:你说以前有人摸过这东西殇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都是以前了。只要你是天命之人,此物再凶险百倍,你也毫发无伤,何须多问。
他说得越含糊,程宗扬越要弄个明白,以前测试的都是谁,有多少人殇侯露出缅怀的神色:自从看到天命之人出世的征兆,本侯便来到南荒,十余年间潜心搜寻,耗尽无数心血,先后找寻到一百六十七位天命之人
程宗扬笑道:竟然有这么多
明白过来后,他顿时像吞了一块十几斤重的大石头,噎得喘不过气来。原来在自己之前已经有一百六十多个天命之人。按殇侯找了十五年来算,每年有十几个,平均每月一个来南荒的人本来就没几个,他不会是碰到有人来南荒就当成天命之人拉来测试吧自己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原来搞的是海选,天命所属这顶帽子见者有份。
程宗扬咽了口唾沫,那一百多个天命之人呢殇侯叹道:他们都未能通过这道测试,最后埋骨荒野,可惜本侯十余年光阴,满腔心血,尽数付之东流。悲夫
程宗扬想起道路两旁那些白骨,原来都不是外人,大伙都是天命在身的皇帝苗子,只不过死得早了点。
至于这位殇侯你还悲夫呢。人都让你整死了,还叹自己白费了心血,倒是一点都不虚伪,只是够冷血的。
殇侯收起戚容,沉声道:只要过得这道测试,你便是真正的天命之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还有何犹豫程宗扬指着那个符号,君侯以为这是符咒错了,这是个警示标记。看到中间这个拐弯的箭头吗它的意思是说:高压危险什么神秘莫测,这是天知道哪儿拆下来的高压电箱殇侯狐疑地看着那个标记着高压有电的物体,皱眉道:这是本侯好不容易才从太泉古阵中得来。在它旁边还有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光芒较之寻常夜明珠明亮万倍。
程宗扬揶揄道:那颗夜明珠上面是不是还有条线啊不错。那颗夜明球悬于梁间,珠上生有藤蔓,本侯割断藤蔓才取下那颗夜明珠。殇侯捋了捋胡须,肃然道:你可知那藤蔓还有桩异事藤里面是金子的吧殇侯果然是有勇有谋割下灯炮当夜明珠的壮举也能做得出来,程宗扬心里嘀咕道:怎么没电死你呢脸上却堆起笑容,但君侯有所不知,那颗夜明珠乃是九天玄玉生成,非天命之人不能放出光芒。我猜君侯自从拿到手,那颗夜明珠就没亮过吧殇侯频频点头,正是如此。
夜明珠在哪儿呢拿来我瞧瞧。
殇侯露出一丝尴尬:那夜明珠晶莹剔透,本侯赏玩时不意失手
碎了程宗扬扼腕叹息,可惜可惜那夜明珠内蕴藏有大量真元,君侯若是吞服,功力提升一倍也不在话下。
吹牛谁不会啊。你吹我是天命之人,我也不跟你客气,希望你下次有运气再弄到一颗灯泡直接吞服,看你这么厉害的样子,吞下去也死不了。
殇侯痛惜地捋了捋胡须,为自己弄碎那颗夜明珠后悔不已。良久,他摆了摆手,事已至此,后悔何益你且来试试这件神物。
程宗扬莫名其妙,什么神物
就是这件。你若能过得这道测试,便是天命之人,往后荣华富贵
程宗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侃侃而言的殇侯,然后吼道:你让我摸它触电自杀很好玩吗干脆一刀砍死我还痛快点一摸就烧成火球你试试,还能变成焦炭呢殇侯寒声道:你试还是不试
不试程宗扬一口回绝。开玩笑,都死一百多个人了,我可不想去当第一百六十八个倒霉蛋。
殇侯目光变得森然。他虽然端坐面前,程宗扬却觉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他威严的身影仿佛无限伸展开来,将自己笼罩在无边的阴影下。一股巨大的压力凌空落下,令自己呼吸都为之阻塞。
程宗扬浑身冷汗淋漓。殇侯目光停在脸上,仿佛直透心底,将自己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程宗扬握紧匕首,就在他支撑不住正要出手的刹那,殇侯的面孔突然古怪地扭曲起来。
程宗扬张大嘴巴,看着那位威严尊贵的殇侯面孔变得越来越熟悉,直到自己油然升起一股想打人的冲动。
老头程宗扬怪叫道:你什么时候把胡子染黑了还换了这身衣服冒充殇侯不怕殇侯整死你啊接着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我干你不会就是殇侯吧殇侯手掌在几上一按,那盏清茶徐徐升起。不是茶盏升起,而是里面的茶水保持着盛在盏中的形态,完整地升到半空。
他傲然道:世间哪里还有第二位殇侯程宗扬愣了一会儿,然后不客气地挤进去,浑身又是泥又是水地往他面前一坐,拿起炉火上的茶壶给自己沏了杯茶:老家伙,这么好的茶你也不给我一杯,一点待客的礼数都没有嘿嘿,殇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露出朱老头的本色,笑咪咪道:小程子,你就别装了,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可不是嘛,我都吓傻了。程宗扬灌了口茶,一脸诚恳地说道:千万别告诉我这是梦。这要是梦,我肯定先捅死你瞧你说的。这怎么会是梦呢殇侯一脸得意地说:嘿嘿,小程子,你也有怕的时候啊你就乐吧。程宗扬把茶盏一丢,冒充什么朱八八你怎么不叫猪公公呢这朱八八的名字可是我从星相推算出来的。是不是很有天子之兆啊屁他叫朱重八后来还改名了。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完,堂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朱老头收起嘻笑,缓缓道:还有呢自己一时大意说漏了嘴,那个朱重八朱元璋,恐怕这会儿还没有出生呢。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还能有什么老头,你把我骗到这儿,安的什么心啊殇侯拿起茶盏,忽然长声吟道:碧玉瓯中翠波起,黄金碾畔绿尘飞声音刚劲有力,带着杀伐决断的金石之音。程宗扬心头剧震,长吟声落入心底,使他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那一刻,对面的老者流露出王侯般无尽的威严气度。他神情肃然,没有半分嘻笑之态,完全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与高贵。程宗扬终于相信,对面这位是真正的帝王贵胄,而不是那个一脸欠揍的朱老头。程宗扬完全收起心底那点轻视,挺直身体,正视面前的殇侯。
请续看十三六朝清羽記13
作者弄玉&龍璇
藉由殤侯之手解除冰蠱之危,又得他指點修習內功的明路,程宗揚終於可以左攬凝羽右抱小香瓜過段好日子,但誰知凝羽需與自己分離一年,靜心療傷,
而小香瓜也被突然找上門的潘金蓮帶走,
程宗揚只好帶著小惡魔小紫和洠в袑w壞的秦檜還未叛變的吳三桂,前往晉國建康完成殤侯所託的經商之路
常说魏晉風流,率性而為,
蕭遙逸说哭就哭,说罵就罵,
才見面第二次就拉著程宗揚一起召妓,
名士作風果然大不相同
只是從他口中得知岳帥第三個女兒的下落後,程宗揚越想越是頭痛。。。。。。
镌刻着龙纹的银壶在炉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白雾从壶口袅袅升起。竹帘外,雨点从檐角和竹叶上滴落,传来淅沥沥的雨声,堂中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殇侯泼去残茶,用竹匙从纸囊中取出浓绿的新茶,放在一张白纸上,拂去细碎的茶末,投入紫砂壶中。然后拿起银壶,湖入沸水。他手极稳,流入的沸水正与壶口平齐,卷紧的茶叶微响着舒展开来,丝毫没有溢出。
殇侯拿起紫砂壶盖,撇去壶口的细沫,盖好,用沸水淋在壶上。茶沫顺着壶身冲下,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随即飘散出来。片刻后,壶身水迹干涸。殇侯用沸水淋过茶盏,重新斟了两杯,递了一盏给程宗扬。举止从容不迫,显然有大把时间等待他的回答。
程宗扬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苦笑道∶“知道我身份的两个人都死了。殇侯确定要听吗”
光线愈发暗淡,殇侯的身影彷佛墨色的剪影一样模糊不清,只有指上翠戒一点碧绿的光泽,不停流动。
程宗扬叹了口气。“我来的地方,确实跟你们这里不太一样。</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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