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一般的护士要出色得多。
而能住得起特护病房的达官贵人们,他们之间又似乎总是搭上得边,於是一来二去,“做护理的小周医生”的名声越来越大,指定找我的人越来越多,这自然影响到了其他人的财路。
我很无奈,也很恼火。
就象我无法拒绝不去伺候这些金主一般,我也无法拒绝同事们给我明里暗里下的各种绊子。
或许是老天看我太可怜了,就在这时,来电话了。
是我第一次伺候的那位病人,他问我愿不愿意出来做。
他认得一位要员,家里急需一位高级护理。而因为我在医院里做出的名声,他只稍加推荐,那家人就同意了。
我这时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些地方,薪水是可以按天算的。在心里默默把他报的数乘以三十,我咽了咽口水,才艰难的答应下来。
不是紧张,而是太激动了!
然後立即去办离职手续,当然是一路绿灯。
看著那些幸灾乐祸的脸,我其实很想大吼一声,“不是老子怕了你们,是老子要去赚大钱了!”
可我到底没吼。没办法,夹著尾巴,寄人篱下十几年,你可以笑我早失了血性,但我更愿意说自己低调。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彻底低调下来。因为收拾好行李要去那户人家时,那家人挺客气的,专程派了辆保姆车来医院接我。
一看那车,那车牌,当时医院里的人眼都绿了。再看向我时,那简直非羡慕妒忌恨可以形容。
那时候,哥只想说一个字,爽!二个字,极爽!三个字,爽呆了!
自从脱离了医院,单干的我做得越来越顺手。
为了不断提高业务水平,我还自学了许多护理知识,这让我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而薪水,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至於房子,我早就买了。不是单房,而是一套两居室,我把一间装修成卧室,另一间还是卧室。
记得跟设计师提要求时,颇有一种老子住一间,还要空一间的痛快。只是可惜,新房布置好了,我却基本上没什麽时间住。
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雇主家里,而往往这家还没离开,那边又有人高价挖起了墙角。幸好我这人不贪心,总是跟原雇主商量好,才去新雇主家,所以我的名声越来越好。
直到有一天,有个年轻人跟我打电话,出了三倍的薪水要请我去护理一个人。
当我听到这数目时确实有些吃惊,因为我那时的薪水已经相当高了。就算是涨,一般也就加个百分之三十左右,可他一开口就是三倍,这到底是要护理什麽人?
年轻人在电话那头停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是我最重要的人。”
直觉的,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等到我见到他们时,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那个重伤的男人叫何海澄,当我看到名叫苏明的年轻雇主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们是什麽关系了。
说不清是一种什麽心理,我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那个何海澄实在是个太敏锐的男人了,他一眼就看了出来,然後指定我做他的贴身护理。
护理的过程是艰辛的,但也是充满成就感的,尤其当你看著自己的病人逐渐康复,你的心情也会跟著好起来。
可是,面对何海澄,我却从来也打不起喜悦的心情。
因为每每护理完了他,再看向日渐憔悴的苏明,我总有种感觉,是那个年轻人在拿自己的命给何海澄续上。
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这种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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