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莫名其妙的站在酒店门口,耳边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一道很可爱、很特别的声音传来:“李钢,猜猜我是谁?”
我对着电话苦笑道:“丸子,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吧?”
丸子“哼”了一声,道:“谁想跟你开玩笑,我找你有正事!”
这妮子找我有什么正事?我倒想好好听听了,一边往部队走,一边说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丸子在那边说道:“你实话实说,你喜不喜欢小雨?”
我愣了一下,道:“当然喜欢,她是我妹子!”
丸子不耐烦地说道:“别扯别的,我是说你是不是像喜欢女朋友一样喜欢她?”
我顿时有些头大,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凭良心说,小雨那么漂亮,我当然想把她当作私人专宠,不想那才是假的!可是,我又不想害了她,我有老婆、有情人,而她还是个没j过男朋友的纯情小女孩,我不可能给她婚姻的承诺,更加不可能为了她抛弃诗雅!可是如果小雨有了男朋友,我想我一定只有一个念头:酸!从骨子里往外喷酸水,搞不好连杀她男朋友的心思都有!
难道就是因为跟她同睡一间房的那一晚,我才对她有了这种占有的心思吗?在潜意识里一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人,根本就没想过会有别人的介入,可是如果小雨真有了男朋友呢?那我对她到底抱持什么样的感情呢?
我回答不出来,只好嘴里打着哈哈,对丸子说道:“小丫头,你问这个g嘛?我跟她怎么样,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丸子有些生气,对着电话吼道:“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怎么可能不管!她现在一心都在你的身上,你要是负了她,我饶不了你!”
我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对丸子说道:“你要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不可能为了小雨跟老婆离婚!”
一听到我坦白,丸子居然也叹了一口气,我无法想象那稚嫩的声音装作老成是什么样的神态,我顿时有些好笑。
丸子幽幽说道:“我知道。李钢,那你说,你会不会欺负小雨、会不会抛弃她?”
我立即说道:“不会!这点我可以保证!我这辈子都会疼她、爱护她,她永远是我的妹子!”
丸子半晌没有说话,我以为她挂电话了,正想挂电话时,那边突然传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小雨很可怜!”
我点了点头,虽然丸子并不会看到。
丸子竟突然说道:“李钢,你……包了她吧!”
我闻言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我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什么意思?”
我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
丸子说出来后,反倒是轻松了,语气也比较流畅:“我说,你包了她吧!小雨太单纯了,根本不属于这个社会、不属于这个行业,多待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你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客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连我们这里的经理都像狗皮膏药似的天天围着她转,我担心早晚有一天,小雨会被他们带坏!现在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你虽然不会给她承诺,但是至少比那帮人要强,不是只想得到她的身子。我也相信你会好好照顾她,你这个人是花心了一点,但是心肠蛮好的,会疼女人,小雨跟着你不会吃亏……”
我闻言满头大汗!这丫头是捧我还是损我呢?还有,她从哪里看出我是怎么样的人?不过这丫头也真是幼稚,你说包就包?好像小雨是你的什么人一样,终身都托付给你处理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说丸子,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小雨又不是商品,怎么说包就包呢?那把她当啥了!小雨应该有自己的男朋友、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我包了她,以后她还结不结婚?”
我还没说完,丸子冷笑了一声,打断我问道:“你少跟我装!你老实说,小雨如果真的有男朋友,你会舒服吗?你会同意吗?”
我愣住。心想:这妮子,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什么想法她都知道!
丸子接着说道:“回答不出了吧!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嘴上大方无私,心里比女人还计较!你不要说我决定不了小雨的将来,我敢说,你只要有这个胆子,小雨绝对同意!她在私底下跟我说的话题全是你,我都听腻了!她以前不计较你有老婆、不会打扰你,以后更加不会,因为她跟我讲过,每个月能跟你在一起一、两天就满足了!这么的好姑娘你不要,那你要什么?我给你时间考虑,现在不用回答我,等你回来,我们见面,再跟我说吧!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小雨在那种地方堕落?”
我挂上电话后,有些失神。虽然丸子的话听时荒诞无稽,但仔细想想,却有一定的道理。小雨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俗世的浊流无时无刻都在侵蚀着她,我真的不忍心看着她被玷污,可是,我真的要包下小雨吗?那我要如何安排往后的人生?
包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惬意销魂,里面富含太多的感情、利益、生活等等方面的关系,处理得好,你就倚红偎绿,身比天堂;处理不好,你就会身败名裂,直入地狱!
街上有数不清的行人,很多人都拿着白s的鲜花,一张张的脸上充满悲戚。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竟然不约而同的来给老大送行,在这个呼唤英雄的时代,老大那无畏的一跳,无疑是石沉水面,荡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我赶到部队门口的时候,正碰上韩凤一行人走出来。
我远远望去,只见韩凤捧着一个白布包裹的盒子,那就是老大的栖身之所吗?而老五穿着警服格外的扎眼,抱着明明跟在她的后面,旁边是部队的领导,一位中校捧着一个大型相框,照片上的老大一身戎装,微笑地看着周围的人群。两旁站着无数个战士,一直从营房延伸到部队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肃穆之s,当韩凤站在部队大门口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刷”的一下,所有人都行了一个军礼,门口的哨兵也行了持枪礼,韩凤的眼眶红了,捧着骨灰盒深深翰躬。
我走到韩凤身边,压抑着自己的伤感,对她说道:“让我抱一会儿。”
部队的领导正想阻拦,韩凤却点了点头,把骨灰盒j到我的手上。
老大结婚的时候,身高一米八八,体重一百七十多斤,随便往哪里一站,就是一座山,我站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孩子!可是现在,一百七十多斤都装在怀里这个不足几斤重的盒子里,以前那个不爱讲话,却待谁都跟自己兄弟似的老大,永远也不可能再站在我面前为我们挡风遮雨了!
我还是无法控制住情绪,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我赶紧转过身,生怕韩凤看见。
一辆迷彩越野车停在众人的面前,一名中尉从车上跳下来,对着我行了一个军礼,道:“请上车!”
我顿时有些尴尬,人家是给老大敬礼,我只是沾光了。
我赶紧把骨灰盒还给韩凤,让她先上车,我则接过中校手中的相框,随后上车,老五抱着明明也上来了,在所有人的敬礼中,缓缓离开。
车子开得并不快,因为沿途来送行的人实在太多了!我现在才明白袁华当初说的那句“一个人感动一座城”是什么意思。原本都是素不相识的人,但此刻在大街小巷、房前屋后,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无数个老人、孩子仰着布满泪痕的脸庞,对着前进的车子缓缓挥手,嘴里叫着:“好人!子弟兵!一路走好……”
韩凤一动也不动的捧着骨灰盒,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把盒子上的白布浸湿了一大片,其实车子里的人都在流泪,只是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这种压抑的悲痛更加让人难受!
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明明了,在老五的怀里小手乱舞着,这小子跟谁都不认生,看着窗外的人群咯咯的笑着,然后指了指我面前的相框,小嘴含糊不清的叫道:“爸爸……爸爸……”
车子的前面,人群拥挤地站在一旁,一个胳膊上扎着黑布条的女孩子,低着头跪在马路边上,当车子接近的时候,女孩仰起脸,满面泪水的哭喊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旁边一个妇女和老汉也跪下来,流泪叫道:“好孩子!你就这么走了,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报答你啊!”
韩凤擦了一把眼泪,轻声说道:“停车。”
司机很为难的看了旁边的中尉一眼,得到同意后,才缓缓停下车子。
“哗”的一声,车门打开了。
韩凤捧着骨灰盒走下车,我也抱着相框出来,人群汹涌而至,把我们围住。
韩凤走到女孩的面前,转身把骨灰盒j给我,然后先扶起那对老夫妻,再把女孩拉起来,伸出手擦了擦女孩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好好的活!命只有一次,不要再让老人家担心,不要让萧猛死得没有意义,明白吗?”
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把抱住韩凤说道:“嫂子,谢谢你!我记住了,我会好好的活!”
安抚好女孩后,韩凤对着人群挥了挥手,从我怀里接过骨灰盒,正想转身走向车子,女孩却突然叫住她,然后拉着父母,对着我和韩凤两人再次跪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韩凤没有阻拦,我也没有阻拦,端端正正地站好受他们一拜,此时人群像是有人在下口令一样、,全都对着我们两个深深鞠躬,整条街道没有一点声音,我却能听到每个人心中的哭泣。
说英雄,谁是英雄?老大就是!生前坦坦荡荡,死后万人敬仰,这就是英雄!
车子重新前进,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簇拥下缓缓驶出市区,短短的五公里路竟然花了近一个小时,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车子一上了国道,便开始加速。军车就是好,一路绿灯,也不用过桥收费,直接就是一脚油门踩到底。
明明躺在老五的怀里睡着了,小脸红红的,还吸吮着小手指头。
韩凤抱着骨灰盒,眼睛盯着前方,整整两个小时,她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像一尊千年的石像。
我真不知道这孤儿寡母的r子要怎么过,还有那两个体弱多病的老人,老大,你这英雄的代价也太大了!
车子在永前路口停下来,不是不想开到家门口,实在是人太多,进不去!这里可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乡里乡亲啊!
我一下车,便捧着相框喊了一声:“猛子回来了!”
顿时四面八方哭声一片。
老三、老四跑过来,还没说话,就抱着老大的相框就哇哇大哭起来。
韩凤好像早已哭g泪水,此刻虽然满脸悲伤,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只是抱着骨灰盒,慢慢的往家里走。
老五抱着明明下了车,小家伙才刚醒过来,一看到周围伤心的人群,小嘴一咧,也吓得大哭起来。
兄弟四个围着老大的相框抱头痛哭,想不到这么多年后的相逢,竟然是这么一幅场景!
灵堂已经布置好,我和韩凤把骨灰盒和相框摆在上面,老爷子急匆匆的从厢房走出来,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儿子此刻变成一张照片,他手摸着相片,身体不停的唆嗦,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一看事情不好,一个箭步驴了过去,一把抱住老爷子,大声喊道:“叔!叔!别激动,说话!说句话!我是钢子!”
眼看老爷子的脸s越来越苍白,我连忙伸出大拇指,使劲掐在老爷子的人中上。韩凤和同行来的中尉吓坏了,也凑了过来。
我对强子喊道:“拿杯水!”
强子应了一声跑了出去,一会儿端来一杯白开水,我拿着杯子顺着老爷子张开的嘴巴灌了一小口。
“咳咳!”
老爷子呛了一下,喉咙里咕噜一声,便扯开喉咙哭喊了一声:“我的儿啊!”
老爷子一叫出来,我心中的大石头才重重的放下,对韩凤说道:“扶老爷子进屋躺着,外面的事,我们忙!”
扭头又跟老四说道:“你和嫂子一块去帮忙!”
老四点了点头,和韩凤一起扶着老爷子进房间。
中尉看了我一眼,道:“我去看看大叔。”
我点了头说道:“你去吧,猛子他妈也在床上,你跟他们说说话。”
中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临海的情况跟滨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这里是老大的家乡,大多数的亲戚朋友都住在这里,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门口的花圈摆满了一整条街,市政府通知j警队对永前一带封路,专门用来处理英雄的后事,禁止车辆通行。棺木特地选用柳州木材,结实耐用,老大全部的家当就是一个小盒子和几件军装,哥几个看了又是一阵唏嘘,幸好棺材上覆盖着的那张八一军旗,让大家的心情好受了一点,也算是对老大的一点慰借了。
一下午的时间,都是在接待吊唁客人中度过,临海市出了这么一个英雄,政府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甚至连电视台的人都来了。
市长秘书拉着韩凤的手,不断的说着客套话,令我在旁边听着就心烦,反正他们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把老大树立成一个典型,并大肆宣传,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对于失去亲人的人而言,最大的安慰就是让他们清静,并尽快忘记丧亲之痛吗?
活着的时候谁也不认识你,有点小困难想找人帮忙解决,就整天摆着一张臭脸,躲在办公室里喝茶不见面,到现在我还听说老大在部队的时候,国家规定每年的粮油补贴,武装部还欠着两年呢!但现在人死了,一个个都亲政爱民了,摆着一张对谁都和善的脸,说什么有困难就提,先把那几瓶粮油补齐了再说!
看着他们的嘴脸,我就感到恶心,g脆走出灵堂,站在大门外招呼。
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阿婆,在两个姑娘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过来,怀里还端着一只竹篮子。
我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握着她的手说道:“五nn,你这么大年纪了,眼睛又看不见,怎么也来了?”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哥几个经常去学校旁边的一户人家偷枣子吃,那户人家只有老头和老太太,儿子和媳妇都住在外地,被发现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搞得老太太天天拄着拐杖找到我们家里来告状,为了这个,没少挨父母的揍,可一到枣子成熟,照偷不误,那时候真是恨死那个老太婆了,后来,老头死了,老太太只剩下一个人,听说她的孩子想把她接走,但老太太死活都不肯,说死也要死在临海,就用院子里的那几颗枣树做成棺材。
在我当兵回家探亲时,老太太路上在碰到我,居然还能认出我,亲手把一篮子刚摘下的枣子送到我家,让我很感激,也就是在那时,我才开始跟别人喊她五nn,可是到了第二年,五nn的眼睛白内障,很少出门,又过了一年,她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五nn捧着篮子,即使眼睛看不见,却还是执拗的往院子里走,嘴里说道:“是钢子吧?猛子爱吃我的枣子,我给他送来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所谓英雄,就是人民的英雄。不需要你歌功颂德、不需要你写书立传,只要能让老百姓记住你的喜好,念叨一下你过去的调皮,这也是一种怀念。对于一个死去的人,扬名立万还比不上一篮的枣子有价值!
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里,一进卧室就闻到一股泡面的味道。
诗雅穿着一身蓝格睡衣,正慌张地往衣柜里塞东西,我见状皱了皱眉头,把行李往地上一扔,道:“冯阿姨呢?怎么吃泡面?”
诗雅淡淡说道:“冯阿姨家里有事,请了两天假,明天再来。”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懒洋洋的脱掉衣服,走进浴室。
冰凉的水流从头顶直冲而下,浑身的疲劳似乎都被冲得一g二净。心想丄二天丧期,明天老大这边是招待吊唁人士;小风那边却是要出殡了。
我答应过小雨,明天我得过去她那边,而后天老大出殡,我又得跑回来,连着办两天的丧事,我都担心能不能撑得下来,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心力j瘁不说,情绪上一直处于压抑的阶段,很容易让人产生暴躁的情绪。
我冲完凉后,只穿着一条内k躺在床上,此时诗雅已经关上电脑,在清理卫生。
不错,有进步,学会自己打扫卫生了。窗口被打开后,难闻的泡面味道很快就消散,看着窗外远处的灯光,不知道在这个初秋的夜晚,有多少人会像韩凤和小雨一样,在悲伤中度过?那袁华呢?一想起昨天晚上,我借着酒劲竟然qg了这个滨海钢材的老板娘,觉得自己真是s胆包天,如果那个时候她报了警,估计我现在就在铁笼里关着呢!不过后来她还是屈从了,对于这点我颇为费解。
袁华不是放荡的人,即便当时我已经深入她体内,但她还在拼命的反抗着,或许长期的无x生活让她内心很寂寞,想到开房门的时候,她偷偷摸我下t的情景,我就感到好笑。但这并不代表袁华是个习惯偷情的女人,她身体的敏感和紧凑告诉我,她很久没有男人了……可她为什么会屈服于我呢?
我想起袁华当时说的那句话:“这是我欠你的!”
袁华,你到底欠了我什么?
诗雅也去冲凉了,这妮子,别看家里她不怎么打理,可她却极为爱g净,每天都要冲几次凉,每次要花半个多小时,也不怕把她那一身嫩皮给搓破!
我看了浴室紧闭的门一眼,然后从床头拿起手机,找到那组熟悉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是通的,一阵铃声过后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有些发愣,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这下等待的声音更长,最后还是被挂断。
我拿着手机,不禁苦笑一声,心想:袁华,你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了?真的忘记了昨夜的种种温存?
我呆呆的坐到床上,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对于袁华,我或许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是过了昨晚,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她。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凡是跟我上过床的女人,我都会把自己的感情也投入进去,那年豆腐西施流产,让我一个大男人在医院里搂着虚弱的女人痛苦了半天,想想都有些难为情。算了,或许我和袁华的缘分也就只有那一晚,过了也就过了,人家不计较,我这个大老爷还在乎啥?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这几天的事情,突然目光落在衣柜上,想起刚才进门的时候,诗雅慌乱的在收拾衣服,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有事瞒着我!会是什么呢?我再次看了看洗手间的门,一咬牙坐起来,轻轻的打开衣柜门。
衣服挂的挂、叠的叠,摆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但只要细心一点就可以看到,最里面的那叠衣服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我把手伸进去,顺着衣服和柜墙摸索了两下,手指头突然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套粉红s的内衣,确切的说,是一套非常x感的情趣内衣!我从来没见过诗雅穿过这样的内衣,材质很好,摸上去柔软顺滑,胸罩和内k卷成一团放在手心不过拳头般的大小。
我把它们摊开,平铺在床上,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心想:这算是胸罩吗?与其说是胸罩,不如说是两块连接起来的布,而且是残缺的布,长长的带子上,两块巴掌般大小的布料被撕成一条一条,如果穿上去,整个雪峰都是若隐若现,更要命的是,只要稍微一动,樱桃就会一览无遗,因为那些布条根本就起不到遮掩的作用,只会更加刺激人们窥视的欲望!更要命的是那条内k,如果那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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