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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师无没问为什么，他在师家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质疑上面的安排。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双方的队长填好了比赛的出场表格，统一交到了裁判的手中。师家可能是为了避嫌的关系，这次的裁判不再是师泰，而是换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

“比赛时间到了！”裁判吹响了口哨，他把瞬炎和师无交给他的纸交换顺序后给了两人，以示比赛的公正。瞬炎看到纸后，皱起了眉，至于师无脸上则是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先公布比赛的顺序。”因为已经是预选赛的第三场比赛了，裁判略过了规则的解说，直接公布道：“第一场塞对战苏陌，第二场雷羽对战鬼羽，第三场瞬炎对战大原，第四场温言对战师无，第五场师禁对战IVAN，比赛五局三胜，先赢三场的队伍就获得胜利，还有什么异议吗？”

师无没有出声，不过他朝裁判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议，瞬炎把手上的纸揉成了一团，眯起眼睛道：“没有。”

“那就比赛开始，请第一场比赛的选手就位。”

“什么呀，这么快就轮到我出场了。”塞松开了挽住师禁的手，乖巧的说道：“阿禁哥哥，我马上就回来了，我一定会赢的。”

“……”师禁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吐槽了，先甭管能不能赢，为什么上场前一定要对他交代那么多？难道他是孩子他爹吗？

还有这个对战顺序……瞬炎把他排在最后一个倒是印证了温言说过的话，瞬炎可能压根没打算让他出场，可是对方又为什么把IVAN排在最后一个？IVAN可是一队的成员，他来参加二队的比赛，也就代表他是这次的替补，地位等同于他们这边的塞，既然如此，他应该是二队最强的战力，没理由不上场比赛，可是对方却把他排在最后一个……

瞬炎心里想的和师禁差不多，鬼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反正目前的局势对他们有利，不过为了不让某个混小子犯二，他还是狠狠的敲了一下师禁的脑袋道：“喂，等下如果是两胜两负的局面，最后一场你就弃权！”

师禁愣了好几秒才开口道：“不是一定要赢吗？”

“操！你的脑子是浆糊做的吗？”瞬炎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还没指望你能打赢IVAN，不想死就早点弃权，省的我还要替你收尸，麻烦死了！”

虽然嘴上是那么说，不过师禁知道这是瞬炎在关心他，果然昨天晚上的温柔不是错觉吗？师禁安心了不少，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他/妈的笑得真恶心。”瞬炎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别过了头，这臭小子一定有阴谋，否则为什么最近总是那么油嘴滑舌？！

场上，比赛已经开始了，苏陌没有忘记IVAN刚刚说的话，因此他不敢小觑眼前的对手，而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相比起苏陌的慎重，塞就好像在闲庭散步一般，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你啊……还真是无趣。”塞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没有攻击的意图后，嘴角微微上扬道：“我都故意露出那么多破绽了，你还是不攻击，实在是……太无趣了。”

果然……不可能再遇到那种让他目眩神迷的香气了……那种独一无二，让他不停寻找，不停追逐的香气，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反正他已经找到了不是吗？

“既然你不攻击，那我就不客气了。”塞的眼神瞬间变了，他说完这句话，身影迅速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苏陌的身边，手指堪堪划过了苏陌的咽喉。

好快！根本无法反应！苏陌心中警铃大作，还好他把气集中在了全身进行防御，否则光是刚刚那一下就有够危险的！

有了‘气’作为缓冲，苏陌一个后空翻，立刻后退，拉开了距离，就在他以为已经防下这一击的时候，咽喉处却喷出大量的血液。

这……这不可能！苏陌难以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明明已经用气墙挡下来了，为什么还会……

苏陌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难道对方使出的不是普通攻击，而是气刃？可是他为什么完全没有感觉到气的存在？而且仅仅一击就突破了他的气墙！除非对方使用气的程度已经完全远超了他，达到收发自如，随心所欲的地步，否则根本不可能这样！

IVAN大人说的没错！这个小鬼果然是高手！他根本打不过对方！苏陌边战边退，虽然刚刚那下没有割中他的气管，可是大量流失的血液却让他无力再战，这个银发的小鬼到底是谁？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实力，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原本为KOW二队加油的人此刻全都噤了声，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KOW的人突然之间就流血了？场上的动作也太快了吧？他们完全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战斗？众人被这样的比赛深深震撼了。

“果然好无聊！”塞追杀了苏陌一会儿后，他转过身，把双手枕在脑后，朝队伍的休息地走去道：“不玩了，这个游戏让我一点都提不起劲。”

居然把背对着他，他这算是彻底被小看了吗？苏陌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聚集起了身上所有的气，虽然不甘心，不过以他的实力根本赢不了这个小鬼，只能赌一把了！

在场的人虽然没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一刹那，他们仿佛感到有狂风在场内呼啸，气流不停的在空中对撞和冲击，下一秒，有什么东西在塞的身边瞬间爆炸，烟尘和飞屑迅速淹没了他整个身影，四周的树木在强大的气流下被掀得摇摇欲坠，就连铁网也发出了‘哐兹哐兹’的声音。

周围观战的人目瞪口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爆炸？这威力还真够彪悍的，他们的耳朵倒现在还嗡嗡作响呢！不过这样看来，刚刚那个占上风的银发小鬼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有谁能在那样的爆炸里活下来？

“是A+级别的专业技！卧槽，这也太酷了！”一些回过神来的观众立刻大叫道。

“是星空破碎！不会错的！我在上届比赛里看过！”又有人附和道。

“不愧是KOW的人，就是牛啊！”原本鸦雀无声的小混混们又开始借势为KOW加起了油。

“喂，瞬炎，那个小鬼该不会……”师禁怔住了，他虽然并没有多喜欢那个死小鬼，但是突然就要接受对方死亡的事实，这对他来说也变化得太快了……”

“别急！那小鬼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瞬炎眯起了眼睛，毕竟那小鬼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

场内，苏陌注视着塞被烟尘吞没的地方，戒备的向前走了几步，成功了吗？不，这种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他只有曾经在王的身上才感觉到过……

烟尘渐渐褪去，伴随着少年青涩稚嫩的嗓音，苏陌心中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

“我承认，这个游戏在最后还是给我带来了一些乐趣，只可惜……”塞的身影从烟尘中迅速冲出，他的唇边带着仿佛沉浸在玩乐中的笑容，“还不够。”

这一刹那，鲜血四溅，大量的血液从苏陌的腹部喷出，原本就失血过多的苏陌瞳孔逐渐扩散，他缓缓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能够站起来，定格在他脸上的是惊恐而又复杂的表情，直到最后一刻，他的视线还集中在少年仿佛被无限拉长的手上。

聚气成刃，气的实体化攻击，这是专业技的最高阶运用！能够使出这一招的人除了五王之外不会超过三个人，这个少年到底是……？

全场寂静无声，塞撤掉了手上实体化的短刃，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师禁的身边，像个考试得了满分的孩子一样，骄傲的说道：“阿禁哥哥，我赢了哦！我很厉害吧？”

师禁看了眼某个鼻子都快翘上天的银毛小鬼，又看了眼倒在地上不要钱大甩血的苏陌，他深深的沉默了，他应该庆幸自己现在看到血腥场面也已经完全淡定了吗？不，关键不在这里，而是这个死小鬼为什么一定要缠着他？

“干得不错，臭小子。”瞬炎的出现无疑替师禁解了围。

“我才不要你这家伙的夸奖。”塞摆明了一副对瞬炎没兴趣的样子，他拉下自己的眼皮，对瞬炎做了个鬼脸。

瞬炎难得的没有生气，他只是警告般的瞪了师禁一眼，让师禁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得罪了瞬炎。

KOW这边，师无用自身的气封住了苏陌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联系了师家的医生后，师无把苏陌的身体平躺着放在了安全区。

“IVAN大人，需要我调查一下那个小鬼的身份吗？”师无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用。”IVAN眯起了眼睛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能够把气实体化……拥有这种实力的人屈指可数，他不可能对这种人没有印象，但是这个银发的小鬼他却从没听说过……总之，他绝不能让这个人在王的地盘里惹事，如果对方和BOSS为敌的话，他不介意尽早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果汁和酒（补完）

“第一场比赛结束，胜者是炎狼队的塞，请第二场比赛的选手就位。”裁判吹响了口哨。

铁网外围观的小混混们全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KOW二队的人居然输了？这怎么可能？一时间，还在师禁身边撒娇的塞成为了众人关注的重点，这不关注还好，一关注倒是又被他们挖掘出不少劲爆的消息来。

“这银发的小鬼肯定不简单，我打赌他一定是某个王的秘密武器！”

“没错！炎狼那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居然可以笼络到这种大人物。”金发和紫发的混混唾沫星子横飞的大侃着自己的推测，旁边的高个子听到后，兴冲冲的也加入了这场讨论。

“你们难道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吗？”高个子神秘兮兮的说道。

“哪里奇怪了？”

“那银发小鬼从进场起就一直缠着边上的黑发小子，不觉得这关系也好过头了吗？”高个子见周围人的兴趣都被他提了起来，他更是得意的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道：“你们刚刚没有注意这黑发小子的名字吗？他姓师！”

“什么？！”周围立刻炸开了锅，“难道说他是师家的人？”

“可是师家的人为什么要和师家做对？”一时间，那个曝出惊天秘闻的人成了大家的香饽饽，众人都想从他的嘴里套出点内/幕消息。

“想知道？爷就是不说！”高个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周围的人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大哥啊，你就告诉我们吧！”

“就是就是！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不管周围的人如何苦苦哀求，高个子就是巍然不动，其实他压根不知道黑发小子和师家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享受一把被人崇拜的滋味而已！

殊不知这事因为惦记的人太多，以至于众人靠着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出了十几个不同版本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在CK大赛最火热的时候疯狂流传，让八卦杂志和狗仔队们为了这条新闻全都杀红了眼。

休息区，雷羽准备上场的时候，瞬炎皱起眉道：“小心点，那家伙不好对付。”

“我知道。”雷羽看了一眼对面戴着鬼脸面具的鬼羽，趋步走向了比赛区。

KOW这边虽然输了一场，可他们丝毫不紧张，仿佛笃定接下来的比赛一定会赢一样。鬼羽上场前，师无冷冷的交代道：“你只能赢。”

“哼。”鬼羽没有回答，他大步走向了场内，就好像对于他来说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裁判见两人已经就位，直接吹响了口哨道：“第二场雷羽对战鬼羽，比赛开始！”

四周的喧哗声逐渐小了下来，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场内，师禁和温言他们也不例外。

雷羽没有选择快攻，而是采用了迂回的方式试探鬼羽，两人的速度都不快，比起上场比赛，这一场简直可以说慢的出奇，不过在外行人眼里看来，两人的速度还是相当快。

“阿禁哥哥，我口渴了，你陪我去买饮料吧。”塞似乎对场上的比赛不敢兴趣，他晃了晃师禁的手臂道。

“可是比赛还没结束。”如果可以，师禁其实很想一直无视这个小鬼，可是这种时候他又不能不回答。

“如果阿禁哥哥是想知道比赛结果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哦。”塞得意的扬起了头，一副‘快来夸奖我，我很聪明’的样子。

“不是这个问题。”师禁有些头疼了。

“那是什么问题？”

“在雷羽拼命战斗的时候，我们离开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师禁找了个理由。

“可是……”塞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师禁看了一会儿，见师禁不为所动后，他像小狗般可怜的耸拉下了脑袋，委屈的说道：“真的不行吗？”

喂喂喂！这无辜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师禁已经无力吐槽了，这个小鬼绝对有双重人格吧？明明杀人的时候那么无情，不带现在装得那么乖的！

师禁低头看了塞一会儿，塞一直耸拉着脑袋，好像真的很伤心的样子，就连原本充满朝气的大眼睛都无精打采的，银色的发丝软软的贴在他的耳侧，让他看上去有种很柔软的感觉。

师禁微怔了片刻，这样的塞简直不像是他当初在酒吧后门所遇到的少年，那个即使双手染满了鲜血，也感觉不到丝毫罪恶感，依旧可以微笑着的少年。

正与负，善与恶，他从来不知道如此两极的东西可以交融在一个人的身上，或许那个时候真正让他感到可怕的……并不是少年杀了人，而是来源于少年身上的……强烈违和感。

“阿禁哥哥……”塞歪过了头，似乎是不明白师禁怎么会突然发起呆。

“饮料。”不知道为什么，师禁脱口而出道：“比赛结束后再去买。”

塞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在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嗯！”

“你们现在去买也没关系。”瞬炎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师禁被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