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张望了一下,他发现不仅没推车,连人都很少,也没有负责咨询的工作人员。大巴到的地方是在地下,走到地面上要好几十层台阶,路还很远。曲哲一次只能拿两个箱子,另一个箱子就没人看了,不找人帮忙是不行的。于是曲哲厚着脸皮拉住在大巴车上认识的一个黑人,让他帮拿一个大箱子,自己拿两个。
他们爬了几层楼梯,又绕了一大圈。走到街上时,曲哲看到的是夜空下一个奇怪的城市:眼前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楼,天空都被楼尖排满,星星被挤得看不见了,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灯,从这些你知道这个城市有钱。但是低下头来,环顾四周的话,凌晨的纽约巴士终点站,看到的几乎都是黑人和站在街角的流浪汉。这时你知道这个城市穷人多。
衣着光鲜一点的人都是掮客,寻找着可以赚钱的对象,这些刚出站的人都是他们的猎物。有人要帮提行李,有人要帮找出租车,曲哲在巴黎没见到过这样的架式。深夜的纽约大巴站,随着工作人员的离去出现了职位的真空,远道来的外地人摸不到北,于是在有需求就有供给的纽约出现了这些掮客。但是出门到一个新地方,不能和陌生人随便打招呼,尤其是主动找上门的陌生人,这是曲哲从小就得到的教导。
曲哲后悔没让同事来接。同事本来主动要来,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只是同事年纪比曲哲大,又是在凌晨四点,要是接站的话一晚上都睡不好觉。曲哲以为在大巴站和机场一样方便,用小车就可以把行李推出来,而出租车会像巴黎戴高乐机场那样排着队等候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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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哲气喘吁吁,费劲地把行李挪到了出租车站前。好几辆出租车在那里排着队,曲哲报出地址后,没有一辆肯拉,他们嫌路太近,等着更好的活。纽约出租车司机白天是不敢这么干的,他们也怕投诉,但是凌晨以后他们胆子就大了,说拒载就拒载。好像那时候纽约就不是纽约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司机帮叫了一辆没排队的出租车。曲哲如释重负,对那个司机千恩万谢,终于有人肯带他走了。于是他将两个沉重的箱子放到了车后厢里,再把手提箱放到车后坐上,把车门关好,然后曲哲从车尾绕向出租车的另一侧,拉开车门刚准备坐进去的时候,车突然加速开走了。曲哲被拖着拉着车门跑了好几步,大叫停车。幸好不远处的路口是红灯,出租车停下了,曲哲进去后大声向那个拉美司机抗议:
“喂,先生,你怎么能扔下我就走,我刚把行李放进车里。”
那个司机回头看了一下,一脸无所谓:
“噢,我以为你都坐进来了。”
曲哲不吭气了,坐在那里忿忿地想,出租车司机有好几个后视镜,怎么能连顾客上没上车都没看见。而且这家伙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好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想着想着没好气,就监督着他行驶的路线,不想让他摸黑赚钱趁火打劫。曼哈顿的路曲哲不熟,但他知道这里的街道像北京一样横平竖直,汽车如果沿着哈德逊河边的快线向南去的话,就会走到纽约下城炮台公园区里公司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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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出租车坏了
。
没想到哈德逊河边的西部快线路况很差,年久失修的柏油路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行车如行船。西部快线不足十公里,前后修路用了五年,曲哲的同事在纽约工作几年后奉调回国时,那段路还没有修好。他告诉曲哲,美国的工会鼓励工人怠工,免得干完活就失业。
在法国,即便是乡间小路也不会走得这么让曲哲犯晕。颠簸不到十公里的路,快到目的地之前,出租车胎居然爆了一只。爆胎声音不大,但是车身马上倾斜,司机立即放慢了速度。这个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侧是哈德逊河,一侧是反方向的快车道。司机把车摇摇晃晃地开到中间地带,下车查看,骂了一句曲哲听不懂的西班牙语,站在那里无所事事地看着夜空,不吭声了。
曲哲跟着下了车,那不争气的胎已经瘪了进去,像裹脚布般地挂在轮轱上,肯定是不能往前走了,曲哲建议:
“打电话求救啊?”
司机头都没转,说道:
“我没有手机,附近也看不见电话亭。”
曲哲提醒说:
“你可以通过车上的通讯设备找公司啊?再派辆车过来嘛。”
他挥着手跟曲哲说:
“大半夜的能有人上班吗?我们现在是凌晨五点啊!”
曲哲想了想,又跟他说:
“那就换轮胎吧,不是有备用胎吗?”
换轮胎的事曲哲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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